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許大茂要上綱上線。
剛才眼角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喜意的傻柱,一下變得著急起來:
“嗨嗨嗨!我說許大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我這好端端的在家裡睡覺。
瘋了傻了才去套你麻袋!再說了,你光說我套你麻袋,你有證據麼!
一條麻袋也值幾個錢呢,我打你還要花那個錢?”
“噗嗤~”
“哈哈。”
傻柱這話一出,不少被吵醒睡不著的街坊鄰居一下子笑出聲來。
話雖然不好聽,可事實就是這樣。
傻柱要是想打許大茂,真的破不著浪費一條麻袋。
“你!你!傻柱你侮辱我人格!”
許大茂在院裡跳腳。
傻柱心裡卻猛的一鬆。看這架勢,許大茂怕是沒有證據。
心下一放鬆,傻柱的表情也變得誇張起來:
“嘿,還人格?你小子又從哪裡聽來的詞?瞅瞅你那張臉,人格這詞,您趁的上麼?”
“你!你!你!”
許大茂繼續跳腳。
“行了,沒憑沒據的事鬨騰什麼鬨騰!許大茂你也真是,都沒弄清楚是誰動的手就在這跳腳。
但凡你能拿出證據,我這個一大爺肯定給你主持公道。
現在?
各回各家都早點睡吧。
大晚上的鬨騰個什麼鬨騰。”
就在易中海準備轉身回屋的時候。
許大茂卻是反常的笑了出來:
“一大爺,你說這話我可是記住了!證據是吧!
我有!”
說著,許大茂一個轉身就奔著前院跑。
不等易中海和傻柱做出反應,許大茂就已經跑了回來。
跑回來的同時,許大茂手底下還拿著兩條麻袋。
“傻柱!彆說爺爺我欺負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麻袋上打的是哪的印!”
許大茂口中振振有詞。
傻柱心中卻是一下著急了起來。
‘壞菜了!怎麼忘了有鋼印這一茬!’
不過傻柱隨即又反應過來,他隻打了許大茂一頓,剩下的一頓是誰動的手?
彆看證據已經擺在麵前。
可傻柱還是掘著個頭,咬死不認:
“嗬,有鋼印那又怎麼了?軋鋼廠這麼多人,被人用廠裡的麻袋套了,那隻能說你許大茂人緣差。
跟我有個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廠裡的麻袋是吧!
要不說你傻柱真的傻,這鋼印tm打的是你一食堂的!”
聽到這話,傻柱瞬間麻爪。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怎麼也想不到,之前隨便拽的一個麻袋,竟然有這麼大的問題。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見著傻柱說不出話來,許大茂一下就變得得意起來。
甩搭著手裡的麻袋,看向一旁的易中海:
“一大爺,話可是你親口說的,現在證據拿出來了!
你還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感覺自己在院裡的權威被踐踏的易中海,深深的看了許大茂一眼。
之後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傻柱身上:
“道歉,賠兩塊錢,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一點小事就吵吵鬨鬨的,這是在半夜!有什麼話不能白天說!”
“哎,哎!一大爺說的對,有什麼話不能白天說。
那什麼,許大茂對不住了啊,實在是你白天說話太欠了,一個沒忍住,就想把白天的那一頓給續上。
那什麼,這錢給你。這麻袋我就先拿走了,回頭還要用呢。
至於你,沒事早點休息吧。
等天亮了,你不還得去相親呢麼。”
傻柱嘴裡說著這話,把兩塊錢重重的往許大茂手裡一拍。
趁著許大茂愣神的功夫,直接關門熄燈,進入了裝死的階段。
隻留下鼻青臉腫的許大茂,一個人蒙圈的站在中院:
“啊這.......這就完了?”
看著手中沾著油星的錢,之前喝了點酒的許大茂感覺有些不那麼真切。
按照道理來說,這是傻柱第一次給他道歉。
也是第一次給他賠錢。
明明是兩個第一次疊加,可為什麼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快樂?
寒風之中,許大茂想了好久。
迷糊的凍的鼻涕都快流下來的時候,這才忽然想明白。
“姥姥的!傻柱你剛才不是道歉,是在嘲諷我?!
給錢?給錢算什麼東西,我許大茂缺這兩塊錢麼!”
許大茂忿恨不平,有心把這兩塊錢甩傻柱臉上質問,可終究還是有些舍不得。
不是他舍不得這錢。
而是這錢是傻柱賠給他的。
許大茂認為,這是他戰勝傻柱的證明!
有了這第一次,往後傻柱肯定還會栽到他手裡!
......
第二天早上起來。
許大茂腫著一張臉,齜牙咧嘴的到中院水管旁邊接水洗臉。
看著許大茂,眾人一下樂了起來:
“豁,許大茂你這模樣可以啊!這挨的勻稱的,一般人刻意挨打都不一定能挨出這效果!
就這模樣去相親,人姑娘一準能把你看上!
嘖嘖嘖!
這眼圈,真他姥姥的圓!你看那青中帶黑,下手的一看就是老把事。這力道嘿,穩!”
這話說的埋汰的。
誰家挨打還能刻意麼。
這擺明了是在消遣許大茂。
“去去去,不會說話就彆說。”
許大茂這邊不滿的嘟囔著。
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扯到了哪根神經,被冷水那麼一激,那叫一個疼。
也就在這個時候,院裡閒不住的幾個皮孩子乾脆編排起了順口溜:
“許大茂,踢皮球,被套麻袋二兩油。二兩油,吃不到,不如給我買鞭炮!”
被大人小孩這麼一排擠。
許大茂臉上一下就掛不住了。
被傻柱欺負,那是有人護著。
被其他人欺負?嗬!他許大茂在這院裡,還沒有被傻柱以外的人欺負的例子!
“忒!
老子今天還有事,不跟你們計較!
等回頭開工了,你看我給你們抖不抖勺就完了!”
說完這話,許大茂昂著頭,端著臉盆齜牙咧嘴的奔著自己屋去。
今天相親可是大事,要是能相上,他許大茂後半輩子可就不用愁了。
這可得好好捯飭捯飭。
等到許大茂再出門,拋開鼻青臉腫不談,這形象一下就變得人模狗樣起來。
路過中院傻柱家門口。
許大茂還蓄著力,惡狠狠的留下一口濃痰,得意的離開。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許大茂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