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茂騎著三輪車。
車鬥上綁著一台縫紉機,一台收音機。
李曉梅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麵,手腕上還帶著一塊梅花表。
這一路走來,也是引得一陣熱鬨。
於海棠跟著何雨水來到李茂家。
看著李曉梅小心的擺弄著。
瞳孔中的羨慕,那是怎麼藏也藏不住。
就在三個小閨蜜互相打鬨的時候。
得到傳信的於莉,卻是走進了四合院。
剛一進院,就碰上了在外麵釣了小貓魚回來,在院裡擺弄幾盆花的閻埠貴:
“呦,這不是老於家的於莉麼?來接你妹妹的?”
“哎,看您眼熟,不知道怎麼稱呼?”
作為供銷社的臨時工,於莉的名字附近不少人都知道。
很多時候,彆人都認識她,她最多也就認個眼熟。
經常一起聊天的人還知道姓名。
像是閻埠貴這樣的,她還真沒打聽過。
“哎,咱們頭回打交道,我是這院裡的前院大爺,在紅星小學當教員。
要是願意,喊一聲閻大爺就行。”
閻埠貴口中這麼說著。
自打易中海被抹掉了大爺名頭。
閻埠貴也不稱呼自己為三大爺,而是改稱為前院大爺。
劉海中也是一樣,對外稱呼後院大爺。
“那我喊您閻大爺吧。
受累問一句,我妹妹於海棠,她說是在同學家,您知道在院裡哪一家麼?”
於莉口中這麼說著。
雖然不太樂意多跑這一趟。
可想到臨出門的時候,還在自己家待著的於胖,於莉還是覺得,外麵的空氣比較舒服。
“哎,受累不敢當,於海棠之前是在中院何雨水屋裡。
這會李曉梅回來了,想來應該是在後院的老李家。”
閻埠貴打量著於莉,心中多少已經動了心思。
這姑娘好啊,城市戶口,還有一個工作!
就算是臨時工,那也得看在哪啊!
供銷社,那可是一等一的肥缺!
要是有了這麼一個在供銷社上班的兒媳婦,他們家怕是能占不少好處。
看著於莉離開的背影,閻埠貴連他媳婦什麼時候過來的都沒發現。
“呦,挺好看啊。”閻埠貴的媳婦楊瑞華空著雙手站定。
“是挺好看的。”走神的閻埠貴本能的回答,還沒有發現問題。
“想挺美嗬。”楊瑞華雙手握拳,手上的沾的一些揉窩窩頭的粉末,撲簌的...沒掉下來...
咳咳,老閻家一向節儉。
“那可不!這要是我...哎呦哎呦!我說解成他娘,好端端的你動手乾嘛!”
閻埠貴話都沒有說完,就感覺耳朵一疼,整個頭都順著疼痛的力道,歪到了一邊。
“乾嘛?!你還好意思說我乾嘛!
你這個糟老頭子心裡怎麼想的,我說出來都惡心!
一把年紀了,還學人看小媳婦!
你燥不燥的慌!”
被自家媳婦這麼一說,閻埠貴一下著急了起來:
“嗨吆,錯了,錯了,弄錯了!我那是在給解成相媳婦!
我說媳婦你先撒手!彆壞了我老閻家的名聲!”
“真是給解成?”
楊瑞華鬆手,不好意思的揉吧著手。
剛才以為閻埠貴老不羞,手底下用的力道大了一點。
這會回過神來,知道了閻埠貴不是那樣的人,自然也就恢複到了平時任勞任怨的模樣。
“廢話,那還有假?”
閻埠貴吸溜著冷氣,擠著眼睛揉吧著自己被擰紅的耳朵:
“我說你這下手也真狠,老夫老妻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麼。
真的是...哎呦,疼。”
“還疼呢,來我給你揉揉。”
楊瑞華趕緊湊過身去,給閻埠貴揉著耳朵。
揉耳朵的同時,還不忘開口岔開話題:
“不說這個了,趕緊說說剛才那姑娘是哪一家的?
看背影是不錯,樣貌怎麼樣,有城市戶口麼?家裡幾口人,陪嫁多少?”
楊瑞華嘴裡哆哆哆哆了個沒完。
“哪一家的?就供銷社老於家的於莉。
至於其他的,我這不是還沒來及問,就差點死你手裡麵了麼。
我說老婆子你也真是,對我你是真的下的去手啊!”
楊瑞華悻悻的笑著沒有回話。
後院,於莉好不容易從外麵看熱鬨的鄰居中擠了進去。
剛一進屋,就被於海棠跟個百靈鳥一樣,清脆的叫著說了一遍。
當聽到李茂給李曉梅的嫁妝準備了三轉一響之後。
於莉的心忍不住的砰砰跳了起來。
開看李茂本就俊朗的外貌。
心中的火一下子就著了起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雖然不少人都鼓吹自由戀愛。
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不少人,還是保持著一些老舊的思想。
更彆說,除了大院的人。
普通人相親,不少也就是聽媒人兩邊說。
然後見一麵,覺得沒問題就直接扯證。
往小了說,那叫一見鐘情自由戀愛。
往大了說,那叫評估資源綜合發展。
就是饑荒年代,人送閨女還得挑有條件的人家送。至少至少,得給的出糧食,還不能把人餓死。
可惜,於莉心中的火還沒燃起來多久。
就被一旁的李曉梅給打斷。
不過這打斷也就一絲絲。
考慮到自己還在工作,給家裡賺著錢。
於莉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麼早結婚。
左右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也不是沒有機會!
至於說年紀?女大三抱金磚。
他們倆年齡雖然差不多,可於莉認為自己還是會疼人的。
也就在李茂這邊,幾個女人一台戲展開拉鋸戰的時候。
老劉家突然熱鬨了起來。
“不是?!劉光齊!
那魚是我師傅給我們家吃的!
憑什麼你話都沒說一聲,拎著東西就去你老丈人家裡去了?
你眼裡還有沒有咱爹娘!
還有沒有我跟光福這倆兄弟!”
帶著劉光福在外麵扛了一天大包的劉光天,風塵仆仆的回到院裡。
聽到傻柱說自家師傅留了一條魚給他們。
正一麵歡喜能夠開葷,一麵自責自己這個徒弟沒來得及孝敬師傅,就先從師傅那沾好處的時候。
就聽到了這麼一個噩耗。
就是他們的親哥哥!
為了結婚有麵子,掏空了家底不說,還把他們哥倆給弄到了門房。
好不容易這哥倆生活有了盼頭,準備早點還清工作的錢。
然後攢錢替未來做打算的時候。
就又迎來了這麼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