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抵足而眠,侍候塌前,多好的機會……(1 / 1)

“喂!”感受到對方的動作,江懷才整個身子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他想也沒想,一把就抓住了玉恒往他衣擺裡麵鑽的手,一臉警惕的抬眼向男人看去:“你想乾嘛啊!”

末了,又聽的床幔外傳來侍女的動靜,突然就想起了不遠處還有侍女在站崗,他又連忙壓低了聲音:“你不是說好不會動手的嗎?!”

他可不想自己和男人拉拉扯扯的模樣被外麵的小妹妹看了去,不然被誤會他有那什麼狗屁龍陽之好,那他的老臉該往哪裡擱。

玉恒的力氣很大,江懷才掙脫不開。看到江懷才慌慌張張,一副害怕被誰發現的拘謹模樣,玉恒將臉深深的埋在了江懷才的脖頸。

江懷才聽到一陣悶悶的笑聲傳了出來。

“……”他聽的嘴角一抽:“臥槽,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玩我呢!”

玉恒:“睡了睡了,這次是真的睡了。”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完了還不忘哄小孩一樣,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江懷才的背。

不可否認,玉恒現在的聲音,很好聽,很……誘人。聽的江懷才心裡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悸動。

江懷才側著頭看著男人精致的臉,有些慶幸,還好自己不是個女人,不然遲早,高地得栽這男人手裡。

被玉恒這麼一逗,江懷才的倦意反而也跟著上來了。對方並沒有放開自己的打算,江懷才推了一下玉恒,依舊是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便也就作罷了。聽著耳畔男人平穩的呼吸聲,自己也跟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是自己先起來的。

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摟著對方。

自己把對方當著抱枕一樣抱著,一手摟著對方的胸口,一條腿大大咧咧的掛在對方身上。

玉恒似乎是被自己壓到了,雖然還在熟睡之中,但長長的睫毛在不安的顫抖,看著有些難受的樣子。

江懷才整個人像觸電了一樣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腳。

他仍舊沒有忘記昨夜男人發燒的事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對方的額頭。

依舊有滾燙的溫度自掌心之中傳來。

溫度比昨天降下去了些,但是依舊很燙。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江懷才當下就跳下了床。因為沒有梅兒來叫他,就他的宅男作息,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早朝的時間早就過了不知道多久。

外麵已經齊刷刷的站了一排侍女準備為二人沐浴更衣。

江懷才:“快,請禦醫過來!皇上發燒了!”

等那胡子白花花的老禦醫過來,江懷才已經被伺候著穿好了衣物。期間他還去叫過玉恒一次,但是那男人也隻是迷迷糊糊的抬手,扯了扯江懷才的衣領:“你穿著衣服的模樣,不好看,我還是喜歡看你昨天晚上的模樣。”

美人眼含秋波,嘴角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就這麼躺在床上看著自己。

當下,江懷才就感覺有幾道火辣辣的視線立馬從自己背後盯了過來。

盯的江懷才脊背直發涼:“臥槽,你……皇上您就彆開微臣的玩笑了,咱們兩個可是清白的!”末了,怕自己的感情不夠強烈,江懷才又加了一句在外人看起來非常蒼白的辯解:“真的,比白開水還清白!”

白胡子老人來了先啥也不乾,不緊不慢的給二人挨個叩拜了一次,又絮絮叨叨的來了一遍自我介紹,又把玉恒那三宮六院裡的娘娘們的身體安康情況彙報了一遍,差點沒把杵在旁邊的江懷才急死。

人都躺床上快涼了你還在這裡走程序乾嘛啊!所以說封建禮教容易害死人。(物理意義)

老禦醫過來把了脈,看了診,過了不一刻,便轉身對著江懷才拱手道:“聖上這是這幾日積勞成疾,加之宮中瘧疾傳染,這才一時間熱衝了腦竅。又因昨夜又淋了雨,受了風寒,所以龍體抱恙。”

江懷才:“那這病容易好不?”

