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對他用心(1 / 1)

嬌軟可欺 牆角一隻咩 4750 字 2024-05-01

早會結束,黎岸白發現井月跟做賊似的躲在自己座位。

平時同事有個需要搭手的地方她都會積極幫忙,唯獨今天小腦袋埋著,裝作瞎忙。

黎岸白一眼就看出來。

鄒然敲了敲井月的隔板,“請井助理去黎總辦公室一趟。”

井月忐忑地走進去。

黎岸白下巴一努,示意她進自己的私人休息間。

井月嚇得擺手,“現在是工作時間。”

黎岸白沒多少耐心,大步走過去,攥著她的手腕將人推進去。

井月看見桌上的藥,止疼緩解的。

臉色紅了紅。

黎岸白看了看腕表,“自己上藥,哪兒疼塗哪兒,不行再叫我。”

井月呆了。

他怎麼能將這種事說得這麼正氣凜然。

簡直是變態。

黎岸白冷笑,不戳破她在想什麼,又有點窩火。

昨晚玩狠了。

怪她太會鬨騰,害得他現在來收場。

以為誰樂意監督她。

僅有的一點憐惜,因井月的不知好歹,消散殆儘。

下.藥之事,黎岸白暫且按捺。

他還想觀察井月是否有借題發揮的意思。

和眼線不清不楚,乃兵家大忌。

想到這兒,黎岸白有一瞬間覺得當時的自己是色心上頭,莫名失了一貫的冷靜算計。

本來他在黎昌洲那兒名聲就不好,這事兒要被湯小晴捅到黎昌洲那兒去……

黎岸白取下眼鏡,摁了摁鼻梁。

好在井月守口如瓶,回歸私人助理的角色依然儘職儘責。

黎岸白有心觀察她多時,發現井月還是有那麼一點可愛。

偷吃零食、文件上畫卡通小人、最大的心機不過就是在他背後做個鬼臉。

如果是彆人這樣做,黎昌洲早就冷臉把人解雇了。

可是井月這樣,他反倒覺得沒什麼。

大概是她長了一張過於漂亮的臉,清純柔媚,是個男人便心軟三分。

黎岸白有天看見井月在茶水間吃零食,小舌頭舔舐唇邊一圈的模樣。

和那晚嬌啼的女孩身影重疊在一起。

她的小手很軟,撐在他胸口整個人都快滑下去。

不知所措地罵他:“黎總,你……你不能那麼壞。”

想到這兒,男人哂了聲。

湯小晴這步棋,確定對他有用?

這麼軟的姑娘,能成什麼大事。

井月看見黎岸白在門口,霎時低眉順眼地走出茶水間。

黎岸白幽幽道:“啞了,人都不會喊?”

有點像長輩對小輩的打趣。

井月隻當黎岸白不爽她,唯唯諾諾:“黎總好。”

黎岸白傾身,指腹在她唇角抹掉一些餅乾碎屑,“也不注意點。”

剛巧走廊來了個員工,看見這一幕,捂住嘴震驚地轉身。

井月一鞠躬,“謝謝黎總教誨。”一溜煙跑遠。

黎岸白被那句“教誨”哽得旖旎全散,目色不明。

後來在家裡,黎岸白冷不丁發現,井月連手搓的內衣都不晾在洗衣房了。

而是搭了根架子,晾在她自己的房間。

男人無意中瞥見,覺得井月幼稚。

她的胸衣都是清雅簡單的純白淡粉色調,跟個小女孩似的,一點那方麵的吸引力都沒有。

黎岸白滾了滾喉結,莫名想起那天,將她剝儘時,井月仰頭哭得聲嘶力竭的模樣。

今晚周五,黎岸白那群狐朋狗友約他去新開的酒吧玩。

黎岸白推脫不掉,也莫名不想回公寓,和井月孤男寡女地呆在一起。

酒吧內,一群顏值身材皆是上乘的女人將氣氛烘托出來,黎岸白沒看一眼,拎著酒杯小飲。

賀頌安打趣:“黎哥回國這兩年接手黎氏以後都快清心寡欲了,今晚這麼多漂亮妹妹,不如帶一個走?”

