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李茂的一己之見【六千字】
“有的。”
說到這個話題,陳雪茹的神情多少有些忐忑。
作為李茂在泥轟的代言人,實際上代管著李茂在泥轟所有能量的她。
在麵對很多人的時候,都不會有這種情緒。
無論是出身華族,亦或者是那些走邊的下三濫。
陳雪茹,或者說是李茂,都擁有應對的能力。
隻有這一次,隻有這一次在確切的知道了李茂的計劃之後,陳雪茹表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驚慌。
“不過.這個計劃會不會太大膽了一些.就算我們不實際操刀可要是有人破局
我們在那邊的產業,可能就要在暗地裡被打壓”
陳雪茹很是揪心,帶著古法炮製香味的發絲尾稍,蹭了蹭李茂的脖頸。
互相背後捅刀子,才是他們的常態。
“是啊,他們有的東西很多,既然已經有了這麼多種東西,再多出來一兩種,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可是.他們已經有賽馬了就算是下麵的,也還有小鋼珠.彈珠機那種東西,早些年就已經解禁了。”
“打壓?”
“他們.賭性很重。”
陳雪茹沒有說話,不光沒有說話,反而還沉寂了下來,等待李茂的解讀。
李茂從身邊的挎包之中,掏出自己的備忘錄。
合作?
雖然沒有使用陳雪茹那種奇形怪狀的圖畫,可上麵也標注了一些隻有李茂自己才能反應過來的痕跡。
從賭國運,到賭人生。
刻在他們卑劣血脈深處的,就是賭。
之前安排陳雪茹收羅店麵,不光是想綁定一些小地方的渠道。
沒錯,他們的賭性確實重。
察覺到身邊人放鬆的身段,抬手細細把玩的同時,李茂口中也在輕聲唏噓。
人總是貪心的,如果有能力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放棄能夠留在身邊的美好。
陳雪茹看懂了憎惡,卻無法了解那種蔑視。
展現出小女人一麵,撥撩李茂心底的同時,也很是直白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放鬆一些,這種東西,又不是放在我們手上。
語調依舊是那般平靜,可這般平靜之中,卻依舊有著說不出的憎惡和蔑視。
“奶茶店的話,裡麵的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從一些小地方入手,更容易擺平路上的問題。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配合,輕車熟路之下,對於對方的反應,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貼合。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說說彆的吧。”
沒錯,不光是有些東西,就連這種號稱泥轟社團最後生意的東西,李茂如今也準備染手。
作為在東京生活的有一段時間,並且因為李茂,還有李茂父母的原因,對那段歲月更深入了解了一些內情的陳雪茹,很是認同李茂的這個判斷。
李茂口中輕笑,嗅著鼻翼間的香味,用下頜不輕不重的蹭著回應。
已經跟李茂深深綁定的她,無論是在哪邊,都是李茂的自己人。
事實上,這個時候但凡對老家擁有歸屬的人,對這個小蟲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憎惡。
“奶茶店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
交給大阪人,隻要告訴他們用法,他們自己會把這種東西玩出花來。
輕輕撫摸身邊人光滑的脊背,堪比綢緞般細膩的手感,真的讓人愛不釋手。
多少讀懂了李茂一些想法的陳雪茹,不知道這些話自己該不該說。
更多的還有為其他的產品做鋪墊。
商超這種東西,有些人看的太緊。
陳雪茹抬起頭,眨動著眼睛。
她不是外人。
本身就是一個披著文明皮的地主,他們的覺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
隻要能擺到明麵上的東西,他們就沒有不敢的。
上到華族高層,下到衣食不飽,甚至於那種破產的流浪漢。
感情是相互奔赴。
“那要看你是怎麼看泥轟這個小蟲。”
之前提出的一些口味,基本上已經還原,原料上麵,能簽訂長期合同的已經簽訂了長期合同。
不能簽訂的,我們就投資參股了一些小會社。
隻要時機成熟,我們隨時能在三城鋪開店麵。”
陳雪茹有條不紊的應答著。
關係到他們的發展,由不得不上心。
說完了正事,剩下的時間,再度交給帶著魅惑的夜晚。
第二天,神清氣爽。
套房內的餐廳,不知道為什麼,婁曉娥看著李茂的表情有些古怪。
看了看麵前擺放的包子油條,李茂有些疑惑:“怎麼?吃不慣?”
