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黑夜,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幾天總有幾個身影在黑夜前行。
“這都幾天了,一個據點藏的這麼深。”江鳶叉著腰說道。“休息,休息,要累死人了。”
“小姐!耐心。”
“我天呐,公子,我們都跟了幾天了,這倆人有什麼癖好吧,半夜跑樓頂。”
“絕對是癖好。”嚴逆氣喘籲籲的說的。
隔天。
“嚴公子,今天來怎麼看著臉色不太好啊。”江鳶唇微微發白。
“美人,你不也是,都休息幾天了。”嚴逆道。
“嚴大公子,我家小姐是因為環境,休息不好。”江夜絕出來打圓場。
“哦,那美人還怪起我來了,那我請各位吃一頓好飯,迎到我府裡去。”
“這實有不妥,嚴公子。”江鳶拒絕道。
“我到沒這麼感覺。”嚴逆袖子一甩,“吃飯。”
富煌飯堂,原河最大最好的飯堂。
“我滴爺呐,嚴公子,許久不見了捏。”飯店老板說出的話一股方言味。
“是的,徐叔。上等房一間,盤龍宴一桌。”
“好咧,嚴公子,等著昂。”
“上樓吧,各位。”
富煌飯堂,富甲一方,沒想到這小小一個原河能經營的如此,著實令江鳶震驚了。
“小美人,我需要解藥。”嚴逆撇著茶說道。
“那就和公子說明白,後天我們會動身去一趟羌山,去一趟羌山之後就會返家,你可以再等個一天半月。”
“噢,明白了。去羌山尋找息王?”嚴逆揣著明白裝糊塗問。
“是。”
突然江夜絕拍了拍江鳶,示意他向窗邊看,手指擺著暗語。
仔細看窗簾之間的花花紋路,拚湊在一起剛好是據點的標誌。
“哦?看什麼呢,這個窗簾你喜歡?”嚴逆邊看邊問。
“不是。”
江鳶拍了拍江夜絕對的腿,暗示他出去。
“小姐,下麵有賣棗糕的,我去買一些。”江夜絕道。
“美人,愛吃棗糕啊。之前怎麼不說呢?”
“一時興起。”江鳶道。
江夜絕來到樓下,走到飯店老板那裡,拿出啟鈴。
“澭江江水滔滔。”
“澭江江水漫天下。”徐老板字正腔圓的回答。“跟我來,公子。”
“我家小姐需要關於羌山的信息和嚴氏的基本信息特彆是嚴逆的。”
“稍等,公子。” 幾分鐘後,來了兩個人帶來許多信封和卷宗。
“公子,這兩封信是關於羌山的信息,去羌山,肯定是為了尋找息王,而息王多喜歡居山洞,以便研製毒藥。”
“另一個消息呢?”
“彆急,這需要和你家大人口述。今晚來這個地方。”徐老板遞過來一張紙條。
“小姐,買回來了。”
江鳶伸手拿。
“我有一些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嚴逆說道。
“那就不問。”
“那我擱這憋著不舒服。”
良久。
”你倆身上的破鈴鐺是什麼?有啥用,咋還不一樣呢。”嚴逆說著就想去碰江夜絕的。
“嚴大公子不必知道。”江鳶輕輕回答。
“不是,好歹是我把你們贖出來了的,你們就這樣對待我?”說完就喝了一杯酒。
“我家小姐不是答應你要做三件事了嗎?”江夜絕道。
隻聽哐當一聲。
嚴逆一杯倒。
“南隕,扶你家公子回去吧。”江鳶看著他。
一輪明月當空。
“小姐,這就是去羌山的路和信息。至於嚴氏今晚需要再去一下富煌飯店。”
“可以。事不宜遲,現在走吧。”換上夜行服出動了。
瓦片吱吱的聲音,越過各家各戶。
到了飯店,江鳶敲了敲門。
“月輪當空,今日關門。”
“夜月出沒 ,乃鷹盤旋於天。”
暗號正確。
進門之後,店老板一直看著江鳶的啟鈴。
“歡迎,對於嚴氏,我需要對您親自說明,麻煩您白跑一趟。”
“小事,說正事吧。”
“嚴氏,原河這片地方的管轄人,嚴家家主嚴嘯,大房童如漆,其有一子,名曰嚴逆,二房鳳如歌,如今鳴山鳳氏家主的姐姐,其有一子一女,子曰嚴儒初,當朝文官中的中流砥柱,女曰,嚴儒卿,近幾年一直在鳴山練功。
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最重要的,童如漆,她與我族祖主是救命交情,具體我也不清楚,近幾年,她患病了,而嚴氏家主不管不問。
她的兒子,嚴逆,這幾年以來,一直花天酒樂,與美人嬉戲。不過這些僅僅是表麵而已他據我們所知,他從青樓贖的花魁,沒有帶回府,而是征求意見後放走,此人心機身後,提防為妙。
嚴逆愛母恨父,抓住他母親就像抓住他把柄了一樣。喝口水,口乾。”
“那他父親去哪裡了呢?”江鳶問道。
“這個過會回答,嚴逆身邊有個隨從,武功高強,七轉燃者,得小心一些。至於他父親,我們現在也不知道,知道嚴氏現在的資產大部分是有二房管理。”店長搖了搖頭。
“他為何裝得一副浪蕩子的模樣?”
