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由來 眾人走後,李修澤對著郎中……(1 / 1)

眾人走後,李修澤對著郎中問道,“我這眼睛還能治好嗎?”

郎中十分淡定地回道,“七成吧。”

“另外三成是什麼後果?”

“你會徹底變成一個瞎子。”

“你怎麼把那三成說得這麼淡定啊!”李修澤瞬間無語了,有些抗拒地想要阻止郎中。

郎中見他這般,便又接著說道,“我說的那三成是有三成的郎中會讓你變成瞎子,我是那七成裡麵的。”

“你!”李修澤一時間好像被噎住了,一股氣哽在咽喉沒處發泄。

“我以前是宮裡的禦醫,是皇上將我賜給北平王的,為了犒勞北平王三次平定匈奴之亂。”郎中不慌不忙地繼續鼓搗著自己的東西,又將李修澤的胳膊放下,繼續說道,“彆亂動,我要給你施針了,施針以後你的痛感就會減少很多,但也不會完全沒有,希望你要忍住,還有就是不要亂動,千萬不要亂動!不然,你要是瞎了,我可真就變成那三成裡麵的郎中了。”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怕不是宮裡的禦醫,應該是宮裡的太監才對吧!要不是自己功力沒有完全恢複,也不用求著郎中給自己醫治。

雖說紮了穴位,讓自己的痛感沒那麼強烈,但還是會習慣性地想要閉眼,郎中也是使勁扒拉著他的眼皮,生怕有什麼閃失。這金針撥翳的功夫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郎中的手心都不知擦過多少汗,整個手術的過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死骨更肉了。

好在手術進行地很順利,隨著眼前的汙穢被撥弄乾淨,李修澤也終於重見了光明。眼前每一縷色彩,都讓李修澤感到那麼親切,迫不及待地就開始環顧了起來。

“先彆急著看,等我把另一個眼睛醫好你再看,不然等一會太陽下去了,我就沒辦法做了。先把這個好了的眼睛閉起來,不要亂動,再堅持一會兒。”

有了這次成功的經驗,李修澤也徹底放下心來更加配合了。

及至黃昏時分,薑齡終於憋得不耐煩了,使勁拍打著房門呼喊了起來,可等來的隻有門口冷冰冰的回答。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薑齡越發心急如焚了,就在這時,屋門終於被打開了,是李修澤!

一改往日的拘束,此時的李修澤要更顯得意氣風發、英姿颯爽了些,換了一身殷紅色錦繡衣衫,在太陽餘暉的照射下,越發神氣了。

李修澤望著薑齡,臉上的喜色溢於言表,二人注目許久,李修澤率先開口笑道,“薑齡,你就是薑齡吧!”而後二話不說便擁抱了上去。

薑齡結結巴巴地回道,“你,你能看到了嗎?”

“是啊!我能看到了!”李修澤放開薑齡,又握起了薑齡的肩膀仔細端詳著,“我終於能看到你了薑齡。”

薑齡略顯害羞地說道,“我,我,你能看到,真是太好了!”

“對了,你爹娘呢?”

薑齡無奈地說道,“他們被關到另外的地方了。”

門口的一個侍衛立馬回道,“王爺說了,你們倆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明天會再召見你們。還有你們的爹娘一切安好,讓你們不用擔心,時候到了,自然會讓你們相見的。”

“那你們就好酒好菜地招待好了,你們王爺現在可是用得著我的,若是怠慢了,我可不能保證我的嘴會饒人啊!”李修澤道。

那侍衛也識趣,不耐煩地說了句知道了,而後便關上了門。

末了,李修澤又叮囑道,“這兒也要送酒菜來!”

二人一同坐下,李修澤點了蠟燭,屋裡的光線這才好些,映著燭光,薑齡有些膽怯地偷偷打量著李修澤,卻無半句話講。還是李修澤再次開口道,“你對我的身世不好奇嗎?”

