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忘了李茂哥幫過你多少麼?”
何雨水抬手捂著嘴,眼中的淚滴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豁,這還用說麼!我早就看出來了,傻柱一準就是個白眼狼!”
說話的是許大茂。
這家夥看到傻柱跟李茂鬨掰,心中的舒爽,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
“許大茂!你給我閉嘴!”
傻柱握緊了拳頭,抬手就想去打許大茂。
卻不想許大茂卻是一點都不回避,昂著頭主動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側著臉,一副撩賤的模樣:
“來!打!往這打!今兒誰不敢動手,誰他姥姥的就是孫子!”
許大茂不斷的靠近,傻柱的腳下卻是猶豫著是不是要後退。
“許大茂,這裡沒你的事,彆在這裹亂!”
易中海出場,就這一句話,就好像拿捏著許大茂的命脈一樣。
就看著許大茂有些畏懼的看了易中海一眼,憤恨的剜了一眼傻柱,這才不甘心的轉身。
將眼前的一幕儘收眼底的李茂。
心中卻是隱隱不安。
這易中海,還能翻盤的麼?許大茂都拿捏著,這裡麵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李茂不解。
場內的情況卻不會就這麼停滯。
易中海吃了前麵的教訓,輕易不會跟李茂對線。
一個眼神示意,傻柱就攔到了李茂身前:
“到此為止了,從今往後,你們老李家,跟我老何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之前雨水認的乾哥哥,全當沒有發生過。”
傻柱陰沉著臉說著,瞳孔之中,甚至還有絲絲怒火。
“嗬,那就算是我枉做好人吧。
不過要說到妹妹?你就不問一下雨水的意見?
這麼簡單的做出決定,你有沒有把雨水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
還是說,在你的眼裡,雨水隻是一個名為雨水,卻被支配的物體?”
李茂看著傻柱,說出這些話。
原本就是隻是看何雨水跟李曉梅是閨蜜,這才順手幫了一下。
說到底,之前還是傻柱自己撲上來的,又不是他李茂主動。
“傻哥!你有沒有想過我?”
何雨水轉過頭,認真的看向傻柱。
“我...我當然想過...”
傻柱同何雨水對視了一眼,沉默著搖了搖頭:
“對了,等會我炒幾個菜,你給端到老太太家去。今兒晚上,要在老太太家吃飯。”
說完這話,傻柱沉默的回了屋。
雨水哭哭啼啼的,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哥.....”
李曉梅擔憂的拽了拽李茂。
“嘛,都是一些小事情。行了,回家,今天晚上好好吃頓飯。”
李茂輕飄飄的說著,就像是沒有被影響到一樣。
轉身去推三輪車,率先往後院走去。
李曉梅擔憂的看了何雨水一眼,拽了拽何雨水,示意何雨水也跟上。
......
“不是?我說曉梅,你怎麼把雨水也帶來了?”
屋內,李茂詫異的看著坐在桌邊的何雨水。
“哥,雨水很可憐的...讓他去傻柱那邊...我不放心...”
李曉梅望著何雨水,擔憂的說著。
“那你也不能直接就把雨水帶到咱們家啊。這要是傳出了什麼閒話,咱們這可就說不清楚了。”
李茂抬手按在額頭上,彆提有多為難。
“雨水,去找你哥吧。柱子不是說了麼,今天要在聾老太太家吃飯?”
李茂開口勸著。
“我不...易中海就是想讓我給老太太當丫鬟。
表麵上什麼都不說,被過人就整天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我才不要去。
李茂哥,傻哥不要我了,你養我好不好...”
“噗~”
一口熱水噴出。
李茂一手按在胸口,嘴裡不停的哈著熱氣。
就連一旁的李曉梅,都被何雨水的話給震驚了起來。
隻有何雨水,一副自己的思維非常清晰的模樣:
“我想明白了,我在傻哥的眼裡,就是一個麻煩。自打他走了,我傻哥就對我不管不問的。
什麼都不發表意見,什麼都順其自然。
也就這幾個月,好不容易過了今天好日子,結果被易中海這麼一說,又回到之前...不...甚至還比不上之前的生活。
與其被傻哥指使來,指使去的,還要給後罩房的老太太當丫鬟。
甚至還有可能被輟學。
那還不如讓李茂哥你養我。
我算的清楚,再過兩年多我就畢業了。
養我的話,投入的成本不算高。等到畢業分配了工作,莪很快就能把這錢給還上!
還有啊,我平時也能幫曉梅一起乾些家務,還能幫忙做飯。
能幫不少忙的。我自己還有糧本,學校還有補助,花不了多少錢。
李茂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養我很實惠的。”
何雨水信誓旦旦的說著。
可是這模式,李茂怎麼聽怎麼感覺奇怪。
這玩意,怎麼聽起來這麼像童養媳?
