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哭泣聲還在繼續。
看不到屋內的情況,傻柱更是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的團團轉。
恨不得化身野豬,突突的把老賈家的門給拱開。
“秦姐!不就是錢麼!我這......”
“柱子!”
傻柱一臉著急的抬起手,剛想說些什麼。
就被一旁的李茂給壓了下來。
在李茂的身後,跟著的是同樣一臉著急的何雨水。
“我說李茂,好端端的你攔我乾嘛?”
傻柱不解的開口。
回答的是李茂略顯平淡的聲音:
“攔你?我這是在救你!要不是看在雨水,看在我妹求情的的份上,你以為我稀罕插手這破事?”
“什麼意思?”
傻柱故作不知的撓了撓頭。
不管傻柱是真傻還是假傻,既然接下了自家妹妹的請求。李茂就不打算讓這件事就這麼了結。
“還跟我在這裝糊塗呢?”
李茂沒好氣的瞪了傻柱一眼。
按著他的手也直接放開。
“人賈東旭還活著呢,彆人都沒有求你,你就屁顛屁顛的掏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賈張氏有什麼想法。
再說了,這可是彆人的家事,院裡的幾位大爺都不好出手,就顯著你出頭了?”
傻柱到底也是聰明的,麵上雖然掛不住,可心裡卻還是反應了過來。
看著周圍街坊鄰居打趣的目光,傻柱乾脆兩手一攤:
“嗐,誰還能看上那賈婆婆啊,就那圓滾滾的,誰要看上了,夜裡可不得做惡夢?”
“不是看上賈張氏,那你是看上秦淮茹嘍?”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嘴。
不過聽那公鴨嗓的聲音,似乎有點像許大茂。
嗯?
許大茂?
傻柱猛然回頭,冷厲的目光穿過街坊鄰居的人牆。
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落在最後看熱鬨的許大茂:
“忒!孫賊!怎麼哪哪都有你!你在老子麵前胡咧咧,信不信老子晚上就套你麻袋!抽死你丫的!”
聽到傻柱這話,許大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一點都不在乎過了年上班還要在一食堂討生活這件事,雙手環抱,直接跟傻柱頂了起來:
“忒!光說不練的玩意!我不是一次見你晚上坐門檻上聽風了!
也不是我說你,隔著窗簾有個錘子意思!
他賈東旭又不頂用,窗簾才能晃多久!”
“許大茂!老子抽死你!”
傻柱惱羞成怒,在一眾街坊鄰居的關注下,一張顯老的臉,漲的跟個猴屁股似的,通紅的那叫一個地道!
該說不說。
論乾壞事,論攪局,許大茂還是有一手的。
原本李茂還打算講講道理,幫何雨水一把。
誰知道許大茂一出來,才一兩天不見,這小兩口就迫不及待的較勁起來。
也不管其他人看笑話,直接就在中院玩起了老鷹抓小雞。
如今院內,屋內兩場好戲連台。
可是把過年來走親戚的人,看的興奮的。
嘿!這親戚,可真沒白走!
就是趕巧了兩邊一起演,弄的人不知道先看哪邊。
似乎是發現了院內街坊鄰居的為難。
就聽到屋內突然就吼了一聲:
“沒錢!我們沒錢借給你們這群窮親戚。
也不掂量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借錢?借了錢你拿什麼還!
秦淮茹當年是我掏了錢娶回來的。什麼陪嫁都沒有,現在還來找我家借錢?
你們都不要臉的麼!”
“東旭!那是我爹!”
秦淮茹咬緊嘴唇,努力的抑製著眼眶中不斷打轉的淚滴。
在院裡人麵前,秦淮茹輕易就能落淚。
可在她爹以及幾個兄弟麵前,秦淮茹還想保持最後一點虛假的自尊。
“你爹怎麼了?!你還是東旭...呸,棒梗他娘呢!”
情急之下,險些說錯話的賈東旭憤怒的吼著。
聽這聲音,躺在床上似乎比站起來說話底氣還足。
難不成...是因為背後的靠山硬了?
也是,躺下的土炕台麵,肯定比站起來身後的空氣結實的多。
這就好比,許大茂和傻柱,拴住鏈子的貓,隔著門吵架的狗,以及躺在床上的賈東旭。
雖然沒有什麼內在聯係,卻是莫名的滑稽。
“你...你...你們老賈家可真不是東西!
俺們隻是借錢,又不是不還!俺閨女還給你們生了娃,你們怎麼就一點情麵都不講!”
老十二在屋內痛心的質問著。
見著老賈家依舊一聲不吭,老十二也是來了勁:
“好!
好!好!
你們老賈家可以!懷茹你也是好樣的。
行!既然如此,咱們兩家以後就不再來往!這個閨女,我權當沒養過!”
老十二一甩衣袖,憤恨出門。
前腳剛踏出門檻,就聽到賈張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早該當沒養過!
嫁到我們家,那就是我們家的人,還借錢,真以為誰看的上你們不成!”
跟著賈張氏聲音一起傳來的。
還有秦淮茹悲戚的哭喊:
“爹!”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秦淮茹的臉上:
“彆喊爹,老子沒有你這個掏娘家根底的閨女!當年在家裡的時候,好東西都緊著你。
現在你嫁到城裡了,出息了。
看不起我和你哥他們就算了。可這關乎你哥他們結婚,關乎咱們家傳宗接代!
這點忙你都不幫。
你這是存心讓你爹我在老十六他們麵前落麵子!
存心讓你哥他們找不到媳婦!”
飽含著怨氣的話語,並著巴掌甩在秦淮茹的臉上。
隻一下,秦淮茹就成了披頭散發的模樣。
這一下,傻柱可就不樂意了。
要說之前秦淮茹在屋裡的時候,他不敢進去就算了。
都到了院裡,還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欺負秦淮茹?
這是真的不把他傻柱放在眼裡啊!
他賈東旭是窩囊廢,被窩裡都橫不起來的玩意不假。
可他傻柱不是!
就看著傻柱把手一抖,好不容易逮到的許大茂,就這麼給輕易的放開。
邁著八字步,跟個橫行的螃蟹似得,抵開前方的街坊。
一邊走,口中還一邊振振有詞:
“嘿!我說你們幾個人想乾嘛?!這可是京都,是城裡!不是你們鄉下!
有話好好說不行麼?
非得動手打人?
我告訴你,秦姐嫁到我們院,那就是我們院的人!
一群外麵的人,欺負我們院裡的人,就算賈東旭答應,老子都不答應!
一群鄉下人,到城裡還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