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洛之死 “這次你可是遲到了……(1 / 1)

永恒之王 意不忘 3465 字 2024-05-01

“這次你可是遲到了啊,珍珠小姐。”維斯特洛笑著牽起妹妹的手,維安妮怔怔看著盛裝打扮的維斯特洛,他看上去成熟了一些,五官的輪廓要比印象中更清晰,此時臉上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維安妮有些茫然,但還是在哥哥的笑容感染下,心情一起輕鬆起來。

“下雪了,路上不太好走吧?我還一直擔心你遲遲不來,是不是馬車在雪地裡出事了,看樣子沒事。希爾達來得比你早,她今天可是激動得不得了。”維斯特洛的好心情讓他的語氣也十分愉快,話也比以往要多一點。牽著妹妹的手,一直來到了城堡裡的宴會大廳。

希爾達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輕甲,像是一陣耀眼的炫風一樣衝過來,同時擁抱了他們倆。維斯特洛穩穩接住了撲過來的希爾達,避免了維安妮被這頭橫衝直撞的野獸撞倒。同時,他也伸手攬過了維安妮,三兄妹緊緊擁抱在一起,維斯特洛輕聲感慨倒:“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一家團聚了……”

“你可以多結幾次婚,給我們創造一下團聚的條件。”心情一好,希爾達立刻開始說渾話,接著酒杯哥哥推開,維斯特洛假裝在妹妹肩膀上打了一拳:“再胡說八道我就以城主的名義禁止你來北境。”

希爾達絲毫不怕他:“那我就去白靈山跟爸爸告狀。”

他們在說什麼?維安妮的心臟劇烈跳動,擔憂地看看長相已經成熟許多的哥哥,又看看一身銀甲的希爾達。

希爾達也長大了一些,她平時盤起來的金色長發被修剪得短了幾乎一半,現在正梳成一條高馬尾垂在背後,在紅色的輕便鬥篷上掃來掃去。這時維安妮才注意到希爾達肩膀上繡著的不是家族的徽章,本該是獨角獸的地方,繡著金色的劍與盾。維安妮突然顫抖起來,對啊,對啊,納爾遜家族的戰甲都是黑色的。此時希爾達身上的紅色與銀色,還有金色的劍與盾,都說明此時的她已經是皇家騎士。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希爾達是皇帝陛下親自授勳的騎士。

但是他們說的城主和白靈山是什麼意思?父親去世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維安妮想要抓住希爾達問問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沒有辦法開口。管家過來說婚禮要準備開始了,維斯特洛向兩個妹妹暫時告彆,同時不忘叮囑希爾達不要亂跑,快點去自己的位置坐好。

那個管家也很陌生,維安妮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他。老管家卡佛呢?格雷迪呢?維安妮不安地四下張望著,手忽然被再次牽起,她茫然地望向希爾達的方向。

少女騎士在她麵前單膝跪下,輕輕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平日裡不正經慣了的希爾達一反常態地認真嚴肅,抬頭看向自己時,神情裡甚至有些憂傷:“過去的五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突然哽住了。片刻之後,希爾達再次笑起來,咧開嘴巴,樣子有些沒心沒肺:“不過我們的珍珠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瞧瞧這雙小手,一看就知道沒怎麼受苦。”

維安妮彎下腰,捧著姐姐的臉,吻了吻她的額頭。

剛剛還在笑的希爾達頓時紅了眼睛,維安妮拉著她站起來,兩個人都罕見地沉默下來,一同前往宴會廳的長桌。

那個完全陌生的管家指引著維安妮在長桌邊屬於新郎親屬的一側坐下,她坐在最前麵,象征著和新郎血源最親近的人隻有她在場。她正要問希爾達去哪,就看見希爾達在向皇後、倫納德王子示意過之後,坐在了倫納德王子身邊的次一位。

為什麼?她是納爾遜家族的長女,她為什麼不坐在我身邊?維安妮震驚地回過頭,自己這一側,除了自己,竟然沒有彆的人落座。

納爾遜家族的其他人呢?爸爸媽媽,甚至外公家的人,納爾遜家族的騎士們……

為什麼一個都不在?

