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意外的調劑訂單【六千字】(1 / 1)

第405章 意外的調劑訂單【六千字】

大庭廣眾之下,傻柱就這麼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聽起來確實是讓人揪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但凡認識傻柱的人,看到這般模樣,反而一個個都崩緊了嘴角。

那架勢,就好像稍微鬆懈一點,笑聲就從嘴裡漏出來一樣。

就算是何雨水,一想到傻柱這是在為了老何家的後代努力。

哪怕這個孩子不跟傻柱的姓,心裡也是舒坦的。

“哥,快彆鬨了.火車站那麼多的人會讓人看笑話的.”

何雨水強抿著嘴角,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看的李茂都有些忍不住嘴角抽抽。

知道你們看到這一幕都樂嗬。

眼角的餘光掃動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樂子人。

這時候能坐火車的,大多都是有些身份的。

免費的茶飯是吃不上的,可被掛在暖氣片上,站不起,蹲不下的姿勢,怕是得來上個一晚上長長記性。

‘人多,人多了好啊!等到人多起來,大庭廣眾,我就不信伱李茂能抹得開這個麵子!’

京都的廠子這麼多,遞根煙,捧兩句。

要不是今天來堵李茂,彆的時候他傻柱過來嚎上一嗓子,三兩句的時候沒有人搭理。

就連有些剛剛從前麵轉業回來,還沒有來及調整心態和身形的便衣,都好奇的朝著幾人靠近了過來。

見著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看似悲苦的傻柱,心中卻是樂嗬了起來。

到了這個份上,李茂哪裡還能看不出,今兒這一出,那就是傻柱安排的一場戲份。

可他不一樣。

傻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就得被火車站這邊的大帽簷給押進去好好審審。

‘豁,這可是你自己闖進來的!’

見著自己的設計奏效,傻柱口中嚎的越是大聲。

鐵路口,火車站,不說是老杜家的地盤,認識老杜家的人也是不少。

左右他傻柱也就在南鑼鼓巷有些名頭,放到火車站,隻要不是裸奔,閒著沒事誰能去問他的事兒?

想到這些天的經曆,都不用怎麼培養情緒,傻柱的雙眼刷的一下就通紅了起來。

李茂內心的吐槽,傻柱自然是不知道。

見著傻柱圍堵,不讓自己離開的架勢。

百多萬的人裡麵,李茂這個名字,多的不說,三五個總是不算什麼。

火車站本就是人流密集的地方,就算是坐火車需要介紹信,依舊不妨礙它的繁華。

麵子這東西,隻要豁的開,那就不算什麼事兒。

傻柱這一次嚎叫起來的時候,直接就把李茂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長的俊俏的,無論男女,隻要在火車站上來上這麼一糟,總是有人搭理。

這正式的口吻一出,熟悉這節奏的路人,但凡不趕時間的,一個個都停下了腳步。

演的這麼假,真就不怕傻柱看出來的?

“看笑話?看什麼笑話?!他們要是知道我經曆了什麼,我就不信他們還能笑的出來!”

不光沒有猜測這些,就連身邊幾個姑娘的表情,傻柱都沒有往多餘的地方去想。

真真的,那種悲傷到一定境地才能出現的紅眼,就這麼出現在了傻柱的臉上。

互相交流一下,知道李茂的事跡也就不算什麼困難的事兒。

“李茂!你救救我啊李茂!那是你廠裡的工人,你是她的廠長,彆人管不了,你還能管不了麼?

看在街坊一場,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無論什麼時候,人這種東西,都是偏審美。

“這位軋鋼廠的工友兄弟.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才剛出差回來,多大的事兒,至於讓咱們軋鋼廠的工友兄弟,到我這個機械廠的廠長麵前喊冤?

於乾事,你是宣傳科的,這種事情普通工友不知道,宣傳科應該知道一些吧?”

可不管怎麼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演技?

腦中閃過一絲華光,眼底光芒閃動,李茂轉了轉頭,目光掠過何雨水,落在了於海棠的身上。

嚎的再多?

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

單說一個李茂?

這名字不算什麼,這個時候的京都戶籍上的人雖然不算多,可百多萬是有的。

按照道理來說,傻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他現在應該是不知道才對。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傻柱加上了廠長這個頭銜。

事情已經鬨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想往後成為閒談的資糧,李茂就隻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開破局。

本能的忽略了彆人看笑話的模樣,傻柱轉過頭,就這麼旁若無人的繼續嚎了起來。

嗯,他們有理由的,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他們總是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可是京都,要是出了事兒,這丟人怕是得丟到外麵去。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那股奉命吃瓜的勁兒,可比一般人熱火的多。

“哎,廠長,這事兒,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說”

於海棠麵露為難,左右張望著,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見著幾人這般模樣,心中暗道不妙的傻柱,當即就想開口打斷節奏。

