第343章 窩囊的賈東旭(1 / 1)

第343章 窩囊的賈東旭

“嗯?!”

李茂微不可查的瞪了瞪眼睛,對這個消息顯得很是吃驚。

看了一眼周圍,三口兩口的將自己剩下的午飯吃完,然後蓋上飯盒,雙手拿著快速離開。

按理說,李茂這個級彆,中午的時候是有資格吃四菜一湯的。

可想到這個特殊的情況,李茂還是覺得,在食堂吃大鍋飯比較合適。

吃一天兩天有人說,可要是一直吃,那就是刷名聲,就是跟廠裡的工人共進退!

兩人快步離開,洗刷完飯盒之後,回到李茂的辦公室。

關上門,收攏好東西,李茂這才平心靜氣的開口詢問。

每逢大事須靜氣。

不是涵養,不是為了裝什麼,隻是為了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梳理裡麵的內情。

安排完廠裡的事情,李茂獨自一人,背著挎包,騎著小三輪前往四合院。

戴著護耳瓜皮帽,灰褐色的大圍巾包著臉。

“什麼?!我知道了王主任,我安排一下廠裡的事務,這就回去。”

自稱小錢的人這麼說著。

放下手中的電話,李茂看了看劉海中:

還有食堂那邊,讓南易他們抽空多弄出來一些方便麵。”

將其中的一杯放到李茂的麵前之後,劉海中這才端起自己的茶杯。

將三輪車停靠在閻埠貴家門邊,李茂快步朝著中院走去。

心中有一些懷疑,可當著劉海中的麵,李茂並沒有多說。

忽然,李茂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腳步匆忙的推著板車,跑到咱們院門口,直接就把人給扔下了。

因為事情特殊的原因,賈東旭的殘軀,並沒有被移動到街道辦。

李茂也沒有額外添置。

這兩人,怎麼早不回晚不回,偏偏等到賈東旭出事的這天,臨時回去?

正當李茂拿出茶葉,準備給劉海中倒茶的時候。

將茶水分彆放好之後,劉海中這才斟酌著開口:

“賈東旭的事情,是廠裡輪班的工友跟我說的。

正當劉海中準備問這件事用不用回去的時候。

接過李茂手中的茶葉,走到一旁放著瓷杯的托盤,在托盤旁邊放著的兩種顏色的暖瓶之中,選了紅色的暖瓶,將熱水倒入其中:

賈張氏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出。

“街道辦的,你喊我小錢就行。王主任在老賈家那邊,您趕緊過去看看。”

說是今天半上午的時候,有幾個人拖著一個板車,板車上蒙了一層草墊子。

“李廠長。”

李茂正了正神色,因為嘴裡喊的是劉大爺,這會的身份也就成了院裡的晚輩。

“喂,這裡是機械廠。”

回到四合院,剛把三輪車推進來停到中院,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哎哎哎,廠長您忙,這廠裡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轉臉一看,這人的麵孔有些陌生。

“對,我是李茂。”

除非必要配給,用來撐場麵的東西之外。

剛進中院,那聲音就跟開了限製似的,嗡的一下從老賈家的屋裡炸了出來:

“王主任的電話,這事不小,我得回去一趟,廠裡這邊的工作你跟侯二侯三倆兄弟幫忙維護一下。

那家夥,要不是期間老太太說有東西忘拿了,讓受傷的傻柱陪她回一趟四合院,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劉大爺這消息.哪來的?”

“我離的這麼近,我來就行。”

李茂略微有些驚奇。

“東旭!我的東旭啊.你.你怎麼能偷家裡的錢啊.東旭我的東旭啊.”

在李茂的帶頭作用下,機械廠的供給方麵大多都是以工人為主。

“聾老太太?傻柱?!”

一旁的劉海中趕忙起身:“我來,我來!”

劉海中趕忙點頭,臉上看不出悲喜。

“你是.?”李茂不動聲色的開口詢問。

一時間,有限的幾個被喊回到院裡的街坊鄰居,根本分不清賈張氏到底是心疼錢,還是心疼沒了的賈東旭。

“嘿,李廠長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家夥,賈東旭人早上才剛回來,就偷了家裡的錢出去耍。

結果身子骨不行,錢輸完了,人還給氣出了個好歹。”

說這話的是傻柱,自打賈東旭沒了,傻柱的嘴角那叫一個漂浮。

就算抿住了嘴角,可歡喜的意思依舊從眼裡溜了出來。

“賈東旭是氣死的?”

