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億 隔天……(1 / 1)

死也要作 浮鳶雲 3404 字 2024-05-01

隔天成績就公布了,謝則依然是年級第一,喬作從年級到尾進步了三十名。

喬作應該開心,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努力好像沒有多少改變。但謝則很開心,拿著他的考卷看了許久,彎著眼道:“複習的那些你都做對了,不錯。”

喬作見他一臉欣慰,瞬間就沒有了頹廢感。一下子就有了能拉幾個牛的精力,覺得謝則新給的筆記他可以輕輕鬆鬆全背了。

謝則將考卷放在桌子,把人拉過來,對著他的考卷一一分析。

第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把喬作叫了起來,對他這次的進步進行了誇獎,讓各位同學好好學習。然後叫他坐下,希望他能再接再厲,下次考試取得更好的成績。

喬作坐下後把考卷一翻,想著如果每個老師都把他叫起來,他可能要完。事與願違,接下來幾節課老師非常樂意對他表揚,隨便叫他上台解題,導致喬作站了坐,坐了站。在最後一節課上,對老師的表揚下,尷尬一笑。就看見謝則拿著書著遮住臉,安靜的很。好像周遭一切與他無關。

喬作坐回椅子上,伸手將他遮住的書扒拉下來,打算看看這同學這乾嘛。書被謝則輕輕拿著,所以當喬作碰上的時候,書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頓時老師的目光射了過來,就見謝則正低頭睡眼朦朧,而剛剛還被誇獎的同學張著口要說著什麼,老師愣了一下,開口:“剛誇完你,就得寸進尺。”她指了指教室外道:“你們倆出去站。”

哦豁,運氣“很好”的他們,再次被同一位老師叫出了教室。喬作站起來往外走,謝則緊跟其後,他們靠在牆上。

“喬同學我好不容易偷個懶,就被你揪起來了。”謝則背後的牆冰的很,他往前一步,想著他那可以支柱他睡覺的桌子飛走了。

喬作擺了擺手,無奈道:“我以為你在艱苦學習,誰知道你在睡覺。”

謝則一時無言以對,覺得冷的很,想靠在喬作身上,卻被他躲開。在喬作眼裡謝則這是要揍他的節奏,沒有想到彆的。

謝則抑頭歎息,抱著手,在灌滿風的走廊上,帶點可憐味:“喬同學我好冷啊。”

喬作這時才發現謝則校服外套裡是件薄薄的短袖,耳朵被風冷地泛起了粉紅色,站在風裡,整個人看起來身嬌體弱。喬作這才向謝則靠了過去,用那隻還未被風侵蝕,帶點溫度的手湊了過去,握住那雙冰冷的手。謝則也順勢靠了上去,謝則覺得他們分明穿得差不多,喬作身上卻比他暖。

“你身體不好,還穿這麼少?”喬作將他的校服外套拉了起來,又把他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中。

“我看,早上起來那會還挺熱的。”謝則低著頭,手在喬作口袋裡動了動:“所以裡麵就套件短袖,誰知道來學校後天氣驟降。原本在教室裡,穿件短袖是夠的。可惜我今天沒有算好,會有這糟,哎,太意外了。”謝則的身旁的人動了動,輕快的笑聲如同晨曲,縈繞在謝則的耳畔:“有怎麼好笑?”

“不是,就是覺得你還挺可憐的。”喬作那眼睛滿是笑意,晃著人心生好感。

“哦,那你還不對我好點。”

“我什麼時候不寵著你?”

“剛剛。”

他們在這樣的嬉笑中迎來了放學,老師這次沒有多說什麼,大概趕著去吃飯。

放學後,他們在校門口後的拐口被幾位身著西裝的人攔住了,看起來就是某某有錢人的保鏢。一個人被他們從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迎下來。喬作一眼就看清這個人是誰,喬順安的哥哥喬近成。

喬近成徑直走到他身前,擺了擺手讓那攔住他們的保鏢走開。喬近成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丟到他麵前,態度自大,且傲慢:“跟我回喬家,你想要多少隨便開。”

“…………”喬作頓時無語,直接開口:“不多,一千億。”

喬近成聽見數字的時候就怒了,忍住要打在喬作臉上的巴掌,忍氣吞聲:“我大發慈悲給你給開支票,你他媽彆得寸進尺。”

“哦。那是說你弟的命不值這個價錢嗎?”喬作看著他怒氣的眼睛緩緩開口。喬順安有幾天沒有來學校了,連考試都沒有到,就能想到他可能發生了什麼。無非是要做手術,而這次一定是個很重要的手術,要不然喬近成怎麼可能會來找他,需要他這個大型血包呢?那喬作又怎麼可能會如他們所意跟著回去。