婚禮開始,阿黛爾公主穿著一條冰雪一般的潔白長裙,款步走入宴會廳。公主裙子和裙擺上點綴以紅色的玫瑰,那一頭紅發挽起,雪球花作為發飾裝飾其上,這是一身十分皇室公主的打扮,在尊重納爾遜家族的同時,蘇利文家族追求的紅白兩色在公主身上提現了個十成十,同時也確實將公主的美麗發揮到極致,即使是正處於頭腦混亂中的維安妮還是理解了哥哥為何如此高興。

這位美豔動人的公主殿下無論是嫁給誰,都會讓那個人像自己哥哥一樣在婚禮上表現出這般幸福快樂的。

婚禮一切順利,進行到為二位新人贈送禮物的環節。皇後親吻了兩個孩子,給他們送上了一對寶石胸針;倫納德王子給自己的妹妹送上了一把華麗的匕首,開玩笑說女士在婚姻中總是會需要這種東西;希爾達為他們送上了一塊黑色的鐵塊,同時把剛剛那一拳報複性地打在了維斯特洛肩膀上,即使知道這是罕見的隕鐵,但在婚禮上送人鐵塊也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這次維斯特洛和阿黛爾笑得有些無奈。

輪到自己了,維安妮站起來,為他們送上兩朵冰霜凝結而成的不凋花咒石。這對新婚夫妻知道這是什麼樣珍貴的救命咒石,鄭重向阿黛爾道謝。維斯特洛把兩個不凋花咒石都佩戴在了妻子阿黛爾身上。

贈送禮物的環節還在繼續,回到長桌邊坐下。食物已經呈上來,都是典型的北境特色食物,油脂豐富,調味辛辣又有一種特彆的香,希爾達看上去似乎是很久沒吃到這麼合口味的東西了,吃得又快又急,還一臉陶醉。

維安妮正在偷偷欣賞希爾達胡吃海塞的樣子,忽然有種冰冷的危機預感刺痛了維安妮,她有些不知所措,頭腦已經警惕起來,但並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樣的應對。維安妮抬起頭,想要看一看哥哥和阿黛爾公主現在收到了什麼樣的新婚禮物,就看見背對自己的那個人忽然將作為禮物的長劍抽出,揮向了那對笑容還未曾收起的新婚夫妻。

不凋花咒石的光閃過,作為被刺殺的主要目標,阿黛爾在轉瞬之間就扭轉了被刺殺的命運,而這份命運毫無疑問地反射到了身邊的維斯特洛身上。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隻發生在一瞬間,接下來的一切在維安妮眼前變得簡單又扭曲,仿佛一張張油畫輪流出現在她麵前,維斯特洛倒下了,希爾達在抓捕凶手的過程中受傷,阿黛爾公主尖叫著哭泣。

突然醒來的維安妮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尖叫,她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可是恐懼沒有絲毫消退,她衝出房間,路過的管家卡佛有些意外維安妮小姐怎麼穿著睡衣就離開了房間,她顧不上形象,問卡佛維斯特洛去哪裡了,卡佛說維斯特洛少爺一大早就跟著大人去了森林邊界。

維安妮道謝了一聲就急匆匆去敲響了希爾達的房門。

剛穿好便裝的希爾達一打開門,就被維安妮撞了個滿懷,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感覺自己的妹妹似乎需要安慰,於是她輕柔地抱住維安妮,像小動物一樣蹭蹭維安妮的耳朵:“怎麼了我們的小珍珠,剛睡醒就來找我,是做噩夢了嗎?”

感覺到維安妮在點頭,希爾達咯咯笑了兩聲:“那你下次做一個入夢的咒石,一旦做噩夢了,就把我拉到你夢裡,我去把壞夢打跑。”

發現妹妹沒有被自己逗笑,希爾達這才苦惱起來,安慰人完全不是她的強項,開玩笑不能把人逗笑,她隻能搜腸刮肚,憋了半天,從自己那單薄的文學素養裡艱難找到一點符合當前場景的話:“噩夢都是反的?沒事,那些壞事都不會發生。”

可能是感覺到了希爾達已經十分努力,維安妮鬆開了希爾達:“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吃完早飯我們就出發去外公家。”希爾達捧著妹妹的腦袋,把她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把噩夢忘掉,想想外公外婆,上次我們去還是春天呢,已經這麼久沒去了,他們一定很想念他們乖巧聽話的寶貝外孫女。”

維安妮終於微笑起來:“也一定很想念他們不乖巧也不聽話的那個外孫女。”

“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嗎?我幫你收拾!”希爾達握緊拳頭,自告奮勇。

維安妮立刻拒絕了。她自己收拾的東西整整齊齊分門彆類,拿出來之後連個褶子都不會多一條。希爾達就不一樣了,希爾達收拾行李的核心就是“帶了”,隻要帶了就行,哪管這個東西在手提箱裡過得好不好。這種狂野的收拾行李方法在維安妮來說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拒絕得十分堅決。

被拒絕的希爾達跑去了餐廳找媽媽,維安妮也回到房間,把最後想帶的東西帶上。她再次把那根獨角獸的角用絲帶固定在了自己腿上,這個東西無論放在哪裡都不安全,帶去外公那裡,還能作為證明姐姐真的殺死了獨角獸的證據,所以她乾脆就這樣繼續貼身帶著。

準備好了一切,她也前往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