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傻柱這滑稽的模樣,許大茂心中彆提有多樂嗬。
“嘿,我說柱子,你身體不行啊。你看你這身子骨虛的,得虧你還沒娶媳婦。
就這身子骨?要是娶了媳婦指不定得便宜誰呢!”
許大茂樂嗬的笑著。
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嘲諷。
都是院裡,誰不知道傻柱在背後看不上賈東旭每天就那幾分鐘。
看著傻柱落入下風,易中海忍不住的開口:
“許大茂,你好好說話,都是一個院的。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說完許大茂,易中海又把目光轉到了劉海中身上:
“老劉,你現在可是後院大爺,都是院裡的事,讓你家孩子出來幫個忙。”
或許是因為剛剛又被打擊了威望,外加還是幫傻柱的緣故。
易中海擔心在中院喊不來人,這才想讓劉海中幫忙。
按照易中海的想法,隻要他肯對劉海中低頭,這老小子應該非常願意幫忙才對。
可偏生的今天不知道怎麼了。
聽到易中海這話之後,劉海中抬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左顧右看的看了一圈,側著頭往下又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嘿,這耳朵今天是進水了麼?老婆子?你喊了麼?什麼?光齊要上班去了?
哎,在家裡吃個雞蛋再出門啊!
彆光喝稀飯,咱們家工人多,你可吃飽了再去上班!”
嘴裡說著這些話,劉海中裝模作樣的就往後院走去。
跟劉海中同時離開的,還有憋著笑的閻埠貴。
兩人一個去前院,一個去後院,明裡暗裡都是不想摻和進傻柱的爛事裡。
看著兩人果斷的離開,許大茂一下就跟笑不活了一樣。
整個人蹲在傻柱跟前,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指著傻柱的鼻子樂嗬著:
“看到了沒傻柱!這就是你丫在院裡的人緣。
你說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了,還跟跟半大小子似人憎狗厭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怎麼樣,要不要求求我?
喊一聲,喊一聲我就幫你!”
“哼!用不著!”
傻柱感受著落在身上揶揄的目光,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按著地麵搖晃的起身:
“嘶~”
口中吸了一口冷氣,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受傷的臀部,這手剛往上麵一按,整個人一下就變得精神起來。
原因無他,看起來好像連褲子都沒有爛,可自己的手摸上去,那簡直跟用熱油澆了一遍一樣。
冷冷的看了蔡全無一眼,傻柱口中唾罵著:
“他姥姥的,我還能讓你許大茂看笑話?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說著,一臉不情願的傻柱挪動著腿腳,想要強撐著進屋,可這屁股就是不聽使喚,連帶著腿都甩不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蔡全無的聲音才幽幽傳來:
“我今兒是拖著板車來的,原本好不容易弄來的羊皮墊子你是沒福氣用了。
但是這早上買的早點,你多少還是能吃兩口。
薄皮大餡的津門包子,這可比你們家當年賣的包子實惠多了。”
“嘿,您這話說的,那我這還得謝謝您嘞?”
傻柱不陰不陽的說著,嘴角一歪,那叫一個古怪。
“謝謝到是用不到,就是可惜我這弄來的小羊皮。白毛屁股美談,你是沒福氣用上了。
我今兒有點上頭,一不小心沒留住手。
等今天的事情辦完,你最好去找個醫院檢查一下。”
蔡全無一板一眼的說著,就好像沒有聽出來傻柱口中的揶揄一般。
“咋?你這抽的還有後招?”
傻柱猛地一扭身,身子一晃就給貼在了牆上。
這一撞,可是把屁股給撞了正著:
“嗷~”
看著傻柱的手抬在半空,放下不是,抬起也不是的模樣。
許大茂彆提笑的有多開心。
不光是許大茂,就連李茂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到了這個時候,蔡全無悶不吭聲的轉身,奔著院外去給傻柱拿準備好的慰問品。
易中海看著李茂和許大茂都在這,乾脆也跟著蔡全無出門。
“笑笑笑!許大茂你丫再笑,信不信老子讓你以後在食堂裡吃不飽飯!”
傻柱色厲內荏的威脅著。
就是一手捂著屁股,一邊說話的模樣,看起來根本沒有說服力。
“讓我吃不上飯?
嘿,怕是你說了也不算吧!”
