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等到傻柱齜牙咧嘴的漱口之後,李茂這剛好吃完,放下手中的碗碟。
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嗝~不錯,怪不得柱子你能在後廚稱王稱霸,你這手藝還真不是蓋的。
之前吃大鍋飯的時候隻是覺得香一點。
現在吃了中灶我才發現,你還是有點本事的。”
聽著李茂的誇讚,傻柱直接就把笑容掛在了臉上:
“嘿!那還用你說!不提我家傳的譚家菜,就這一手京派川菜,那也夠彆人學一輩子的!”
“豁,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話說,你還想不想知道許大茂為什麼能進包廂了?”
李茂打趣的說了一嘴。
傻柱臉上的笑容,更是無縫切換,一張略顯老成的臉上,笑容那叫一個狗腿子。
沒錯!
諂媚已經不足以形容傻柱現在的笑容,隻有用狗腿子,才能描述傻柱現在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容。
“我說李茂,咱們倆就彆賣關子了。
有什麼要求隻管提!”
李茂笑了笑,露出一口乳白色的牙齒:
“既然你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今天你刮下來的小灶,分我一半!
手藝這麼好,我得帶回去讓我妹妹嘗嘗!”
“不是?李茂你這就有些過分了吧,那可是我給雨水留的!”
傻柱愣了愣眼,有些勉強的反駁,試圖爭取一絲盒飯的處置權。
“沒毛病啊,正好等會我拿回去,晚上讓雨水到我那吃。這樣還能避免盒飯喂牲口。”
李茂這般肯定的說著。
全然不在乎傻柱那有些僵硬的表情。
都是院裡人,傻柱自然知道李茂口中的牲口是誰。
要說其他人傻柱也不在意,可問題的關鍵是,秦淮茹也在老賈家的範疇中。
“不是,我說李茂,秦姐不是那樣的人...”
“嗯?隻否認秦淮茹麼?”
李茂略微詫異了一下,隨後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所以,是許大茂的秘密重要,還是喂一頓牲口重要?你自己選好了。”
李茂看了看傻柱,心中卻是琢磨著怎麼儘快弄一筆錢出來。
現在已經過了年,要不了幾天外麵就會徹底化凍,等到夜裡也不會上凍的時候,家裡的房子也能開始準備拾掇。
這麼一盤算,弄上一筆錢,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就在李茂思索著是抽空賣一些金玉丸,還是把之前劃拉來的幾幅字畫給出手的時候。
就聽到傻柱略顯糾結的聲音從一旁傳出:
“得,你贏了,這飯盒歸你了。晚上我讓雨水讓你那吃飯去。你可得多準備幾個二合麵的饃饃!
不能光讓我出東西!”
看著一臉潰敗的傻柱,李茂也沒多說,隻是眼神朝著樓上的方向撇了撇,小聲的說了一句:
“婁半城的閨女,是許大茂之前的相親對象。”
“姥姥的!!!???”
聽到這個答案,傻柱那叫一個震驚:
“不是!我說李茂,這話可不能亂說!那可是婁半城!”
傻柱壓低了聲音,一雙眼睛就跟做賊一樣,不停的在周圍打轉。
“不然你以為許大茂為什麼這麼恨你?”
看著傻柱這個模樣,李茂嘴角上揚,玩味的打趣著:
“你說,你之前把許大茂打那麼慘,這要是讓許大茂翻身了,他會怎麼樣報複你?
讓你去切墩?
還是讓你去掃廁所?”
“他敢!”
傻柱提高聲音,口中驚呼。
聲調是高了,就是這底氣,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充足。
“他敢不敢的,你還能不知道?”
李茂看著傻柱一臉陰沉,忍不住的抬手,想要拍一拍傻柱。
可看著傻柱滿是油煙的衣服,以及同樣油乎乎的頭發,李茂這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要我說,你也彆多想,實在不行就讓許大茂出口氣。
你們這從小打到大的交情,我就不信他許大茂還能趕儘殺絕?
充其量不過是去掃一段時間廁所。
現在還沒有開春,味道還不算大。真要是等到夏天,那才真是難堪。”
李茂說著說著,不知道想到哪裡忽然笑了出來。
這一笑,卻是把傻柱的臉給映襯的越發僵硬起來。
“不行!這事不能成!讓廚子掃廁所?這以後做出來的飯那不倒胃口麼!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去!”
嘴裡這麼說著,傻柱把手在圍裙上抹了抹,順著樓梯就往樓上的包廂走去。
他是不能進門,但是可以在門口候著,等裡麵的人出來。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把傻柱專屬椅子上的大衣翻了翻,李茂籠了籠身上的衣服,口中哼著空城計,眼睛眯起,單手敲擊在大腿上打著節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李茂隻覺得一陣香風裹挾而來。
“那老頭,是你哄去的?”
脆乎的聲音,不用睜眼,李茂就知道來人是婁曉娥。
“老頭?柱子要知道有人把他當成老頭,非得氣死不可!他才二十多歲!
長相是老成了一些,那也跟老頭沒有關係吧。”
李茂聽著好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打扮的跟廠裡女工差不多的婁曉娥。
衣服款式看起來差不多,可這麵料,一看就知道不是廠裡用的那種抗造的布料。
手感是順滑了,但是肯定扛不住他的衝擊。
瞥了一眼婁曉娥的衣服,李茂皺了皺眉頭。
“你這衣服腰身收的有點緊了,廠裡的工人這不會這樣改。”
婁曉娥翻了白眼,雙手背在身後,沒好氣的點了點腳:
“我收我的,你控製著自己彆看不就好了?
眼睛長在你身上,看都看了,還挑三揀四的乾嘛?
說正經的,那個叫何雨柱的攔在包廂門口,差點沒把我嚇著。”
“豁,柱子要是都能嚇著你,那你要是看到了賈貴,不得嚇暈過去?”
婁曉娥不說實話,李茂也跟著開口打趣。
後廚那麼多人。
婁曉娥早就引起了後廚一乾人的注意。
也就是看她從樓梯上下來,知道上麵是包廂,這才沒有把人給趕出去。
“說真的,你是不是後悔了?”
婁曉娥嬌憨的對著偷看的後廚工人點了點頭,嘴裡卻是小聲的嘀咕著這句話。
也就是兩人距離足夠近。
要不然李茂絕對不能聽清。
“後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說柱子回來了,你要不要避讓一下?可彆等會再嚇著你這千金小姐。”
李茂笑了笑,對於婁曉娥的問題,依舊裝聾作啞。
眼見著傻柱罵罵咧咧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婁曉娥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這才掛著嬌憨的偽裝,轉身離開。
傻柱和婁曉娥交錯而過。
嗅著空氣中雪花粉的香味,快步竄到李茂身旁:
“嘿,我說李茂你小子不實誠!攛掇莪去收拾許大茂,你丫的在這拍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