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光齊的這些話,傻柱乾楞楞的站在原地。
感受著院裡街坊懷疑的目光。
傻柱的身體一陣踉蹌,搖晃之下,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朝後退了兩步。
也正是這兩步,讓院裡的人更加肯定了這件事跟傻柱脫不了乾係。
“傻柱!光齊都已經被擠兌的搬出去了,你非要鬨個不死不休才算舒服麼?”
劉海中這般說著。
眼睛盯著傻柱的同時,手底下卻在尋找著一些趁手的東西。
“真不是我!”
傻柱乾巴巴的說著,掛著委屈的臉,這會卻是顯的更加蒼老起來:
“你們就算冤枉人,也得拿出來證據吧,京都的人那麼多,總不能誰說上一句顯老,就得我背鍋吧?
說不準是你劉光齊做人不地道,在你們廠裡惹了人呢!
再說了,彆人告訴你?他就不能是胡說的麼!”
傻柱據理力爭的喊著。
特彆是現在當著於莉的麵。
眼瞅著老賈家的窗簾就要拉開,傻柱哪能容忍自己同時在秦淮茹和於莉麵前丟臉!
“胡說?
你知道跟我說這話的人是誰麼!趙麗紅!那是我們副廠長家的閨女!
彆人什麼家庭?冤枉你?
你傻柱也趁?”
劉光齊嘶吼著喊著,手中的擀麵杖卻一直沒有往傻柱身上落下去。
在劉海中的保護下,劉光齊很少挨打,也很少打架。
看著叫囂的挺凶,可要是讓他真的動手,他還真的不敢下手。
“趙麗紅?!那是誰?”
傻柱先是一蒙,隨後又猛然搖了搖頭:
“怎麼了?副廠長家的閨女了不起啊!副廠長家的閨女就能隨便冤枉人啊!
有本事,有本事你把舉報信拿過來,咱們比對字跡啊!”
上一次傻柱還有些心虛,但是這一次,傻柱感覺自己是真的冤枉。
要不是許大茂不在,傻柱一準會把這件事扣到許大茂的頭上。
整個院裡能乾出來這種事情的,攏共算下來就那麼幾家。
“比對字跡?!你可真有臉說!舉報信那種東西,廠裡怎麼可能給我!”
劉光齊惡狠狠的說著,手中的擀麵杖越攥越緊,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到傻柱的身上。
聽到這話,傻柱這才有功夫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冷汗早已從脊背溢出,將自己的整個後背給浸透。
“嗬,那不就得了!沒有證據,就是天王老子來說都不行!
反正這事不是我乾的,你愛信不信!”
傻柱倔了倔脖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在於莉和秦淮茹麵前丟臉。
“你...你...你....!!!”
劉光齊抬著手裡的擀麵杖,你你你的說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求助似的把目光轉到劉海中頭上,卻不料直麵應對上了劉海中失望的眼神。
看著這陌生的眼神,劉光齊隻感覺自己好像被猛的刺激了一下。
失望?
就算是上次離開家,他爹都沒有用過這樣的目光。
就在劉光齊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時候。
一個身穿紡織廠工服的女同誌,從院外走了進來:
“九十五號院?許大茂是住這個院麼?”
見著來人,原本被欺負了不輕的劉光齊卻是猛一下來了力氣:
“趙麗紅同誌,你快看看你眼熟的那個人是不是傻柱!”
被劉光齊這麼一叫嚷,趙麗紅隻能把目光轉了過來。
皺眉看向劉光齊,眼中滿滿的都是鄙夷:
“好巧,劉光齊同誌。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院子,並沒有什麼眼熟的人。
另外,被舉報就被舉報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廠裡是不會讓你們清退住房。
能讓你們清退,那就說明你們是真的有問題。
這代表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無論是劉光齊還是院裡的街坊鄰居,都聽出了這言語中的無情。
同樣的,也都明白這話的意思。
這是讓被舉報的劉光齊認命。
“你...我...”
劉光齊看了看手中的擀麵杖,心中的那股膽氣瞬間丟失。
本來就是靠著一股子怒火撐起的架勢,這會一下就給垮了下來。
看都沒有看一眼狼狽的劉光齊,趙麗紅隻是開口詢問許大茂家在哪。
“你找我哥有什麼事?”
說話的是許月玲。
雖然也是從小住在這個院的。
但是跟著許大茂爸媽搬出去有了些時日,對院裡的街坊鄰居多少都有些陌生。
“你哥?你是許月玲?”
趙麗紅挑了挑眉,似乎對許大茂家裡的人比較了解。
“哎,是我。您是?”