黎岸白扯唇,骨節分明的手鬆了鬆領帶,看得一眾美人臉紅心跳。

他說:“不了,忙。”

賀頌安“嘖嘖”。

再忙不也得解決生理需求,又不是聖人。

眼看黎岸白就快二十八了,到時候家裡一安排聯姻,想肆意地玩哪兒還那麼容易。

黎岸白一心撲在和湯小晴鬥法上。

黎家的東西,黎岸白一分一毫都不打算讓。

忽的,他對賀頌安說:“幫我查個人。”

黎岸白指尖沾濕酒液,在桌麵寫了個“嚴”字。

賀頌安眉頭一皺,這人在帝都有點頭臉,但是很低調的生意人。

他不知黎岸白莫名其妙查這人乾嘛。

不過賀頌安清楚,有些事輪不到他多問,一口應承下來。

說完,黎岸白就走了。

賀頌安驚訝地看了看手機,“這才十點不到,你走乾嘛?!”

黎岸白臉冷冷的,沒回答。

有人在黎岸白走之後打趣:“不會是金屋藏了嬌吧?”

賀頌安笑,“哪兒能啊,金屋裡就一拔不掉的軟釘子,咱黎哥恨不得將人丟出去!”

黎岸白回到家。

井月正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投屏看電影。

他今晚出去玩,不會早回,因而井月偷摸霸占兩個小時的客廳。

誰知他那麼快就回來了。

黎岸白走進玄關就看見井月一臉僵硬尷尬的模樣,屏幕還在放著電影。

兩個主角拉扯著女主在天台對峙,背景音樂是感人的那種。

井月喊了聲“黎總”,不舍地關掉屏幕,抱起懷裡的零食,撐著沙發站起來。

她有些小孩心性,從房間來客廳時沒穿拖鞋,此時光腳亦步亦趨地回房。

耳根紅了些。

黎岸白喊住她:“等等。”

屈尊彎腰從鞋櫃找了雙她的拖鞋拿過去,扔女孩腳邊。

“穿上。”

井月強撐鎮定地將瓷白小腳塞進棉拖,因太緊張,道謝的話都忘說便轉身要走。

黎岸白看著那道身影,眼裡有些無語。

他扯住井月荏細的胳膊,井月嚇得差點跳起來。

回頭。

男人的麵龐正經君子。

“井月,你以後還是注意一下,畢竟我這兒不是什麼隨便的地方。”

說完,黎岸白先從客廳上樓了。

井月踩著棉拖,仰頭看那道身影在樓梯拐角消失不見。

微哽。

湯小晴因井月這段時日的消極怠工親自見她一麵。

井月故作沮喪地說,自己攻略不下黎岸白。

湯小晴打量眼前清水出芙蓉的女孩。

不應該啊。

她是火眼金睛,回諸城探親時發現這麼一棵好苗子。

長得美,清純天真,又好掌控又恰好是上流圈子缺的那種獵物。

饒是那黎岸白郎心似鐵,當真就沒對井月有半分動心?

湯小晴沉不住氣,問井月:“你怎麼當黎總私人助理的?”

井月一一回答,無非就是在公司和公寓打雜那些事,沒什麼新鮮。

湯小晴聽後無語,想發作。

奈何井月小臉認真又溫順的模樣,她那點氣慢慢往回咽進自己肚子裡。

循循誘導:“你受排擠,受委屈,怎麼不跟黎總撒下嬌,哪怕哭哭啼啼也可以!”

井月驀地愣了。

湯小晴握住她的手背,“傻孩子,你知道黎岸白是什麼人麼?”

她像媒婆似的,將黎岸白的身世、學曆、受歡迎程度一股腦說給井月聽。

“表姨讓你呆在他身邊,可不單單是做那些雜活的!你要懂得把握自己的優勢。如果能被黎總包養,以後回家,你父母、你弟弟,誰敢給你臉色看,誰不對你恭恭敬敬。”

“你自己想想呢,嗯?”

