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們乾嘛!你們的卡都綁定手機了嗎?沒有吧!你們也會擔心手機丟了之後,卡被盜吧,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文淵極力解釋著,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老子偏就不信你說的鬼話!把手機打開我看看!我不信裡麵沒有錢!哥兒幾個彆愣著啊,把他衣服也扒了!我就不信他什麼也沒帶的!”
“你們這是搶劫啊!”文淵和眾人撕扯著,可他一個人哪裡敵得過三個壯年,手機很快被搶了去,孝服也被拽爛脫掉,就連裡麵的褲子也被扒了下來,褲兜被翻了個底兒朝天,可文淵渾身上下隻有一個手機,還真沒有其他任何銀行卡。
“你手機密碼是多少!”男人惡狠狠地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文淵本想上前搶回來,卻被眾人又推到在地,“鄭師傅!是不是你跟我伯母通風報信的!我爸是被人冤枉的!我們家不欠任何人東西!我也不會拖欠你一分錢工資!”
剛說完,文淵的電話響了,男人一看,“柳奕辰?你朋友吧?”說完便立馬掛掉,“趕緊說你的手機密碼!”
“跟你說了,手機裡沒錢,有錢的那張卡在家裡!”文淵提起褲子說道。
“你不說是吧!”男人立馬一腳踹到了文淵的肚子上。
那個鄭師傅也不好動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文淵和兩人廝打在一起。
另一邊,柳奕辰和劉清風醒來後,發現文淵不見了,急忙打了電話過去,但是連打幾個都被掛掉,便預想到不妙。柳奕辰和劉清風急忙跑出大門,身後的思思問道,“你知道在哪兒嗎?”
“你和胖哥守好家,我們出去找人。”劉清風回道。
柳奕辰徑直跑向之前砸壞人家大門的那個婦女家,正巧那女人剛好在院裡打掃衛生,瞧見他們二人闖了進來,柳奕辰急忙問道,“姐!打擾了,你知道文淵家的地在哪兒不?”
婦女搖了搖頭,“他原來也不是我們這條街上的人,不清楚。”
“那您知道哪裡有地呢?”劉清風又問道。
“這地可多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文淵現在去了墳地,手機打過去又被掛掉,我怕他出事,想去找他,可誰知道他家地在哪裡呢!”柳奕辰焦急地說道。
“他家原先是在哪兒的,你知道不。”
柳奕辰急忙回憶著,“好像是叫馮家街。”
“馮家街的地在沙河邊上,你知道那兒不?”
“知道!知道!謝謝大姐!我先走了!”倆人說完便衝了出去,跑到街口,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地朝著沙河開去。
剛到站,倆人急忙跳下車,沿著茂盛的莊稼地便開始喊著文淵的名字。
此刻的文淵正在被兩個男人按壓在地上,可文淵依舊是死活不說手機密碼,氣得兩人都要把手機給摔了。柳奕辰二人順著道一路狂奔著,可沿途的莊稼地密密麻麻,壓根兒看不到人影,但是想到文淵家的地一直沒有人開墾,應該是雜草叢生,很容易識彆。
好在跑了幾分鐘,終於看到一片被推土機壓出車轍的道路,這個時候能用到這種車的也隻有文淵家了吧。順著車轍,兩人很快發現了一塊被清理出空缺的土地,拐進去,剛好看到折磨著文淵的三個男人。一時間,倆人怒火中燒,恨不得此刻立馬把那兩人撕扒掉。
俗話說,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那一拳一拳砸向三個男人的臉上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往死裡乾啊,誰吃得了啊,為了一點錢,誰也不願意把命給賭沒了,很快就被柳奕辰二人打得敗下陣來,連滾帶爬地跑掉了。
文淵灰頭土臉,嘴角又夾雜著血絲,眼淚汪汪地趴在原地,可把兩人心疼壞了,柳奕辰更是上前一把將文淵抱進懷裡,“你傻啊!怎麼不喊我跟你一起來?”柳奕辰心疼地留下了眼淚。一旁的劉清風雖然有些嫉妒,但他對文淵的感情要更謹慎些。
“你應該跟我們倆說的。”劉清風小聲道。
“對不起,我胳膊動不了了,好像脫臼了。”柳奕辰又急忙開始檢查了起來,“哪隻胳膊?”
“右胳膊。”
柳奕辰立馬轉身蹲下,“快上來,我背你去醫院!清風,搭把手。”
“不用去醫院,我知道有個老中醫,接一下就好了,去醫院估計還得給我打石膏。”文淵說道。
“那也總得去醫院先檢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沒有問題吧!”
