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我帶你逃出去” 腦洞,詩十四……(1 / 1)

詩十四行 詩十四行 2837 字 2024-05-01

世界上最大的監獄就是自己的內心,走不出自己的執念,走到哪都是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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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我心中有山河湖海,豪情萬丈,但現在也隻能被關在這籠子裡,聞著黴菌的氣味,不斷的乾嘔。

黑暗侵蝕了我,帶給我的隻有無窮無儘的恐懼,不知道哪裡發出來奇怪的聲音,感覺越來越近,直到它爬上了我的身體,我才感覺到絲絲涼氣。

它繞著我一圈圈收緊,我都快要被憋死了,但它在最後還是放了我一馬,搖搖尾巴到彆處去了。

籠子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我走了出去,那裡仿佛屠/宰/場,案板上是新舊交替的/血。

眼前是一片紅,看著就讓人瑟瑟發抖。

前麵多的是殘肢斷臂,還有不斷跳動的心臟,還有一些氣若遊絲的“人”。

我跑,我不知道出口在哪裡,我隻知道跑,離開這個地方!四麵八方的景象不斷的變化著,但是又重疊,那裡都是這血,時不時還有肥大的老鼠,會飛的蟑螂,陰暗的蛇,黑色的塑料袋也摻和在其中。

最後我回到了原點,看著那血,我崩潰的大哭,我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那是我二次元老公的,我那一刻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在努力突破二次元的界限向我而來,口形好像在說“彆怕,我在”

“彆怕,我帶你逃出去”

那一刻我逐漸鎮靜下來,就好像真正的薔薇一樣,鎮定自若。

我對著他說“好”,我現在一定很不好看,因為我不是真正的遊戲裡的薔薇,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上學,普通的下學,唯一不普通的是他闖入了我的生活,讓我本平平無奇的青春添加了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當務之急是逃離這裡,不然說不定被什麼東西咬了,吃了,殺了。

我們兩個跑啊跑,但是來來回回隻是在原地轉圈圈。

最後,門被打開了,有人進來了,他們帶著口罩,穿著食堂裡的衣服,手裡拿著菜刀,上麵還有血,他們好像在說著什麼,向我靠近,我害怕的捂著嘴,心裡不停的祈禱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莫醫生輕輕的抱著我,拍著我的背,仿佛是想要幫我驅散恐懼。

最後我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在那之前我看著那些阿姨爺爺向我而來,急急忙忙的,我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已經累了。

醒過來,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直入腦海,啊,是校醫務室的消毒水味,我看著那斑駁的綠牆皮,下意識的尋找他的身影。

校醫務室的醫生,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我隻知道他不見了。醫生笑眯眯的拿著刀慢慢的走了過來,我心裡害怕極了,我反手就是逃跑,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我隻知道我要逃跑,離開那個恐怖的地方。

我跑到了操場上,那裡我曾經非常熟悉,我在那裡記不清跑了多少圈,但是現在我又一點都不熟悉這裡一樣。

醫生看到了路過的校長,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對著校長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校長滿麵春風的走過來,說“現在是上課時間,你竟然受傷了,要麼跟著醫生回去看病,要麼回去上課”他皮笑肉不笑,讓我異常膈應,好像一張完美的麵具在我的眼前慢慢的退下。

我不想和醫生待在一起,就說要回去上課。校長說“好啊,那你自己回去吧”

我想去教室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到了食堂,裡麵的天花板上的電風扇上掛著一個個人頭,一個個笑僵在臉上。

“叮鈴鈴”的聲音響起來,那些人頭掙紮著長出了血肉,從電風扇上下來,到打飯的地方有序排隊吃飯,我看著他們打來的,是人的血肉,看著他們狼吞虎咽,心裡一陣惡心。

我逃到校門口,請求開門,可是門就是不開,保安還笑嘻嘻的看著我,手裡拿著紅酒杯,一隻手扇扇子,他的肚子破了一個洞,他有時候用扇柄把腸子捯飭回去。

保安說,要出去就要班主任同意。我隻能麻木的點點頭。

我慢吞吞的尋找著教室,教室還是那個教室,裡麵在自習,大家都在自己看書。

我的到來,同學和老師好像都很吃驚。

我還看到了後排的有幾個學生在偷/玩手機,還有的在偷吃零食,隻有前幾排還有些人在看小說。

我看了看教室裡麵,又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看了看我原來的同桌。

就好像今天是平常的一天。

回頭看,莫醫生就在我身邊,他靜靜地看著我,好像在說

“你隻需要放心大膽的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彆擔心,我一直都在。”

我向老師申請請假,被一口回絕了,他說“都要考試了,能不能成熟點,為你的成績考慮考慮!!”

他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茶,裡麵的顏色相當的詭異。

我回到了座位上,莫醫生親吻了我的額頭,他什麼都沒說,卻又勝過千言萬語。最後疲憊的回寢室,年輕真好,倒頭就睡。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麵是我坐著英語書去撞巴黎鐵塔,英語書還牙尖嘴利的說“誰讓你讀錯鐵塔英語單詞的”,可是我根本不會這個單詞。

我醒了過來,掐自己一把,不疼,我在夢裡努力的想讓我自己醒過來。

我又想了想,我能在這裡看到莫醫生,就不是這麼想醒過來了。

莫醫生看著我,他說“我會帶著你逃出你的內心世界,你準備好了嗎”

我一怔,原來我的內心竟是這樣的嗎?腐敗,惡心,唯有他是那麼的乾乾淨淨。

我還是點點頭,說“是你,怎麼樣都好”

他拉著我的手跑,我不知道他要帶著我跑去哪裡,我隻知道他的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沒有分開,那一份力量就到了我的心裡。

他以一己之力,打破了玻璃,無窮無儘的玻璃碎片向我們飛來,但是我們這一次不會退縮,我們會一起共進退。

玻璃碎片裡麵的我們,是那麼的不般配啊,我第一反應竟然是發笑。

也對,他喜歡的鎮定自若在哪裡都出類拔萃的薔薇,不是像我這樣的廢物。

不是像我這樣的,絕對不會是的。

莫醫生應該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緒波動,慢慢的停下來了,他蹲下來摸了摸我的頭,說

“從那時起,我的心裡便被種下了名為“對於殘缺而恐懼”的種子。我一直害怕著,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變得不完美,並因為這種不完美而被拋棄。所以你會愛這樣的我嗎?”

“當然會愛你,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你,我對你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很好看,但是更吸引我的是你的品質,我喜歡和你的互動,喜歡的不得了”我回答的認真,其實這句話我早就想過了。

“我永遠敞開懷抱,接納你美麗而殘酷的全部。”

玻璃重新和好如初,學校成為了學校,裡麵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外麵的小賣部早就已經躍躍欲試,人來人往的街上,我們互相告彆。

我醒了過來,同桌笑嘻嘻的看著我說“中午吃什麼?”

“嘔……”

在我要吐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醫生立牌,已經四分五裂。

我的腦子裡是他說的那句“你隻需要放心大膽的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彆擔心,我一直都在。”

我輕輕的感受了一下風,臉上仿佛不輕不重的被親了一口,我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