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好像去掉攪渾水的,我和你的結局就是這樣慘烈的。我罵遍你親朋好友,你寫死我千回百回,沒有餘地,沒有未來,明明從來不曾在一起,斷交卻不體麵到勝過世間怨侶。
但我哭也哭夠了,再為你傷神何必自討沒趣。你自去追你的高門貴女,我自有我的漫漫人生,從此不相逢,就當不曾見過。
LTC,我放過你了,以後也不會再記得你了。
夠痛了就會鬆手的,其實道理那麼簡單,早就該一刀兩斷。
可能我還是會難過,沒關係,失去你就當是一場遊戲,我可以重新開局,這一回的隊友,不再是你。
你是這樣堂而皇之的下作。
明天去看媽媽,希望媽媽在那邊過得快樂。
我其實很想跟她講講我這一年,但是後來想想,她在的時候也不耐煩聽,我自小追求者如過江之鯽,可是她一個也不知道,甚至知道都是高中開始追求者都太有名,單位同事告訴她的。
我好像從三年級開始,再沒有和她分享過在學校的生活,因為我厭倦了無休止地爭吵和辯解,我不再提,落得清淨。
這似乎延續到了我往後的人生抉擇,一旦一段時間累積的負麵情緒過高,我就會自動選擇剝離關係,回避爭吵。我的問題是其實不管什麼樣的人和我相處,我累積的都是負麵情緒,時間到了,我就無法忍受。
我討厭人類的眼睛。
有些東西自小沒有建立,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建立?我不知道。對正常人來說很簡單的人際交往,對我來說,我時時刻刻都要忍著掀桌開打的衝動。
我接收不到他人的善意,但是極為敏感他人的惡意。越是惡,我越是頑固。
我其實找不到什麼溫情的回憶,我媽能讓我感受到她愛我,是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可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能力去表達我愛她了,我喪失了這個東西,好像永遠都不會長回來了。
算了,告訴她我這一年過得很快樂吧。
其實在我媽媽的定義裡,按時吃飯睡覺洗澡就是快樂的,人不應該有情緒,應該像頭健壯的獸類一樣憑借野蠻本能生活,按照她的定義我就是快樂的,隻是我對自己的快樂要求太高,我想要有積極的情緒,但是我沒有。
或許我應該學著像她一樣,徹底摧毀自己的情緒,才能快樂。既然沒有積極情緒,消極情緒也不要有。
我不知道,或許我可以試試。
我突然發現我身上的反射機製遺傳自我媽,我媽隻要在單位受氣回來一定毫無保留地發泄在我身上,哪怕我給她一張滿分卷子。我試圖剝離過這種攻擊機製,但實驗了三年最後差點崩潰,因為我解決不了攻擊誰的問題,如果不去攻擊彆人,這套機製最後會攻擊我自己。
我最好也不過是調整成,那就去攻擊那些罪有應得的人。但彆人對我的反饋我還是會解讀成負麵,無法調整,十幾年的潛意識。
我想,解決不了,那就換個方式,找一個不需要活人反饋也能做起來的事業,然後在深山買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