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開端 不是純愛(1 / 1)

意識到自己的包被搶走的瞬間,糸師冴無視了經紀人擔心的呼喊,徑直追了上去,可對方是團夥作案,糸師冴初來乍到對地形又不熟,很快就跟丟了目標也了迷路。所幸在即將步入危險的暗巷前停了下來。

剛剛太衝動了,這不是對自己體力自信就能解決的事情,好在自己應該沒怎麼跑遠。冷靜下來的糸師冴心底閃過一絲後悔,麵無表情地攥緊了拳頭,略帶煩躁地踢了一下巷口堆著的紙箱,一個閃著銀光的物件從邊緣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因著落在不遠處,糸師冴的視力又很好,所以很容易就看清了那樣東西——是枚戒指。

戒臂略寬應該是男式的,不是寶石的戒麵,堪堪嵌著一顆黑色菱形的石頭,估計是不怎麼值錢的小飾品,糸師冴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處堆起的紙箱,差點被驚到咬了自己的舌頭。

紙箱的外層不是臟汙的黑色痕跡,而是被血緩慢浸透且氧化了的暗紅色。如果他沒看錯,從最下麵的箱子破損的洞裡露出的,是一截人類的手指。

此刻,糸師冴的心跳動得比進球後還激烈,他不敢斜視傳來些許響動和人聲的暗巷,前掌蹬出猛地俯身拾起戒指就往醒目的、裝有LED大屏的商場跑去。

“唔。”明明已經觀察了路況,卻想不到會撞上彆人,在糸師冴反應不及就要摔倒,而後麵就是疾馳的汽車的時候,對方拉著他的手臂往自己懷裡猛地一帶,成功避免了這次危機。

“……Gracias?”糸師冴絞儘腦汁想起了這句西班牙語的謝謝,似是驚魂未定,待對方鬆手、自己後退一步仰頭看清來人麵容時不自覺改用母語又說了一次,“arigatou。”

“嗯嗯,沒關係。你是日本來的遊客嗎?我也是日本人哦。你是和家人走散了嗎?小朋友,剛剛的行為很危險哦,下次說不定就沒這麼好運了。”眉目深邃,帶著鴨舌帽的黑色長發男人上下打量著他,笑著說出了一堆關心的話,莫名重音的“下次”卻聽得糸師冴警鈴大作,不自覺後退。

“還記得在哪裡走散的嗎?我在這邊……挺熟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向糸師冴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紹,花江繪吾,目前是個導遊。”

“……糸師冴。”糸師冴遲疑地看著對方,畢竟在國外,遇到能說母語的人總會帶著些好感,就在即將握住對方伸出的手的時候,糸師冴突然發現對方的右手食指上戴著的戒指和自己拾到的那枚有點像。為什麼說是有點像而不是一模一樣,因為糸師冴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自己拾到的東西。

“在看我的戒指?”由於糸師冴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花江繪吾發現後直接摘下了自己的戒指,在糸師冴麵前晃了一下,順勢拉過著糸師冴的手,在本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套在了他的中指上,“喜歡嗎?我自己做的,用處是——”

糸師冴沒能聽清接下來的話,隻覺中指指麵一痛就暈了過去。

“都告訴你下次沒這麼好運了~果然還是小孩子呢。”男人先是救了糸師冴,兩人又站在一起說了一堆日語,周圍的人便默認他們相識,倒也沒太關注。男人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糸師冴頭上,俯身把人背了起來,“真是貪玩~”

花江繪吾背著糸師冴走了一段路,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在他身旁停了下來。花江繪吾摟著糸師冴坐了進去,前排的人遞給他一個包,正是糸師冴被搶走的那個。

“不用為了迎合我把車都換成日係的。”花江繪吾從糸師冴的口袋裡掏出被他拾到的戒指,扔給前排,“被追上就算了,擦屁股的事還沒處理乾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紅色係頭發的亞裔,真是可惜了我的安排,這下隻能借來玩兩天了。”

“這麼說倒也不是責備你們的意思,我和那個崇尚暴力的混賬老爹不一樣啦,我是和平主義~更何況,我們是家人~”

比起同齡的歐洲人,身為純血亞裔的糸師冴顯得過於瘦弱,胸肌並不發達,甚至可以成為淺薄,與未發育的異性沒什麼區彆。令人驚喜的是(花)。

(海),花江繪吾沒忍住笑出了聲,倒也不是嘲笑母族那方的劣勢,它更適合作為裝飾鮮花的柄杆存在。

好在他的眼光不錯,選中的是年少的足球運動員,(美)。

(美)

糸師冴眉頭緊皺,像是在做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棠)

少年比之前瘦了許多,皮膚因為缺水而變得乾燥粗糙,麵頰和嘴唇明顯乾癟了下去,如果不是有早期拍攝的照片為證,花江繪吾都以為誰故意來了個惡作劇,把人掉包了。

(市)花江繪吾掛斷了和下屬的通話,輕鬆抱起身量未長的少年,親昵地貼在他的耳旁,“冴君,——,你可千萬彆醒啊,要不然,這將變成真正無法逃離的地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