“不是吃不慣隻是沒有想到到了港口這邊,你竟然沒有想過吃一些彆的東西。”
婁曉娥搖了搖頭,緩緩開口的同時,儘可能的不讓自己回憶起昨天晚上聽到的動靜。
不知道是陳雪茹的安排還是什麼。
總之在打友誼賽的時候,被當做保衛的香子等人,竟然放了婁曉娥靠近。
想到昨晚自己靠近的時候,那個名叫香子的女人,臉上掛著的古怪笑容。
好不容易調整一點心情的婁曉娥,竟然感覺心中燥熱了起來。
偏偏的,這東西就很奇怪。
越是想忘掉,越是容易回憶起來。
“吃些彆的東西?”
咬了一口帶著些鮮甜味兒的小包子,順口喝了一口胡辣湯。
“你是說三明治,烤腸,牛排那些?”
婁曉娥點了點頭。
李茂心中也有些明悟。
“茹毛飲血的腸胃,和吃慣了熟食,並且玩出花來的腸胃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喜歡吹捧,以為自己吃了那些東西,就跟老家的人不一樣了,是先進,是文明。
可實際上,在我看來,很多時候能看到的那種情況,更像是一種自我退化。
是八大菜係外加各種小門小派,山珍海味都吃膩了?
還是說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有些習慣已經刻在了骨子裡,那些噱頭大過實際的貴物?
要是沒有吃過,吃一次長個見識就算了。
論口感,論味道,他們不吃摻著木屑的黑麵包才幾年?
他們真要是有好吃的東西,早在幾百年前打到多瑙河的時候,就一股腦的獻上來了。
為什麼老家沒有他們菜係的食譜?
你認為是老祖宗們沒能耐麼?
錯了!是因為難吃!
自古皇權於一身,真有好吃的,還有老祖宗不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的?
彆怪我說的難聽,有時間去圖書館,找一找這方麵的古籍,看看老祖宗他們為了一口美食,能做到什麼地步。”
李茂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毫不遮掩。
之前在京都的時候還沒有發現,到了外麵,婁曉娥這才發現。
李茂這個人,或許是一個大兔子主義。
賺外人的錢歸賺外人的錢,看不起外人,還是看不起外人。
哪怕現在老家暫時的落魄,可李茂那股打心底裡看不起外人的態度,在沒有過多遮掩的情況下,表現的是那麼的清晰。
想到之前譚夫人還活著的時候,跟她說的那些話。
考慮到之後的事情,還有她自己的未來,婁曉娥用筷子夾起麵前餐盤上的包子,放在剛好跟包子一樣大小的碟子裡麵,輕輕扯開薄片,吸溜著吮了一口。
半隻包子的濃湯在口,湯包裡麵還有一半的時候,再將整個包子吃下。
遍布在舌頭上的味蕾,一層一層將味道傳入腦海。
會吃的人,能吃出層層細膩的口感。
不會吃的人,就算囫圇吞棗,也能品味到美食的幸福。
說不上好在哪裡,但是也能吃出來好吃。
這種來自於內心的滿足,可比那些追求噱頭,喜歡玩花活,講故事,然後一頓飯吃完,吃的腸胃不舒服不說,內心還一片虛無的東西好的多。
民以食為天,吃都感覺不到幸福。
那叫吃的麼?
能追求的精神享受那麼多,非得對不起自己的腸胃,在吃上過不去?
“這個還是偏甜了一些。”
按照流程吃了一隻湯包,順手拿過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
到底是出身婁家,在老家的時候不講究,是因為生活需要,並不代表她不會,不懂。
說到底,作為唯一沒有斷絕傳承的古國。
在文化,在禮儀,在除科技以外的各個方麵,老家完全是斷層似的碾壓。
一些先後順序的利益能吹上天?
那純屬是沒有了解過這片土地上來自最深處的權威。
如今打了個盹而已,有些東西,隻要挺起脊骨,早晚是要奪回來的。
“多嘗試一下總是好的,我的評價是,先了解自身,在去看外麵。”
李茂一語雙關,從踏上港口這塊地上開始。
兩人的身份就不在是機械廠的廠長和秘書。
說是對立有些不對,可要說和睦?
