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 文淵聽後,立馬開始不安了起來,……(1 / 1)

文淵聽後,立馬開始不安了起來,他永遠記得當年玉柱他們家是如何三番五次上門討債的。尤其是玉柱的那個表哥,當著他的麵,就把家裡的電器家具搬出去賣了,還整日凶巴巴地威脅他們母子,誰能想到一個年僅十七歲的男孩兒要承受多大的恐懼。

那時,文淵真的是孤苦無依,母子二人不僅要麵對漫天的汙言穢語,還要麵對那些成天堵到門口的討債鬼,真的是無處可逃。

“我擔心他們不會同意出麵作證的,畢竟那時真的鬨得很不愉快。”文淵彆過臉看向一旁。

“你不要擔心,我會陪你一起去的,雖然他們願不願意出麵作證我無法左右,但是我可以保你安全。”

柳奕辰也安慰道,“玉柱的家人雖然一直以為是你父親的責任,但我想他們在得知真相後一定會願意接受現實的,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那一家人應該也不會那麼衝動了。”小賢說道,“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有了這些物證,我想他們應該更願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文淵猶猶豫豫間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他真的有些害怕和玉柱的家人打交道,多年前那些爭執的畫麵,到如今依然曆曆在目。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快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很多地方呢。”

看著文淵和柳奕辰回了房間,小賢這才讓劉清風拉著自己站了起來,劉清風注意到了小賢的不適,剛想開口詢問,小賢卻立馬小聲說道,“回屋說。”

關上門,劉清風急忙關切的詢問小賢的狀況,小賢平複了一會兒說道,“先前,因為擔心你的身體,還不到時間我就結束了修行,導致我元神不穩。今天施法,耗損了些修為,不過也無礙,休息休息就好了。”

劉清風有些心疼地說道,“原來是因為我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能受多大傷啊。”劉清風在小賢身旁坐下,拉著小賢的手繼續道,“不管怎樣,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

“好啦!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能幫到文淵不也是你希望的嘛。”

劉清風頓時臉紅了起來,“這,這不是朋友嘛。”

“我從你的記憶中看到過你曾經偷偷親過他。”小賢笑道。

“不!不!不是,那時候不是還沒有你嘛,而且那會兒確實很喜歡文淵。但是你放心,這些都過去了,我不會再做任何逾矩的事,我現在心裡隻有你!”劉清風急忙解釋道。

小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因為身體剛剛受傷的緣故,又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怎麼了?怎麼了?”劉清風急忙問道。

小賢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不用擔心,我是跟你開玩笑呢,看把你緊張的。”

劉清風蹲下身子,趴在小賢的懷裡抱著小賢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嘛,還提那些乾嘛,你也彆亂用你的法力,我的很多回憶,就連我自己想起來都會不舒服的。雖然我隻是個凡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起碼還有幾十年的歲月要跟你一起走下去呢,咱們就向前看,等我們幫文淵為他爸討完公道後,就去旅遊吧,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去呢。”

“那當然沒問題了。你和前世的性格還真不一樣呢,之前你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去浪跡天涯,每天隻喜歡做些風雅的趣事,對了,你不是會彈琴嗎?琴有沒有帶來。”

劉清風抬起頭看著小賢說道,“今兒還是算了,文淵他們還在休息,等他的案子完事之後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此刻躺在床上的文淵,滿腦子都是預想著明天見到玉柱家人的情景,那時的他對玉柱一家既愧疚又痛恨,愧疚的是,他一開始也以為是自己父親殺害了玉柱,痛恨的是,還沒等判決下來,他們家就整天堵在家門口跟他討債,逼得左鄰右舍都對他指指點點,那些傷害對於當時年少的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

其實柳奕辰當年在回老家尋文淵的時候,或多或少就聽說過一些關於他爸的事情,但因為一直找不到文淵,這件事也就沒辦法核實。

“你要是害怕,明天你就先坐在車裡等我們。”

文淵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當年他們是如何胡攪蠻纏的,就是警察來了都不管用。我在家鎖著門,他們就砸爛了門闖了進去,氣勢洶洶的,真是恨不得把我生吃了一樣。家裡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存折和房產證都翻了出來,逼著我把房子給他們騰出來,簡直和強盜沒什麼兩樣!那會兒我真的,就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趕了出來,我也曾試過跟他們講道理,包括警察也跟他們講過道理,可他們哪裡聽了?我就怕即便明天你們拿了證據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認可的,更彆說給我爸作證了。”

柳奕辰心疼地將文淵抱在懷裡,“要是我那時還在就好了,偏偏我也不在了,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這不怪你,這怎麼能怪你呢!現在能有你陪著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那時要是在,起碼可以幫到你,也不至於讓你那麼小就麵對這些事。”

“說得好像你那會年紀有多大似的,好了,不說了,都過去了,明天一起去吧,我還不信有了證據,他們還要咬著我爸不放,人總要講理的嘛。”

柳奕辰深深地吻了一口文淵說道,“不用怕,咱又不是求他,抓到真正的凶手對他們而言也是好事啊,除非他們根本就沒這個打算!”

