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岔了 課上喬作眼睛……(1 / 1)

死也要作 浮鳶雲 3385 字 2024-05-01

課上喬作眼睛看著黑板,思緒已經遊離在天外。放學後謝則把課上做的筆記遞了給他。謝則平時課上是不做筆記,因為老師教的知識,他提前就學了。那他為什麼不選擇不跳級?其實謝則初一的時候直接跳級到初三,後麵就沒有跳了。所以他比喬作小了兩歲。

喬作拿著天書,看了兩眼,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可以。”喬作騙起自己來,毫不在意自己可不可以。喬作自他們死後就沒有好好讀書了,初中那時還能邊工作邊學習,那時他天真的以為隻要好好學習,一定可以擺離這個家。可是當他們死後,追債的人追著他趕,他隻能四處忙碌躲避,沒有學習的欲望了。

要重拾起學習的欲望有點難,現在他看一眼課本,明明字都會,但是連起來就不懂。謝則用手撐著臉,看著他,默默道:“我還是喜歡你說實話。”

喬作擺了擺手,沒有辦法。謝則從抽屜裡拿出山詩給的紙條遞了過去,突然有隻手抓住扯了出去。

張旭拿到後,哈哈一笑:“什麼好東西呀,讓我看看!”旁邊的人屏住了呼吸,他們是知道謝則是個怎麼樣的人。可是張旭不知道呀,他是這學期才轉到十中的,謝則高一把那群人打進醫院的。有人提醒:“張旭,你把紙條還給人家吧。”

張旭不解他們為什麼突然反對他欺負山詩了,起初他剛轉學到這裡就被他們孤立。但幸好他聰明,實則就是討好型人格。有天張鴻軒找到他,想出個好玩的遊戲向那個啞巴表白,他們就接受他加入這個集體,張旭自然是同意的。

他先是主動接近山詩,對她百般好。可是這啞巴不領情。有一天他和山詩透露班上人霸淩他,山詩臉色一變,說他還是快點考出這個班。然後他們天天一起吃飯,那群人叫他要錄音,還說表白的時候要錄下來。

那天他撿著一朵花店門口垃圾桶不要的玫瑰,又拿了一張歪歪扭扭的信寫上網上抄的表白語錄,和山詩表白了。山詩沒有驚訝,而是問他是不是被人威脅了。但還是拿起了那朵玫瑰,正好這一幕被錄下來了。山詩和他說實在不行就轉學吧。

當天被錄下的視頻到處傳,還有人直接在正主麵前看視頻。視頻內,被加上夾著音調的配音:哇,我們山屍被人表白了,她還真以為被表白了吧。

之後張旭也加入了霸淩他們的隊伍裡,張旭笑的有多麼開心。山詩就多麼後悔和張旭在一起的那幾天。

謝則臉色倏然沉了下來,張旭正要打開紙條,猝不及防就被人踹了一腳,倒在地上。謝則抽出紙條,一拳上去,張旭想要反抗,可惜力氣不抵謝則,被抓著頭,往桌子一磕。他拚命的叫,就是沒人幫他。他看見張鴻軒人還在,就叫他:“張鴻軒,張鴻軒,救我!”

張鴻軒像似沒聽見出了教室。有人還想拍照,被旁邊的人用胳膊撞了撞,朝她搖了搖頭。

喬作看著眼睛都要掉了,不是,這還是他的謝寶嗎?他們家柔柔弱弱的謝寶去哪了?謝則看著文氣,誰知道打起來架來,有股狠勁,特彆酷。

張旭不再叫了,謝則才放開了手,對喬作抬了抬下巴:“過來,幫我一下。”喬作聽話的走了過去,謝則道:“幫我從口袋裡拿一下濕巾,手臟了。”

喬作拿出濕巾,拉住了他手,翻了翻看,紅了,他給謝則擦了擦。手這麼好看,怎麼可以用來打人,受傷了怎麼辦。

謝則見他擦的慢,得擦到明年,他悠悠開口:“喬寶,你這手法不行。”

喬作抬了抬眉毛,沒有說話,手上動作不停。見謝則還要說話,伸手捂著他的嘴,挑釁著看著他,眼神視意:看你還怎麼說話?

喬作手一頓,謝則咬了下他的手!喬作一張俊逸的臉刷著紅了起來,不是謝則怎麼敢,謝則不知道他喜歡他嗎?好像真不知道。他馬上撒下手,也不給謝則擦手了:“謝則。”

張旭總算能動一下,但也疼得要死,而麵前的兩個人在打情罵俏。他爬了起來,跑了出去,在半路被東西拐了,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桌子和椅子撞到一起,發出巨大的聲響,喬作謝則看向那傳來巨響的地方,就看見張旭趴在地上。

等張旭爬起來,訕訕地回頭看他們。被他們異口同聲道:“滾。”

張旭爬走後,謝則重新把紙條遞了過去。喬作看見這紙裡的字時,頓住了,不可置信的開口:“她,不會還想自殺?”

