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 修澤飛回到營中,看四下卻比……(1 / 1)

修澤飛回到營中,看四下卻比剛走時更加安靜得多,想著應該是都去休息了,也沒多想,小心翼翼地朝著亓英被關的地方走去。

來到帳前,看到門口隻有一個守衛,頓覺有些奇怪,又使了法術,將那守衛迷倒,撩開營帳,看到亓英正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修澤便急忙上前打算幫亓英解開束縛,沒曾想,頭頂一個鐵籠突然就墜落了下來,將修澤死死困住,那被綁住的亓英也頓時消失不見了,原來是幻象。

此刻,帳外突然冒出許多人,不多時,北平王也進了營帳,看著修澤笑道,“果然靠不住啊,李修澤,幸虧我對你留了一手。”

“亓英呢!”修澤也不廢話。

北平王繼續笑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哦?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此時修澤還未把北平王放在心上。

“那你就試試吧。”

修澤剛想用功,沒曾想四麵八方頓時就被一層類似鏡子的東西覆蓋,半點光都透不進去,本想用神力突破,可這些鏡子一樣的東西竟然能夠反射神力,隻聽得“啊!”的一聲,修澤竟被自己的神力擊倒在地。

“哈哈哈!”籠外的眾人大聲笑了起來。

“蕭博遠和南宮煜二位前輩果然名不虛傳啊!這陣法果然奇效,若不是我的家奴不遠千裡通知於我,怕是要被這兄弟兩人給算計了!”北平王笑道。

“那亓英和那個小孩兒如何處置呢?”任遠問道。

“殺!你指望我能用她跟那個叫浴炎的人交換皇位嗎?我從來不相信這種事。我若不是惜才,李修澤我也不會留到現在,畢竟不是我親自培養出來的,我是不可能絕對信任的!對了,還有那個薑齡,應該還在金陵,那個雖然沒什麼修為,但保不準再鬨出什麼事來,來超,那個薑齡就交給你了。”

“屬下領命!”來超本就看李修澤不順眼,這次去殺薑齡,正好解一解心頭之恨。

“那李修澤呢?”任遠問道。

北平王喊了幾人守在門口,說道,“就讓他憋死在裡麵吧。還有多久天亮?”

“還有半個時辰。”

“好!讓將士們吃飽喝足,天亮我們就去叫陣!”

困住修澤的陣法叫做六方金鬥陣,是由諸多修為很高的修士曆時多日鍛造而成的,將人困在其中,不怕火燒不怕雷劈,堅硬無比。被困在陣中的人,隻要使用神力,就會被反噬,可以說,進去以後就不可能再逃出來了。

天亮以後,北平王在城門前列陣,大叫著浴炎的名字,又將亓英和小林的屍體一並抬來。

蒙田見北平王竟然殺害了南湘院的亓英和董林,頓時又驚又氣,站到城樓上大罵道,“逆賊!你竟然連小孩兒都不放過!”罵完後,便又迅速差人十萬裡加急將軍情送到了朝廷。

北平王笑道,“怎麼,不服氣?那就快讓那個浴炎出來作戰吧,我等他多時了!”

蒙田氣不打一處來,便不顧參軍的提醒,忙點了兵前去迎戰。北平王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派了先鋒將軍上前交鋒,不出十個回合,蒙田就右肩負傷敗下陣來,隻得回城防守。

但城門下的叫陣聲依舊不斷,話語更是尖酸,蒙田氣不過,又派弓箭手站在城門上朝著敵軍射了過去。誰曾想,那些弓箭剛飛了一半,就儘數被燒成了灰燼。蒙田看敵不過,隻得垂頭喪氣回了府邸,等著京城方麵的支援。

浴炎這邊在聽聞了亓英的死訊之後,立馬拍案叫起,南湘院所有修士也全部出動,一齊來到了蒙田鎮守的廊州城。

眾人到了城門口,二話不說,直接衝向了北平王的軍隊,各路修士也迅速戰作一團,浴炎也不顧彆人,直奔北平王。此時的北平王卻十分冷靜,滿臉奸笑,似乎就等著浴炎自投羅網。

“啊!”就在浴炎衝向北平王的一刹那,蕭博遠和南宮煜瞬間啟動陣法,浴炎一不留神便被二人困了起來,如此一來,浴炎和修澤便被困在了兩個相同的陣法中不能脫身,原本守護廊州城的結界也頓時瓦解。

北平王趁此機會,一舉帶領眾位將士衝進了廊州城,不到半個時辰,蒙田的軍隊就被殺得片甲不留,南湘院的眾位修士也隻剩下伶仃幾人朝著京城方麵狼狽退去。

此後的一路,北平王過關斬將,直逼紫禁城的樓下,皇宮中,年幼的皇上,也不得不親臨城下,親自督戰。

皇上身邊有個赤膽忠心的徐公公,雖然年邁,但卻絲毫不輸氣勢,麵對北平王的逼宮,拔出一旁侍衛的劍,就要與北平王做最後的掙紮。

“北平王,先皇和皇上待你不薄啊,你如今以下犯上,真是天地不容!”

