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清晨,向賀易正匆匆地搭車前往古寺,他的碎發在不知不覺中被春風撩起,一直撩到耳後根。
向賀易,一位普普通通的封麵設計師,他的工作在這個炙手可熱的時尚圈裡並不引人注目。
他工作的每一天,他都如同機械般地完成工作,卻從未在行業內掀起什麼波瀾。
他的作品就像他的人生一樣,平凡而不起眼,仿佛在這個喧囂的世界中,他隻是個不起眼的過客。然而,即使是平凡,他內心深處依舊燃燒著一團不滅的火焰,那是對設計夢想的執著,對創作的熱愛。
他深知,要在這個競爭激烈的行業有所建樹,他必須要比彆人更努力,更有耐心,更有創意。
向賀易來到古寺,他正需要的就是這麼一片寧靜之地。
踏入這座古樸莊嚴的古寺,直麵而來的感受到一股沉穩和清淨的氣息。濃重的檀香縈繞在空氣中,古樹下虔誠的香客諦聽佛音,仿若穿越時間的長廊,讓他仿佛置身於一個超然的世界。
他駐足觀賞著手工雕刻的佛像,儘管內心並非虔誠信徒,但在這神聖的氛圍裡,也不禁生出一股敬仰之情。或許是靈感驅使,他不經意地往深處走去,古寺的水池邊正有一位正在作詩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隻見那作詩人匆匆忙忙結了幾句詩句,寥寥數語之下,卻透露出無限的哲理與情感。
那位作詩的人,強烈的氣質讓他脫穎而出,他將寧靜如水的境界映襯出來,仿佛站在了人群的風頭浪尖。
然而,他神情專注,似乎沒有受到周遭的一絲乾擾,不禁令向賀易產生了與他交談的衝動,就在他打算邁出步伐的刹那,那位作詩的人卻突然拒絕了他。
他的目光如冰,優雅地掠過向賀易的身旁,仿佛從未想認識他一般。向賀易的心頭微微一涼,心中有些許不快。在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為何會有人如此冷漠,這讓他感到難以理解也倍感困擾。
麵對那位作詩的人的冷漠,向賀易下意識地收斂起內心的波動,裝作淡然無所謂的樣子。他並不是一個輕易被拒絕的人,但那位作詩的人給他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讓他難以釋懷。他默默地走開,卻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那位作詩的人的身份和背後的故事。
踏入寺廟裡,空氣變得沉寂起來,人們一一往慈善箱裡投硬幣,寺廟裡一時隻剩下硬幣之間碰撞出的聲音。投完硬幣後,向賀易環顧四周,隻見整個寺廟內空曠無比,一片寧靜中帶著些許詭譎。剛剛不是還有很多遊客嗎?怎麼一下就都不見了?向賀易不禁想。
向賀易走出寺廟,踏著石階,感受著清風拂過臉頰。古老的寺廟靜靜地矗立在山間,仿佛承載著千年的寧靜和智慧。他望著遠方,思緒飄遠。
突然,一陣深沉的鐘聲響徹寺廟,回蕩在空曠的天地之間。這鐘聲異常清脆,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向賀易抬起頭,卻發現寺廟中原本布滿香火的大殿,此刻空無一人,神像也不翼而飛,隻餘下幾簇清香還在騰騰上升。
他心中一驚,難道這是佛祖的神通?還是寺廟中隱藏的玄機?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陽光傾灑下來,映照在他的身影上,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明朗感。望向身後,向賀易的心裡竟是有一絲莫名的觸動。
向賀易看著古寺的香爐不禁自言自語道:“人都去哪了?”
這時,寫詩人出現了,他拿出一根細長的毛筆,揮動著筆,提筆下筆都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感覺。隻見詩人寫下一首詩詞,周圍的景物瞬間被一陣大霧籠罩。
一瞬間,向賀易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湖水波光粼粼,水麵細波漾起,如詩如畫,美不勝收。寺廟的建築倒影在湖水中,仿佛在天空之下還有另一個世界。這是怎樣的奇異景象?
向賀易不禁有些迷茫,他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神秘的異世界,與現實毫無關聯。
向賀易站在湖泊中,他的手拍散周圍圍繞在身邊的霧,靜靜的湖水沒過了他的鞋跟。向賀易的棕色馬丁靴周圍的湖水似乎畏懼般往他的馬丁靴周圍退開。向賀易不解地輕輕回過頭問道:“有人嗎?”
