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海島-狀態全滿 難吃的烤雞……(1 / 1)

麵板上給出的簡約海島地圖輪廓是縮小了無數倍的,因此在地圖上肉眼看去隻有哪怕不到一毫米的差距,放大到海島上都能長達幾千米。

地圖在麵板上,粗略估計大小也就一個乒乓球左右,上下寬度約4厘米,整個海島卻有1.9萬公頃左右大。

沒紙沒筆,一切都要經過心算。從第一個圈一路計量、估算到現在,淩嘉的腦乾都要被燒焦了,估算出地圖與海島的比例大約為一比四十萬。

她模糊地記得現實中地圖的比例。比如,地球儀達到了千萬,常見的地圖有二十萬的、五十萬的,百萬的,但那些紙質地圖都比較大,因此對比現實的地圖能達到這種比例。而麵板上的地圖小得可憐,所以也達到了一比四十萬這樣差距極大的對比。

這麼來看的話,她們能找到第二個安全圈給的空投,其實算運氣非常不錯。範圍太大,如果周圍有遮擋,可以說是咫尺亦天涯。

淩嘉將結論告訴隊友們,並為大家講解:“以目前出現的四個安全圈來看,在地圖上,每次縮圈與上一個圈的平均間隔大約0.6-0.8毫米,假如我們在上一個圈的邊緣,向下一個圈的邊緣前進,垂直距離大約為兩千五百米到三千米之間。所以……我推斷安全圈縮減,海水包圍海島陷落,起碼會在十次以上,具體有多少次不清楚,不知道最後會讓玩家集中在多大麵積的範圍內廝殺。”

在安全圈範圍還未縮小到一定程度時,玩家們所處的位置分散,減人速度慢是正常情況。但是到安全圈範圍逐漸縮小後,海島可存活麵積變小,幾百個玩家就不可避免地增加遭遇次數。

遊戲隻是簡單的生存遊戲,沒有對玩家的殺害同類行為進行獎賞,但因為來到這裡的人天生懷抱競爭感,殺戮的基因被誘導。所以此前,淩嘉她們遇到過三波隊伍,都會對有競爭關係的敵對選手抱有殺意。儘管他們殺人後收益不大。

不過呢,前期死人越快,後期存活的玩家越少,最終安全圈的競爭狀況就會減弱。因此殺人的動機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對麵還是淩嘉他們這種女多男少,力量薄弱的隊伍。

但現在,擁有小刀、火柴和各式武器的她們,憑借對海島和地圖的儘在掌握,增強了不少硬實力和軟實力,多少比之前有底氣了!

這都是淩嘉一腳一腳踩出來的結果。以身為尺,逐步摸清預選遊戲的地圖情況,就會比彆人在起跑線上多出幾步。

“不過,這都是理想狀態下的假設。像現在這第四個圈,就偏得比較多。最頂端的線基本與上一個圈重合,導致我們靠下端的位置距離安全區域就有點遠。”淩嘉已經走得有些累了,說話的語氣越來越虛,她暫停腳步,將木拐和氣球換個手拿。

不久前,第三個圈縮減之後,狀態欄再次清算更新。淩嘉的前三項還是一如往常,削減的幅度很小。而健康值這一欄,依舊定格在7沒有變化。哪怕許沐詞又給她換過一次草藥。

謝敬銘發覺了她體力不支,將捆了熟食的一串東西拿出來:“暫停休息一下吧。正好把這些吃了,補充一下饑餓值。”

之前因為時間緊迫,烤好的野雞肉隻有饑餓值隻剩了3個點的謝敬銘吃了一些。肉食比野果對於饑餓值的補充果然要快得多,他吃掉了雞的背和胸,數值很快從3回升到了9。但是在縮圈之後,又降低到了4。

小隊的前進暫停下來,謝敬銘將雞腿和雞翅撕下來放到葉片上讓她們自己取,兩個烤雞蛋也拿出來。

沒什麼條件,野雞的雞毛沒有徹底清理乾淨,也並未開膛破肚地處理,隻是烤熟了,勉強能進嘴,因此談不上什麼味道。甚至是難以下咽的,強忍著才能吃進去。所以那兩個蛋沒人舍得動,先把雞吃了。

沒成年的野雞本就不大,隻比乳鴿略大一些,有巴掌大小,肉少得可憐。但還好補充數值不是根據分量來的,不然需要吃很多沒有味道,甚至有腥味的白肉,又是一場可怕的折磨。

這烤雞吃得幾個人一片沉默,生無可戀。

謝敬銘將扯得七零八落的雞主軀體挑著吃了,把饑餓值補滿,其餘三個人的缺水和饑餓也都重歸滿狀態。目前,除了淩嘉的健康值無法補充,小隊四人就隻有困倦值還存在短缺。

目前困倦值一欄狀態最好的仍然是淩嘉,她還有7點數值。剩下三個人很巧合的,一致隻剩4個點。所以在進入安全範圍之後,首要做的就是找地方睡覺,補充狀態。暫時沒有辦法考慮搶占第四個圈給的空投問題。