這邊剛準備開口,嘴裡的第一個音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就被

刻意趕巧的於海棠給壓了下去。

“哎”

就看著於海棠一個演技十足的長歎,沉重的搖頭,一副不忍多言的模樣。

深深的看了傻柱一眼,就算是路人,都能看出這裡麵的揶揄。

“怎麼說呢這位軋鋼廠的工友兄弟怎麼說那也是你前妻,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就算回家被壓榨.你也不能找我們廠的麻煩啊

雖說老話常說,隻有田廢牛,沒有牛壞田。

可你們自家的事,不管樂意不樂意,你們關起門來自己說就是了

你這麼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難不成還拗不過嫂子一個女人家?

這種事,男的要是不想,嫂子難不成還能強來?

就算拗不過,還翻不身,這種丟人的事兒,你自己品味不好麼?

非得趕著我們廠領導出差回來的時候堵在這?

你這多少有些欺負人了就算你們軋鋼廠人多,也不帶這樣乾的吧?”

該說不說,比起何雨水那個憋笑都憋不住的表情,於海棠確實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這一顰一蹙,這歎氣低眉,這搖頭陰陽的品讀,可是把路人給看的樂嗬的。

這個時候結婚早,律法是律法,事實是事實。

男女那點事,在沒有多少樂子的時代,更是男女私下聊天之中繞不過的主題。

彆看有的男人聚在一起嘴上花花。

可有些大姨,大姑,老媳婦,她們聚在一起聊嗨的時候,能把男人聽的麵紅耳赤的撓頭就走。

有些時候,這種事情真的不能看性彆。

“嗨,我說這位大兄弟,我覺得這大妹子說的沒毛病啊你一個大男人,炕上不行就算了

收拾不住自己女人,還到火車站堵人家領導.

你這你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要是放我們那旮遝,老娘們不聽話,早一巴掌攘上去了,還能讓你這麼鬨騰?

真的是.哎..我真說不出來一個大老爺們的要不你留個地址,回頭我給你弄點大棒槌什麼的?”

一個五大三粗的粗獷漢子在人群中這麼嚷嚷了一聲。

這個時候交流不便,設備不多,平日喊孩子喊工友什麼的,一身的嗓門就練了出來。

看那大哥自以為聲音不算大。

可落在周邊路人的耳朵裡,那跟扯著嗓子喊也差不多太多。

怎麼說呢,就感覺隨著這大哥的開口,周圍的氣氛都變得活泛起來。

至於李茂那是真的不想回答這個話.

熱知識.後世的粗獷漢子那邊,有老家唯一也是最早的異性家暴庇護所。

咳咳,異性.說的就是這一口腔調的老大哥。

那家夥,李茂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的時候,還是天真的以為蜀道山真的隻是一座山的歲數。

後來才知道,蜀道山原來指的是‘老子數到三’!

天知道這個蜀道山,有的人爬了幾輩子都沒有爬出來。

將自己腦中胡亂飛舞的想法給扔到一邊。

說到底那些事情也還沒有發生,這個時候的那邊,還沒有庇護所。

這個時候川妹子,也隻是熱情奔放的辣妹子。

“這位軋鋼廠的工友兄弟.你這遭遇,我深感同情可就跟那大哥說的一樣。

彆說我們廠管不了,就算能管,我也不敢管。

家庭是家庭,工作是工作,用工作的身份帶入家庭,這不是亂了麼?

要我說.你要是真的扛不住,不如去找你們廠的複聯。

我們廠小,這部門還沒有搭建起來。

你們軋鋼廠那麼多人,肯定有這個部門的吧?”

聽著李茂這般正式,不準備講究街坊鄰居情誼的口吻,傻柱的心就涼了半截。

剩下的半截,等到於海棠開口之後,就跟是徹頭徹尾的冰封起來。

氣抖冷,他何雨柱什麼時候才能在這群人的壓迫下站起來?!

不就是看上了秦姐的身子麼!

不就是不想要棒梗這個小拖油瓶麼?!

他傻柱行得端坐的正,目的明確,而且從來沒有改變過。

不都說苦心人天不負麼!

憑什麼,憑什麼要這麼對待他!

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苦澀,傻柱抬起了頭,看了看抿著嘴,一句話也不願意幫自己辯解何雨水。

得,自己這妹妹不能要了!

張萌啊張萌,真有你的!

我這可是親妹妹,這都能被你給收買了?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一心紮在秦淮茹身上的傻柱,依舊隻當是張萌的手腕聊得。

全然沒有想到一點何雨水是為他好的想法。

“不是!李茂,咱們可不能這麼說話啊!用廠長的身份說不了,可院裡街坊鄰居的身份總行了吧?

