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第六天 隻是好奇排球……(1 / 1)

在聽見排球館裡發出擊球的聲音,還有男生說話的聲音時,恰好路過的我停下腳步。

這兩三天我很少關注我的後桌,現在也隻是無意間忽然想起我後桌他是打排球的。

我說過,我的心已經跟冰塊一樣冷,不會再喜歡誰,更不會繼續追誰,尤其是某個姓影山的後桌。

我要走。

我聽到館內“再來一球”的聲音,我想起來我沒怎麼看過彆人練習排球。

要不看一眼?

耽誤一會也沒事。

我自問自答。

我動了動腳尖一點點靠近排球館的牆,下一刻,理智在發出警告。

你真的隻是想看排球嗎?沒有彆的想法嗎?

沒有。

不,你有。

我我我……

我站在排球館外的大門口,透過縫隙觀察館內的情況,同時內心悲傷的恨恨道:我真沒出息。

幾乎是下意識,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影山飛雄,他背對著我,也可以說幾乎館內所有人都背對著我。

裡麵的人我幾乎都不認識,除了影山飛雄,還有一個橙色橘子頭的男生我見過一麵。

我對排球了解甚少,看他們練習時,隻會發出哇,跳的好高,球打人看起來好痛的感慨。

看了一小會兒我便不太敢繼續,被人發現我估計會尷尬得想找個洞鑽進去。

回到家之後,我莫名意動的在網上搜索了下排球視頻,點開高熱度的精彩片段合集。

一直到視頻的進度條播到結尾,我才自言自語道:“排球還挺有趣的。”

排球挺有趣的念頭種下後,我有點手癢,但為了這一點點手癢而買個排球必然是不可能。

這點好奇和手癢很快就會隨時間消去,如果……我的後桌不是玩排球的話。

他沒有隨時隨地提起排球,甚至可以說話都少得可憐,但是他光是坐在哪裡,看到他的時候,就會想起關於他的事。

我隻是好奇排球,沒有其他想法。

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說服自己後,我在體育課上抓住了落單的影山飛雄,他在一個人練習。

運動場上不止一個班級,選擇打排球的人也不少,排球場上已經有人在組隊打對抗賽,通常情況下,身為排球社的影山飛雄不太可能落單。

但是,我說了是通常情況下。

據說剛開學那時有人會邀請影山飛雄一起打排球,那會我在隔壁場跟同班女生打羽毛球,沒看他們打得怎麼樣。

但是在那一次之後,班上男生幾乎都沒有再去邀請他,偶然間聽見男生們閒聊,嘴裡說得都是“那家夥太拽了,裝什麼裝”的言論。

我選擇性略過,我壓根沒見過影山飛雄正式打排球的樣子,況且,我會偏愛。

看了影山飛雄的墊球,我這個門外漢也能得出一個總結,他墊球超穩的!

我背著手把排球藏到身後,像是準備捕食的小鳥一樣,裝作閒庭信步的模樣,悠悠然地望來望去,腳上一步步的慢慢走著。

我那晃腦袋的舉動導致馬尾一直輕輕掃著我的後頸,後頸癢癢的,連心也開始變得不太自然。

我裝作自己在踩碎葉子。

我餘光看到了對方的影子。

我悄悄地踩上去。

“秋原同學?”

誰在叫我?

我抬頭。

影山飛雄單手捏著排球,他停下練習並且發現了我,見我沒有說話,繼續問:“怎麼了嗎?”

預料之外!被問了!

短短的幾秒內,我將腹稿打好,發言,但發出了無意義的語氣詞,“啊。”

影山飛雄眼神有些疑惑,抿起唇,看著我,“嗯?”

我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排球,想起理由,恢複自信。

現在的我自信得可怕,胸有成竹,眼神灼灼地看向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眸光閃躲了小下,先我一步不太自然地開口,“我看到你一直在走過來,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我大驚,這麼明顯嗎?!

忽然不太自信了。

我穩住自己,“是我想請影山君教我打排球,畢竟影山君看起來對排球很熟悉。”

“會不會太麻煩?”

“不麻煩。”

我得意地笑起來,對上影山飛雄時微微收斂,說道:“太謝謝你了!”

成功了,我早有預料,不然我不會帶著排球。

我反手將藏起的排球拿出來。

卻無意間和影山飛雄的排球撞在一起,我感到一絲意外,奇怪地問:“你的球給我,要怎麼教我?”

影山飛雄估計沒料到我帶了第二個排球,撞上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他另一隻空著的手按了按我在體育器材室拿的排球,告訴我,“這個球不太標準。”

“哦哦。”

我不懂,所以聽話的和他交換排球,我還嘗試單手接球,因為單手拿球看起來很帥氣,然而我失敗了,球差點掉地上。

還是影山飛雄及時接住下落的球,他很平常的再次將球遞給我。

我有點臉熱,老實的雙手抱著球,說:“謝謝。”

剛剛莫名很帥氣。

“你會墊球嗎?”

影山飛雄問得認真,聽起來好像在嘲諷我。

我搖頭,如實交代,“零基礎。”

影山飛雄沒說什麼,點點頭,他先是演示地墊了兩下,然後再讓我嘗試。

我模仿他的動作墊球,我深深的感受到排球硬度,打得手疼,球還容易飛來飛去。

影山飛雄皺眉,看起來有些嚴肅,“不是這樣,手勢錯了,彆握拳頭。”

我帶著一頭霧,虛心請教。

影山飛雄驚訝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連手勢都不會,他沒拿球單純地伸出手,開始演示動作。

我發誓我剛開始是準備很認真地進行學習,至於注意力是怎麼歪到影山飛雄的手好不好看上,這件事我也不清楚。

他的手比自己大好多,怪不得能單手拿球,不發力時手背也能看到淡淡的青筋,骨節比自己明顯得多。

我有點愣愣的,將手覆上他手背。

霎時間,我和他都僵住了。

影山飛雄紅了耳,語氣頓頓的,乾巴又無意義的重複道:“手、手。”

我估計自己的臉一下子全紅了,下意識接過他的話挽救現狀,“手勢直接教我吧!”

動作比腦子快,我將他的掌心放在我的掌心上,陌生又滾燙的觸感,我的手指插進了他的指縫間,而他輕輕動了動,掌心與掌心之間貼得更近了。

我現在已經是滿腦子漿糊。

我在乾什麼我在乾什麼我在乾什麼?!!!!

“手勢?”

我聽見自己說。

……

……

“手勢是這樣。”

分、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