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喪屍來了(1 / 1)

下暴雨的街道沒有多少人,這多少給了沈槐安和秦安野一些安全感,至少這意味不會出現多少意外情況,就算發生了什麼也能將傷害範圍控製到最小。

雨勢沒有絲毫的減弱,雨水在玻璃上形成巨大的水幕擋住駕駛人的視線,雨刷器不停的工作但看起來沒有時候作用。

沈槐安坐在副駕,看著秦安野因為專注駕駛分外緊繃的下顎線,突然回憶起,他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一起並肩站在一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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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北門,村口還是和以往一樣安靜的模樣,沒有絲毫異狀,這讓兩人鬆了一口氣,至少這樣說明如果這一切是不是一個玩笑,還有控製餘地。

雨下得太大又太密,帶上雨衣的帽子很難看見彼此,暴雨掩將聲音壓下,兩人隻能儘力用肢體語言加上誇張的口型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從車頂卸下鐵門,沈槐安估摸了一下尺寸剛好能夠卡進政府為了打造旅遊業而修建的城門裡,城門不知道是還沒有按門還是單純的沒有設計門,非常適合他們熬夜定製的這個鐵門。

牆上沒有用來固定的地方,但是剛好城門兩邊剛好有兩棵樹,非常高大,給人滿滿的安全感。沒有記錯的話,這兩棵樹在沈槐安的記憶裡,小時候就這麼大一直呆在這裡,給人一種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感覺,沒想到設計城門的人挺敢想。

“感謝命運。”沈槐安用力勒緊麻繩的時候不忘感歎。

雨越下越大了,落下的雨滴打在裸露的皮膚上還有點疼。折騰了一晚上,沈槐安體力有些跟不上了,麻繩在手上勒得手疼,掌心紅了一片,這邊的樹乾有點粗,他一個人環抱不下。

放下手,沈槐安準備換個方向繼續,一雙有力的手出現在麵前。

秦安野伸手接過另外一隻手的繩子很輕鬆的勒過來,環繞幾圈綁緊打了個死結。

“然後呢?”

秦安野問,雨幕讓沈槐安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沈槐安能夠想象出他的神色,應該是麵無表情的麵癱樣。

“好了。”沈槐安摩挲著雙手,麻繩勒紅的掌心有點疼。

“先上車吧。”秦安野說。

沈槐安以為他要走了,著急拽著他手說先彆走。

秦安野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在他心中的人設可能有些問題。“在車上待著吧,總比在這裡淋雨好點。”

沈槐安不好意思地放下手,跟著他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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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了後排,脫下濕淋淋的雨衣。秦安野車裡竟然還有毛毯,這是沈槐安沒想到的。他接過秦安野遞過來的毛毯,裹成一團往前排副駕一扔,叫秦安野先過去。

秦安野拒絕:“你先去前排,我先把後排座位調一下。”

這麼一想也是,沈槐安將已經濕掉的鞋子也扔在後排,半彎著腰鑽進副駕駛。

南方的九月秋老虎還沒走,沈槐安穿著寬大的白色短袖,因為姿勢的原因,露出一小截細腰,秦安野眯眼盯著。

沈槐安無知無覺的調整好坐姿,將剛剛丟在副駕的毛毯抱在懷裡,往回看秦安野:“你彆磨蹭了,快來。”

秦安野利落起身,眨眼的功夫已經在駕駛位上坐好了。

雨還是那麼大,看不清外麵,沈槐安廢力瞅了瞅,還是被大自然打敗。

“你能不能往前開點,現在這個位置,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呀。”

秦安野接受他這個建議,手刹鬆開,滑行到了鐵門麵前。隨後側過身子,湊近沈槐安。

沈槐安敏感往後一退,緊靠著車門,大聲叫喚道:“乾嘛呢你?我給你說,男男授受不親,彆動手動腳的。”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就像運用了科技將一段滿是嘈雜的環境音中,提取出人說話得聲音。

秦安野還是很平靜的音調,在外人眼中可能還是那麼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是沈槐安從那平靜的表麵下還是看出了三分咬牙切齒。

沈槐安看著他閉著眼緩了口氣,然後毫不留情繼續伸手過來,手指用力。

沈槐安副駕的靠背緩慢下降,沈槐安懵逼睜大眼睛盯著秦安野。

秦安野歎了口氣,悠悠說道:“原來我在你心理是這種人。”

“你犯病的時候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呀!”當然這句話沈槐安隻能在心中默默吐槽,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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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東跑西跑,給沈槐安累的夠嗆,現在坐在車裡覺得睡意上頭,把毛毯一攤開看著還挺大,攤開一人一半,沈槐安上眼皮下眼皮打架:“休息一會兒吧。明天起來看看什麼情況。”

秦安野轉過頭盯著窗戶外,放緩聲音道:“你先睡吧,我有點不放心,我先盯著。”

“那你想睡了就叫醒我,我接著守。”腦袋已經有些不清楚了,這句話越說聲音越低。

秦安野轉頭一看,原來已經睡著了。他靜靜等了一會兒,聽見他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有了節奏。

他伸手將躺椅繼續往下調整了一點,期間看見沈槐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白嫩的腳蜷縮了上來,秦安野知道這是他睡熟的姿態。伸手摸了摸腳心,冰涼一片,將剛剛沈槐安搭在他身上的毛毯用來裹住了他的腳。

打開手機看了看,淩晨一點,還是沒有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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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沈槐安在猛烈的碰撞聲中醒來。雨已經停了,整張毛毯都搭在自己身上,他轉過頭沒看見人,視線放長,越過駕駛位,穿過窗戶望向鐵門前站著的那個人影,挺直的身影讓人感覺十分有安全感。

但是再有安全感,沈槐安也不能忽略剛剛的聲響。五點的天還沒什麼光亮,隻有天上的月亮經過幾個小時的雨水的洗禮變得清透的起來,雖然不能夠看清遠方,也足夠沈槐安看清腳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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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這裡乾嘛。”沈槐安微眯著眼睛問。

秦安野譏笑:“近視眼加夜盲愛美不帶眼鏡,你什麼都看不到怪誰呢?”

這話沈槐安不愛聽:“要你管,我也就一百來度,平常帶眼鏡乾嘛?夜盲也沒多嚴重呀。”

站在鐵門麵前的人冷笑,有些咬牙切齒道:“那你倒是睜開眼睛看看你麵前這群人呢?”

“什麼人?”

他走到秦安野麵前轉頭觀看,“有人你還不給人家....”聲音戛然而止,沈槐安猛地後退幾步,落後秦安野半米的距離。

“他媽的秦安野你有毛病吧!”他崩潰大喊,“這叫人!”

鐵門上麵扒著一個渾身綠色粘液的人物,像是在滿是綠苔的沼澤地裡麵打滾了一樣,眼睛紅腫往外突起,嘴角長大發出低吼的嘶啞聲音,總的來說,他並不是沈槐安固有刻板印象裡麵的人。

秦安野一晚上沒睡,現在反應有些遲鈍,他被沈槐安往後拉的力度扯得一踉蹌,轉頭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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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急得麵部表情都控製不好了,“你說怎麼了?”。

“挨這麼近,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