聽著傻柱這話,由不得李茂不震驚。

知道賈東旭心眼小,可把自己給氣死這事,李茂還真的是頭一次在這麼年輕的人身上看到。

“那還能有假?

人開場子的留了書信,就揣在賈東旭的懷裡。

我當時還打開看了,上麵說的清清楚楚,賈東旭啊,那是輸錢輸的急眼了,想跟人叫板,結果才剛拍桌子,人就給撅過去了。

嘖嘖嘖。

要我說,賈東旭這死法,真就讓人寒顫的慌。”

賈東旭身死,對於傻柱來說,那可是頂好的事情。

反正秦淮茹這會不在門口,傻柱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說。

聽著院裡兩人說話的聲音,一臉鐵青的王主任從老賈家屋裡走了出來。

順著敞開的門往裡看了看,就看到幾個大帽簷手裡拿著東西登記著什麼。

“李廠長回來了。剛才傻柱說的,你也聽到了?”

因為是公事,王主任也就沒有喊李茂的名字。

“聽到是聽到了,不過這件事.真是這樣?”

李茂皺了皺眉頭,說實話,看不慣賈東旭這個人歸看不慣,但是這麼古怪的死法,著實讓人心中懷疑。

“公安的同誌正在探查,初步判定,賈東旭從那邊放出來之後,先是趁著院裡人都在高爐那邊勞動的時候。

在家裡翻箱倒櫃偷了錢。

然後外出去原來八大胡同那邊,尋摸了一個以前耍樂子的地方。

外衣有點臟,是被人毆打還是在搬運過程中沾上的,還得等待進一步的判斷。”

不知道為什麼,王主任這會說話,那是儘可能朝著完善方麵回答。

定定的看了看王主任,李茂一時間都有些摸不準這裡麵賣的是什麼藥。

“耍樂子?那邊的人沒有去乾活?”

李茂瞥了瞥身後,之前自稱小錢的街道辦人員,正板著臉從門洞裡走了過來。

“這事,小錢你來回答。”

王主任抬手,指了指門洞的方向:“小錢,那邊街道辦派過來協調工作的。”

“是。”

小錢正色,而後朗生回答:“八大胡同那邊有些特殊,一些特殊從業人員,有的被安置到紡織廠,有的被安排相親結婚。

但是還有一些身上有了殘疾,染了病的人,沒有辦法參與到煉鐵煉鋼的過程之中。

根據街道的問詢,賈東旭去的就是這種地方。

他們辯解,賈東旭是打牌輸紅了眼,心裡氣不過動手打了人。

打完之後心氣還不順,想要搶回自己的錢,被人給罵了威脅了,心中慌亂出門的時候絆了一跤,然後跌到了地上就沒有起來。”

“咦?”

李茂眯了眯眼睛,目光在傻柱和小錢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不過也隻是移動,並沒有做出什麼明顯的問詢:

“那王主任打電話讓我回來的意思是?”

“沒什麼彆的意思,這院裡就伱的職位最高,就算是街道辦辦事,也得找人看著當個見證。

眼下正是外麵煉鋼的關鍵時候,之後的事情我們會跟進,但是這院裡的事情,得抓緊處理。”

王主任這話一出,李茂哪裡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是讓李茂出麵,儘快幫忙把這事給帶過去。

按照之前的一切從簡的指導,這停靈的事兒一般也就停三天。

可看這口風,王主任是準備一天都不讓停?

難不成是準備直接拉過去燒了?

想到這一茬,李茂心裡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

“要說這個,王姨你這不是安排錯人了麼?這事不是職位不職位的事兒。

我聽人說,老太太不也是當事人麼?

要我說,乾脆讓老太太出麵主持這事好了,就算老太太不行,院裡不還有閻大爺,劉大爺呢麼?

怎麼用的著我出麵?

我這一個小年輕,我能懂什麼東西?”

對於李茂的抗拒,王主任並沒有覺得奇怪。

這話一出,立馬就從善如流的將目光轉到了在醫院裡曬太陽的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你的意思呢?”

“我?我不行,我這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

身下就一個柱子算是個大孫子,哪能操辦的了這種事?

要是柱子好著也就算了。

關鍵柱子的手還傷著了,這事我怎麼能幫上忙?