許月玲謹慎的詢問著。
作為許大茂的妹妹,兩人的性格不說截然相反,卻也差了不少。
“我是趙麗紅,許大茂進去之前的對象。”
趙麗紅這般說著,就算當著院裡街坊的麵,趙麗紅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啊,是嫂子?!”
許月玲打了個擺子,略顯迷惘的喊了一聲。
“可彆這麼喊,我都說了,是進去之前的對象。
我今兒來四合院,就是來看看你們四合院是個什麼樣子。
竟然趕著我們快要結婚的時候,給許大茂下了這種絆子。
現在一看,嗬嗬。”
趙麗紅沒有多說彆的。
可院裡的街坊鄰居卻是自覺地把頭給偏到了一邊。
這事啊,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哎?!我說這位趙麗紅同誌,你這話我可就不願意聽了,明明是他許大茂自己的問題,憑什麼就怪到我我們院的頭上了!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沒您這麼說話的啊!”
傻柱不服氣的叫嚷,眼睛裡卻是有著其他的意思。
秦淮茹?於莉?
之前被傻柱寶貝到不行的兩人,這會竟然還沒有趙麗紅有吸引力。
看著頂著許大茂曾經對象名頭的趙麗紅,傻柱的心中不知道怎麼就砰砰的跳了起來。
“嗬?你有意見?傻柱是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被關起來。
但是帶著易中海去到處串門的人,是你吧?
換句話說,許大茂被迫修改證詞,這事裡麵還有你一些事情吧。”
趙麗紅說的輕巧,可聽在傻柱的耳中那卻是恍如雷霆。
前一秒還心中打著小算盤的傻柱,後一秒就差僵硬在當場:
“您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我就是一普通廚子,這話讓您說的好像我有多神通廣大一樣。
左右不過陪著易大爺走了一趟夜路,莪怎麼知道他是去乾嘛的?
您這都往我頭上扣鍋,我這可不能同意啊!”
傻柱的眼神有些飄忽,看著這模樣,卻是比他之前的狡辯還有說服力。
“行吧,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我跟許大茂是成不了了。
今兒來你們院裡就是看一看。
我聽說讓許大茂改口供的易中海是個絕戶,這是真是假?”
趙麗紅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換了個話題的她,就好像真的隻是來看看一樣。
不過當聽到趙麗紅詢問易中海是不是絕戶的時候,院裡的老少鄰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是吧,易中海家還在院裡。
說不是吧,這他姥姥的又是實話。
就在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許月玲脆聲聲的回答:
“是真的。”
“不是!你這小丫頭怎麼能這麼說話!說人不揭短你知不知道!
都是一個院裡的鄰居...你...”
傻柱不忿的喊了一聲。
還沒等喊完,就看到趙麗紅冷笑一聲:
“好,是絕戶就好。”
打斷了傻柱的話之後,趙麗紅又把目光轉到了許月玲身上:
“許大茂的房子我就不進去了,你去把他放在櫃子裡的一個梳妝盒給我。
我要結婚了,我的東西自然要拿走。”
“嗯?!啊!那個梳妝盒是你的?”
許月玲驚訝的喊了一聲。
“當然是我的,上鎖的鑰匙還是我的。”
趙麗紅強硬的說著,見著許月玲驚訝,心中不知道怎麼就劃過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怎麼?我的梳妝盒被打開了?”
“啊,沒有沒有,我這就把梳妝盒給拿出來,姐姐隻要當著我的麵開鎖就行。”
許月玲依舊脆聲聲的回應著。
許大茂不在,許月玲也不敢阻攔他的前對象來要回自己的東西。
前後不過三分鐘。
就看著許月玲抱著一個黃花梨的梳妝盒走了過來。
說是梳妝盒,從外麵看更像是一個縮小的櫃子,最外麵是上了鎖的櫃門。
等到打開之後,裡麵是一個頂層可以豎起來的梳妝鏡,下麵都是一個個的小抽屜。
當著眾人的麵打開了梳妝盒之後,趙麗紅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少東西之後又給鎖了起來。
離得近一點的街坊也都看了個清楚,裡麵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東西,沒有許大茂的一毫一點。
“東西我就拿走了,回頭你去告訴許大茂一聲,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
對象不是他,但是時間還是那個時間。”
說完這話,趙麗紅直接轉身離開。
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等到趙麗紅離開之後,院裡的街坊這才開始討論。
“哎呦喂,老賈家這一次可是缺了大德了!人許大茂好好的一個媳婦就這麼飛了!”
“可不是嘛!我看著姑娘倒是挺好的。
怪不得許大茂之前不往院裡領,這要是被某些人給看到了,怕是得動歪心思!”
院裡的街坊字字不提傻柱,可偏偏的,傻柱感覺自己頭上無形之中就扣上了不少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