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心緣 西域炙陽國地處荒漠,這裡的……(1 / 1)

西域炙陽國地處荒漠,這裡的人們以經商為主,四通八達的經商之路是他們生存的命脈,雖然生活條件艱苦,但好處卻是戰事極少,最多也不過是提防沿途的強盜匪寇而已。

修澤三人在邊境處按下雲頭,走了不久,看到一處袖珍茶館,便想過去打聽一番。剛至門口,就瞧見從屋裡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粗布麻衣,胡子拉碴,破布裹的頭巾,微微佝僂的身子,隻一個苦字都不夠形容。

“大哥!大哥!”修澤連忙上前問道。

那男子眯著眼看著修澤,此時正值晌午,溫度也漸漸升了起來,看著打扮精致的三人,男子笑道,“何事啊客官?”

“我們想跟您打聽個事,您知道炙陽國怎麼走啊?”

“炙陽國啊,還得走好久呢,馬上就是正午了,三位不如在我這茶館歇歇腳,等下午涼快些了再走吧。”男子指著一旁的桌子笑道。

修澤擺手道,“不了,不瞞您說,我們是修行人士,不怕這風吹日曬,隻想儘快趕路,不知大哥能否指指方向?”

男子繼續笑道,“那好,你們坐下先吃杯茶,我去拿地圖來。”

聽到地圖,修澤也不再推脫,便尋了位置坐了下來,男子給他們沏了茶,又吩咐了幾句,便轉身回了屋子。

修澤看著薑齡,薑齡又看著溪越,溪越卻看向修澤,三人麵麵相覷,端著茶杯,無言時,一個比一個尷尬。

沒一會兒,男子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地圖,看著三人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便笑道,“三位客官,地圖我已經拿來了,不過三位想要我這地圖,多少給我點辛苦錢吧。我知道,這些錢對三位來說應該也不是多大點事。”

修澤也沒多想,從包裹中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了男子,剛想伸手拿圖,那男子卻迅速縮了回去,“客官,這點錢可不夠啊!你們多少再加點啊!”

溪越突然罵道,“這還不夠!你想錢想瘋了吧!”

“哦?我可不是哦!那我倒計時了哦,三,二,一。”

話剛說完,三人便頓覺頭暈目眩,接二連三地昏睡了過去。

薑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本能地迅速坐起身來,卻發現大腦還是疼得厲害,忽然,從屋外進來一位身著白衣,束著紅色腰帶的男子,額旁垂下兩股長發,眉如鋒刃,目若寒星,滿麵冷俊,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你是誰!”薑齡立刻警惕地問道。

“我們不是剛見了過嗎?”男子在薑齡身旁坐下,又將手裡的藥端到了薑齡麵前,“喝吧,喝了,頭就不疼了。”

“我們見過?你是?你難道是那個商家?”薑齡難以置信地看向男子。

“沒錯,是我,我叫蒼淵,”正說著,蒼淵的眼睛突然變成了紅瞳,額頭也顯現出一點紅暈,那紅暈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頃刻間就把薑齡的意識包裹了進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薑齡這才迷迷糊糊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看著眼前已經恢複如初的蒼淵問道,“你,剛才發生了什麼?”

蒼淵沒有回答,薑齡也並未察覺到什麼異樣,“修澤呢?他們兩個去哪了?”

“你先喝藥,這不是毒藥,你喝了我就告訴你。”

看著蒼淵執意讓他喝藥,薑齡心想,若是這人想要謀害自己,估計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於是便一股腦全喝了下去,而後依舊沒忘了剛才的問題,“他們人呢!你這下該告訴我了吧!”可那藥著實苦澀,沒忍住,殘留的藥液,從嘴角早已滲出,薑齡下意識就要去擦,蒼淵卻連忙遞來一個手帕,薑齡也順手接了過去。

蒼淵十分平靜地說道,“李修澤和溪越才是天生一對,而且他們都屬於另外一個世界,你又何必執著呢?”

薑齡頓時皺緊了眉頭,“你瞎說什麼呢!”

“你為了救他,失去了親人,他不過是為了報恩罷了。”蒼淵道。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乾什麼!”薑齡的身子頓時緊張了起來,眼前的此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過去的?

蒼淵站起身,放下藥碗,輕捋了一下胸前的那縷長發,回道,“我叫蒼淵,是天青教的門人,也是廣通子的師弟。方才你中了我的魅術,你已向我坦白了所有過往,包括李修澤的修行方式,所以,你也不用再把這些當成一個秘密了。”

薑齡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要乾什麼,你不要傷害他!”

蒼淵冷笑一聲,繼續在薑齡身旁坐了下來,“你不用擔心,我隻是想看看他的修為上限在哪裡,不過,這時候,他也許正和溪越兩個人恩愛也說不準呢。”

“你胡說!”

