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回來還沒有車,溫懿打扮了一下隻能靠打的出門。
剛剛踏進酒吧,溫懿一眼就看見了正在彈吉他的周嘉晏,他今天穿了件灰色的短袖,露出的手臂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左手戴了塊表,跟昨天的打扮不太一樣。
“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他靠近話筒,吉他背在胸前,眼睛微閉,這個曲子他大概是非常熟悉的,撥弦時行雲流水。
這首1990年的歌的年紀和溫懿的不相上下,她的父親愛聽老歌,她也帶著愛聽了起來。
今天酒吧裡人不多,可能是因為工作日的晚上,溫懿又坐在了昨天一樣的位置,點了一杯威士忌。
一曲終了,周嘉晏帶著吉他下來休息,今天老板又找了個大學生兼職,兩個人可以輪著唱。大學生是英語專業的,正好也擅長唱歌,北京的外國人不少,老板或許也想籠絡點外國客人,晚上大部分時間排給了那個大學生。
溫懿手撐著頭,借著酒吧昏暗的光線看著周嘉晏。她的眼神裡沒有羞澀,隻有一個女人對男人的興趣。
周嘉晏剛剛擰開了瓶水潤了潤嗓子,冥冥中總感覺有人正在看自己,他放下了水環顧了一圈,正好對上了溫懿的眼神。
她的眼神直勾勾濕漉漉的,裡麵有欲望,但周嘉晏也不是剛出社會的,認出溫懿是昨天那個讓她拿包的客人後他很快就偏過了頭。
溫懿見他把頭又轉了過去後笑了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著酒走近了周嘉晏,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周嘉晏並不是特彆驚訝,他把吉他放在了旁邊。
“歌唱的不錯。”
這是溫懿跟周嘉晏說的第一句話。
周嘉晏愣了一下,還以為溫懿會說點什麼話,他笑了一下,說道:“謝謝。”
說完這句之後溫懿覺得有點尷尬,她確實有點不太會和男生聊天,儘管在國外這麼久,但是一想到要自己主動聊話題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她隻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杯裡的冰球雕琢的渾圓,在燈光下也閃著光亮。
正在這時周嘉晏的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是房東的。
“小周啊,你看你這個月什麼時候交房租啊?以前你在公司裡有資源公司會幫著你統一交,但現在你不是被公司辭了嗎?我也不是落井下石昂,隻是你當時簽了合同的,我這裡租滿一年的,現在還剩最後幾個月房租總不能不交吧?”
周嘉晏聽的有些發熱,他也不是不想交,他現在確實是沒這個錢。當時簽了公司之後公司跟他打包票,說他一定能火,還給他找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說配得上。
隻是沒想到後來他跟公司鬨掰了,房子也退不掉,他隻能繼續住著,但房租對於現在沒正經收入的他卻是是一筆不小的壓力。
溫懿雖然在喝酒,但另外一隻耳朵也豎起來在一旁偷聽,她沒想到周嘉晏這樣看上去表麵光鮮的也會欠房租。
周嘉晏隻能勸房東再給他寬限幾天,他肯定能補上這次。好說歹說掛掉了電話之後,溫懿覺得她或許可以幫他一把。
“周嘉晏,想賺錢嗎?”
女孩狡黠地朝周嘉晏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像個小狐狸,一看就感覺一肚子壞水。
周嘉晏看了眼她,問到:“辦法是什麼?”
“很簡單,給我唱歌。但是我無論什麼時候想聽你就得給我唱。一百塊一首,怎麼樣?”
周嘉晏看著眼前的女孩,她似乎人傻錢多,一百塊一首歌,他是什麼金嗓子配得上這種?
“嫌不夠嗎?那要不再加點?”溫懿看周嘉晏似乎沒什麼反應,她又開口說道。
“不用,一百塊一首,可以。我接受。”
周嘉晏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為了能早日還上房租,要他唱十個小時都行。
溫懿看周嘉晏答應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向周嘉晏的礦泉水瓶碰了個杯,“那就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