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趙輕揚伏在床上,露出一截如畫卷般流暢纖軟的腰肢,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手撲騰著想要何漫行的溫存。
何漫行早早起床,為趙輕揚和爸爸準備好早飯。他伏在床前:“揚揚,起床了。”
“哥,不想起。”趙輕揚手懶散地搭在何漫行的肩膀上。
“越大越矯氣,”何漫行寵溺地扶起睡眼惺忪的趙輕揚,給他穿好衣褲鞋襪:“是不是還要哥抱你起床啊?”
“我可以嗎?”趙輕揚蹭著何漫行的肩膀。
何漫行作勢把趙輕揚抱在懷裡:“走吧,抱媳婦兒吃早飯。”
“哥,你又取笑我。”“事實嘛。”
趙輕揚把臉埋得更深,臉愈發滾燙,抓緊何漫行的肩膀:“哥,放我下來,我能走。”
玩鬨了一會兒,何漫行和趙輕揚坐在桌子前吃飯。
“哥,今天叔叔的花圃要送一批鮮切的玫瑰,我想著叔叔昨兒又閃著腰了,我想替叔叔去。”
何漫行點頭:“好。我老婆真賢惠。”
“哥!”趙輕揚害羞到快把臉埋進碗裡。
何漫行就是喜歡調戲趙輕揚,看著他一臉嬌羞小媳婦兒的樣子,這往後的日子一定很甜蜜。
“叔叔,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已經按時噴了防蟲藥,鮮切的玫瑰我也打包好這就送過去。”趙輕揚給何大義按摩後,換上一身黑色工裝服把他身體拔得挺直纖細,十足十像個貴公子。
趙輕揚摸到何漫行的鴨舌帽:“叔叔,我今天會早點回來,再給你按摩。”
“揚揚,注意安全。”
何大義打量趙輕揚,那張臉久經風吹日曬,卻依舊白皙,像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個子挺直,眼神明亮清澈。他想,這就是基因的力量吧,哪怕是落魄的鳳凰在山雞堆裡依舊那麼耀眼。
“叔叔?”趙輕揚發現眼神直愣的何大義:“那我走了。”
何大義收回眼神,再次囑咐他小心。
水果店的店員就發現自己的老板以前時不時地整理水果,現在卻隔幾分鐘就拿出手機傻笑,看起來像是戀愛了。
何漫行發現戀愛前後自己一時見不到趙輕揚心就癢癢,忍不住給趙輕揚發消息。趙輕揚也很快回複,兩個人隔著屏幕聊得滿臉緋紅。何漫行腦袋裡浮現出趙輕揚嫩白嫩白的的臉蛋,不經意想起四叔,又聯想起趙輕揚的身世,他的生身父母樣貌也不會差不然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隻是,什麼樣的父母這麼狠心居然拋棄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呢?
“阿姨,我送你去醫院吧。”趙輕揚擔憂臉色不好的花店老板。
“可是我還得送花給吳太太。”
“阿姨,您把地址給我,我去幫您送。”
“這...”“阿姨,您放心,我會說明情況的。”
趙輕揚扶著阿姨去醫院,醫生檢查後確診阿姨是急性腸胃炎,趙輕揚掛號繳費後,看著醫生:“您能幫我照顧阿姨嗎。我還得幫阿姨送花。”
“放心,這位女士吊兩瓶水就會好起來,我會幫你看著的。”
“謝謝。”
醫生眯著眼,這孩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他端詳趙輕揚的臉,看著離去的背影,挺拔的身姿像極了他認識的一個患者,這麼多年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趙輕揚騎車來到阿姨給的地址,他睜大了眼睛,這裡居然是一座莊園。麵積大到令人咂舌,園子裡有好幾個工人穿著製服在偌大的庭院裡按部就班地工作。
“乾什麼的?”穿著歐式製服的大叔看著在門口躊躇的趙輕揚,眯著眼,語氣輕蔑而高冷:“這裡閒人免進。”
“叔叔,您好!”趙輕揚回神,轉身對管家大叔說:“花店老板住院了,這是她的名片。”他淺淡一笑:“我是來替她送花的。”
管家一派嚴肅,陽光一閃而過,晃過他的眼睛,麵前捧著花微笑的趙輕揚似是故人,把他嚇得癱軟在地:“鬼!鬼!”
趙輕揚也被他的反應嚇到,自己長得像鬼?
“大小姐!大小姐!我就是個普通的管家!您有什麼心願未了彆來找我,找禍害你的他們去。”管家大叔跪在地上磕頭,趙輕揚疑惑,自己長得很像女生嗎?
“叔叔?”趙輕揚擋住管家大叔麵前的陽光,大叔抬頭看著趙輕揚的臉:“你...你是人?”
