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燈光,紅色婚服上遊走勾繞的金線閃過璀璨光輝,金燦燦,亮閃閃,秦鹿有些失神地看過眼前的赫連忌,他一向都知道赫連忌的外表很好看,眉眼深邃,麵若冠玉,今日這婚服穿在身上,越發顯得眼前男子是那樣的雍容華貴。
特彆是,赫連忌的腰帶上係著自己送的龍逐玉佩,秦鹿眼眸彎彎,嘴角是克製不住的笑。
美色當前,秦鹿是心頭亂跳,殊不知,自己才是世間最美風景。
男子白皙似玉的臉龐盈盈紅光,眸間羞澀,眼眸含蓄,猶如秋水之漣漣,紅衣窄袖,腰帶環橫而過腰際,一層輕薄紅紗附著衣擺,隨動作影影綽綽。
赫連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與秦鹿一同飲過交杯佳釀酒。
日月可鑒,天地為證。
一隻擺放在桌子上的木雕鹿被精心係上紅繩,披過紅色的紗幔。
等自己被赫連忌抱上床,秦鹿此刻心情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緊張,尤其被赫連忌一雙深邃眼眸注視而過,腰間衣帶被輕鬆扯落,衣服一層層褪去露出光滑的胸脯,是彼此坦誠相待。
秦鹿還未褪儘的衣服半遮半擋過自己的身體,袒露的上半身,半遮半擋過的下半身,雙腿跪坐被褥之間,小腿修長,光滑的肌膚若隱若現。
仿佛時間流動都變得如此緩慢,輕細的呼吸聲,胸膛中跳動的心臟,秦鹿的身子不自覺地抖動,一聲輕輕地低笑,一隻手臂伸過,將他攬入懷中。
“怎麼了?”赫連忌的聲音總是低沉沉地,此刻,像是帶過壓抑的情欲,低啞而磁性。
秦鹿下意識摟住眼前人的脖頸,他很喜歡這樣抱著赫連忌,黑色的長發披散身後,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赫連忌的頸窩處,胸膛彼此貼靠,溫涼的手掌撫摸過他的後頸,另一手環住細瘦的腰,五指順著腰線,滑過臀部。
秦鹿鴕鳥一般的姿態惹得眼前人輕輕笑,喉嚨腔中是悶悶低笑。
秦鹿的耳朵都紅了,抬眼就看赫連忌如此淡定的神色,眼眸興味的姿態,他忽然就覺得自己太緊張了,主動捧過赫連忌的臉親了親,然後又吻過赫連忌的唇,眼睛……
耳鬢廝磨,蜻蜓點水,點到即止。
赫連忌的手溫柔地撫摸過秦鹿的身體,一點一寸,一絲一縷,有來有往,亦是肌膚之親。
他隻是在單方麵縱容秦鹿的親吻。
秦鹿情動地輕啄赫連忌的臉,然後吻落到喉結,一張嘴,輕輕含過,濕潤的口腔感受到咽喉的運動,卻不知自己落入一雙怎麼的眉眼之間。
秦鹿的動作總是輕輕地,赫連忌愜意地眯了眯眼眸,神情似若大型貓科動物。
隻是忽然地,秦鹿親昵赫連忌的動作停頓,起身湊近對方的耳邊,小聲道:“洞房花燭夜,要坦誠相待,還要巫山雲雨。”
“巫山離我這秦靈山有十萬八千裡遠呢,我把那裡的雲雨弄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淋雨……我不太想……”秦鹿咽了咽嘴唇,“赫連兄,你看我們都成親,也坦誠相待,然後就這樣抱著睡覺,好不好?”
秦鹿緊張卻帶羞澀的模樣全全落入赫連忌眼中,赫連忌的眼眸是溫柔,唇角笑意好似天邊明月近在眼前,淺淺的笑,寵溺的吻。
一陣翻轉,秦鹿躺倒在這片柔軟的被褥中央,赫連忌屈膝覆住他的身軀,黑眸玩味而又是萬般愛意綿延,他傾下身,黑色的長發垂落,鬆鬆散散弄得秦鹿麵色發癢。
赫連忌順勢湊過秦鹿耳邊,語調是極致的蠱惑與眷戀:“秦鹿,巫山雲雨不是要下雨淋雨。”
“而是我們,雲雨之歡。”
紅燭帳暖,最喜玉臂相交,錦被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