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夜突然發燒,迷迷糊糊抱著他^^……(1 / 1)

他有點想回府睡覺了,坐在這裡坐的他屁股疼。

玉恒看著手裡的文書,頭也沒抬:“折子,是批不完的。”

江懷才:“每天都得批這麼多嗎?”

玉恒:“近來南方水患嚴重,所以折子多了起來。”

言下之意,自不必多說。

玉恒看起來似乎並不討厭江懷才和他說話。反而,他身邊有個願意和他聊幾句的,多少能散一些他的注意力,讓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稍微放鬆些。

江懷才實在無聊,又問:“那你之前忙完折子的事都是在乾什麼?”

玉恒微微側了一下頭,想了想:“看些書,賞賞花。”不過後麵有江懷才時不時的過來給他說些逗趣的大話,所以他這段時日過的也不是那麼無聊。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已經過上了退休老乾部的日常生活。

江懷才追問:“啊?就這?那你不看妃子們跳舞的嗎?還有下朝之後,和其他人合計著,算計算計哪個不順眼的大臣啥的?“

玉恒聽到這裡,停了筆,抬頭看向江懷才。

江懷才被看的縮了縮脖子:“乾嘛?”

玉恒:“我倒是還從未聽過曆朝曆代有哪個君主是這樣的。這樣的人,是守不住江山的……難道說,你們那裡的皇帝,是這樣的麼?”

江懷才:“嗯……你問這個乾嘛?”

玉恒:“這種江山,很容易被攻下來。”

江懷才聽的頭皮一緊,急忙搖頭:“沒有沒有,那都是我瞎猜的!”

這男人太可怕了,動不動就想攻人家江山社稷。

和他以前看的小說裡的皇帝根本就是兩模兩樣啊!一對比,江懷才覺得自己更廢物了。前世靠著抱兄弟大腿過活,重生得抱皇上大腿繼續過活。

還好他隻是單純的穿越重生了,這要是進了某點網的權謀文,這不得第一章開局就暴斃。

外麵的天色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偶有悶雷從天緣滾過,而後突然炸響,震的人心頭也跟著一顫。

書案旁邊的燭火搖晃的越來越弱,玉恒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折子,長指輕輕按了按眉心。

男人精致的麵龐上此刻已經浮現出了濃濃的疲憊之色,那雙平日裡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眸也儘是血絲,顯得格外……引人憐惜?江懷才被自己心裡突然冒出的這詞嚇了一跳:什麼gay裡gay氣的形容詞……

不過看到玉恒擱筆,江懷才也立馬站了起來。

他想回去,這雨下的,再不回去就真的回不去了。江懷才試探著拱了拱手,道:“若是沒有其他要事,微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這話聽的玉恒挑了挑眉毛:“這天氣,你覺得自己能回得去麼?”

隻見窗外大雨如注,天際間電閃雷鳴,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給吞噬掉。

“這雨...”玉恒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來你今夜是得留在這裡了。”

江懷才:“……”

雨水打在窗欞上發出“啪啪”的響聲,似乎每一滴都重若千鈞。

他看著麵前俊秀的美人,卻覺得頭皮隱隱發麻:“留在這裡,那……那微臣睡哪裡?”

屋內玉恒緩緩起身,在桌前伸展了一下僵硬已久的身體。銀白色長袍隨著動作輕輕搖曳,在暗淡光線中更添幾分飄逸脫俗之美。他轉過身來對江懷才道:“既然今夜不能歸去,則請安歇於此。”

這一刻,江懷才好想拒絕玉恒的美意。

看到江懷才渾身都散發著拒絕的氣息,玉恒倒是興趣更甚了:“之前爬龍床爬的不是手腳很麻利麼?”

江懷才一聽,有些急了:“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以前那……那也不是我啊!”他才不是那種死基佬!

玉恒:“既然不是你,那你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是怕我會對你出手?還是怕你自己賊心不死?”

此刻下人們大多已經退下,留下幾個三三兩兩看床伺候的侍女。

古代的屋子做的到底沒有現代那銅牆鐵壁厚實,外麵大風呼嘯,那涼意便就絲絲縷縷的直往屋子裡麵鑽。

吹的江懷才打了一個哆嗦,心裡也暗暗盤算了起來:這人真是gay佬的話,估計早就對自己出手了。再說了聽外人說,這人那處不行,真出了啥事,人家長得比自己好看,自己也肯定是在上麵的那個,吃虧的也不是自己。而且,古代那些關係要好的君臣哪幾個沒大被同眠過?

