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媛媛言語中的自信,隔著空氣白玲都能夠聞到。
看了一眼杜媛媛那溫婉的麵容,慎重的比較了一下兩人的身材。
就算是大了幾歲的白玲,也不得不讚同杜媛媛的評價。
裝作沒有看到白玲的目光,紅著臉,心中滿是羞澀的杜媛媛儘可能的控製著自己目不斜視:
“對了,今晚接船的時候一定讓人提高警惕。
這次的東西可是從對岸好不容易淘換來了,為了繞開封鎖,我們可是付出了不少東西。”
說到正事上,白玲立馬就收起了先前八卦的表情,情緒切換那叫一個順從:
“關於這一點,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我都被安排過來跟你開車當司機了,你說晚上主持工作的會是誰?
老領導親自出馬,就連鄭朝陽他們都被抽調了過來。這要是還能出問題,鄭朝陽他們這麼多年的工作就算是白乾了。”
白玲板著臉,嘴裡說著的話語卻是說不出的打趣。
小吉普開向華潤小樓的速度,卻是陡然加快了一些。
隻留下白玲一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李茂他不是沒有人要這件事...”的聲音回蕩在車廂內。
......
四合院。
傻柱陰沉著臉從蔡全無的板車上爬了下來。
火辣辣的太陽曬了一上午,傻柱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都不是自己的。
搖晃著起身之後,傻柱看向默不作聲的蔡全無:
“您這就走了?”
“哎,走了。放心,以後您都不會再被我吊在院裡抽,您這院子,我也不會再來了。”
蔡全無這般說著,一口一個您的,可是把傻柱聽的彆扭的。
確定蔡全無不會再到四合院之後,傻柱嘎巴的扭了扭脖子,嘴裡的言語滿滿的都是不耐煩:
“我說你結婚了沒?一口一個您的?難不成你等以後結婚了,跟你媳婦也還是這麼說話?
這稱呼,聽起來賊彆扭。”
蔡全無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也沒有多說話,隻是當著傻柱的麵,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早上帶來的麻繩。
看著蔡全無的動作,傻柱心中的恐懼一下就升了起來。
身體上的疼痛暫且不說。
更關鍵的是,這也太丟人了!
被許大茂看到就算了,了不起回頭把許大茂收拾一頓就算扯平了。
可被秦淮茹給看到,傻柱這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等等?
秦淮茹?!
直到這個時候傻柱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吊起來抽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秦淮茹出現!
想到秦淮茹沒有看到自己被吊起來抽的一幕,傻柱的心中多少有了一絲安慰。
恩,沒被直接看到就好。
看了一眼已經明確的斷了親的蔡全無,傻柱用手拽著自己的褲腿,輔助著挪動自己的兩條腿。
剛一進院,就看到一臉著急的秦淮茹拿著一封信從院裡走了出來。
看到這幅模樣的傻柱,秦淮茹先是一愣,臉上不由得就變得難堪起來。
“柱子你回來了啊。”
秦淮茹尷尬的笑了笑,捏在手裡的信,也本能的往身後藏了藏。
“哎,秦姐這是要出門?我看你手裡捏著的信,該不會是找人幫你看信吧?”
傻柱樂嗬嗬的說著。
在秦淮茹出現的第一瞬間,傻柱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原本拽著褲腿的兩隻手直接鬆開不說,還順手捋了捋被抓的褶皺的地方。
“嗯,是要找人幫忙看一下手信。
今天我們那有人到城裡來買東西,說是我爹讓大隊長幫忙寫了一封信給捎了上來。
我這認識的字不多,就想找人幫忙給念念。
原本想著是等三大爺回來再說,可我這又怕家裡彆有什麼急事了。”
秦淮茹表麵上這般說著,心裡卻是想著怎麼儘快的看到信上的內容。
秦淮茹隻是跟著學過一些字,就在這有限的一些字之中,就有借和錢這兩個。
在接到手信的時候,秦淮茹看到信裡不斷重複的這兩個字,心情一下就沉到了更深處的穀底。
傻柱可不知道秦淮茹怎麼想的。
聽著秦淮茹這話,傻柱就想幫忙:
“嗨,不就是一封信麼,我幫秦姐你讀就行了。
那什麼,秦姐你看咱們是先回屋讀,還是直接就在這?”
傻柱臉上笑嗬嗬的,嘴裡的話卻是把路給堵死了。
“回屋?還是算了吧,我婆婆她這會正在屋裡納鞋底呢。要是看到我回去,一準就喊我過去幫忙,”
秦淮茹這般說著。
傻柱卻是沒有任何緣由的跟著樂嗬了起來:
“那是,那是,咱們就在這念就行了。
話說秦姐,有一點我好奇了好久了,咱們這嫁了人的姑娘都是直接喊爹娘,爸媽。
怎麼你們家是喊婆婆的?”
