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怪異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還灑……(1 / 1)

願為往生 紅舟晚燈 2912 字 2024-05-01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還灑在路邊的青草上,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淡淡紅暈。樹林中駛出一輛馬車,車輪緩緩行駛,壓彎了道路上的小草。

馬車上一人穿著最普通的藍色道服,如瀑長發隻用一隻木簪綰在頭上,一手拿著一把金黃的稻穗抱於胸前,另一手拿著馬鞭,不慌不慢得趕著馬。

一刻鐘後,馬車駛入繁華的街道,進入了離城最繁華的街道。

明明天還未黑儘,街道上卻隻餘廖廖人影。唐曦姒斜靠於車門上,眯眼打量著前方的府邸。雕梁畫棟,好不氣派。

隻是那大門兩邊掛有兩隻大白燈籠,一眼便知府中發生了何事。

街角處一座茶樓裡,一男子身穿黑色勁裝,眼下微微發青,此刻正雙手抱胸做冥思苦想狀,似乎在思索什麼極為痛苦之事,眉頭緊緊皺成個“川”字。

而他對麵坐著一人,身著同樣的黑色勁裝,但卻更顯陽光之氣。少年不過十五六歲,渾身散發著朝氣。眉眼如玉,精雕細琢一般。此刻正抱劍假寐,寶劍被銀色刀鞘包裹,渾身上下似散發著冷硬的光。

馬車駛過,抱劍之人微微睜開雙眼,從雅間的窗欞往外看去,眼睛蘊含著絲絲笑意,眼眸深邃。

見到馬車後對麵前之人笑道:“有人來了。”冥思苦想之人聞言眼睛猛然睜大,隨著他一同往窗外望去。

馬車停在秦府麵前,門前管家正來回踱步,接連歎氣之時,見到所來之人,喜出望外。忙帶著小廝前去接應,這便是府中請來的道士。

傳聞離城近來接連有人失蹤,不論男女老少,有時間隔一天,而有時則隔半月之久,月落之時無人敢出門,這也造成了天未黑儘,街上卻鮮少有人往來。

離城有一富商,府中秦老爺年近五十,是個商人,腰纏萬貫。同時也是當地樂善好施的大善人,時常接濟窮人,也命家眷在街上施粥。

但聽說自從家中小女兒過世後,秦老爺便身患惡疾,閉門不出,府中似乎也發生了什麼靈異之事。近幾月來府中之人也極少出門。

“唐道長,此程所費數日,辛苦道長了。”管家走到馬車前,笑迎剛下馬車的女道長。

被稱為唐道長的人麵容清秀,眉如遠山,一雙眼眸乾乾淨淨,但卻似乎有化不開的憂傷。她看向前來接應的管家,行禮道:“不辛苦,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小廝牽著馬前往秦府的馬廄,而女道則被管家迎入秦府大門。

進門之後,一股淡淡的臭味迎麵而來。門口小廝連忙關住秦府大門。

唐曦姒淡淡回頭瞥了一眼,正好捕捉到一抹黑色的身影。還未細想,管家便伸手指引方向,“道長,這邊請。”

唐曦姒略一點頭,隨著管家指引的方向走去。

“道長,不瞞您說,府中三小姐本為老爺掌上明珠,卻不知為何……”說到這,他似是不忍繼續說下去,管家心係秦老爺,為老爺憂心近日明顯臉色疲憊。

“唉,可憐老爺心疼小姐,自小姐過世之後便茶不思飯不想,近來又患惡疾。還請唐道長施展神通救我家老爺一命,事成之後秦府必有重謝。”

唐曦姒忙道:“不敢,此乃我分內之事,不敢收取多餘酬勞。”