還是讓前院的小閻來操辦吧,他是教員,懂的多,家裡兒子也多,一準能派上用場。”

當著王主任的麵,聾老太太可不敢玩裝聾作啞那一套。

對老賈家沒有什麼什麼好感,乾脆的也把事兒直接往外麵推。

“閻教員?那也隻能這樣。到時候院裡的街坊鄰居,儘可能的還是都幫襯一下。”

見著兩個人都在推脫,知道老賈家人緣不行的王主任,也隻能同意這事由閻埠貴來操辦。

到底是老賈家沒了主事的男丁,但凡棒梗的年紀在大一些,這事就不用那麼費心。

“什麼?解剖?!!!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家東旭死都死了!你們竟然還要揭破他?!

你們是不是人?!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滾!你們給我滾啊!

有本事,有本事你們就把害死我們家東旭的人給抓起來!

有本事就把我們家丟的錢給找回來!

在這裡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算什麼?

秦淮茹!秦淮茹!你死了麼!有人要解剖東旭啊!

死婆娘,鄉下人,你乾嘛呢!”

屋內,賈張氏歇斯底裡的瘋狂之聲傳出。

相比被送到鐵籬笆裡關著的那次,這一次賈張氏更加的瘋狂。

“媽我.”

被這激烈的嚎叫從木然中喚醒的秦淮茹,苦澀的擰了擰嘴角,看著抱在自己身上,同樣有些木楞的棒梗,眼裡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

“廢物!早知道就不該讓東旭娶你進門!”

賈張氏扭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抱著棒梗的秦淮茹: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東旭的工作就不會丟!

工作不丟,身體也不會壞。

身體不壞,我們一家過的不知道有多舒坦!都是你!

都是你啊秦淮茹,你個喪門星,你陪我家東旭的命來!”

鬆開衣服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裡麵棉絮的公安製服。

賈張氏扭過頭,朝著默默不語的秦淮茹瘋狂宣泄著自己的畏懼。

想到當年老賈剛死的那些日子,賈張氏的瞳孔開始不停的震顫著。

“棒梗乖,到奶奶這來。

你娘不是好東西,到奶奶這來。”

就隔著一道牆,這聲音,李茂等人在門口聽的清清楚楚。

聽到屋內的秦淮茹挨罵,傻柱剛想動作,就被一旁一直盯著的聾老太太提起拐杖敲了一下:

“挨,太太你打我乾嘛?我這,我這又沒有想進去。”

憨憨的撓了撓頭,看了看叫罵聲不斷傳出的老賈家,傻柱心裡心疼,麵上卻是故作無知。

“進去?去哪?剛才王主任說的話你還沒有聽到?趕緊去紅星小學喊小閻去!”

聾老太太也不聽傻柱的解釋,開口就打發傻柱去喊人。

“我這.哎,行吧。”

躊躇的看了看老賈家,又看了看自己傷著的手。

口中歎了一口氣,傻柱隻能悶頭朝著門外走去。

“王主任,賈東旭家屬不同意解剖。

該收集的信息我們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現在還要回所裡去審問那邊的人。

這邊的情況您在勸勸,要是有懷疑的話,最好還是解剖一下,看看裡麵有沒有內傷,有沒有其他的內情。”

領頭的隊長對著王主任說著。

合上手中的記錄本,抬手招呼著身後的同事離開。

至於說解剖,作為這片土地上自古以來就有的職業,過去的仵作,如今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名稱。

往外麵走或許少一些,可在這京都,這類的人才也還是有的。

等到公安帶著小錢離開之後,王主任這才道明自己喊李茂回來的真正意圖:

“李茂啊,不是王姨為難你,老賈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聽說你跟軋鋼廠的李副廠長關係不錯?

秦淮茹這情況,軋鋼廠那邊能不能給一點照顧?

不是王姨哭窮,街道這邊,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

下麵的貧困戶不少,老賈家的人雖然可憐,可遠不如那些真正需要援助的人。

之前賈東旭進去,一家老小都沒有工作的時候,街道分一些工作給她們也就算了。

現在這情況,要是街道在給老賈家便利,對其他的街坊鄰居多少有些不太公平。”

怎麼說,這話聽的李茂就有些奇怪:

“不是,王姨這話我怎麼聽得有些不明白?眼下大家夥吃飯都在大食堂。

這麼些天下來,就沒有聽說過誰家還能吃不飽飯的。

安排不安排活計的。

就算賈東旭沒了,充其量也就是老賈家沒了頂梁柱,除此之外,也不會說是吃不飽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