我都說了,看在街坊鄰居的情麵上。

我這這在廠裡要乾體力活,回家了還是體力活,是個人都吃不消啊!”

剛想把跟張萌的約定說出來,可話都到了嘴邊,傻柱硬是憋在了嘴裡。

這種借種的事兒,說出來總是不太好聽。

看似張萌設了一個套,可在外人的眼裡,那就是苦情的張萌,寧可掏空家底,也想要一個傻柱的孩子。

這種苦情人設,不說出來還好。

一說出來?

看著周圍已經在看笑話的路人,傻柱毫不懷疑,這話要是說出來,他能直接被按到地上打一頓。

彆說有便衣有公安什麼的。

這個時候,抓小偷還得講究民意,等周邊的街坊鄰居打完了在入場。

就他傻柱這在外人眼中得了便宜還賣乖哭嚎,挨一頓打真的是輕的。

要是傳到了一些心中有俠氣的少年郎耳中,怕是晚上回家都不安生。

當然,至於傻柱的苦衷,路人是不會選擇去了解的。

口說無憑,先入為主,就傻柱這模樣,不管描述的多誇張,彆人都隻會認為是傻柱的刻意抹黑。

更彆說,這裡麵牽涉的還有秦淮茹的工作。

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才成了機械廠的工人。

這要是在被攪和砸了,他傻柱這快一個月的苦頭,那不是白吃了?

想到這一茬,傻柱的心中更是充滿的懊悔。

‘真的是,李茂你反應慢一點,讓我輕鬆幾天能死啊!’

充滿怨念的小眼神在李茂身上比劃著。

這一會,傻柱真得是欲哭無淚。

“不不用了.”

拖著勉強的表情,痛苦寫滿眉頭的傻柱,狼狽的佝僂起了身子:

“這種事兒.回頭我還是找個坐堂商量商量吧那什麼.今兒有些唐突了.等今天晚上,我用你家養在缸裡的魚露一手。

我妹到底是女子,這家傳的手藝沒有落在身上,就算沾了你們鼓鬨酸菜魚的先河,這調味上麵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那什麼.我那邊還有事兒,咱們回頭再說”

知道往下說自己也落不了好的傻柱,勉強給自己找了一個補。

說完之後,也不管其他人是個什麼表情,反正傻柱自己是扭頭擠開圍攏過來的人群,徑直離開。

剛出圈的時候,還隻是快步走動。

等到離的遠了幾步,腳下就跟抹了油一樣,抬腿甩的那叫一個快。

至於方向

傻柱有一點還真沒有說假話。

他是真的準備去找個老坐堂給看看,長痛短痛都是痛,既然這樣,還不讓上點虎狼藥,一步到位了事。

至於虧空?

傻柱寧可拖著虧空,也不想天天晚上偷偷摸摸的去張萌屋裡點卯。

這感覺.他傻柱都好些天沒有敢抬頭正眼跟秦淮茹對視。

傻柱的離開,將這出鬨劇給帶入了帷幕。

也就是那個不太趕時間,或許也深有體會的老大哥,看著傻柱有些慌亂的腳步,扭身在後麵舉手喊著:

“大兄弟,你要是怕落麵子就跟大哥說,大哥老家彆的不多,棒槌真的管夠!”

聽著身後傳來堪比土喇叭的聲音,傻柱恨不得把脖子埋在衣領裡。

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之後,腳下的動作卻是更加的麻利。

隻有這位老大哥,看著傻柱踉蹌險些摔倒的模樣,抬起手意猶未儘的撓了撓滿是胡茬的下巴頦:

“這大兄弟真是虛的厲害啊這家夥,走路都走不穩了.

真的是,這媳婦得多得勁,才能口是心非強撐麵子到這樣啊”

看似無心的感慨,又是引發了一陣路人的探討。

也就是不知道傻柱的具體名字,這才隻是止步在軋鋼廠工人的名頭上。

一口一個死要麵子身子虛的,險些讓聽風的李茂都笑出聲來。

原本他都已經就此打住,準備放過傻柱,誰能想到這老大哥還能來一個助力。

隻能說,有的人啊,就這命。

回頭等風聲傳出去了,不想背鍋的軋鋼廠工人,肯定會把傻柱給揪出來的。

到了流言傳遍軋鋼廠的時候。

哼哼,傻柱想不想交出種子,就不是他自己說了算了。

那群生怕得罪了張萌,再度被血洗,淪為京都工人圈笑話的腕子手們,會讓傻柱明白一個道理。

拳頭夠大的時候,彆人想乾嘛,真的由不了他自己。

傻柱這邊散場,意猶未儘砸吧了兩下嘴角的老大哥,忽然又回過味來。

等等?!!!