禦醫道:“聖上真龍庇佑,百病不侵!隻需再服幾劑藥方,便可痊愈。”

這馬屁拍的和自己真是不相上下,都百病不侵了還得吃你那幾口藥呢。

江懷才心裡嘟嘟囔囔的。

老人撫了一把胡子,慢悠悠的又道:“皇帝雖龍體聖靈,但這幾日也需要靜養,入夜後得早些歇息,萬萬不可一晌貪歡。”

這邊的話剛說完,那邊火辣辣的視線便更加肆無忌憚的開始戳起了江懷才的脊梁骨。

江懷才就算不扭頭都能大概猜到背後那些侍衛侍女們在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

他當下就喊起了冤枉,但是麵上依舊強撐淡然:“這幾日南方水患嚴重,聖上難免晝夜勞累。之後,我會囑咐聖上早些歇息的。”

“嗯。”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禦醫之後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在龍塌前照顧玉恒,換了平時,那江懷才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的。

機會難得,誰不喜歡在上司麵前好好表現一番,萬一就升職加薪了呢。

但是這次江懷才拒絕。

這裡要是答應了下來,不就變相的承認了他昨晚和玉恒發生了點什麼麼?

臥槽,他才不要被人當死基佬看!

於是,在一眾侍衛侍女們毒辣辣的視線裡,江懷才灰溜溜的回了家。

乾嘛,他又不是玉恒男朋友,乾嘛要照顧人。現實裡上趕著照顧老板的那都是工賊好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去之後江懷才總覺得那個貼身照顧自己的梅兒,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江懷才裝作滿不在意的問梅兒看自己乾什麼,梅兒卻笑眯眯的道:“聽說聖上龍體抱恙,太傅不去照顧嗎?”

江懷才:“他……一群妃子巴不得圍著聖上照顧,我湊什麼熱鬨。”

說起來江懷才今天從玉恒的寢宮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就已經跪在寢宮之外的妃子們。

那些人都是第一時間聽說了玉恒生病,所以早早的就過來了。

個個如花似玉,卻個個微小謹慎。和那些女人打了照麵的時候,沒有一個妃子敢抬頭看自己。

江懷才甚至能看出來,自己經過那些人時,她們個個突然緊繃了起來的身子。那些女人似乎有些害怕自己,但是江懷才不明白她們在害怕什麼。

梅兒在旁邊笑道:“那些妃子,聖上不喜歡的。生病了,還是知心人在床邊伺候著舒服。”

梅兒問江懷才為何要鬨彆扭,畢竟大家早就都知道他和玉恒的關係了。

她是有些不理解江懷才對待兩個人的關係時乾嘛要扭扭捏捏偷偷摸摸的。旁的要是換了彆人,巴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和皇帝歡好,順帶著還能讓整個母家都升官加爵。

小姑娘還大膽的問了誰在上麵誰在下麵的話,差點沒把正在喝茶的江懷才給嗆死。

古人知道八卦的速度明顯要比江懷才想的還要快。

昨夜自己留宿寢宮,第二天玉恒就不曾來上朝,末了人還生病了。尤其是以前的江懷才喜好男色,這擱誰,誰不會多想。

江懷才有些擰巴的揮了揮手:“有些事,你,你一個女人家不會懂的。”

梅兒表示:“梅兒是不怎麼懂太傅大人這種遮遮掩掩的做法是在乾什麼。難道說……太傅還有其他男人要應付不成?”

古代人對龍陽之好已經司空見慣了,反而現代人對此卻避之如洪水猛獸,所以梅兒看到江懷才這扭扭捏捏的模樣很是不理解。

抵足而眠,末了還侍候塌前,多好的感情升溫機會。

江懷才被梅兒說的腦瓜子嗡嗡的:“梅兒你……”

梅兒這小姑娘和剛見麵的時候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相處了段時間發現自己好說話,倒是越發放肆起來了。

江懷才背著手,在房間了轉來轉去,想了很久,末了,突然一拍桌子:“草了,不就是被誤會成死gay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再去探望探望皇帝!”

江懷才思量著,反正左右自己都是要被誤會,與其自己一邊被誤會是基佬一邊啥好處也撈不著。那還不如在玉恒麵前表現表現。萬一玉恒龍顏大悅,給自己賞點什麼金銀財寶啥的,自己不是能又小小的賺他一筆。

基佬咋了,基佬那人家也沒對自己動手動腳過。

萬一玉恒也不想被誤會,說不準病好了玉恒自己會找機會和彆人澄清的。

於是江懷才又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準備折返皇宮。

木門被下人提前推開,江懷才轉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結果一隻腳剛踏出門欄,就被迎麵而來的人給撞了個滿懷。

對方沒有刹住車,一頭和江懷才撞上,給他好懸沒當場撞飛了出去。

身後梅兒眼疾手快的上來扶住了江懷才,同時還不忘斥責那突然冒出來的人:“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撞壞了太傅大人你就不怕掉了腦袋麼?!”

少女脆生生的聲音極有穿透力,對方聞言,二話不說就突然跪在地上,給江懷才咣咣咣的就是磕頭,聲淚俱下的求江懷才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