趙輕揚扶起他:“我當然是人我就是個跑腿的夥計。”
保安大叔身軀一震。
“看起來挺可憐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跪下磕頭呢?”裹著白色皮草披肩的女士,梳著長發,彎腰向男人慈悲地伸出手:“來我家做管家吧,我給你一份正經的工作。”
管家大叔看著趙輕揚,想起給與自己尊嚴與生命的趙家大小姐趙千慈,她是個慈悲的人,隻可惜被鳩占鵲巢,英年早逝。
“叔叔,您在聽嗎?我是給吳太太送花的。”
“放下花,趕緊走!”管家疾言厲色,生怕自己被其他看見。
“餘叔,怎麼了?”尖銳刺耳的女聲在餘叔和趙輕揚耳畔響起,餘叔緊忙把趙輕揚擋在身後:“許老板病了,派了個送花的小夥計。小孩兒不懂規矩,怕衝撞了夫人。”
孫季看出餘叔有事情在瞞著他,眯眼:“讓那個小夥計把花抱過來。”
餘叔剛想拒絕,但是欲蓋彌彰會惹來禍災,他讓步,露出趙輕揚的身影。
“吳太太您好,這是老板讓我送來的鮮花,請您過目。”
孫季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恐懼,不由得退後幾步。
手捧玫瑰,天真無邪的笑臉,還有那張極其相似的輪廓,是她回來了?她失去了富太太的儀態,直接衝向趙輕揚,狠狠地掐著他的胳膊:“趙千慈,你不是死了嗎?你又活過來了?趙千慈,你說話啊,說話!你活著鬥不過我,死了還魂想來報複我?我告訴你,沒可能!你休想搶走我的東西!”
趙輕揚奇了怪了,怎麼這裡的人都大驚小怪的?
趙輕揚解釋:“吳太太,我就是個夥計。您認錯人了。”
“不,不可能。”孫季捏著趙輕揚的下巴,左右擺動:“你分明就是趙千慈,可是她早死了...”
“媽,您乾嘛呢?這小子誰啊?”個子很高,穿著時尚潮流,把名牌搭配得十分好看的吳天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
吳天把孫季叫回神,鬆開趙輕揚的下巴。
吳天走近瞧見趙輕揚的模樣,動了心思:“喲,長得挺標致啊。”
趙輕揚躲避:“我不多打擾了,我先回去了,告辭。”
“寶貝兒,混哪兒的?”吳天最喜歡長得白嫩的男生,看起來就很好掌控,在趙輕揚身上遊索:“要不要陪我一晚,我給你小費。”
“不了,告辭。”趙輕揚欲要逃開,被吳天一把拽住:“害羞了?跑這麼快?”吳天口無遮攔:“是個雛兒?”
孫季咳咳嗓子:“小天你進屋,我有事和你說。”
管家趕緊護著趙輕揚離開。
“以後,千萬不要來,離這裡越遠越好。”
趙輕揚覺得有錢人神神叨叨的,這一家子都有病。
“趙千慈,是誰?”趙輕揚喃喃自語。他發送車子,望向吳家的莊園,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像是一個遍布危險的深淵,他得趕緊逃離。
“叔叔,我回來了!”
“揚揚,今天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
“我去了一趟吳家送花。”
何大義滿臉震驚:“誰家?”“吳...吳家。”
何大義在他眼裡一直都是慈祥的大家長,第一次大聲說話讓趙輕揚有些不適應。
“叔叔,你們怎麼了?”趙輕揚疑惑:“吳家管家餘叔和吳太太看見我都是一臉恐懼的表情。說我是什麼趙家大小姐趙千慈。”他看著何大義的表情,小聲問:“叔叔,趙千慈是誰?”
何大義握著趙輕揚的手:“揚揚,聽叔叔的話,以後離他們家遠點。”
“我也覺得他們家奇奇怪怪的,總之我覺得不舒服,我不會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大義一臉放鬆,他想該是時候把趙輕揚的身世告訴他了,不然他會被那個女人害死。
“你才18,就學會做這些違法的事情了?”孫季給了吳天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不知收斂,萬一被警察知道了,我和你爸這麼多年的心血都會付之一炬。”
“媽,我知道了。”“趕緊收手,最好能找到一個替罪羔羊幫你頂下來。”孫季看著吊兒郎當的吳天:“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你要是再不做正經的聲音,我會停掉你所有的信用卡,把你圈禁在家裡!”
“知道了媽。”吳天轉眼珠:“那個小寶貝,媽,你認識?”
“今天替許老板送花的夥計,怎麼了?”“我想要他。”“隻要不是違法的事情,我都不會攔著你,你自己看著辦。”
吳天久違地向孫季說幾句人話,叫了好幾聲媽,甩甩衣袖,哼著小曲兒離開房間。
孫季看著桌麵上自己和另一個女生的合照:“小慈,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