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都是一個大院的街坊鄰居,你們就忍心看著老賈家,被人堵在門口不成?”
易中海搖擺著頭,痛心疾首的說著。
“就算我想去申請,這大過年的,我不能去王主任家把人拽出來吧!”
見著直來不行,易中海乾脆用上了屢試不爽的道德綁架。
放到往常無往不利的一招,今兒卻是再度失手。
“拽出來?嗬,你就是跪在地上求都沒用!有章有法的事擺在麵前,你以為哭幾聲就能有理?
這天底下沒這個說法。”
李茂搖了搖頭,嘴角略帶譏諷:
“諸位也不想想,之前街道裡捐錢都是給什麼人!
跟那些人比,他老賈家也配?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老李家早就跟他們老賈家斷了交情。
讓我捐錢,你們腦子被賈東旭踹了?”
“咳咳,老易啊,我覺得李茂說的沒錯,這捐錢就算了吧。你們想給,私下裡給就成。彆惦記我後院的那仨瓜倆棗。”
說完這話,劉海中乾脆的轉身,招呼著後院的人散開:
“行了,多大一點事,大過年的都在外麵乾嘛,回去,回去!再呆一會,也不怕自家壓箱底的錢都被風刮跑了。”
有著劉海中的帶頭,閻埠貴也跟著招呼起來。
跟自家壓箱底的錢相比,一點熱鬨就成了可看可不看的。
不多時。
中院看熱鬨的人散了個差不多。
就連原本中院的人都跑了不少。沒辦法,誰喜歡沒事往外掏錢啊。
有這錢,補貼家用不好麼。
易中海一臉的鐵青,傻柱一臉為難。
許大茂這會更是溜到了後院月亮門,探著個頭可著勁的看笑話。
至於李茂,這會正跟劉海中客套著。
看到易中海吃癟,劉海中心裡高興,正好現在是過年,有吃有喝,家中還備著酒水,乾脆招呼李茂去自己家喝兩杯。
“哎,先謝過二大爺了。不過我這家裡還有客人要招待,今兒就算了。再說我家這還在喪年,去家裡也不合適。”
知道劉海中在興奮勁頭上,李茂也沒跟他較真。
等到三人進了門。
李曉梅把茶水泡好。
秦懷安這才小心的開口詢問:
“叔,要不要我去把老十二是收拾一頓?”
“嗨,收拾他乾嘛。他找老賈家的麻煩,跟我有什麼關係。隻要不牽連到我身上,愛怎麼滴怎麼地。”
李茂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見著李茂這麼說,秦懷安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生怕因為之前的一些小事,壞了兩人以及跟秦家溝的關係。
“說說吧,現在下麵的情況怎麼樣?”
也不能怪李茂多問,實在是現在的風向變化的太快。
從年關之前,到現在。
幾乎是每天都有命令發布下來。
秦懷安沒有遲疑,果斷的開口:
“我爹說了,等過了年,我們秦家溝就要並到大公社。
不少東西都得上交,家裡養的東西也得重新劃分。
為了不被人占便宜,不少養家禽超標的,直接就把雞鴨什麼的給宰了。
我剛才拎過來的那隻,就是這種情況。”
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李茂,秦懷安繼續說道:
“我爹還說,往後有可能要搞什麼三級截留,大隊錢的也不會十足的給。
也就是之前的家底不會怎麼動,要不然等開春,我們秦家溝賬麵上扣除買物資,買種子的錢之後,怕是連買大牲口都沒有!”
“嗯。”
李茂沉吟著點了點頭,調整了一番自己的賺錢計劃之後,這才繼續開口: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也是軋鋼廠的人。
往後安心的在廠裡上班就行。
有立功機會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到時候你彆腿軟不敢往前上就行。”
聽到這話,秦懷安哪裡還能忍得住。
扯東扯西說了那麼多,不就是為了李茂這麼一句話麼。
自打進了城,秦懷安就是兩眼一抹黑。
要是沒有個人帶著,很多事情都摸不到門路。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
等到秦懷安離開之後,李茂卻是在心裡琢磨著,怎麼賺錢,屯物資。
當放映員隻是不下車間,免得被易中海打壓的權宜之計。
等過了年,參與抓捕敵特的獎勵派發下來,估計還要升級。
為了不影響自己往後的晉升,這放映員的工作,還是要早點甩開比較好。
放映員的工作是不錯。
可要是太獨門,總會有領導壓著不讓提升。
就跟偏遠地區的醫生,老師一樣。去的時候容易,想離開,那比登天都難。
除非,有人能夠頂班!
說到頂班,李茂心中也有了其他的盤算。
一天時間,又在忙碌中過去。
臨到夜裡,李茂出去上廁所的時候,路過老賈家。
白天被打碎的窗戶,這會被用不知道從哪摸來的報紙給糊了上去。
一陣一陣的呼嚕聲,從老賈家傳出。
聽這聲音,似乎是老十二那家人就賴在老賈家。
對此李茂也懶得插手。
無論是誰,隻要彆牽扯到他和李曉梅。
李茂是真的懶得計較。
約莫快到半夜的時候。
許大茂鼻青臉腫的從院外跑了回來。
剛進中院,一下子就嚎了起來:
“傻柱!你個雜碎!老子明天還要去相親啊!你竟然套我麻袋,害的老子破相!
我......我跟你拚了!”
許大茂這一嗓子嚎出來,整個大院都被動的從沉睡中醒來。
等聽清楚是許大茂和傻柱,不少人街坊都翻了身,準備繼續睡覺。
想法是好的,但是誰能想到,許大茂竟然就這樣跟傻柱鬨騰了起來。
就跟個怨婦一樣,聲音之淒慘,讓人忍不住的懷疑許大茂不止是被套了麻袋!
“呸呸呸!我說許大茂你丫會不會說話!還套麻袋!爺爺收拾你需要用麻袋麼!讓你一隻手都能把你按趴下!”
傻柱拉開門,二話不說就跟許大茂懟了起來。
剛懟沒幾句,就看到易中海披著大衣,從屋內走了出來:
“許大茂,大半夜的嚎什麼嚎!
打擾人休息,你還有沒有公德心!”
聽到易中海這話,許大茂的眼眶忍不住的一紅,就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那叫一個鬨騰:
“嚎什麼嚎?這是我嚎的事麼?是他傻柱欺人太甚!
一個晚上套莪兩次麻袋!還趕著我要相親的時候給我打破相!
這...這是破壞人婚姻!
這件事傻柱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明天就去找街道,讓街道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