許大茂雙手環抱著靠在一旁的立柱上:“你這個當廚子的不知道,但是我在宣傳科混的可是知道的清楚。
隔壁機修廠的南易舉報了他們食堂主任。
拔出蘿卜帶出泥的把他們廠長也給扯了進去。
這幾天南易就在聶副廠長那邊審核外加培訓。怕是等到思想教育結束,人就直接到咱們廠裡,接了你的工作了!”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著,最後為了增加自己說話的可信度,還把李茂給扯了進來:
“諾,這事不光是我知道,李茂也知道。
要不是機修廠算計到李茂身上,說不準南易還到不了咱們廠。”
聽著這話,傻柱本能的轉過頭看向李茂。
要是放到幾天前,傻柱有這動作那是正常的很。
可是放到現在?
傻柱這動作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沒有理會傻柱的問詢,李茂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許大茂的身上,嘖了嘖嘴,就跟看什麼稀罕的生物一樣:
“我說許大茂,你這話說的可不像你啊!怎麼?
不跟我計較被人甩了的仇了?”
這話一出,許大茂的臉上先是一僵,隨後又很快變得釋懷:
“計較?我當然計較!
平白被人給落了麵子,還被人給甩了,說不出去我許大茂不要臉的麼!”
“那你這是?”
李茂心中思索著許大茂的回答。
“這是什麼?我跟你說李茂,沒了她婁曉娥,我又不是找不到對象!
不是我說,婁曉娥家看的是有錢,但是那又怎麼樣!
就前幾天說的那個,紡織廠領導的閨女!根正苗紅,這不比婁曉娥好上十倍百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無論是傻柱還是李茂,哪裡還能不知道許大茂在得意什麼。
左右現在沒有其他人,許大茂又神神秘秘,又是猥瑣又是囂張的小聲說著:
“我跟你們說,彆看他劉光齊現在得意的很!等老子結婚了,他逢年過節還得到我們門上給我拜節!
三節兩壽他敢給我少一個,莪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許大茂小人得誌的模樣。
李茂怎麼都想不明白,那矛盾到極致的情緒到底是怎麼在一張臉上表現出來的。
稍微想了想,李茂隻能把這歸結為許大茂的天賦。
“許大茂你小子,就是個冒壞水的!都說我們家根上歪的很。
我看你們家也好不到哪去,你爹整天笑眯眯的跟個笑麵虎似的,許大茂你丫的也壞的流膿!
也就是你妹還好一點。
不過這也有兩年沒見了,長的還是那麼水靈?”
聽到前半句,許大茂臉上還是不以為意的笑著。
等到聽到後半句,許大茂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抬手往傻柱的傷口上狠狠扒拉了一下,看著嗷嗷叫的傻柱,許大茂陰沉著臉威脅著:
“傻柱!你想乾嘛!我妹可還小著呢,不該動的歪腦筋不要動!”
“嘶~呸!你丫才動歪腦筋呢!”
傻柱倒吸著冷氣罵著許大茂。目光落在李茂的身上,卻是變成了難以描述的愧疚:
“李茂,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了...剛才我被吊起來抽的時候,我才忽然發現自己以前是多麼混賬。
就我這樣的,連自己妹妹都照顧不好,活該在被人打的時候沒有人幫忙出頭。”
傻柱這般說著,看起來好像非常誠懇。
“彆!可彆!
您這歉意,我可真不敢接受!不說你的,還有易中海的。但凡往我大伯身上潑臟水的人,我這心裡都記得清楚的很。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咱們這梁子啊,可是小不了。”
李茂連連擺手,直接拒絕了傻柱的道歉。
這一下可是把傻柱給著急的:
“不是,我說李茂,我這都道歉了,你也不能總揪著不放吧。都是一個院的,左右就是一兩句閒話,至於這麼較真麼!”
“至於這麼較真麼?”李阿莫雙手環抱,口中冷笑:
“我還真就告訴你,至於的很!
那是我大伯!把我養大的大伯!人都沒了你們還在背後造謠!這件事要是就這麼算了,老子的脊梁骨都得被戳爛!”
說道這裡,李茂微微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放光的許大茂,口中繼續說著:
“至於你說一個院?我還真就不怕告訴你。你們等我攢夠了錢,你看我跟我曉梅搬不搬出去住就完了!
一個院?嗬忒!說的好像多光榮一樣!
整天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堆,就是不能乾點人事!”
被李茂這話噴的,傻柱臉上那叫一個難看。
有心反駁,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麼順其自然,傻柱又擔心李茂的手段。
李茂之前的戰績就不說了,最近的戰績上還得加上一個食堂主任和廠長。
廠裡馬上還要在多出一個廚藝不弱的南易。
這要是任由李茂發揮,傻柱擔心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得從軋鋼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