“讓人放輕鬆罷了。此人有天下名扇之一,惘遣扇。挺可憐的一孩子。”
“他的銀子都是從哪裡來的?”江欲鳶問到。
“他自己在原河地下有著自己的經營鏈。”
江鳶明白的低了點頭。
“我天,昨天一杯倒,丟人。”嚴逆坐起來,頭發散著,輕輕微風,好一個少年。腦海裡是不是想著當時的場景,臉色微紅。他穿好衣服,裸腳走在屋內。
敲門聲隨之響起。
“公子,你沒事吧。你已經睡了一天了。”
“一天?羌山。”嚴逆喃喃到。
隨即轉身整理去衣服。“南隕,我現在要敢去羌山,你留在這裡照顧好母親。”
“知道了。”說著,遞上了扇子。
嚴逆駕馬出城,一路向下走去。
“小姐,找到息王,我們便可以歸家了。這次曆練便也結束了。還有二十四天就是捷參大會了,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在羌山多停留,從原河到澭江附近至少十天呢。在此期間,我們還要帶著嚴逆母子二人和秘寶,肯定會引來敵人。”江夜絕算著這幾天的安排。
“這個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前麵找個地方,休整一下。”
羌山,多巨獸,草藥茂盛,山路崎嶇,地形複雜。
哪一個妍毒之人,不會喜歡這裡。
“小姐就照這樣,我們日落時分就能趕到。”
“挺好。羌山上就待七日。繼續出發。”
羌山夏天時節,山上蔥綠一片片,山上飛禽走獸嚎叫不覺。
“兩個人沒有馬,也跑得這麼快。如若不是五轉星鬥者,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功力。你倆藏的可真辛苦。”
嚴逆也才六轉玄者。
“小姐到了。”江夜絕指著前麵的入口。
“進山。”
走了一段路,“夜絕,不能這麼盲目,給我護法,用渡生咒。”
“小姐,不急於求成,今天已經很累了。”
“無礙。”
江鳶盤坐。
江夜絕拔劍,輕輕在手指劃了一道,一滴血滴入劍上,隨即就插入了地下。隻見周圍慢慢隆起,藍色屏障。
“悠悠眾生,息之源。以我之誌,尋萬千生靈。”黑色的紋路的身體,眼白瞬間黑了。
這時候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自己提線自己的靈魂。
提線的木偶,在這個護法範圍內,一步百裡,視角呈墨綠色,視野無限。
隻見提線木偶一步登到羌山頂,俯瞰著下麵,飛禽走獸,顯現的淋漓儘致,她看到一片,無論是草藥還是禽獸最為茂盛的地方。
移步過去。
附近的毒氣明顯增強,提線木偶僅僅是虛幻的,被迫撤退。
“歸。”江鳶微微說道。
江夜絕慌忙跑過去,“小姐,沒事吧。”嚴逆搖了搖頭。
“小姐休息吧,今晚我替你守夜。”
清晨的陽光露水最先照到的地方是那一片毒氣最深的地方。
一個人拿著樹枝慢慢的觸碰江夜絕。
江夜絕晃了晃頭,慢慢睜開眼睛。“你怎麼跟上了?”他驚坐起,看著嚴逆。
“美人的解藥還沒給我呢,我怎麼能走?等著被你們毒死嗎?”嚴逆不爽道。
”怎麼會呢?嚴公子。我說話一言九鼎,隻不過是來辦些事而已。”江鳶走來。“夜絕,收拾一下,去那片毒區。”
“你一個女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隻是為了找一個製毒的,真是搞不懂。”嚴逆說道。
“你不需要知道。”
一片片樹林後,毒障也是越來越明顯。一道黑影在周圍時隱時現。
“各位小心。”江鳶處於時刻防禦的狀態。
黑影非常龐大,從遠處往這裡走來。
“小姐,是暗貅,或者說是一群暗貅,息王俘獲了暗貅王。”江夜絕說道。
“跑是跑不掉了,隻能打了。”江鳶打算拔劍。
“美人沒看出來你還挺能打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罷,拿出惘遣扇,“風悠悠,萬裡同悲,去!”
樹葉猶如短劍一般,千百個瞬間刺過去,第一批衝過來的暗貅,滅。
“嚴公子,你這天下名扇不也對我們隱藏了。”江夜絕看著他說。
嚴逆笑了笑。“這一批更強,小心。”
“夜絕,去吧。”江鳶說道。
江夜絕身如光,似梟。
“鄴光肆虐。”隻見江夜絕的身影從那些暗貅旁穿過,身姿矯健,腰弓如此之好。
“江公子,你也不錯啊。”嚴逆拍手叫好。
“不對勁。”江鳶站在大石頭上望。
“是暗貅王。”
暗貅王一步步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