“皇上跟前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奸佞忤逆的小人,才會如此陷害忠良,今天,我就是來為天子除害的!”

一番激烈的言詞過後,北平王已經將皇上身邊的人屠殺殆儘,隻留下幾個貼身的侍衛和年邁的修士在身邊守護著,八歲的皇上,麵色蒼白,涕淚橫流,早已口不能言,站立不住,似乎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時,尋找薑齡的來超匆匆趕來,北平王在得知薑齡並不在金陵之後,亦不生氣,反倒笑道,“他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還差最後一步,我就是這天下的王了!”

“喂!啊!”被封鎖在陣中的修澤,此時也隻能無力地叫喊宣泄著,這裡隻有死寂的黑暗,安靜得可怕,這種感覺就像是無能為力的將死之軀緩緩墜入大海的深淵一般,還是頭一次這般絕望呢,沒想到在這修行普遍低微的世界,竟然能造出困住他的陣法來,先前真是低估他們了。

修澤癱倒在地,懷中的夜鶯也現了出來,嘰嘰喳喳叫著,似乎在激勵修澤要振作起來。

修澤輕輕撫摸著夜鶯,像是在尋求著最後的慰藉,薑齡呢?此刻的薑齡會不會有危險,不!他得出去,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這裡,全了那北平王的心思。

修澤盤腿而坐,用心感受著體內兩種屬性的力量,都說水火不容,可這兩種屬性的力量,最後還不是在他體內共存了下來,可是,有沒有可能,兩者最後融二為一呢?於是修澤便開始了嘗試。

又過了許久,修澤體內的力量,絲毫沒有融合的跡象,好像左右兩邊的力量本就屬於兩個完全沒有聯係的身體一樣。修澤有點氣餒,倚靠著癱坐了下來。

沒多時,修澤聽到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他循聲摸去,原來是那小夜鶯在啄牆壁,修澤不禁笑道,“你要是能啄開,那這就算不上什麼法陣了。”

修澤又慢慢摸向夜鶯方才啄過的地方,但當他觸碰到法陣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能夠清楚感受得到那法陣上湧動著的各種屬性的力量,尤其是水與火的力量,竟然可以與他體內的力量交互,修澤突然就萌生了一種想法,既然自己可以接受兩種屬性的力量,那為何不能接受其他三種屬性的力量呢?現在不正有這個機會嗎?

於是修澤不再向外釋放神力,而是選擇將法陣中的力量引入自己的體內,經過幾次嘗試,修澤發現,當他用水屬性力量去吸引木屬性力量的時候,法陣中木屬性力量就會被感應過來,當他用火屬性力量去吸引土屬性力量的時候,土屬性的力量也會被感應過來,如此幾番嘗試,在得到了土屬性的力量之後,金屬性的力量也被他完全吸收,這樣一來,五種屬性的力量全部被他吸了個乾淨,那法陣竟然不攻自破了!雖然這個世界並不區分屬性修為,但依然可以按照他原來的修行方式進行劃分。

重見天日的李修澤,瞬間擊破了圍困著他的牢籠,飛出營帳,卻發現北平王的營地中一個人都沒有了,正納悶兒時,突然聽見遠方薑齡的聲音,“修澤!修澤!”

原來薑齡預感到修澤會中計,於是在修澤剛走不久,便尋了馬匹開始往此處趕來。

薑齡跳下馬鞍,快步跑向修澤,問道,“這營裡的人呢?怎麼隻剩下了你一個?”

修澤也是一頭霧水,正巧那隻小夜鶯也恢複了原來的大小,急匆匆地四處尋找著它的主人,竟不知怎的,突然找到了一個跟困住修澤一模一樣的法陣,於是大聲喊叫了起來。

修澤和薑齡二人聞聲趕來,修澤還以為被關押的是亓英,於是便施法,將那法陣撤掉,沒曾想,竟看到癱倒在地的浴炎。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浴炎從昏迷中緩緩醒來,看著修澤有氣無力地說道,“北平王,他殺了亓英,還有小林,你要幫我阻止他攻入京城。”

“什麼?可惡!這個瘋子,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師兄,你先彆急,我替你療傷,很快就會好。”說完便扶好浴炎,將他體內被自己反噬的火毒化解掉了,隻是此時修澤還不能給浴炎傳授功法,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那般可以兼容五種屬性的力量。

浴炎恢複體力後,修澤便朝著京城趕去。

正當北平王一步步朝著年幼的皇上逼近的時候,修澤眾人卻突然出現在北平王的麵前。

修澤持槍指著北平王厲聲喝道,“王爺,你亂殺無辜,行無名之師,害得天下生靈塗炭,我勸你還是趁早乖乖束手就擒,你們這些修士可是吃不動我這一槍的!”

北平王看到幾人竟還活著,先是一驚,而後又笑道,“可以啊,這樣都被你逃走了,蕭博遠、南宮煜,這個李修澤就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