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醒,真的睡不醒。
我的鏡子快成了後視鏡,隨時隨地都在觀察影山飛雄。
有點變態是怎麼回事?!
我晃晃腦袋,告訴自己,我是為了問問題所以才盯著他的。
謝天謝地,我抓住他課間喝水的空隙,飛速回頭,睜大眼睛盯著好不容易醒著的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喝水的手微微顫抖(jpg)
影山飛雄嗆了嗆,他問:“有什麼事嗎?”
“昨天……”
我做好最壞的心理預期,眼巴巴地望著影山飛雄,低落地問:“昨天我是不是理解錯了,你其實在拒絕我?”
影山飛雄滯了滯,飄忽地移目,“呃……”
是真的...
我失落地趴在他的桌麵,癟著嘴隻肯露出眼睛看他,悶悶道:“影山同學你直接拒絕我也沒關係……”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我小聲道。
“咳咳咳!!!”
影山飛雄忽然咳嗽起來,耳朵都紅了,他閉眼彎腰,腦門狠狠地磕在桌麵上,非常誠懇道:“十分抱歉!”
重重的碰撞聲在班上響起,一瞬間各式各樣的視線都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我被這清脆的響聲嚇了一跳,磕磕巴巴道:“頭、頭不痛嗎?”
影山飛雄直起身來時額頭還留著紅印,他回:“還好。”
我沉默,猶豫道:“要塗藥嗎?”
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難以理解地直愣愣看我,我有些害羞的疑惑歪頭。
片刻後,班上有人笑起來,陸陸續續的,笑聲不止。
我和影山飛雄看向周圍。
天呐,好多人看著我們!
我感覺臉上燒了起來,默默轉回去趴在桌子上,我從鏡子裡看到影山飛雄和我做了同樣的動作。
拜托——快點上課吧!
等到上課,我才得救地抬頭,從鏡子裡看到影山飛雄還在趴著,他可能是睡著了。
我聽說這節課的老師很嚴肅,是絕對不允許學生趴下的類型,被看到是要出去罰站的。
我隻好回頭小聲地提醒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清醒的樣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我不確定他剛剛有沒有真的睡著。
聽課中途我從鏡子裡詫異的發現影山飛雄居然沒有打瞌睡,他正在聽課。
他正在相當、相當費解地聽課,眉頭皺在一起,看起來不太好惹。
我笑了笑。
“秋原這道題你來回答。”
我止住笑,對上老師犀利的目光。
走神被發現了!
幸虧隻走了一會神,題目我聽得差不多,苦思一番就能說出正確答案。
好險。
……
安然無恙到了中午。
我的後桌同學一下課就走了,獨自在教室的我拿出分量明顯偏多的便當,沉重地歎氣。
追人進度倒退,還浪費做好的便當。
我磨磨蹭蹭拿著便當走出教室,隻能找好友一起努力消滅,她應該還沒吃飽吧……但願。
隻是樓梯轉角處,遇見了上樓的影山飛雄。
他拿著麵包和牛奶,鼓著臉咀嚼著,恰巧與我對視。
他噎到了,瘋狂拍著胸脯。
“!”
“影山同學沒事吧!”
“咳咳咳,沒事。”
今天第幾次看到他咳嗽了。
我遲疑,盯著他的半截麵包和牛奶,“影山同學今天也沒有帶便當嗎?”
影山飛雄猶豫的在喝牛奶與跟我對話之間抉擇,他選擇先回了我的話,“起太早了沒人做。”
“起早?”
我捏著手裡的過量便當,抬眼看影山飛雄,“要吃嗎?太多了我吃不完。”
“啊?”
影山飛雄思考過載。
我補充道:“吃不完就要扔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請務必收下!裡麵的筷子沒用過。”
從沒對付過這種場景的影山飛雄腦子暫停運轉,他捏著半空的牛奶,等他回神,便當已經塞在手中。
影山飛雄思考,影山飛雄思考失敗。
沒辦法,他隻好如臨大敵般打開便當。
而離開的我在想著好友。
她應該沒吃完飯吧……應該。
……
“哈哈哈哈,你居然把午餐全給他了!”
好友笑得不可開支,而我在咬著她給的巧克力附帶一瓶汽水。
我沮喪道:“他才不願意和我吃午餐。”
“再說,我便當帶多了真的吃不下。”
好友瞥了我,“少來,吃撐總好過餓肚子吧,你就是被戀愛衝昏了頭腦。”
我支支吾吾不敢否認,從好友包裡又掏出一塊巧克力。
“彆吃光了!”
我靠近好友,用賣萌惡心她,“真的不可以嗎?”
好友嫌棄地推開我,“吃吃吃,彆搞我。”
“謝謝,你最好了,愛你!”
好友手指絞著頭發,她不理解你是怎麼喜歡那個臭臉男,所以好友不得其解地問我。
我陷入回憶,然後告訴好友,“因為他很有趣!”
…
開學典當天,我路過一台販賣機自然而然的見到影山飛雄,明明隻投了一個硬幣卻按兩個按鈕,我跟在他身後,沒投幣地學著他一樣按兩個按鈕。
沒想到販賣機真的掉了一瓶牛奶,我和他都驚呆了。
我撿起牛奶,不知道是獨自私吞還是見者有份。
而影山飛雄一本正經的朝我安利這個牌子的牛奶,他跟我說牛奶味道還不錯。
我插了吸管,點頭回他奶味很足。
他解釋這就是牛奶,當然有奶味。
接著我發現影山飛雄跟我一個班,我邀請他一起去禮堂,在禮堂裡我被人擠開,他扶了我一下。
後麵就是我當眾表白的事。
…
“就這?詭異的隨便啊喂。”
我當即發表反對意見,“完全不隨便,要知道喜歡就是一瞬間的事,心動沒有道理!”
好友理解無能,“真搞不清楚你這種戀愛腦。”
她仔細打量我,勾起我的頭發,不滿地說:“他真沒眼光,瞧瞧這漂亮的金發。”
又捏了我的臉,“瞧瞧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他敢拒絕你,他什麼眼光啊!”
我不爭氣地說:“他也很好看。”
“……”
好友氣憤地搖晃我,“戀愛腦快給我滾出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