井月張開嘴巴,一時說不出話。

湯小晴剛回諸城時,各路親戚都忙著巴結她。

帝都來的貴太太,和她們小地方的人不一樣。

可井月沒想到,湯小晴骨子裡會打這種主意。

為了拿下黎岸白,不惜勸她去當黎岸白的情.婦。

她此時更覺不能站在湯小晴這邊。

就算黎岸白對她棄如敝履,也比當湯小晴的倀鬼好。

湯小晴知道井月一時想不通。

沒關係,見多了這個圈子裡的事,再被紙醉金迷一染,什麼都想通了。

說不定日後自己主動等著爬黎岸白的床。

井月走時湯小晴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去偷黎岸白那晚應酬簽下的項目書。

井月隱約知道,這是黎岸白搶湯家的生意。

可這種商業機密,黎岸白怎麼可能讓她接近。

井月犯了難,幾次三番想跟黎岸白坦白,又覺黎岸白不可能配合。

湯小晴幾天沒收到消息,不催她。

轉而,井父給井月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帝都怎麼樣,重點是有沒有聽表姨的話。

井月掛斷電話,差點將嘴唇咬破。

這是湯小晴用她家人給她施壓。

井家的養豬場前幾年生意不好,差點倒閉,全靠湯小晴注資才能苟延殘喘。

她是井家的恩人。

井月之後圍繞黎岸白的時候多了起來。

“黎總,您要喝熱茶麼?”

“黎總,您胃口不佳,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黎總,我可以……呆在這裡麼?”

……

井月坐在黎岸白身側,陪他看報紙,局促又眼巴巴的模樣。

黎岸白覺出點異樣來。

是遇到難事不好向他開口?

他知道井月條件不好,被父母送到湯小晴身邊奔前程的。

“有什麼就說,過時不候。”

井月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黎總……”

感動又怯懦的模樣,看得黎岸白一陣不爽。

他少她吃還是少她穿了,又或是苛待她了?

整得他跟魔鬼似的多不好說話。

黎岸白麵色肅冷,等著她自己開口。

井月咬著嬌豔欲滴的唇瓣,小手指揪住了他的袖子。

黎岸白眉心一跳。

井月起身,走到黎岸白的身後,圈住他的脖子,生澀地吻了吻他耳後的地方。

黎岸白身體一頓,喉結滾了滾。

想起他們的初次,井月被他操.哭了,竟還敏銳地記得耳後是他的敏.感點。

又勾引他。

不知死活。

井月慢慢繞到他的身前,被男人一把拉到腿上坐下。

她的睫毛很翹,顫顫的,像兩柄扇子。

臉蛋很白,很嫩,掐得出水一樣。

身子嬌媚柔婉,體重輕若無物,燈光下眩暈了他的視線。

那一聲聲“黎總”,像海上歌女危險的召喚。

沒等黎岸白做出什麼表示,井月吧唧一下親了他的嘴巴。

笨拙生疏,差點碰到他的牙齒。

黎岸白眼眸深了又深,“小眼線,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男人的嗓音啞了。

井月聽出來,心裡有些緊張,還要強撐著似乎沒有耐心地問:“做不做!”

虛張聲勢的厲害。

黎岸白笑了,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英文財經報紙,將人抱去了主臥。

井月很乖,再疼也隻是抱著他的脖子,忍淚求他輕一點。

黎岸白心底微悅,和她開玩笑:“輕不了一點,怎麼辦?”

她太軟太媚了,欠欺負。

井月倒吸一口氣,似乎沒想到男人這麼可惡,隻好低垂眼睫無助地道:“那算了。”

英勇就義般的堅韌。

黎岸白勾唇,放緩了動作。

……

她在他床上睡得很深,無意識抱著他的胳膊,小臉被如瀑的黑發擋住。

沐浴乳的清香鑽進正在吸煙的黎岸白鼻間。

他一手靠在床頭櫃抖了抖煙灰,另一隻手替她撥開臉上的頭發,怕她呼吸不順。

他忍不住看井月。

小臉怎麼這麼耐看。

饜足後的男人總是可親的。

黎岸白想,等井月醒來,也不是不能答應,讓她當自己的金絲雀。

寬縱小眼線有這個待遇,連他自己都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