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占據半個哥譚的烏鴉幫派的幫助下，小小的知更鳥也能跟上布魯斯的巡邏，他們總是能夠提醒我布魯斯巡邏到了哪片區域，小鳥的視力和情報絕非浪得虛名。

拜羅賓--人類那位--所賜，烏鴉群甚至會在白天去啄壞蛋的頭發，畢竟哪隻大鳥能拒絕美味的小零食和人類的摸摸呢？

我都擠不進去！！

羅賓不應該最喜歡羅賓鳥嗎！？

走開！你們這群大個子的烏鴉！！

討厭羅賓。

提姆當然聽不懂我的抱怨，他隻會覺得在他窗台蹦躂的知更鳥脾氣不好。

“啾啾--啾！！”

他們居然還會去邀功！我受不了了！布魯斯甚至摸了那群烏鴉！啊啊啊啊！

提姆嘴角的笑容我看不懂，但他有好心地摸摸小鳥炸起的羽毛，順著鳥喙摸到翅膀，還安慰我不要生氣。

提姆好，羅賓壞。

我知道我這叫遷怒，但誰說小鳥就一定要十全十美心地善良呢？

就當一天壞小鳥，啾啾啾。

小鳥準備今天晚上落在布魯斯的肩頭，而不是羅賓身上。

小鳥要讓哥譚知道羅賓鳥不喜歡羅賓，哼。

21.

夜晚，我照常和烏鴉大哥落在電線上圍觀布魯斯和羅賓出擊，但是以往健談的大哥今天有點焦躁，在電線上蹦來蹦去。

“怎麼了？”

大哥啄了啄自己的翅膀才開口，似乎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最近東區那邊的烏鴉群報告說失蹤了好幾隻烏鴉，雖然死亡在我們的生活中在所難免，但是那個數量有一些異常，他們知道你和那個總是在東區晃來晃去的黑漆漆有關係，所以特意派烏鴉來提醒的我。”

他頓了頓，接著說他懷疑那邊要出變故，那地方的人類腦子都不太正常。

“你知道的，我們烏鴉通常會忠於一位配偶，那些失去另一半的烏鴉們都急瘋了。如果有可能，但說實話我覺得概率不大，畢竟人類又聽不懂小鳥說的話，你可以告訴你那位黑漆漆的朋友。”

“你陪我去附近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東西，我帶給蝙蝠俠看看。”

“哈哈哈，那團黑漆漆的人類居然叫什麼蝙蝠俠？我還以為會是什麼貓貓人呢。”

“你不覺得他飛起來投影在地上的影子還是很像蝙蝠的嗎？”

“這麼說也是。到了，就在下麵，聽說那些失蹤的烏鴉都是在這塊覓食的時候不見的。”

我和大哥停在破舊的屋頂上，底下是一條照不到月光的小巷，那個族群的烏鴉也落在不遠處，有一隻大膽上前交涉，說他們已經把附近都找了一圈，前幾天如果有人類過來還會被他們啄腦袋驅逐，最近兩天都沒有人類來過。

“就算是貓路過都要被我們啄掉尾巴毛。”

他們是這麼保證的，曾經做過小貓的我覺得身後不存在的尾巴都炸毛了。

“我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被貓咪捉走的，畢竟貓咪會拔掉小鳥的羽毛，真是一群四隻腳的惡魔！”

這裡看起來的確沒有貓咪和鳥類打鬥的痕跡，連給人類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堆積著無數垃圾，已經因為沒有人來清理，導致變質腐爛散發出臭味。

也就是說在發現烏鴉大批量失蹤之後，這條小巷就沒有再進過人。

小鳥的確看不出什麼，但我有後援！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請過來。

22.