蒼淵卻突然岔開了話題,“給你看看地圖,你作為這個大千世界中的一員,卻還連這個世界有多大,有多少個國家都不知道,未免有些無知了。”

薑齡沒有說話,眼前此人修為也遠在修澤之上,他似乎除了示弱,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蒼淵不緊不慢地拿出地圖,緩緩攤了開來,指著西邊說道,“這是齊國,也就是你的國家,北邊是分散的十多個遊牧小國,這些你也清楚,齊國的土地很遼闊,南域一直蔓延到地圖的最南端,不過東南角有一處地下城不歸齊國管轄,這也是你曾去過的地方。挨著齊國最西邊的是玉泉城,玉泉城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再往西,就是沙漠,這裡人煙稀少,隻有炙陽國一個國家,炙陽國的北麵是瓦爾多冰原,那裡沒有人,炙陽國再往西過了中山山脈有三個大國,分彆是後曦國、佘比國和季興國。玉泉城往南有許多部落,其中最大的部落是大月族,也就是他們經常侵犯南邊的天羅國,天羅國西南臨海,東邊倚靠尼古拉山脈,可以說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吧。”

聽蒼淵介紹完,薑齡頓了一下,滿臉疑惑地看向蒼淵,“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我要你做我徒弟!”說這話的時候,蒼淵的眼裡透露著一股誌在必得的氣息,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薑齡還是沒有明白蒼淵的意思,疑惑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蒼淵合上地圖扔給了薑齡,“我不管李修澤是從哪裡來的,你跟著他,連自己的生死都顧不得,你還指望能有一天跟他白頭偕老嗎?你保護他,還是他保護你?你體內有五行之力,我想研究一下兩種力量碰撞之後會有怎樣的效果,當然,我也會儘我所能護你周全,甚至還可以讓你的親人起死回生!”

薑齡瞬間瞪大了眼睛,腦瓜子震了一下,忙問道,“你真的能幫我救活我的親人?”

蒼淵沒有回答,反而說道,“你好好想想吧,不過我告訴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是不會放你走的。”說完便轉身出了門。

薑齡低下頭看了看手裡的那張地圖,而後掀開被子下了床,也打算出門去看看,沒曾想,這屋子被設下了結界,以他的修為根本打不開,如此,薑齡隻好再坐回了桌前。

屋裡的擺設非常簡陋,但又十分整潔,靠牆的櫃子或許是這裡最值錢的家當了吧,薑齡起身疊好被子,跪在床上推開一旁的窗戶,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乾淨得出奇的庭院,有多乾淨呢?這四四方方的院子裡隻種了一株花!

另一邊,李修澤和溪越被蒼淵帶到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裡陰暗潮濕,有著說不出來的陰森詭怖,李修澤迷迷糊糊從昏睡中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喊著薑齡的名字,卻沒想身邊隻有溪越一人,於是李修澤便起身開始尋找了起來。

這裡好像是一個地下宮殿,由於光線的黑暗,修澤根本無法看清洞頂究竟在哪裡,四周都是縱橫林立的巨石,沒有一處能夠看到一條筆直的路。李修澤積聚靈力,將一根長槍化出,重重地向上空拋去,又飛了數秒,隻聽得“嘭”的一聲,那長槍終於撞到了洞頂,但那洞頂卻堅硬如鐵,長槍根本刺不進去,轉而又迅速跌落了下來。

“這是哪裡?薑齡!薑齡!”修澤繼續呼喊著薑齡的名字。

“不用喊了。”

修澤迅速轉身,聞聲看去,那巨石上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此人便是蒼淵,“薑齡已經拜我為師了,你若想見他,就自憑本事吧。”

“拜師?你對他做什麼了!”修澤質問道。

“我沒做什麼,他拜我為師,心甘情願,你若有本事,就從這裡出去,沒本事,這裡就是你的歸宿了。不用求我,我是不會憐惜你的!”說完,蒼淵再度消失不見。

“喂!喂!”修澤握緊了拳頭,提著長槍便飛了上去,可蒼淵早已不見了蹤影,四周也隻有無邊的黑暗和寂靜。“啊!”修澤頓時怒不可遏,提著長槍到處亂刺,可再多的力量,都猶如打在了棉花上,儘數被這無儘的黑暗所吸收。

“啊!”

修澤心頭一緊,連忙循聲飛去,是溪越!他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條巨蟒纏住了。李修澤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營救,可那蛇也是有些修為的,它那厚厚的鱗片如同是金剛不壞的盔甲,修澤根本刺不穿,於是又積聚靈力,將火焰注入長槍,集中精神,這才刺進了巨蟒體內,那蛇疼得身子瞬間鬆了下來,修澤抓住機會,又使了另一根長槍,在巨蟒身上製造了多處傷口,隻見那巨蟒鮮血直流,已經完全顧不上溪越這個到手的獵物了,鬆了身子,迅速尋了個出口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