喬近成仿佛沒有聽見他那句話,而是放軟語氣道:“喬作你現在和我們回去,我們給你安排舒服的房間,天天給你做山珍海味。”

喬作沒有吱聲,冷笑看著他說話。

喬近成最看不慣這樣的人,他心想等小喬好了之後他必須玩死他,他現在沒有辦法,隻能這樣子。

喬近成又開始了他的苦情戲,喬近成站在保鏢前,居高臨下道:“喬作,小喬可是你的弟弟呀,你怎麼忍心看著他去送死。”

“你求人的態度就是這樣子的?”喬作見那眼高於頂的樣子覺得可笑,好像彆人的命就不是命一樣。

“喬作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就不怕我告訴父親嗎?你現在跟我們回去,我可以原諒你現在說的話,不告訴父親。”

“…………”謝則嘲弄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彆人沒有良心,你都這個歲數還玩告父母的遊戲呀?”

眼見的眼前的人徹底怒了,喬順安伸手就要打他。謝則自然不可能讓他打,側身躲過。而喬近成背後的保鏢走了上來要帶走喬作,可見喬作無論答不答應,都會被強製帶走。

謝則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阻止了要抓喬作的手,一個轉身踹倒另個上前的人。伸手拉住喬作,拐出街道,使命狂奔,也不管身後的情況怎麼樣。

順便伸手打開手機,在上麵撥下電話,風灌滿了耳畔,電話那邊根本聽不見謝則的聲音,謝則隻能加重聲調,說了什麼喬作沒有聽見。謝則等對麵聽清楚了才掛掉。他們任由風刮在他們的臉上,喬作的手卻冷得他到今人心疼,分明每每喬作說他身體不好,弱不禁風。可真正到了關鍵時刻,喬作的手永遠冷得要掉冰碴子。謝則隻能一直拉著,絕不鬆手。

他們拐過一個路道,見背後已經沒有保鏢了,好不容易鬆口氣,隻聽一輛急促的車聲響起,喬作轉身在刺眼的閃光燈中喬作瞪大了眼,他下意識想將身邊的人推開。

謝則沒有被他推開,而是抱著他滾到路旁的草坪中。喬作沒有受到地上的撞擊,謝則身上一陣麻意。車開走了,謝則鬆了一口氣,喬作在他懷裡喘著氣。

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是車的喇叭聲。喬作拉起謝則要站起來,生怕這車也是喬順安派來的。而謝則傳來一道聲響:“沒事,自己人。”

喬作這才抬頭,車窗徐徐搖下,露出一張乾淨英俊的臉,帶著股溫潤之氣。副駕駛上下了個長發飄飄的人,是時鬆,他小跑到他們身前,謝則早就站起來了,就是手肘還隱隱作痛,時鬆見他一臉不樂,開口道:“我靠,他們人呢?我必須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走了。”謝則道。這時駕駛位的人也下了車,走到他們身前,看見喬作伸手與他握手:“宋文玉,謝則的朋友。”

喬作眨了眨眼,這就是時鬆的男朋友,人如其名,溫暖如玉。他伸手回握:“喬作。”

他們上了車,謝則和喬作坐了後駕駛位,駕駛位的男子問他們要不要去醫院。

“去,留下證據,好搞人。”

“阿則,下次小心,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係我們。”駕駛位的人邊開車邊道。

“我們肯定第一時間到達目的地。”時鬆附和道。

“嗯,好。”謝則回應道。

他又囑咐謝則和喬作了幾句,就專心開車。時鬆不知從哪裡拿了好吃的遞給了喬作。

可見謝則在他們的關係有多麼好,連帶著喬作在他們這裡也受到了彆樣的待遇。他轉頭,謝則正窩在車窗旁閉眼休息,頭在玻璃上一磕一磕著。他們原本就靠在一起,所以他很輕鬆將謝則的頭拉到他身旁,讓人枕著。

謝則並沒有睡覺,而是有點累,所以當喬作把他拉過去的時候沒有睜眼,這也正合他意。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在睡夢中的謝則睜開眼,喬作本來伸手要叫謝則起來的手停在半空。而謝則眼神溫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性感看著他的手,順手就一把握住了。

然後隨便牽著手進了醫院,時鬆跟在他們背後,對旁邊的宋文玉碰了碰:“果然有對象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看你有對象,也不怎麼纏著人呀。”宋文玉默默道。

時鬆輕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一頓調查,才發現剛剛的一滾沒有想象中的輕,謝則的手肘被擦出大片傷痕,膝蓋也受了傷。等處理好了傷口,喬作低垂著眼,看見謝則白皙的皮膚上的傷口,苦澀湧上心頭。

他覺得喬近成必須嘎才是最好的歸宿,他心疼地摸了摸謝則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