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我說柱子,你這一身,是要相親去啊。”
李茂端著臉盆從後院出來,先是一驚,隨後又掛上了玩味的笑容:
“我說剛才許大茂回去的時候怎麼陰晴不定的。
合著問題是出在你這裡,我說柱子,你這可得當心啊。”
聽到這話。
傻柱本能的一聲冷哼:
“哼,他敢壞我好事,我看他下次走夜路會不會被套麻袋!”
說到麻袋,李茂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一次許大茂走夜路被連著套了兩個麻袋,好像其中一個就是秦家溝的人套的。
隻他們動手比傻柱果斷的多。
打的時候沒有人出聲不說。
就連打完離開的時候,都沒有被許大茂看到身影。
這一點上,傻柱就弱了不少。
李茂對套不套麻袋的不感興趣。
反倒是對今天廠裡對許大茂的處理結果,感到好奇。
......
進廠。
都沒有等到中午,就聽到孫科長陰沉著臉,從辦公室外麵走了進來。
“啪~”
一手拍在許大茂麵前的辦公桌上。
許大茂雖然不是內勤,可終究是宣傳科的一員。
在偏僻的角落,還是有一張自己的辦公桌。
“許大茂!你乾的好事!
因為你,老子今天又被廠長給訓了!
我說你小子能耐大啊,廠裡的處罰還沒有下來,就知道從外麵找人說情了!
婁半城,麵子好大哦!
竟然連楊廠長都說動了。”
孫科長一臉譏諷著。
對麵的許大茂卻是一副隨你怎麼說,他就是無所謂的模樣。
“孫科長想說什麼隻管說就行。”
“想說什麼?老子沒什麼想說的,你小子能耐的很!
停職一個月,現在生效!
老子現在看著你就煩的很,趕緊給我滾!”
孫科長無能狂怒。
李茂卻發現被罵的許大茂一樣沒有多好。
表情掙紮,雙拳緊握,手上青筋爆出。
考慮到許大茂去求的是婁半城。
李茂完全有理由懷疑,許大茂答應了什麼屈辱的條件。
許大茂哼著氣離開。
辦公室內不少人都在勸孫科長不要生氣。
就連李茂,都跟著風勸了好幾句。
沒了許大茂,一天風平浪靜的過去。
回到四合院。
就看著傻柱一臉鐵青的坐在自家門口,頭發散亂,一身的衣服皺皺巴巴的,胸口口袋裡的鋼筆,這會就隻剩下一個筆帽還在。
“豁,我說柱子,你這是什麼形象?”
李茂挑了挑眉頭,不知道是該打趣還是該說些安慰的話。
“怎麼說,難不成是相親不成功?”
傻柱聽到這話,臉色越發的鐵青。
從屋裡拎出一隻油紙包的烤鴨遞給了李茂:
“等會去你家吃飯,有件事想讓你幫忙參謀一下。”
李茂看了一眼油紙包的烤鴨,多少有些詫異:
“我說柱子,這便宜坊的烤鴨可不便宜,這麼大方,這事怕是不小吧?”
“事沒多大,就是想讓你幫忙參謀一下。
都是鄰居,你就說幫不幫吧。”
傻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口。
“行吧,誰讓雨水跟曉梅是閨蜜呢。等會我出去買瓶酒,晚上你好好喝一頓。”
李茂接過包著烤鴨的油紙包,嘴裡這麼說著。
卻不想一向喜歡講究排場的傻柱卻是擺了擺手:
“散白就行。多打一點。”
一聽這話,卻是讓李茂更加疑惑不解。
這柱子相親到底遇上什麼了,竟然一下子頹廢成這樣?
...
晚上。
李茂家。
片好的烤鴨擺在中間。
燉上的鴨架湯也給熬煮了出來。
三個素菜,一碟重新熱上的炸魚塊,一小碟鹹菜,外加一盤二合麵的饃饃,就是李茂家的晚飯。
除了烤鴨,幾個素菜都沒有什麼油水。
外加不是逢年過節,花生米不好買,這下酒菜就隻能用鹹菜湊合。
幾人圍坐在桌邊。
還沒有等吃飯呢,傻柱一個人就duang,Duang,Duang的灌了好幾杯。
“不是?我說柱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就弄成這個模樣?
就算相親不順利,也不至於這麼頹廢吧。”
李茂不解。
傻柱卻是唔的一下趴在了桌麵上:
“姥姥的!相親!相個錘子的親!我還沒有嫌棄她一身腱子肉!她反倒是嫌棄我老!
說了幾句說不過我,她把老子給扛起來扔地上了...
姥姥的!他姥姥的!”
傻柱端起酒杯,五分的小酒杯,一口一個,一口一個。
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聽著傻柱的話,不光是何雨水跟李曉梅,就連李茂也有些驚住了。
把傻柱舉起來扔地上?
雖然都知道開大車要有很好的臂力,可把傻柱給扛起來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
傻柱可是活人,可不是糧站的大包!
更彆說還一身腱子肉?
這是個什麼形象?
也怪不得之前回來的時候,看到傻柱一身狼狽。
合著是被一個女人給收拾了,心裡氣不過。
“嗨,多大一點事。不就是相親沒有成麼。
喝點酒,睡一覺,明天這事就過去了。”
李茂一邊給傻柱倒酒,一邊勸說著。
“過去?過不去!他姥姥的許大茂!
他姥姥的許大茂當時也在!周圍還有不少機修廠的工人!
老子的一世英名,他姥姥的全沒了!”
傻柱抹了抹眼角,沒有眼淚,就是眼眶有些酸澀,心中覺得委屈。
“許大茂?這跟許大茂有什麼關係?
不過不對吧,許大茂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今天被廠裡停工一個月。
好端端的他去機修廠乾嘛?”
一聽李茂這話,傻柱就恨得牙癢癢,一陣咬牙切齒之後。
幾人這才明白。
合著是在軋鋼廠這邊被停職之後。
許大茂就跟在傻柱身後,傻柱前腳進了機修廠。
許大茂後腳就以陪同相親的名義,跟著混了進去。
時間上是還沒有來得及做一些讓傻柱不痛快的事情。
可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傻柱被扛起來摔下去的一幕。
“所以,你到底是怨恨被女司機給摔了?
還是不爽丟人現眼的時候被許大茂給看到了?”
李茂一語中的。
傻柱瞬間詞窮,捏著酒杯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我...我這....我肯定是不滿被人摔了啊!要不是被摔,怎麼可能被看到那麼丟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