江懷才終於在旁邊自我說服的差不多了,玉恒這邊卻已經叫人寬衣解帶,躺在了床上。

看的出人是真的累了,江懷才過去的時候看到人已經合上了眼睛。

一邊的侍女懂事的上來替江懷才寬衣解帶,解的江懷才又色心小起:嘿嘿,他這輩子還沒被妹妹這麼伺候過,賺了賺了!

那侍女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衝著她傻笑的男人,有些著笑的立馬低下了頭:多日不見,江太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這麼逗趣了?

以前她是見過幾次這個男人的,但是每次見了,看著整個人都是陰森森的,眼神也很深,看的她心裡莫名的害怕。

侍女低頭偷笑的模樣被江懷才自動理解為害羞低頭,他心裡更加美滋滋了。

那種穿越人士中的成功人士,指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家大業大,背景雄厚,泡皇帝的藥池,讓皇帝侍女伺候自己,皇帝本人還主動給自己暖床!要是皇帝也是女人的話,他現在妥妥就是x點後宮爽文主角的翻版了!

可惜想歸想,躺在龍塌上的第一個夜晚,江懷才失眠了。

輾轉反側,尋覓不到一絲睡意。他輕輕翻身,小心翼翼的看向玉恒。

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床榻之上,映出玉恒安靜的睡顏。似乎感覺到了枕邊人的不安分,吵到了他,玉恒突然長臂一伸,攔腰將男人摟在了懷裡。動作自然流暢,讓江懷才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感覺自己被一具異常滾燙的身體覆蓋,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男人摟在了懷裡。

“臥槽!”他在心裡小聲驚呼,這姿勢兩個男人摟摟抱抱,太惡心了!江懷才想掙脫開玉恒的臂膀,卻發現對方的力氣很大,摟自己摟的很緊,自己掙脫不開。

“玉恒,你……你先放開我。”

江懷才一邊喚著男人的名字一邊,伸手小心探去,但隻觸及了那被熱度籠罩的肌膚。

他這才發現玉恒的額頭上已經布滿細密的汗珠,長發散亂地鋪在枕邊,嘴唇緊抿著仿佛在忍受某種難言之苦。

不對,玉恒的模樣看著有些不對勁。

“玉恒?”江懷才再次輕聲呼喚,並未得到任何回應。隻見對方眉頭緊鎖,在夢中似乎正與什麼東西做著鬥爭。

玉恒這有些異常的模樣讓江懷才完全忘記了自己原先的窘迫和拘謹,他在男人懷裡艱難的側身轉了過去,抬手拂上對方額頭。

男人的額頭上因為高溫而凝結出來的汗水沿著精致立體的麵部線條緩緩滑落;長長黑發如墨般散落於枕畔與頸間;被子下隱約可見衣物濕透後貼合於身形曲線之處......

大概是發燒了,不行叫禦醫過來看看。不然玉恒就是和自己睡了一覺,起來就有了個三長兩短,自己到時候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啊!

江懷才想著,就準備起身叫人。

然而,就在他正欲起身之際,一股力量將他牢牢鎖在了原地。那是玉恒,雖然仍舊沉浸在不安的夢境之中,卻似乎感應到了江懷才的動作。

“玉恒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找禦醫過來瞧瞧!”怕玉恒聽不見,江懷才特地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嗯……”玉恒皺著眉頭輕聲哼唧了一下,低沉磁性的聲音就這麼在耳邊響起,仿佛有股電流直衝耳膜,一瞬間,江懷才覺得自己的腰間也跟著癢癢的。

玉恒將懷裡的人摟緊了幾分,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喟歎:“不要禦醫,就這麼被我抱著就好。”

男人熱的有些不正常的呼吸就灑在自己的脖頸處,莫名的,江懷才覺得自己的肌膚也像是要跟著被燙傷了一般:“你確定?我怎麼感覺你是燒迷糊了?今天天氣突然就涼了下來,我看你身子骨弱,估計就是回來的時候著了風。”

以前也有個笨蛋經常把自己累到病到,然後跑來讓江懷才照顧。久而久之,江懷才生生被對方磨出了絮絮叨叨的習慣。

“出一會兒汗就好了。”大概是因為高燒,玉恒低聲呢喃的聲音有些喑啞,毛毛躁躁的,像隻貓兒尾巴一樣在人的心上晃啊晃。

江懷才:“那這是你說的,萬一第二天出了什麼事,可不能怪我啊。”

玉恒將自己的頭向江懷才脖頸處蹭了蹭:“隻是發熱了而已,出會兒汗就好了,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降熱的法子,你想知道麼?”

聽對方這麼一說,江懷才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什麼法子?”

緊接著,江懷才就感覺到有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衫下擺,掌心過於熾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的皮膚也跟著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