隨著老大哥瞳孔的閃亮,一直專注於看熱鬨的他,這才回過味來。

剛剛看熱鬨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

酸菜魚?!

這好東西是眼前這俊俏的小夥子給鼓搗出來的?!

“等等!”

就在看熱鬨的路人準備散夥,各自去乾各自事兒的時候,那名嗓音堪比土喇叭的老大哥,忽然又叫嚷了起來:

“剛才那虛的不行的小子說,酸菜魚是你們鼓搗出來了?

真的是,你這人俊成這模樣,級彆還不低,怎麼腦子還這麼好,能鼓搗出這麼好吃的東西?!”

隨著這老大哥的叫嚷,原本準備散場的路人這才回過味兒來。

好家夥,平日裡酸菜魚這家夥沒少吃,以前隻是聽著是從南鑼鼓巷跟機械廠那邊傳出來的,誰成想竟然給讓他們遇上了?!

彆看就酸菜魚這麼一道菜。

可在酸菜魚出現之前,平日裡大家吃魚的時候,可不少廢油。

眼下是什麼光景?!

油水定量!

這時候多出來一道配料簡單,放油能做,不放油全靠湯味兒,也能壓下魚腥的菜,那可是真不容易。

跟有些野味兒的肉不同,單一的野味兒之中缺少必須得維生素,吃的多了不光不會胖,還會吃垮身子。

魚肉這東西,手藝不行的時候,缺了油真的是腥的不行。

為什麼魚肉這麼便宜,鴿子市上出手的也不少,卻沒有多少人買?

就是因為這一茬。

像是雞肉,五花等肉類,沒有各種激素化肥,有些時候吃的比人都好的它們,就算隻是簡單的調一下味兒,那都香的很。

好不誇張的說,多出來這麼一道酸菜魚,李茂已經在無形之中改善了不少家庭的食譜。

彆看有時候報紙上也在說,吃魚好,能補充什麼什麼元素。

可說是說,那腥味上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咽下去的。

唯名與利不假於人。

李茂雖然沒有準備張揚這件事,可要是被認出來了,也不打算把這份名聲讓給其他人。

當然,作為參與者的何雨水,

“老大哥這話說的,運氣好鼓搗出來的,我就是個嘴把式,具體乾活還是我妹妹跟她閨蜜動手的。

我妹妹人在北邊上大學,回頭老大哥要是見到了,可得跟周圍人說說,咱們這麼有緣分,我妹妹人在外地,有機會也照看一下。

至於我妹妹閨蜜,諾,就這位,名叫何雨水,如今也在我們機械廠當工人。”

名聲,在這個時候,有時候甚至能夠救命。

拿了自己該有的那份風光之後,李茂就將李曉梅的名頭,還有何雨水給讓出來。

彆看這個時候說話大多都是靠嘴和信。

可隻要跟吃的沾邊,這消息傳遞的範圍明顯要更廣的多。

看這老大哥這麼驚喜的架勢,好像還挺喜歡吃酸菜魚的。

“乖乖,你們家這風.咳咳這人好的,長的俊就算了,自己級彆不低,還有個妹妹是大學生。

嘖嘖真的是.要不是知道我們那一大家的男孩確實配不上,我真想帶著人去跟老弟你妹妹相親!

不就是照顧人麼?剛好的,承蒙咱們這緣分,老哥哥我就在城裡住著,彆的不說,回頭我就去跟老姐姐說一聲。

咱們那老姐姐局氣,就這酸菜魚的情分,一準幫你安排妥妥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弟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這酸菜魚明明沒放多少辣子,可這出來的味道,吃上幾口身上就冒汗。

這家夥,回頭到了冬天,保不齊比喝酒都暖和身子!”

老大哥一邊感慨著,一邊從身上的公文包裡摸出一本小小的本子。

他的地址留給了李茂,可李曉梅那邊的地址,他卻沒有多問。

不是之前說的是場麵話,而是這老大哥有自信,知道了人名和來曆,還知道了大學生,就一準的不會弄錯。

至於更多的,也是為了讓李茂放心一些。

這年頭好人不少,可隱藏起來的壞人也不是沒有。

能留下自己的單位電話和地址,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靠譜。

做完了這些,這名老大哥卻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個,小兄弟,看在咱們這麼有緣的份上,老哥哥跟你打個商量。

你看我一個外地來的,這能在市麵上買的酸菜分量有限。

我這單位也留了,名字也報了,回頭我跟單位裡提起來,咱們能不能調劑一些這方麵的物資?

我知道你們是機械廠的,聽起來有些不務正業。

可這東西,能找到開門路的人,誰閒著沒事跟其他打著幌子的人打交道?

不怕老弟笑話,我們那邊是真的好這一口能發汗的東西。

有的老少不能喝酒,冬天的時候多出來這麼一些能暖和身子的東西,也是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