最終還要看婁曉娥的抉擇。
“了解自身麼”
婁曉娥沉吟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從出身婁家,到跟著母親合離出戶,從母女倆相依為命,到現在的孑然一身。
婁曉娥失去了很多。
從小就生活在舒適圈中的她,本能的在尋找自己可能的生路。
“家主大人,華潤公司來了電話,說要見婁曉娥。”
用著一口有些生硬的老家話,香子低著頭看著地麵,恭謹的推開餐廳的門。
就算如今知道了李茂的身份,香子他們依舊沒有什麼彆的想法。
彆說依舊保持著家臣文化,整個家族都被打包的香子。
就算是老莫這些人,在李茂沒有明確說明的時候,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李茂的身份。
還是那句話,官麵上的東西,隻能騙一騙沒有腦子的人。
心中怎麼想的,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可知道歸知道,不管是香子,還是老莫,他們依舊對李茂保持著尊敬。
實際上,如果對這片小蟲有所了解的人就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脈絡。
唐人,及漢人,在小蟲這片土地上,具有文明性的法屬權。
仰慕了漢唐宋文化幾百上千年,沿著文化脈絡中拙劣模仿來的文明,自有先天的依附性。
刻在脈絡深處的是,是他們想要取代漢唐,成為自老家文明建立的那一刻,就刻在種族脊骨中的天命。
昭昭天命,舍我其誰。
自文明誕生,我們不說看不起誰,因為除了帶著天命的我們,其他人我們誰都看不起。
東夷西狄南蠻北戎,自文明確立的那一刻,我們就是寰宇中心。
對於天命的渴望,貫穿了這個拙劣文明模仿者從始至終的文化脈絡。
近乎到了現在,那些華族之中講究的血脈,源頭依舊是追述到唐宋的遣唐使。
正是因為這種刻在文化中的特殊性,隻要強大,無論是老莫還是香子,對於李茂的忠誠,遠比如今淩駕在他們頭上的太上皇。
“隻是婁曉娥?”
李茂歪了歪頭,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對於李茂這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香子的表現遠比麵對陳雪茹的時候恭敬的多。
也是,陳雪茹隻是一個管家。
就算能夠調用資源,可在香子這種人心中,依舊比不上李茂。
哪怕李茂每年在泥轟的時間並不多。
“回家主大人,隻是婁曉娥。
一位名叫杜媛媛的女士留下口信,她是婁曉娥在這邊的對接人。”
說完這話,香子就沒有在開口說上一聲。
該說不說,到底是那種家族出身,服從性上麵,還是比較讓李茂滿意的。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這種上位者對下位者仿佛置於器物一般的言辭,無聲無息之間就已經喚醒了刻在香子她們血脈中的服從性。
最早開始乾這活的是,是她們老祖宗,重新撿起來,也不算什麼難事。
“有什麼想法?”
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交叉在身前,看向陳雪茹,饒有興趣的出題考驗著。
他可不認為,杜媛媛是不敢跟陳雪茹碰麵。
“看來,老家是想讓她打感情牌。
這麼說來,婁曉娥身後的股份,牽扯的計劃好像還挺多。”
老家,從來都是一個擅長布長線的老家。
除非親身經曆,才能從蛛絲馬跡中探尋到一些痕跡。
不然的話,局外人隻會覺得這些事情都純屬偶然。
說個不恰當的話,有些類似千禧年以後的局勢,早在三十年前,老一輩的人就已經開始落子。
不斷推進之中,才走到了那個局麵。
草蛇灰線,不親身經曆,有些事情就算是說出來,外人就好像在聽故事一般。
“看起來是這樣的,這麼說來,雪茹你到是真的要跟媛媛好好的鬥上一鬥了。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這個被媛媛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學到了師傅的幾成本領。”
當著婁曉娥的麵,李茂旁若無人的開口打趣著。
陳雪茹抿了抿嘴角,溫婉笑意的同時,眼底也升起了一絲不服輸的火焰:
“不光是你,人家也很好奇呢~”
在局中的兩個人心中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
反倒是婁曉娥這個將一切都聽在耳中的局外人,這會好像局內人一樣,雙眼之中除了迷惘的神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在杜媛媛刻意強調了代表身份的前提下。
李茂默契的沒有貿然插入這件事。
之前是通過陳雪茹這個代言人掌控家業。
這一次做的事情,依舊是這般。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在一家本地人的幫襯下,婁曉娥接管了譚夫人留下的股權。
譚家人那邊,在陳雪茹和杜媛媛各自借用身後能量的情況下,門內也沒有鬨出什麼庶子奪嫡的事情。
預料之中的變故沒有出現,唯一的意外,反而出現在了婁曉娥身上。
“什麼?伱要將你的投票權交給我代持?”
依舊是那間套房,依舊是那個餐桌,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晚飯是由譚家菜如今手藝最高的大師傅準備的。
要說這位大師傅也不簡單,當年過來的大師傅那麼多,硬是在這種環境下,撐起來了一間酒樓。
在這個不缺原料的地方,譚家菜真的把沒有普通菜式的食譜精髓展現了出來。
是的,作為出了名的榜眼菜,這一門手藝裡麵,就沒有能用普通食材做出來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在老家的時候,傻柱就算去外麵做菜,打著名號是譚家菜,可做出來的卻都是川菜。
火候功夫是一說,材料不算難,可做出來也沒幾個人敢吃。
都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有些菜彆看上桌的時候簡單,可深層的調味,那可都是功夫。
原本都打算吃上了一頓飯,然後老老實實的趕回老家的李茂。
忽然就在飯桌上聽到了婁曉娥的表太長。
“嗯,我想明白了股權交給你代持.”