“我們已經阻止一次她的自殺,如果她覺得自殺可以解決一卻,那這個下次我們阻止不了。”謝則信誓旦旦道。再正常的人,第一次被發現自殺後,選擇下次自殺大多會選擇更隱蔽的,更無人知曉的地方,結束自己的人生。

“謝則,萬一這下一次,不是自殺呢?”

“那我們也做不了什麼了,她是她,我們幫不了。”謝則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助人為樂的好人,他隻能做到不做壞事,而其他隨緣。但喬作是個例外。

喬伸手勾住謝則的小拇指,沒有說話。

當天,喬作做了個瘋狂的事,除了他和謝則還有山詩的抽屜沒有事,全班人的抽屜被潑上了土,喬作坐在自己的桌子上低著頭笑的,手上拿著一本喬順安的書,慢慢的撕了起來,一張又一張,撕了一地碎紙。

喬作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正常人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謝則就坐在喬作的位置上,看著他,來了一句:“慢慢撕,我們晚點回家。”

如果有人路過,一定要來句倆癲公。而喬作卻覺得愉快,半勾著唇,笑著冰冷。有隻手摸到他嘴角:“你這樣笑的像反派。”

喬作被他整笑了,眼間閃流光,開口道:“那你就把我當反派就不錯,以後我對你強取豪奪的時候,你就不會說現在才看清我。”

“你彆說,說不定是我對你強奪強取呢?”

“那就是,你情我願的事了。”喬作頗為正式的說出這句話。喬作可不覺得謝則可能會對他強取豪奪,無非與他玩笑。

突然就覺得這書撕起來一點都不起勁,叫上謝則出了教室。

在三岔路,喬作等了下來,謝則手上還捏著剛剛路上喬作摘給他的小花,問他:“喬作今晚睡哪裡呀,你都沒有和我說說,你回來後有地方住嗎?”

“我住我朋友家。”這個朋友就是蕭五,住院時和他商量一起租個房子,一起分擔房租,他正好也要換個工作,也沒有地方住,就答應了。

因為謝則的要求,他回到了學校,所以他在打算要不要繼續找個工作,還是先做做兼職。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謝則家裡,謝則可能不覺得什麼,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好。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咋就住他家,不住我這?”謝則問道。他和喬作也是有過生死大劫,這還不是朋友,那是什麼。這個生死大是指他們初遇走廊的一撞。

喬作被他懟的一堵。謝則轉過身,等著喬作來哄。可是他一轉身人不見了,靠,被他弄丟了?他叫了一聲喬作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有點緊張了,喬作生氣了嗎?直接走了。

他氣勢瞬間沒了,蹲在街邊的石頭上,默默地自責。是不是他太過分了,喬作不就是和彆人一起住了,沒有和他住而已!不行,他搖了搖頭,肯定不行呀,太過分了。他打開手機,看見一條信息跳出,直接劃了上去,看都沒看。在知乎上搜朋友不和我一起睡覺怎麼辦,看見有條,點了進去。那你哄哄,就說自己從小就怕黑,需要人陪。他看了下,點了點頭,再往劃,看見一條,不是吧,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怕黑?他啪一下關了手機,又默默在心裡畫圈圈。

等喬作拿著小蛋糕回來,就見有個小可憐正蹲著自閉。他走了過去蹲在他旁邊,把小蛋糕遞到他麵前。他記得謝則朋友圈有發過芒果蛋糕,配文還不錯。剛剛正好看見對麵有家蛋糕店,就給生氣的謝則微信發了條信息,就去買了。

謝則看著眼前的芒果蛋糕,好吧,他原諒了,開口道:“那你,明晚來我這邊住,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怕黑。”

“啊?”喬作愣了,不是他家謝寶居然怕黑。哎,可憐了謝則這幾年都是自己一個人自己睡覺。他伸手摸了摸謝則,以作安慰。邊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糕給謝則吃邊道:“彆生氣了。”

“嗯”

他們蹲在街旁,看著街上來往的車,邊吃著一塊小小的蛋糕,還吃的津津有味,看著怪可憐的,路邊的阿姨拿了十塊錢給他們:“哎,現在的小孩,年輕輕輕……哎”

喬作站了起來,把錢還了回去:“姨呀,我們就蹲著吃東西,不是乞丐。”

那阿姨嚇了一跳,這小子站起來,高了她一個頭。剛剛他們蹲著,燈又昏暗,她眼睛又不好,以為這兩小子才十三四歲就出來乞討了。她揮了揮手道:“嚇我一跳,抱歉啊,姨眼睛不好,看岔了。”

那阿姨走後,他們相視一笑,今晚的蛋糕真的很好吃,今晚的天氣也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