第二天一早,四人開車前往了玉柱家,根據小賢的指引,幾人來到了上灘村,這村子看起來十分陳舊,大多是木質的屋子,很多地方爬滿了藤蔓。穿過一個狹小的山洞,是一個供奉著關二爺的武廟,繞過武廟,進了一條巷子,青磚路上有很多動物的糞便,顯得有些臟亂。走到巷子的儘頭,是一大片麥田,拐過去頭一家便是玉柱家了。

破舊的木門被一根門栓擋著,透過不及一人高的磚牆,便可以放眼整座院子,院門口堆放著很多回收回來的破爛,院子裡空空蕩蕩,沒一點人氣。

劉清風剛想叫門,不遠處就走過了一位婦女,端著一碗飯,眯著眼大聲問道,“你們找誰啊?”

“是玉柱家嗎?”

婦女走到跟前,上下打量著幾位,突然注意到了文淵,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我們家不歡迎你!快滾!”說著就要將文淵推開。

柳奕辰攔了下來,抓著婦女的胳膊說道,“今天我們就是為了玉柱的事情來的,玉柱並不是文淵的爸爸殺害的,我們有證據,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女人半信半疑地看著柳奕辰,又轉頭看向文淵,皺著眉頭朝著屋裡喊道,“娘!娘!”

沒多時,一個滿頭白發的婦女推開了屋門,側著身子一步一步邁下了台階,“秀芬,這是誰啊。”

“我們是給玉柱的案子找證據的人。”柳奕辰生怕這個婦女說錯話,急忙解釋道。

“玉柱的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出什麼事了嗎?”老婦人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我們找到殺害玉柱真正的凶手了。”

老婦人一臉茫然地看著柳奕辰,“啥意思?”老婦人不經意間看到了文淵,起初還沒認出來,但總覺得哪裡見過,柳奕辰急忙上前擋住問道,“我們能進去說話嗎?”

老婦人一聽是關於玉柱的案子,便也想弄清個緣由,也就沒有多想,便拉開了大門。身邊的婦女端著碗小跑回了屋子,“等我下,我把飯放進去。”

老婦人繼續問道,“啥意思啊,玉柱的案子怎麼了?”

“也沒什麼,還是等您閨女出來我再說吧。”

“哦,她是我二兒子的媳婦秀芬,唉,好好的一家人,就剩下我們幾個女人了。”

秀芬跑了出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柳奕辰說道,“說吧,啥證據。”

柳奕辰將錄音機拿了出來,老婦人聽著聽著便大哭了起來,“哪個天殺的!這麼坑害我兒子!”

“是玉柱曾經礦上的經理,包括您的二兒子,可以說,他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們集團修建的礦洞,並沒有按照國家標準布置安全措施,這是礦洞坍塌的主要原因,但是最後竟然要員工和集團共同承擔責任,你們不覺得很離譜嗎?之後玉柱為了給他弟弟討回公道,跟張經理理論,那個張經理卻不分青紅皂白將玉柱圍毆致死,我相信你們也看過玉柱的屍體了,很明顯不是兩個人單純的鬥毆,這明顯就是被群毆的!”

“他,他,”老婦人被氣得說不上話來。

婦女急忙安撫著又問道,“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你拿到了證據,又怎麼翻案呢?而且法院也讓文家給我們支付了賠償。”

“雖然案子早已了結,但是還在追訴期內,隻要你們願意幫我們作證,為文師傅也就是文淵的父親洗脫罪名就行,必要的時候,也許也需要你們出庭。其他的事情你們也不必擔心,隻要案子勝訴,你們還是會得到相應的賠償。”小賢說道。

老婦人看著婦女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該怎麼辦啊。”

“可你們能鬥得過晶玉集團嗎?晶玉的老板可都是有權有勢的老總,我們尋常百姓家哪裡惹得起,萬一你們敗訴了,我們兩個寡婦該怎麼辦。”秀芬抱著老婦人說道。

“這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這個案子一定可以勝訴,況且現在國家正在嚴厲打擊黑惡勢力,雖說是陳年舊案,但是隻要我們有證據,就不用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