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被同學誤會為已經在一起了。
真是對不起,可我還沒追到啊!
影山飛雄看起來不太在意也可能不知道,而我的目的本就是把人追到手,我想,就讓誤會這樣微妙的持續下去吧。
感謝同學們的支持,我會努力把謠言證為事實的,請同學們吃喜糖的。
我還發現一件事。
不,不如說是從告訴影山同學我要追那天之後。
我覺得,影山同學他好像……應激了?
原諒我用這樣的形容,貓塑雖然很時髦,但影山同學看上去不太像貓派,隻不過我暫時沒想到其他形容詞。
影山同學見到我表情會變得凶凶的,用凶形容不太準確,或者說有點…緊張,還有一點點戒備?
我聯想到姐姐家的貓貓,我強行抱著它吸,它也隻是抗議地喵喵叫,並不會伸出爪子撓我。
而影山同學麵對我的時候隻是微微皺眉,眼神有一點點凶,除此之外依舊禮貌,嗯,還有臉。
雖然偏題,但依舊是我的好球區OvO。
那些偶爾出現看起來有些呆呆的動作也不影響顏值。
例如那天之後轉後去提醒影山飛雄交作業時,影山飛雄原本放鬆的表情一下子繃起來。
他過分拘謹一板一眼地拿出作業,此刻作業本仿佛成了刀片,拿著時要小心,遞給我也要小心。
我愣了愣,還以為他是想讓我幫他交作業。
我倒是不介意啦,接過後隨口玩笑地一問,他卻像是被我敲了腦袋一樣愣愣的,表情若無旁人地豐富起來,等反應過來才尷尬地說“不是”。
聞言,當時的我動作有些卡頓,盯著他將本子拿回去,暗暗不高興。
當即我反手把自己的作業疊到上麵,並笑容燦爛的感謝來自後桌同學的幫助。
明智的舉動。
影山同學沒有拒絕。
再例如廊道偶遇時,他偶爾目不斜視地路過我。
超好笑,他走路怎麼同手同腳啊。
於是我就學會主動拉住他打招呼,被拉著的影山同學表情很無措。
這種情況無視就好。
還有,他會莫名奇妙地躲開我,但是一直關注著影山同學的我怎麼可能看不見他,追人可不是隨便說說。
我感覺和影山飛雄的位置是不是變了?不太對勁,該躲的不應該是我嗎。
畢竟我才剛告白,害羞的不應該是我嗎?
嗯……懂了,他也喜歡我。
我很想繼續輕鬆愉快地做下決定。
但事實是——才怪!
刻意的劃開距離,刻意的無視,刻意的躲避。
我不願意承認,但真相就是被我貓塑的影山飛很為難。
更何況他完全不適合貓塑啊,應激什麼的才怪,拒絕才是真。
……又一次拒絕。
可惡,可惡。
我蹙著眉不甘地咬牙,同時又難免的沮喪。
當好友問起我的進展時,我潦草的糊弄幾句,並不想讓好友知道真相。
想明白後,我忽然茫然了。
我也是會感到氣餒的。
刻意把觀察的小鏡子留在家裡,平時不往後看,目光也不去找。
雖然偶爾還是會對上視線,我其實並不想,但是當我反應過來眼睛就看過去了。
每次對視,都是影山飛雄率先移開眼,他總是眼簾先顫一下幾秒不到就彆開眼,好像很不樂意一樣。
好煩。
才不想看他。
真奇怪,我現在看誰都煩。
我嘗試站在客觀的角度上看影山飛雄,他其實沒有表現出很討厭我,反之,我是他在班上為數不多能聊上幾句的。
畢竟是前後桌。
他在班上話不多,目前沒有見過身邊有女性朋友,排除他已經有女朋友或曖昧對象。
可能是網戀?
體育很好,每次體育課他總是跑前麵領頭那位,長得高,高於絕大多普通男高,看上去瘦瘦的,實際上還有腹肌。
是在他跳起來時不小心看到的。
綜上,除了學習,他條件都挺好的。
“……”
主觀上,他沒有直言拒絕我。
我想到了一個詞。
——曖昧。
不太像。
看過彆人曖昧,聽過曖昧,但是我實際上沒有體驗過。
除了少得可憐的戀愛史外,我一般都是被追的那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
好友說我是無情的拒絕機器,半點不懂委婉,導致我在男生嘴裡風評不好,我說我隻是說實話,是他們玻璃心。
我和好友之間的友誼橋梁,就是在她見過我毫不留情拒絕男生時建起的。
她說,她們這邊環境裡大部分的女生即使拒絕,也要小心地顧慮到男方的感受,可能就國外轉校生才不會那麼在意。
她還說,她見過不少女生委婉拒絕男生後,男生自信以為對方在害羞實際上是願意。
我說國外也有這種男生,訣竅就是無視無視通通無視。
此時此刻,我很想找好友傾訴,但是我前不久才糊弄過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去。
就不該對好友說一切都在朝好方向發展。
我點開好友的聊天框,第一眼就看到了個性簽名上寫著“戀愛谘詢請倒扣圓周率,已讀不回”。
額,還是下次再找吧。
我虛心的默默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