說罷,二人便到了大廳。一進大廳,那刺鼻的氣味更是濃烈。

秦老爺坐在大廳主位,此刻正滿麵愁容,本略顯富態的臉頰也凹陷了進去,正盯著麵前的茶水,眼神渙散。

“老爺,唐道長來了。”管家麵露喜色,但連喚幾聲都未得應答。

見狀,唐曦姒輕撫手中金黃的稻穗,對秦老爺行禮道:“秦老爺樂善好施,不才多有耳聞。今日聽聞秦老爺身有微恙,應管家之托特來相助。”

秦老爺這才回神,快步走到唐曦姒麵前,激動地扶住她的雙臂,眼眶內似含淚水,“道長,你終於來了。道長,你救救小女吧,她明明還活著。可他們都說她死了,她昨天明明還……”

聞言,管家一怔,忙道:“老爺,您憂思過重,想是思念小姐,不想出現了幻覺啊老爺。”看到老爺這副情景,管家不免心中擔心,忙扶住老爺。

唐曦姒環顧大廳四周,目光停留在大廳角落的一個香爐,香爐升起縷縷白煙,散發出的香氣掩蓋住了陣陣刺鼻的氣味。

須臾,便收回了目光,對老爺以及管家道:“秦老爺切勿憂思過重,府中之事,我已有所了解。令小姐之事,事發蹊蹺。想來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促成,此番我定會好好調查。”

秦老爺悲痛萬分,說起話來胡言亂語。管家安慰著老爺,為唐曦姒安排了住處,並讓一個丫鬟帶著唐曦姒前往客房。

府中鋪以青石小路,植有各種名貴花卉。花香濃烈,卻還是未能掩蓋住絲絲臭味。

路過假山之處,此處似有微微響動。唐曦姒投過去目光,那處匆匆閃過了一抹黑色。

府中剛才發生了白事,府中之人多身穿白衣,以表憂思。她默默移回了目光,卻並未對帶路的丫鬟言及此事。而是問道:“不才聽聞秦府白事已有三日,冒昧問一句,今日是秦小姐辭世第幾日?”

那丫鬟頭低得極低,走路隻敢盯著自己的鞋麵。此刻抬起頭來,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回……回、回道長,今日……乃是……是第……五日。”

原來丫鬟是個結巴,許是因此或在府中被其他下人欺淩,才造成此等怯懦的性格。

此言一出,假山後邊的兩人皆睜大了自己的雙眼,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此二人正是坐於茶樓二人,趁著無人注意,兩人從秦府的院牆翻進了秦府,正打算避開人的耳目悄悄探索一番,剛巧碰到了丫鬟帶著唐曦姒來往此處。情急之下,其中一人拉著另一人躲到了假山後麵,卻不想被唐曦姒看到了。然而兩人對此事並不知情。

待丫鬟與唐曦姒走後,眼底發青正緊緊皺眉的將清之對此刻同樣是一臉疑惑的司若命說道:“司兄啊,你聽見了剛剛那兩人說啥了沒有啊?什麼?今日怎麼可能才第五日,這秦府的白燈籠明明掛了一月有餘,那秦府小姐此刻怕是屍體都爛完了吧。不然怎麼解釋這衝天的屍臭味。還有那個什麼勞什子道長,看起來就不像個正經道士,除了一件道袍,其他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像正經道士。不知道哪裡來的神棍!”

在他旁邊的司若命聞言:“看來這秦府定有古怪。這道長說不定有兩下子。”

蔣清之仍是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地道:“那依你看,我們到底該當如何才能破局呢,我實在是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了,歸心似箭啊,司兄!”語畢,輕拭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司若命不屑地看了此刻正做悲痛欲絕狀的蔣清之一眼,又將視線投向方才經過的兩人走過的青石小道。若有所思。

“喂,彆不理人啊,司兄。咱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我每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你看看我眼下這兩塊,在每一個睡不著的黑夜中,我都在無比後悔著當初與你同行的決定,每一個吃不飽的日子裡,我都十分想念小柳兒做的可口的飯菜;在每一個寂寞……”說到一半兒,司若命從懷裡拿出一個餅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