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臭味不大 就算有銅臭味,味道應該也……(1 / 1)

七子粉不能用,陳龍溪的美容院就隻能用青瓜片、珍珠粉、雞蛋清、蜂蜜、海藻顆粒等等一些天然的美白材料。

效果當然沒有七子粉好,甚至沒有十多塊錢一盒的牛奶麵膜好用。陳龍溪向田七求救,希望他能幫忙配一張美白藥方。

最好就是大眾都能用還沒有任何副作用的那種。

效果嘛,最好就是杠杠的,一用見效。

看著陳龍溪充滿希望的大眼睛,田七無奈,“你什麼時候才能靜下心來好好學習?”一天到晚,想東想西,就是不想學習。

一個學渣卻不想努力,還妄想考大學,真真是白日做夢。田七無奈,勸了又勸,但陳龍溪每次都有大大小小的理由。

“你呀。腦子裡就剩下賺錢,學習卻一塌糊塗。”

“爺爺,我窮。”

她不僅要努力賺學費,還要努力賺錢買房呢。

學習哪裡有賺錢重要?

田七又想要打人了,“不要滿身銅臭味。熏得我都快要暈過去了。”

“爺爺,你誇張了啊。”

就算有銅臭味,味道應該也不大,否則她也不能這麼窮了。

“爺爺,有銅臭味的都是有錢人。我這個窮鬼,就是想要沾染銅臭味也沒有機會。不過,從今天起,我應該就是滿身中藥香了。從現在起,我要努力學中醫,天天幫爺爺曬藥。”

陳龍溪笑嘻嘻地翻曬草藥,然後吹捧田七和中醫,讓他高興高興,或許一高興就給她一兩張美白或者去痘痘的藥方子作為美容店的鎮店之寶。

她的美容店實在太需要方子了,特彆是美白方子。

“這是方子的問題?不同的人不同的體質,怎麼能用同一張方子?同樣的藥材對於不同的人藥效不同,結果也不同。”

“即使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用同一張方子,效果也有可能不同。人體在早中晚接受的藥效也不一樣......”

一張方子還想要服務全人類了?

哪有這樣的好事?

給所有人用同一張方子,這不是胡鬨嗎?

就像所謂的祛痘,不同的人長痘有不同的原因,有人因為成長發育,有人因為濕熱,有人因為上火,有人因為雌雄激素不平衡,不同的原因就需要不同的治理手段,不同的藥方子。

說起這些,田七眼裡帶光,然後瞪向陳龍溪,“哼。”

陳龍溪委屈兮兮,她能不懂嗎?

但後世的那些祛痘神膏不也是存在嘛,而且還有很多呢。各種的祛痘洗麵奶,祛痘精華水,祛痘麵霜等等,那個不是一瓶治全世界?

當然,陳龍溪肯定不敢反駁,怕田七立刻就氣哼哼地要罵人。

涉及到專業知識,有人禍禍中醫,田七不僅要罵人,還要打人。

“爺爺,我是真心想學中醫的。”雖然學中醫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但她也會努力學的。

後世最出名的藥妝是哪?

小本子。

小本子的中藥妝最出名,最受歡迎,想想是不是很可笑。

但事實如此。

國內藥妝起步太晚,等大家意識到這個行業的時候,人家已經賺的盆滿缽滿,已經通過打壓、收購等等手段,占據國內藥妝的整個江山。

而且小本子每年都會到國內收購大量的高端藥材,特彆是哪些藥效好的難得一見的天然野生藥材。

因為出的價錢高,很多人甚至都把家裡珍藏的高端中藥材賣給小本子。等到國內的藥企想要用的時候,就隻能用培植的。

培植的效果當然比不上野生。

很多時候一步慢,就步步慢。

提起、想起藥妝,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本子。

無奈,但事實。

日子一天天過下來。

陳大牛認真照顧雜貨鋪,然後帶著一群小屁孩學習,陳龍溪也在學習,初中各科的知識點也已經補完,接下來就是高中的知識點。

除了這些,陳龍溪還要辨認藥材、背誦藥理等等,偶爾還要去店裡看看,查查賬本,每天忙碌又充實。

陳龍溪依然是學渣屬性,藥材常常認錯,藥性常常記錯,然後被田七罰背誦、罰抄寫,然後哭唧唧地喊‘好難’。

一次次地想要放棄,即使她想要搞藥妝也不一定要學中醫是不是?中醫和藥妝就是兩回事,她為什麼要為難自己?

但是,又一次次堅持。

為什麼堅持?

陳龍溪自己也不知道。

9月份,路一德籌備的技術培訓學校正式開學,陳龍溪帶著陳大牛過去。

“小龍,我真的要來學做菜?”陳大牛一臉忐忑,他從來沒想過‘上學’兒子會和他有關,從來沒想過他也能和眾人一起成為‘學生’。

曾經連名字都不會寫的文盲,現在竟然要當‘學生’,總感覺不太踏實,“小龍學做菜要不要考試?”

要是倒數第一名怎麼辦?

要是全班最差被老師罵怎麼辦?

陳大牛想要打退堂鼓,偷偷看向陳龍溪,能不能不學?

陳龍溪嗬嗬,當然不能。

必須學,還要學好了。

技術培訓學校的地址曾經是一所高中,這所高中因為擴建而搬遷,被路一德買了下來改建成技術培訓學校。

雖然教學樓還有其他的設施都有些舊了,但占地麵積大,作為培訓學校來說也足夠了。

走進學校,陳大牛手腳僵硬,“小龍。”

“爸,好好學。聽說學校的廚藝老師是禦廚的後人,手藝了得,在國營飯店乾了十多年,又在酒店乾了好幾年......”

因為上了年紀顛不了鍋而退休,被路一德請來教學。

“這麼厲害?”陳大牛覺得所有人都厲害,就他是個菜雞崽,這種感覺很不好,想要立刻轉頭回家去。

“爸,你很熱嗎?一身汗。”

陳大牛習慣性地抬起手背擦擦額頭上的汗,一臉憨憨,如果是上輩子,陳龍溪早不高興讓他用手帕了,但這輩子,她不打算管這些細枝末葉了,隨便把吧。

手背擦汗、手擼鼻涕、挖耳、摳鼻,再過十輩子,陳大牛也改不了。陳龍溪也懶得再糾正了,說過N次不衛生,但他就是改不掉,隻能由著他。

“我擔心全班最差。”陳大牛一臉羞愧地小小聲。

陳龍溪無語望天,“爸,你全班最差是當然的,因為報名來學做菜的大部分都是廚師,是衝著禦廚後人的名頭來的。即使有零經驗的學生,也是十幾歲的年輕人,是衝著以後當廚師去的。你隨便學學就好,沒有必要和彆人比。”

“那就好。”陳大牛鬆一口氣,“考試嗎?”

“當然。不管學什麼都要考試的。”

好吧。

陳大牛又懨了,最怕考試,最怕排名,最怕倒數第一。

但不能打退堂鼓,隻能硬著頭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