“真的不用,老中醫懂得很多,有沒有問題,他幾下就能看完。”
“你還這麼犟!老中醫調理調理身子還行,萬一被打出內傷,老中醫能看出來嗎!”柳奕辰就算累得氣喘籲籲,還不忘一個勁兒給文淵灌輸思想。
“你不聽我的,就彆帶我去了,清風,老中醫的地址你也知道,你帶我去吧。”
“好好好,我帶你先去看中醫,看完再去醫院,這樣可以了吧!”
文淵這才答應了下來,文淵向來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對中醫的認可度遠比西醫要高得多,再說脫臼的事情本來對於中醫就是小事,幾下就可以搞定。
柳奕辰背著文淵慌裡慌張地來到中醫館,看到屋裡排滿了人,柳奕辰便想離開,劉清風卻闖了進去,氣喘籲籲地說道,“打擾了!我朋友遇到一幫混混,被搶了東西不說,胳膊還脫臼了,勞煩師傅幫忙先瞧瞧。”
老中醫起身看了看屋外的文淵,瞧著胳膊耷拉著,便轉身跟一位正在把脈的婦人說道,“屋外有個棘手的,你們先等等,”而後推開門招呼二人進來,又一同去了裡屋,老中醫示意柳奕辰幫忙把文淵的上衣脫掉,然後認真地檢查起來,按壓了身上很多穴位,最後說道,“沒什麼大礙,畢竟年輕,身子骨挺硬朗的,我先給你接骨,疼也隻是暫時的,你不要害怕,很快就好。”
“怎,怎麼?您打算怎麼給他接骨啊?”柳奕辰詫異地問道。
“你看著就行,不要多嘴!”文淵打斷道。
老中醫也沒有解釋,而是擺好文淵胳膊的方位,又按壓了幾處,最後猛地一使勁,把一旁的柳奕辰都看傻了,隻聽得文淵咬緊牙關地一聲悶叫,胳膊竟然奇跡般地接上了。
老中醫又到桌前坐了下來,開了幾個方子說道,“我給你開幾副治療跌打損傷的塗抹用的藥,看你身上的淤青,好像傷的挺重,其實都是些皮外傷,畢竟年紀輕,不比我們這些老人。”
“不會吧!真的沒有傷到裡麵?”柳奕辰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老中醫停下筆示意柳奕辰坐下來,“你屏住氣,我用力按壓你的胸腔,你自己感覺一下。”
“感覺有些疼。”
“是表皮疼吧!”
“是表皮疼。”
“人年輕的時候,氣血足,尤其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受傷大多是皮外傷,不像上了年紀的人,氣血不足,骨骼還酥鬆,就算有準備,也很容易引起內傷。中醫裡麵有很多辦法能看出一個人是否有內傷的,你若是不信,就去醫院拍個片子吧。”
“他就是隨便問問,還得師傅您來開藥,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文淵急忙解釋道。
“這也無妨,中醫這個東西,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很多都不太相信,以為隻是喝著調理個身子用的。殊不知,咱們老祖宗已經用中醫治療了很多疑難雜症,就像癌症這個稱呼,其實中醫裡麵並沒有,而且很多藥材本身就具有治療你們所說的那些癌症的功效,中醫不過是對症下藥罷了。”
“那身體裡長了個瘤子,中醫也能看出了?”柳奕辰問道。
“我要說能,恐怕你也不會相信。”
“小夥子,不管你的身體是多了還是少了,中醫都能看出來的,我老伴兒的子宮肌瘤,就是被這位老中醫看出來的,也是吃了老中醫開的藥,最後好的。中醫這個東西神奇得很!學問深著呢!”
“畢竟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以前沒有醫院的時候,還不是靠中醫活著嗎?”
“你們就是上了幾年學,就覺得中醫不科學了,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科學解釋的!”
“好啦,不要爭論了,藥方我也開好了,上麵這些是外用的,下麵這些是內服的,回去之後不要乾粗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一直從醫館出來,柳奕辰都是滿臉地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光靠摸就能診斷出癌症?這不是天方夜譚吧?
文淵拍了拍柳奕辰的肩膀說道,“還在琢磨中醫呢?以後有空你可以學一點,深入了解一下,咱們還是趕快抓了藥回去吧。對了,我的孝服被那些人撕破了,還得重做一件,手機也被他們搶走了,好在他們不知道密碼,我現在算是身無分文了,還得麻煩你們幫我再買個手機,補辦一張卡,順便再重新找個辦喪事的老板。事情有些多,得你們幫忙四處跑動了。”
“沒事,清風,你留下來抓藥,我和文淵去買手機,晚了,我擔心他們找人破譯密碼。”
還沒等劉清風說話,柳奕辰就一股腦把活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轉眼便拉著文淵走了,顯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個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