婁曉娥沉悶的點了點頭。
作為跟在杜媛媛和婁曉娥身邊跟了三天,親眼見著她們兩個如何鬥而不破,如何在鬥爭的同時,又把事情辦穩妥的當事人。
婁曉娥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表示了質疑。
原本以為出身婁家這種家庭,自己就算腦子不好,也應該比很多人強。
可如今一看,不說很多人。
就連李茂身邊的這兩個人都比不過。
彆說上麵沒了人,就算譚夫人還活著,她婁曉娥也沒有膽子去跟杜媛媛搶這個位置。
奪位子的事情,婁曉娥已經看開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步入到擺爛範疇的她,對於李茂都熄了不該有的想法。
算了,累了,隨便吧。
如今的婁曉娥差不多就是這種心態。
李茂轉了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陳雪茹:“這件事,你們商量過了?”
外部用探討,內部用商量。
問話的同時,李茂也在詢問一些彆的。
“怎麼說呢他們看重的好像不是現在的廠子。
代持股權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在做出來成績之後,無條件的幫他們投入另一項工作。”
陳雪茹用詞同樣嚴謹,工作。
這是個什麼性質,李茂心中非常明白。
“那麼你的要求呢?”
李茂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轉到了婁曉娥身上。
就算這件事說定了,李茂也不會認為,婁曉娥沒有自己的要求。
不出李茂所料,婁曉娥還真就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投票權給你代持,可我有一個請求,彆的地方我不管,但是在港口這邊,如果你們有錢不湊手的時候,我也想摻一手。”
好像一個小女生那樣嘟起小嘴的婁曉娥,這會可比之前更像是一個小姑娘。
至於說錢不湊手?
這些都是托詞。
都用上請求這兩個字了,怎麼可能說的是那種場麵話。
“嗯,也就是說,分紅再投資的權利,也給我了?
你這意思,難不成是想成為我家名下的分公司?”
李茂半是打趣,半是試探。
“啊,沒錯,可以麼?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不管是杜媛媛,還是陳雪茹,你身邊的這兩個姑娘,我哪一個都比不上。
既然沒有這腦子,我又不能在這邊上大學,乾脆就把東西交給你。
反正我媽那邊還有功勞,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去跟上麵鬨。
我就不信,徐老總還能看著你這麼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不成?”
婁曉娥兩手一攤,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擺爛。
不,不能說是擺爛。
在兩個明顯不對等的隊友之間,婁曉娥這一手叫做明哲保身的智慧。
“行,我答應了。不過,僅限於港口。”
李茂沒有多說什麼,看了陳雪茹一眼,平靜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婁曉娥不知道他跟老徐那邊的約定。
如果知道的話,婁曉娥就會發現。
原本在他計劃中在港口的布局,早就已經推翻。
就算多了一個婁曉娥,之後在港口的產業,依舊是杜媛媛代表華潤管理。
什麼投票不投票權的。
李茂隻是想在這裡麵多出一個合夥人,免得所有的矛盾都奔著他來。
有些事,老徐能看的清,杜媛媛能看得清。
可不代表所有摻和進來的人都能看得清。
眼高手低,辦事不行,內鬥一身本事的人大有人在。
預留一個婁曉娥,為的就是預防這個。
都說柿子挑軟的捏,多出來一個婁曉娥,就算先動手稱量,也不會是針對李茂。
至於說這麼對不對得起婁曉娥?
怎麼說呢,從她準備躺平的那一刻起,這些好像已經不能算事。
鏗鏘的聲音,在路過每一個鏈接的時候,傳入耳中。
從火熱的南方,到有些寒意的京都。
幾天時間,好像又過了一個夏秋。
“李茂!你終於回來了!!!求求你,快勸勸張萌吧.就算我願賭服輸.可人也不是那麼壓榨的啊!”
按照慣例,外出出差,回來之前要給廠裡提前打報告。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消息,李茂這邊剛出火車站,打眼就看到了瘦了一圈的傻柱。
見著李茂大包小包的模樣,傻柱顧不得於海棠跟自家妹妹還在旁邊。
哇的一聲就嚎了出來。
傻柱苦啊。
誰知道他這快一個月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就算是牲口.他也沒有這麼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