在進入大致的安全範圍後,為了保證準確,四個人還多走了一段,找了個適合逗留的小坡背靠,隻需要注意半邊方向。

接下來的時間,小隊成員兩兩分組輪流站崗,交替睡覺補充困倦值。每個人都睡夠起碼一個半小時,一直到快要縮第五個圈,連帶著把第四次扣除的困倦值也補回來,這才有了再出發的底氣。

因為無法知道第四個圈剛出白線時給的空投還在不在,出於三點考慮,淩嘉她們還是準備朝圖標的方向進發。

第一,刀和火柴的重要性。第二,未知空投內的小驚喜是不是有不同。第三,任敵人強大就是為自己增加難度。

然而就在她們向那處靠近的半途中,第五個圈縮圈,第六個圈的白線出現,並再次新增禮物圖標。

看來空投每隔一個安全圈出現一次,分彆在縮圈次數的雙數新增。第二次、第四次、第六次,遊戲係統一共派發三次小驚喜。不多不少,數量合理。

這第三個空投的位置比第二個要距離淩嘉她們更近一些,所以小隊當即決定轉移路線。畢竟新投放的肯定有東西,之前的一個有可能是已經被彆的隊伍拿走的空盒子。

隨著安全圈的縮減遞進,海島上月落日升,從一片黑茫茫到暗色渾濁再到晨光熹微,可視程度逐漸擴大。等到能模糊看清這個海島在黑夜裡經曆了什麼,所有玩家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心驚肉跳麻木無措的情緒荒蕪。

海島,進化了……

起先,隻是動植物在變大,但不僅僅隻是變大。天亮之後,能看到植物在緩緩地蠕動,升高的樹、攀爬的藤、地上的草、苔蘚,都不再是靜止的狀態。它們輕微地扭動著、舒展著,不再是安全無害的死物。

海島,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雖然暫時看起來這些植物除了會小幅度地動之外沒什麼明確的危險性,但縮圈還在繼續,海島上的植物和動物還會繼續變異。變異的終點是什麼?赤手空拳的玩家們一無所知,因此,本來就難以生存缺乏自保手段的人類,在遊戲係統一次次的為難中,感受到了絕望。

淩嘉看著生長在樹乾上那堆張開又合攏的短融苔蘚,密集又醜陋,像是一片會動的寄生物,頓時一陣惡寒:“這不會也是播報說的‘小驚喜’吧?真是謝謝它了。”

在這之前,玩家隻會對其他的玩家,對海島上有威脅的動物有恐懼的心態。但海島進化以後,可以說,令人害怕的威脅將無處不在。

這些植物,會是隻能“跳舞”的表演者嗎?會不會進化出有殺傷性的外表,進化出食肉的攻擊性?現在看來是會有這種趨向的,這太糟糕了,所有玩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四人小隊對視一眼,心情低落之餘,再度慶幸她們拿到了空投給的利器和火種。如果植物變異嚴重,或許這兩個東西可以救大命。

隻是局勢越來越不容樂觀,道具一定要藏好不能被其他人發現。所以小刀由謝敬銘保管,火柴分成兩份,一份給薑崎保管,另一份在許沐詞身上。

行走在會動的森林裡,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之前隻用留意風吹草動,現在周圍的植物全都在動,令人沒法集中精力思考,餘光看到植物晃動,總是一驚一乍地以為有人。哪怕走了半小時的路依然適應不了,感覺危機四伏、八方皆敵,讓人神經緊繃,快要瀕臨崩潰了。

那些普通的植物倒還無所謂,但在海島和雨林風貌中,有大量的奇異花草,像一大簇鴕鳥羽毛的白桫欏、像一柄大探頭的南蛇棒、大張血盆大口的巨型豬籠草,不動的時候構不成威脅,一旦動起來,危險係數頓時暴漲。

淩嘉她們一行走得格外謹慎,謝敬銘將小刀拿出來握在手裡,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遇到可疑的動植物老遠就繞著走,堅決不用性命去賭概率。這麼謹慎,一路倒沒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在第六個圈即將刷新的時候,她們遠遠看到了第三個空投的盒子,但與此同時,在草木遮掩的周圍,同樣還有兩支隊伍在不同的地方對這個盒子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