傻柱雙腳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出了洋相,上半身朝前探了探,從秦淮茹的手中接過來自秦家溝的手信。
對於傻柱的疑問,秦淮茹卻是沒有絲毫瞞著的意思。
秦淮茹墊著腳,眼睛不住的往傻柱攤開的手信上看,嘴裡卻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哦,這是我三叔公教的。他年輕的時候在南邊闖蕩,回來的時候就把我們那帶成這樣了。
有的姑嫂沒聽過這個,感覺這稱呼怪洋氣,就在家裡喊一喊。
我們家是我婆婆不喜歡聽我喊媽,沒法子這才讓我改了口。
不過這都是小事,柱子啊,你趕緊幫我看看,可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啊!”
秦淮茹焦急的說著,傻柱對此卻是不以為然。
抬起手隨意了擺了擺,臉上卻是寫滿了輕鬆愜意:
“嗨,這能有什麼事?真要是什麼急事還能等到讓人傳手信?就秦家溝到京都的這點距離。
怕不是老早就趕到城裡來了。”
傻柱這話是實話,但是秦淮茹卻依舊是著急。
心中一著急,身子就不免靠的更近了一些。
傻柱嗅著秦淮茹早上剛洗過的頭發香味,心中卻是越發的火熱。
攤開剛剛到手的手信,籠統了看了一遍之後,傻柱的眉頭卻是猛然皺了起來:
“豁,好家夥,你們娘家可真夠闊氣的。前不久才借了錢蓋房子,這就要借自行車跟錢娶媳婦了?
這進度可真夠快的。等等,讓我再往下看看,下麵寫的還有!
咦,還要借手表和你們家的縫紉機?
還想借收音機?”
聽到傻柱這一口一個轉折,秦淮茹的情緒那叫一個起伏。
情急之下,秦淮茹甚至還不滿的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柱子你可真夠壞的啊。一句話不能一口氣說完麼!”
就在秦淮茹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卻不想二大媽剛好捂著肚子,手裡攥著一張柔軟了的報廢紙,悶著頭就往外走。
看著兩人的動作,二大媽直接刹住了腳,想要轉身離開,卻又感覺肚子裡一片翻江倒海:
“哎呦喂,莪說傻柱!你們說話彆堵著門啊!趕緊讓條道出來,我肚子疼。”
二大媽弓著身子,捂著肚子夾著腿,一臉著急的就往外跑。
路過兩人的時候,也不知道傻柱是腿腳沒站穩還是彆有用心。
身子一歪,半個身子就掛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被突然這麼一搭,秦淮茹心中一驚,本能的一晃,就把傻柱給甩到了地上。
“哎呦~!”
傻柱重重的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受傷的部位,眼睛瞪的那叫一個大。
“柱子?!你沒事吧柱子!”
秦淮茹焦急的喊了一聲,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被傻柱攥在手裡的手信。
“嘶~沒事?我這像沒事的人麼?我說秦姐,我這好不容易才挪到這,你這一下可給我破功了。
彆的不說,賈東旭之前用過的拐杖你給我拿來用用可以吧?”
秦淮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聽到‘用過的’這幾個字的時候,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可心中焦慮剩下手信內容的秦淮茹,這會也顧不了太多。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輕輕的一跺腳,轉身就奔著中院去:
“那柱子你等等,我去跟我婆婆說一聲,看看能不能租給你。”
“哎?不是!我就借用一下!怎麼就成租了?”
傻柱看著秦淮茹的嬌羞,心中不由的一蕩,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淮茹已經快跑到中院。
看著秦淮茹的身影,傻柱心中一熱,一句話本能的出口:
“秦姐哎,你跑慢點!我這不妨事!”
就在傻柱心中美滋滋的時候,卻不想院外傳來了一聲嗤鼻:
“嗤~”
順著聲音看去,剛好就看到在門口調轉方向的蔡全無。
“呦,您這還沒走呢?”
傻柱坐在地上大咧咧的說著,卻不想得到隻有蔡全無的鼻音,以及一口唾在地上的老痰。
“嘿!你這人!”
傻柱剛想說道兩句,可一看到板車上綁著的麻繩,自己就先慫了下來。
於此同時,秦淮茹已經跑到了自家的屋裡。
看著秦淮茹一臉羞紅的模樣,賈張氏手裡納著的鞋底,一下就摔了下來:
“你這一臉紅彤彤的,是到誰家吃蘋果去了?”
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話,秦淮茹的臉一下就變了顏色:
“婆婆!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就是跑的太急上臉了。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