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複呢…”
俠客站在酒店門口,等窩金處理完那個礙事的男人。
距離給你發去的第一條信息已經過了好幾小時,至今還沒有收到回複。
雖然你表現得很有警惕心,但在沉迷於遊戲的時候,還是讓俠客成功地在手機上安裝了定位軟件。
整整一晚上都沒有離開診所一步。太不正常了。
這一段時間的接近,與其說是對你能力的好奇或覬覦,其實坦誠點說是忌憚。
今天晚上俠客做了無數次對上你的準備,不屬於念的能力太無賴了,指不定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入了你的套。
經過前段時間的觀察,由於你看起來很脆弱,加上沒有展現過武力值(比如輕鬆推開揍敵客家的門),俠客暫時將你歸為與他一致的操作係。
確定與“攜帶他人的命運”不同,你的操控跟心理醫生的身份非常匹配,通過催眠和暗示來達成。
被操控的對象還保留著正常的思維能力,甚至完全意識不到已經被你控製,做出與自己意誌相悖的事情也不覺得奇怪。
俠客曾經操控□□的某個小頭目,看過你接受審訊委托的過程。
與飛坦以□□上的折磨為手段的血腥場麵不同,你簡直像在和審訊對象喝下午茶聊天一般溫和。
窮凶極惡的凶徒在看見你——又或者說,看見弱小又漂亮的東西總會產生輕蔑和破壞的衝動。
就算是對你事跡略有所聞的俠客,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想的也是沒法控製的玩具就直接弄壞好了。
還好沒那麼做。
看到被你審訊的那個人,將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而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俠客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汗。
“嗯嗯、我知道了,”你似乎還在嫌棄私牢肮臟的地麵弄臟了你剛買的皮鞋,“那你可以帶我的委托人去藏錢的地方嗎?”
而那個人隻是短暫地愣了一下,就真的把自己真正雇主的死對頭,帶去了藏東西的安全屋。
直到被當作叛徒處理掉的時候,那個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把老板賣了個乾淨。
被陰獸追上時,俠客對你接受了追捕幻影旅團的委托的懷疑達到了頂峰。
除了那顆珍貴的粉鑽,其他的珠寶你自然也是多多益善。而十老頭肯定願意開出這樣的價碼。
除了十老頭外,不少□□也會向你發布關於旅團的委托。
以俠客這段時間對你的了解,乾一份活可以得到好幾份報酬的事情你不可能不去做。
可是直到把陰獸全部殺掉、拿到拍品之後你都沒有動靜。
“俠客,你在擔心什麼?”信長雙手環胸,“你今晚過於緊繃了,那個女人不是沒出現嗎?”
就是沒出現所以才奇怪。
壓下心中的憂慮,俠客笑著問窩金還沒完事嗎?
話音剛落,窩金就從酒店走了出來,手上還沾著未乾的血跡——來自諾斯拉的保鏢隊長。
對了,你會跟關係要好的妮翁待在一起、保護這位□□大小姐的概率也不是沒有。並且抓走窩金的就是諾斯拉家的人,這會是巧合嗎?
雖然你目前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的意圖,但難說你不是個看重友誼的人。
俠客捏著下巴思考著,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窩金大聲嚷嚷著要找鎖鏈手報仇,一隻手勾過俠客的脖子:“我會找到鎖鏈手的!這個仇非報不可。”
紛亂的思緒被打斷,俠客無奈地在窩金的手臂中掙紮著;而信長也通過拋硬幣做出了決定。
用獵人執照幫助窩金調查諾斯拉家的保鏢信息,俠客還特地觀察了資料上的照片,確定保鏢中沒有你會感興趣的類型。
這是因為你對俠客的態度很曖昧,每天上門打擾從未被拒之門外、不是很寶貝的東西被順走了也不阻止——團長認為有一部分原因是俠客的臉對你的胃口。
至少你表現出來是這樣,隨心所欲、憑個人喜好做事。
如果保鏢中有你喜歡的類型,你幫助諾斯拉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窩金強吻了一口俠客,出發去尋找鎖鏈手報仇,走之前還不忘打破旁邊的自助販賣機,順走了一瓶罐裝啤酒。
某種意義上來說過程不太對,但是最終的結果俠客還真猜中了□□成。
收回擔憂的目光,俠客在電腦上搜索你的資料,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不一會兒,彈出來的除了診所的預約信息,還有你的照片。
無論怎麼看都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俠客的視線從你精心搭配的衣服首飾上略過,最終停留在臉上。
“還是不希望跟你對上啊……”
無論是作為有趣的玩具還是棘手的敵人,都是。
而被提防猜忌的正主此刻還在昏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