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孟易之帶著一頂幃帽,……(1 / 1)

孟易之帶著一頂幃帽,把他的整張臉嚴嚴實實地遮起來,他哀怨非常:“該死的蜜蜂,把我的臉都蟄腫了,讓大師兄和二師兄看見了怎麼好?二師兄好不容手把手教我,他身上的香味真好聞!”

驚竹:“看來這小懶蛋不應該蟄臉,得蟄蟄腦子才行,好歹把他核桃仁般的腦子蟄成個饅頭,也不至於什麼都隻能想到臉上去。”

係統:半斤八兩吧。

文汀瑾倒是關心孟易之,一見孟易之到了便上前,“怎麼了?青天白日的戴著幃帽?”

孟易之緊緊抓住幃帽下沿,含糊其辭,“不妨事,就是昨夜……過敏了!臉有些腫,不好吹風,所以便戴了幃帽。”

紀驄很不給麵子的笑了一聲,“既然身體不適,今日便麵了你的早課,隻不過既然是過敏了,吃食上要克製,糕點這半月便停了。”

驚竹搖頭:“誰說的最毒婦人心?這二師兄是個笑麵虎啊,昨晚他那個醜惡的嘴臉我還沒忘呢!”

紀驄不想讓文汀瑾和孟易之過多接觸,半哄半騙的把文汀瑾帶走遠了。

孟易之雙手捂住心臟:“二師兄還是這麼溫柔,不過一點小事,他便如此記掛在心上,若是往後……”

不知想到了什麼,孟易之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驚竹: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馬上發配去挖野菜。

修真之人的體魄上佳,再加上宗門內的膏藥,孟易之的臉不過兩日就已經恢複如常。紀驄不提早課的事,孟易之也不給自己找罪受,安安分分的每天坐在一邊花癡兩個師兄。

係統:「宿主的這一招似乎作用不大?」

驚竹聽不得彆人說他沒用,立刻反駁:“我這是在加深二師兄對大師兄的感情,怎麼會沒有用呢?”

係統:「除了孟易之得到了一臉的包,他們二人之間還如同之前一般。」

驚竹握拳:“你等著,我這是配合技,還沒完呢!”

梅林內突然闖進一個小童,他先是行了個宗門禮,隨後開口:“大師兄,二師兄,掌門有請。”

紀驄帶著文汀瑾先走一步,孟易之慢吞吞的跟在後麵。

驚竹:“從這個視角隻能看到小懶蛋的腳板底,總感覺他好像是踩在我的臉上,滂臭。”

係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是對的。」

等孟易之帶著驚竹到大殿之中,文汀瑾二人已經和掌門聊得差不多了,見孟易之進門,掌門十分溫和:“聽雲山山腳的張莊最近已經接連死了四人,還都是暴斃而亡,我有意讓你大師兄和二師兄前去查看,你是否跟著他們下山鍛煉一二?”

小懶蛋果然是小懶蛋,孟易之立刻開口拒絕:“我不去。”

驚竹:請賜予我力量吧!變身!

紀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算這個小師弟懂事,沒有打擾他跟大師兄二人獨處,下次就不放虎頭蜂了。

驚竹調動臉上的肌肉,討好地笑,“我不去怎麼對得起師傅的良苦用心?這次我必定潛心學習,就勞煩二位師兄多多教導我。”

文汀瑾自然答應,隻剩紀驄臉上嘲弄的笑意僵住。

紀驄陰陽怪氣開口:“小師弟如今竟轉了性子,從前不論遠近,都不曾出門遊曆。”

驚竹“嬌羞一笑”,“從前是我不懂事,以後我必定加倍學習,為大師兄分憂,二師兄覺得怎麼樣?”

紀驄:“好,很好,我等著。”

驚竹:蕪湖!挨揍進度條加載中。

最後出門時是一臉平靜的文汀瑾、咬牙切齒的紀驄和一臉茫然的孟易之。

孟易之:“我分明記得我說了我不去的啊?可是大師兄說我比以前懂事多了,他誇我誒,鐵漢柔情,我的心就像小鹿在亂跳。真不敢想象,若不是師兄修了無情道……”

驚竹:膽小鬼,我就敢想,我不光想,還要把他從無情道裡拉出來,成全他和這個驚世大魔頭的愛戀。

文汀瑾一襲白衣勝雪,烏發如瀑,強烈的對比之下是外表如湖水般的寧靜,可文汀瑾卻是一團燒得猛烈的火焰,燃儘自己,灼傷他人。

驚竹歎了一口氣:“如果他們的身份不是什麼修真第一天才、身負魔骨的魔女之子,或許他們也不用走到兩敗俱傷的地步。”

這邊傷感未完,那邊風波又起。

孟易之獨自禦劍速度太慢,文汀瑾怕遲則生變,要帶著孟易之一起。

紀驄再度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大師兄,我來帶著小師弟吧,正好教他些禦劍飛行的訣竅,總不好次次出門都仰賴著師兄。”

文汀瑾對於兩位師弟之間的兄友弟恭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好,那便辛苦師弟了。”

孟易之一臉嬌羞地站在一邊,小聲洗腦自己:“近來二師兄對我的態度實在是比從前親近許多,又是早課又是注意吃食,眼下還要親自禦劍帶著我……他的眸子裡有星辰大海,也有我……”

驚竹:“紀驄不把這小懶蛋踹下飛劍都算他寬宏大量。”

三人頃刻間便離開了師門,托紀驄的福,驚竹不用再被踩著臉出門。

驚竹:我給紀驄記一筆,下次讓文汀瑾吃他的醋。

紀驄有意敲打敲打這個傻不拉嘰的小師弟,落下一個絕音罩後才緩緩開口:“怎麼覺得近來你同大師兄走得比從前近了?”

孟易之:?分明各種情況下都和二師兄搭上邊了……

但是師兄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孟易之抿嘴一笑:“在我心中,大師兄是很重要的人,當然……二師兄也是。”

孟易之:二師兄是不是吃錯了?真是,連大師兄的醋也吃,隻怪我多情……

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紀驄根本沒聽到後半句,隻聽前半句便怒上心頭,他就知道,師兄這麼好的人,一定有無數虎視眈眈的人在盯著他。

罔樂宗有,現在身邊也有,真想把師兄藏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每日隻能和自己待在一起,眼裡隻能裝下自己。

通過係統聽到孟易之和紀驄心裡話的驚竹:精彩,原來是病嬌哥,為愛黑化,這個書上有典型案例的,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