向賀易看到前方不遠的霧霾中站著一位身穿清色半透明襯衫的黑長發挑染白色頭發男人,那位男人大約身高180左右,但是因為身材纖細,所以看起來隻有175左右。
那位男人聽到聲音輕輕回頭瞥視,隻見那位男人的側臉清秀,極其精質,像是如同雕刻師精心雕琢出的奇作。向賀易走近看清了那位男人的側臉,那位男人正是在古寺水池邊的作詩人,向賀易對此十分詫異,來不及思索周圍的一切又變了。
隻見霧霾漸漸散開了,剛剛退去的湖泊瞬間往他湧來,湖水淹沒了向賀易的全身。
幾分鐘後,向賀易緩緩睜開了雙眼
,被顫動的光線刺激得難以睜開。他費力地掙紮著,試圖將意識拉回這個世界。
在意識重新凝聚的那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躺在地上,一片昏暗的天花板成為了他的視線終點。一股湧動著的頭暈感籠罩著他,讓他覺得一切似乎還沒有恢複清晰,他能感受到地板潮濕的觸感,頭頂上傳來窗簾被徐徐吹拂的聲音。堅硬的地麵和悶熱的空氣給向賀易明確地傳達了他並不在熟悉的地方。身體肌肉的疼痛讓他有些分辨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他沒法確定這究竟是夢魘還是現實中的一幕。
向賀易鼓起勇氣轉動身體,他費儘全力才坐起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狹窄的房間裡,四周是灰暗的破舊牆麵,一盞昏黃的燈光映在一張滿是灰塵和蛛絲的舊桌上。這個地方顯然不是他從前所熟悉的。
在意識漸漸清醒的時候,向賀易忽然看到了一具趴在他身上的身影,正是那位作詩人。那位作詩人的右手正搭在他敞開的暗紅色袍子裡的胸脯上,作詩人的手微微顫了兩下,向賀易有些害羞地小心把他的手從自己胸脯上移開。那位寫詩人額頭上滿是冷汗,嘴唇有些發白,緊皺的雙眉忽然變得鬆弛下來,好似釋懷。
向賀易看到他難受的樣子不禁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長發,作詩人漸漸醒了過來,作詩人看到自己趴在向賀易的身體上不禁匆匆地站起身,向賀易也站了起來,他看著作詩人愣了幾秒後問道:“
這是哪?你為什麼在我身上?”
作詩人看著眼前迥乎不同的皇帝歎了口氣淡淡地解釋道:“聽著,現在我們在原本屬於我們的時代,您現在是一國之君,但因為隻有一半靈魂,所以您現在的記憶缺失了一半,而文臣是您的愛臣,文臣會幫您掌管朝庭,直到您的另一半靈魂找回。”
向賀易悠然道:“是嗎?一國之君…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請問怎麼稱呼?”
“名逅生,臣姓王,陛下稱臣為逅生便可。”作詩人介紹完自己後補充道:
“為時己晚,請陛下更衣後儘快上早朝。”
“什麼?!可我才剛來啊!我還沒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啊!”向賀易一臉絕望地抱怨道。
“子時,臣會待陛下請安時,再說明清楚,還望陛下儘快上早朝。”王逅生嚴肅地警告他“不要隨便亂來”,王逅生用凶狠的眼神轉身瞥了他一眼。
那種凶狠中帶著清冷的眼神讓向賀易不禁背後發涼,他默默在心裡吐槽,他是朕還是我是朕啊!搞什麼啊!還蔑視我!
王逅生推開門後,一排排整齊有序的宮女一一進入了寢宮裡,向賀易看到這一暮臉色慘白連忙大叫道:“等等!”
王逅生輕輕撇過頭,用溫和的嗓音假惺惺地道:“怎麼了?陛下。”
向賀易羞澀地微微低下頭:“朕要卿為朕更衣。”
王逅生聽到這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轉過身溫聲道:“都退下吧。”王逅生手一擺宮女便一一退下了。
王逅生調戲般地看著向賀易,問他:“ 怎麼?陛下讓臣為聯更衣是為何?是陛下要傳出去,讓宮中其他大臣來侮辱臣嗎?”