我和烏鴉大哥找到了夜巡結束的布魯斯和羅賓，羅賓一如既往在喂食圍著他的烏鴉們，在看到我來時還招了招手。

哼，小鳥還在記仇呢！

我跳到了布魯斯的肩膀上，用鳥喙扯了扯他的披風，然後飛去遠一點的地方歪頭看他，發現他沒有動作的時候又重複了一遍相同的流程。

“B，羅賓鳥是想要你跟著它？”

蹲在旁邊摸烏鴉的羅賓學著小鳥歪頭。

布魯斯沉思了片刻，要求羅賓回蝙蝠車，他跟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布魯斯的裝備真酷！他完全能跟上小鳥的步伐！他可以用奇怪的繩子自如地飛躍在樓房間。

我們最後停在了小巷口，兩邊屋簷上站滿了烏鴉，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見解，有覺得就是貓咪乾的，也有的覺得是下水道的鱷魚乾的。

“那鱷魚還可以用兩隻腳站立呢！體型也特彆大！一點都不像我老家的沼澤小狗！”

當然，人類可聽不懂烏鴉們在聊什麼，隻會覺得他們吵鬨。

我注意到布魯斯嘴角下撇，立馬出聲讓烏鴉們安靜，沒看到我的後援在思考嗎？

烏鴉瞬間噤聲，都直勾勾地盯著在場唯一的人類。

這麼看，我倒是這裡唯一彩色的生物。

布魯斯掃視一圈，似乎注意到了牆壁的異樣，那是小巷的儘頭，他走了過去，凹凸不平的牆麵上黏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和傳單，小鳥不知道上麵都寫了什麼，但是布魯斯看了一會就將其全部撕掉裝袋，隨後打開了一盞燈，還粘著沒撕乾淨紙張的牆麵顯現出一個圖案，像是三葉草，這麼形容不準確，但小鳥的確沒有見過這種圖案，三株葉片相互纏繞。

那是血色的圖案。

甚至乾涸的血液上麵還沾著鳥類的絨毛。

烏鴉群瞬間沸騰。

他們相當記仇，我和烏鴉大哥安撫了好一會才讓他們停止怒罵。

“如果有找到凶手，我一定會通知你們的。”

我向他們保證，烏鴉大哥也說自己的族群會注意蝙蝠俠的行蹤。

這一群烏鴉的領頭者跳了出來，他仔細地端詳著布魯斯的模樣，隨後轉頭看向我。

“我們的族群會記得你和他的幫助，傷害我們同伴的生物必須要付出代價。”

23.

本來我看事情告一段落準備起飛回家，但布魯斯對我抬起了手，我想也沒想就熟練地停在上麵，他似乎沒料到這麼容易，畢竟這些天我隻和羅賓互動來著。

借著他的手掌跳到他的肩膀上站好，和一邊的烏鴉大哥道彆，他還要和這邊的烏鴉群商量一些彆的事情。

回到車裡我看到了羅賓，他對於我的到來也感到意外。

還伸手逗弄我。

“過來吧，小鳥。”

我不。

小鳥記仇限定版，我要用我的屁股對著你。

“等下B要開車，你還是過來吧，彆又摔傷翅膀了。”

在你眼裡小鳥是什麼很弱的小動物嗎？

布魯斯一腳油門，我直接一個翻滾。

最後還是灰溜溜地乖乖落在了羅賓的手裡，這人類的交通工具好可怕。

我把頭埋在羅賓的掌心，不願麵對這個世界。

車沒過一會就停了，我抬頭看去，這裡不是莊園，像是一個巨大的洞穴，頭頂密密麻麻都是蝙蝠。

弟弟的審美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以為穿成蝙蝠的樣子已經是極限了，他居然和蝙蝠住在一起嗎！？

下輩子、下輩子難道要請求做一隻蝙蝠嗎...？

不要啊！！

布魯斯端來一小碗水，似乎覺得不夠，又搗鼓出一碗小鳥糧遞過來。

小鳥歪頭。

總感覺捧著我的羅賓在憋笑，身子一抖一抖的，是小鳥的錯覺嗎？

算了，吃飯要緊。

我飛到鳥糧前開心地挑食，從一大把種子混合物中挑選自己喜歡的品類。

裡麵還有我最喜歡的水果耶！

吃完飯，我和羅賓玩耍沒一會，突然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總感覺自己以前經曆過同樣的事情，是什麼呢？想不起來。

好困，先在布魯斯這邊睡一會吧，小鳥身上肉少，總不能吃小鳥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洞裡醒來，但是眼睛卻被蒙上了，一開始我還有些慌張，畢竟翅膀變得沉重難以控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頭頂熟悉的聲音讓我安定下來，什麼嘛，是布魯斯啊，那沒事了。

我似乎被轉移到了一個安全溫暖的地方。

我聽到布魯斯和我說晚安。

“啾--”

晚安，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