薑齡搖了搖頭,隨後又立刻點頭道,“好奇,你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很好奇,你說的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樣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就跟你講講我的身世吧。

我是我父皇的第十六個孩子,但母親在我出生後不久便難產去世了,打小我便跟著我師父靈澈上人去了北嚻山修道,但在此期間,我一直獨自在後山修行,並未見過任何師兄弟。

我十四歲時,父皇將我接回了宮裡,後來又專門將我送到了南明山拜了蕭太師為師,道號浴光,蕭太師隻有兩個徒弟,除了我,還有浴炎師兄,此後,我便一直在南明山修行。我那個世界有五個門派,除了我說的這兩個,還有東鬥山,西華山和後土山。

六年後,五大門派齊聚京都參加盟主之約,受邀的都是門派裡的翹楚,盟主之約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由修行三十年以上的前輩們參賽,獲勝者會被封為盟主,此後便可以統領其餘各派,同時會獲得更多的俸祿用於派內日常開支。另一部分是由修行三十年以下的後輩們參賽,獲勝者會被授予淩霄官的封號,淩霄官可以選擇在朝中任職,同時族人可以免去五年徭役,而且此後各派中的後輩見到淩霄官都要行參拜禮。

但也就是在這次盟主之約中,我被意外傳送到了現在這個世界。當時正逢長輩們的比賽,但這裡麵出現了很多反轉,南明山的掌門陵光神君本想趁此機會除掉其他掌門,沒曾想,其他掌門其實早有防備,在眾人的合力之下,一舉將陵光神君誅殺。可緊接著,靈澈上人又欲強行吸取陵光神君的神力,這在其他門派看來,靈澈上人其實也是在叛變,所以剩餘三大門派又一起圍攻靈澈上人,我便在這時候被派上了用場。

我原本在北嚻山修行的是水係法術,後來被我師父靈澈上人將所有的修為煉化在一個銀器法寶中,這樣我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再後來我來到南明山修行了火係法術,在這次盟主之約的前不久,我師父將我之前修行的水係法術歸還了我,這樣我就擁有了兩種法術。其實說到底,我就是一個實驗品,在我之前,從來沒有人可以修行兩種法術。

不過那一刻,我還是站了出來,因為我具有兩種修為,所有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我對手。可我以為一切都可以在此刻結束的時候,我父皇又欲搶奪殘存在陵光神君體內的修為,他趁著靈澈上人運功的時候偷襲了他,靈澈上人因此而受了重傷。我父皇跟我說了很多看起來仿佛真的是肺腑之言一樣的話,他讓我保護他,並且殺掉所有南明山的弟子,將南明山所有人的修為都給他。也是在這時,我才知道我父皇原來就是靈澈上人的親傳弟子,他醞釀了這麼久,就是想在這個時候除掉對他威脅最大的兩個人,一個是克製他的陵光神君,另一個就是靈澈上人。

一邊是我的血脈親人,一邊又是同窗修行的師兄弟,我又能怎麼辦呢!

師兄浴炎一向是很照顧我的,把我當親弟弟一樣,他知道我左右為難,他也願意將他所有的修為都獻出來,可他的一句話還是點醒了我,我父皇其實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他兒子,他隻是拿我當籌碼,下了一場很大的賭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的江山!

即便如此,我也確實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想阻止他們之間的戰爭,可不管我說什麼,我的那些皇兄還是對我的師兄弟們出手了,一時間亂作一團,我為了保護他們,迫不得已出手,沒曾想我的力量如此強大,竟不經意間打開了一個時空縫隙,但我又沒辦法操控,任憑那縫隙把我們都吸了進去。”

薑齡聽完頓覺太過玄幻,暈暈乎乎,“那,那你現在恢複了記憶,是不是要回去了?”

薑齡的語氣很弱,此刻的他,很害怕李修澤就這麼突然離開,或許到這個時候,他能倚靠的也許隻有李修澤了。

李修澤抿了抿嘴,苦笑道,“從小到大,我隻不過是一個傀儡,在我失憶受傷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如果你願意,我很想留下來跟你一起生活。隻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做。”

薑齡沉默片刻,又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跟你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些人呢?”

“對,”李修澤起身道,“我父皇和我師父他們都來了,倘若他們跟我的遭遇一樣的話,那我估計不久之後也都會相繼恢複記憶,如果修為也恢複的話,恐怕這個世界都要跟著遭殃。隻是我對你們這個世界還不太熟悉,但我能感覺得到,你們這裡也有不少有修為的人,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我必須要儘快找到他們。”

薑齡點了點頭,“那你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恢複修為呢?要不那天也不會暈過去了。”

“是啊,所以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要逃出去,起碼我得保證你們一家人的安全。”

薑齡警惕地看了看窗外,似乎還有人影在閃動,於是低聲耳語道,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將計就計,然後再慢慢恢複修為,伺機而動。”

薑齡不懂,但,他很信任李修澤,聽他有了辦法,便也頓時釋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