不對,何雨水是借錢,以後慢慢還,不是真的當童養媳。
就在李茂思考怎麼拒絕的時候。
李曉梅卻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哥...咱們家要不考慮一下吧...雨水好可憐的...又攤上了這麼一個哥哥...
不像我,還有哥哥疼。
現在何大清走了,傻柱又這樣,雨水真的很難的...
而且隻是錢而已,不行的話,我從我嫁妝裡拿出來就行。大不了等以後工作了,讓雨水慢慢還就行。”
“嗚嗚...曉梅!!!”
何雨水一下撲在了李曉梅的懷中。
李茂卻是皺起了眉頭,心中思考著會有什麼結果。
何雨水雖然可憐,可李茂也不能什麼影響都不顧。
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雨水啊,要不你先去後罩房看一下什麼情況?
萬一,我是說萬一。柱子沒有這些想法呢?”
“哥!”
李曉梅驚呼。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李茂抬手打斷。
“當然,如果事實真的跟你說的一樣,那你隻管來找我。到時候我把前院大爺和後院大爺都請來,咱們做一份公正。
算是背書我隻是借錢給你,沒有彆的意圖。
這樣的話,你往後想做些什麼,也就不需要看柱子的眼色。
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李茂審視的看著何雨水。
很絕情,卻又是不可避免的路徑。
“我明白了。”
何雨水沉默著點了點頭。
“另外,就算之後有了院裡兩個大爺的背書,你還得去給何大清寫一封信。
不管怎麼樣,他跟你之間的關係是割舍不掉的。
就算跟寡婦跑了,你們之間也沒有登報斷親。”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就算是李茂,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斟酌著說。
長久的沉默過後。
無聲哭泣的何雨水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臉上寫滿了擔憂的李曉梅,以及陷入沉思的李茂:
“我會寫的。
做了這些,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拋棄我了......”
何雨水的聲音有些淒冷。
就像是被遺棄的小動物,顯得格外的可憐。
“雨水...”
李曉梅抱了抱何雨水,不知道該自己能說些什麼。
“嗯,做完這些,你的人生就歸你自己掌握。”
李茂沒有多說什麼。
心中不斷掙紮的何雨水,決絕的前往後罩房。
......
一個小時後。
何雨水淚流滿麵的從後罩房走了出來,沉默的宛如一具腐朽的骸骨。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嗚嗚嗚...不是這樣的...”
何雨水這般說著。
李茂和李曉梅卻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雨水?發生了什麼事?”
李曉梅緊握著何雨水的雙手,擔憂的詢問。
定定的看了一眼擔憂的李曉梅,以及同樣不解的李茂,何雨水張了張嘴:
“傻哥說...我爹...何大清...的離開...跟李叔有關...”
何雨水聲音哽咽。
隻有李曉梅和李茂相互對視,覺得這件事非常奇怪。
“怎麼可能!!!”
李曉梅的聲音有些尖銳。
李茂卻是陷入深思,思考著,到底是真有這件事,還是說這是易中海等人聯合起來耍的手段。
一把按住了情緒有些激動的李曉梅。
李茂緩緩的開口:
“你的想法是什麼?”
“我不相信。”何雨水搖著頭。
“可我傻哥說,賈張氏親口承認了,說是夜裡起來去公廁的時候,聽到李叔在院子外麵跟人密謀。
說要舉報他...然後才害的他把我們給扔下,跟著白寡婦跑去了保定。
傻哥還說,不要讓我告訴你,免得你會對其他人進行報複。
我很矛盾。”
何雨水趴在桌子上,嗚嗚咽咽的。
“哥...我爸他,不是這樣的人!”李曉梅的表情也是格外的失落。
“那當然,我大伯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李茂笑著,抬手揉了揉李曉梅的頭發:
“不過既然這麼說了,那咱們就不能放任這件事不管。曉梅,你明天去幫雨水請個假。
我帶雨水去開介紹信,往保定跑一趟。
左右怎麼都繞不開何大清。
還是直接跑一趟問清楚的好。
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盆臟水就潑到了咱們身上。
咱們在京都沒有親戚,真到了那時候,可就沒有人幫咱們家奔走。”
“嗯,我明天去幫雨水請假。”
李曉梅果斷的點頭。
“放心吧李茂哥,我不會讓我哥看出來問題的。我明天跟曉梅一起出門,不會讓他知道我去哪的。”
何雨水一點就透,明白想知道真相,就不能讓易中海他們知道自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