“你這人長得倒是挺清秀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衝呢?”向賀易滿不在意地對他說道。
“完全不像……”王垢生無奈地小聲嘀咕道。“去更衣吧!時間真的不早了。”王逅生看了看窗外說。
“那你彆偷看,聽到沒有!”向賀易十分嚴肅地叮囑道。
“臣不稀罕。”王逅生背過去一臉不屑。
王逅生往窗外探了探,眼神瞟到了屏風,屏風後是身材高挑的向賀易,向賀易的身影在屏風上顯得十分妖嬈多姿,他那纖細的胳膊和他那細長的身板,加上他高挺的鼻梁,看上去顯得格外協調。
王逅生被他的身影吸引住了,他心中莫名浮起了一層自豪感,王逅生看著那身影的眼神漸漸寵溺,他想,陛下的這具身體還同以往一般,雖然兩個靈魂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陛下的身體終歸於我一人。
向賀易更完衣後走出風屏,他看到王垢生一臉寵溺地看著他。王逅生的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愛意,仿佛全世界的焦點都隻在向賀易一個人身上。這種寵溺並非表麵的炫耀,而是一種深沉的情感,這讓向賀易心裡不禁發麻。
向賀易嫌棄般地摸了摸脖子:“哎呀
,你彆……彆搞我啊!你和這人什麼關係跟我無關啊!”
王逅生回過神輕咳了兩聲:“咳咳,既然更好衣了,陛下還是快點去上早朝吧。”
向賀易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似乎變得低沉了。
王逅生:“怎麼了?”
向賀易:“沒什麼,走吧!”
王逅生沒有再多問什麼了,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朝上,王逅生同其他大臣一同站成兩行,分彆站在左邊和右邊。
向賀易一臉嚴肅端莊地看著下麵的王逅生:“眾愛卿平身!”
大臣:“皇上有旨,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
大部分官員都退朝了,隻留下了幾位年老的大臣。
一位留長胡的大臣鞠躬完後,向坐在龍椅上的向賀易道:“啟稟皇上,臣聽皇母娘娘說,今日會來和皇上一同評選妃子入宮,皇上請在早膳後勿必與皇母娘娘會麵。”
向賀易神色冷靜似乎不是第一次上早朝:“寡人,明白了,退下吧。”
大臣齊聲回答:“是。”
朝陽初升,短促的早朝儀式即將結束。此刻,向賀易心中的疑惑終於可以得到解答了。
向賀易掃了一眼王逅生,欲開口詢問,卻意識到王逅生緊鎖雙眉:“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王逅生歎了口氣神情嚴肅地看向他:“才第一天,向賀易,你……”
“等等!”向賀易聽到他叫了自己的全名皮膚中不禁滲出一層冷汗:“我是不是要死了?”
王逅生聽到他說的話愣住了,向賀易的額頭上已全是冷汗。
王逅生低下頭道:“麻煩來了,皇母娘娘以現在的皇帝來看,皇上必定是應付不了,臣無法助皇上一臂之力了。”
向賀易聽到這不禁笑了兩聲,引發了一陣嬉笑聲。“嗬嗬,難道你在為我擔心嗎?”
王逅生沉默不語,向賀易看了看他的腰上的玉大驚道:“這塊玉好眼熟,是你偷的吧?”
王逅生點了點頭,歪頭微笑道:“陛下,有事?這玉是文臣偷的,但這玉不屬於隻有一半靈魂的人。”
向賀易大怒道:“你還給我!那是我愛人的!給我!”
王逅生聽到“愛人”兩字陷入了迷茫,他仔細揣摩了一會那塊玉,故意壓低聲音冷冷地道:“我不稀罕。”說完便把玉丟給了他。
向賀易接住玉後,把那塊玉用手帕包好放進了袖子裡的口袋裡。向賀易跑向王逅生抓起他的衣領大罵:“你有病吧?我說了,這是我愛人的!你不稀罕,你裝什麼啊你?我愛人留給我的就這了,丟了,你讓我怎麼活!”說著把抓著王逅生衣領的手鬆開,重重的把他的肩往後推了一下,王逅生的頭磕在了門上。
王逅生的意識慢慢模糊,他的長發中滲透著濃稠的暗紅色鮮血,從他的頭上一直流到肩上,滴在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