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心人10 那白發妹子是你……(1 / 1)

殺死那個克星 嗬喂會 7547 字 10個月前

不同於小季的疑惑,安黎壓根就沒考慮能不能搬著顯示屏翻陽台的事,在她看來自己就是踩個點,踩完等十樓的那個下來了再搬。

當然如果十樓那個帶著五樓的卡死在那了就得另想辦法了。

安黎想著不管怎麼樣都可以從四樓翻回去,索性先從六樓看起,走出電梯後按照就近原則從608開始敲門。

沒開,轉戰607。

開了,於是安黎三下五除二將607住戶綁了個結實,而後大搖大擺地進入607室尋找起自己的目標,順便看看裡麵有沒有疑似針孔攝像頭的眼珠。

結果相當喜人,安黎從607的臥室裡找到了可用的顯示屏,歡歡喜喜拆了抱著出門,看都沒看一眼客廳裡仍然被綁著的可憐戶主。

登門入室,持繩搶劫這事她辦起來可以說是相當沒有壓力了。

安黎抬腳正準備直奔605,卻鬼使神差看了眼608,隻一眼就看見了門縫下往外鑽的蜘蛛。

雖然外形上大不相同,但安黎卻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上個副本裡帶給她諸多疑惑的蜘蛛。

那蜘蛛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倒也不跑,就那樣停在原地與她對視。

應該是對視吧,安黎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姐姐對它很感興趣嗎?”

安黎轉頭一看,是苗冶,那個怪女孩,但問題是,她是怎麼來到六樓的?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女孩笑得狡黠:“姐姐都能爬陽台,身為蜘蛛不是更好爬嗎?”

安黎心中一驚,她想過這個女孩可能不尋常,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蜘蛛精。

太過震驚以至於開口都有些遲疑:“你說你是蜘……”

“我不是蜘蛛。”眼見安黎就要說出什麼奇怪的東西,苗冶連忙打斷。

“反正我有我的辦法。”她不屑歪頭,地上的蜘蛛順著她的腳爬上了她的肩頭,親妮地蹭蹭苗冶的脖子。

“姐姐。”苗冶突然收斂起臉上表情,一邊抬手摘掉美瞳一邊開口。

“你見過像我一樣的人嗎?”

安黎看著女孩,不由睜大了眼睛。

紫色頭發,綠色眼睛,安黎在上個副本見過,如果說那顆頭顱確實就是綠色眼珠的主人的話。

由於那顆頭顱的麵部被破壞得有些嚴重,導致安黎初見苗冶時沒意識到,現在再仔細對比,兩人確實是有些相似的。

苗冶看安黎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苦苦尋了那麼久的人,終於又有線索了。

安黎有些猜到了苗冶的意圖,但她實在不太忍心告訴她她要找的人隻剩一顆頭顱的事實。

“你知道的,你見過她的,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是她的血!”苗冶篤定道。

安黎有些訝異,按理說真聞到了血的味道,應該擔心才是,可見苗冶的樣子卻是有些興奮,半點不見擔憂,良久她斟酌開口:“我見過,但她的情況不太好。”

不想對麵卻皺了皺眉,疑惑道:“不太好?隻剩一顆頭對人類來說也隻是不太好嗎?”

“還是說姐姐你確實不是人類?”苗冶再次興奮,“跟我一樣嗎?”

“可是我沒聽說哪個脈絡是金色瞳孔的呀。”女孩神情變化有些豐富,這會臉上又是真切的疑惑,轉著圈打量安黎,“不對啊,隻剩頭還能活的不是隻有蠱師脈絡嗎?”

沒思考出個所以然,苗冶又自顧自問起安黎關於那顆腦袋的事。

全然不管被她一席話砸得頭昏腦漲的安黎。

安黎滿腦子都是“不是人”“脈絡”“蠱師”,無意識回答了苗冶的話,又神遊著將顯示屏綁好吊到五樓,接應的周樂辭等人看她一臉狀態外地翻下來,頓時心驚又肉跳。

“怎麼了?”

“沒什麼,走吧。”安黎回過神,狀若無事。

進入505惡臭熏天的房間,唐瑞實在忍不住捏起鼻子,轉頭安黎那邊已經利落將顯示屏換好,開始琢磨起電腦裡的信息了。

為防止再次有東西跳出來,周樂辭和唐瑞隻是在門口守著,兩人也沒去看房間裡的安黎操作,隻側耳傾聽裡麵的動靜,不過被綁著的男人實在有些吵人,他們又合力將人拖到了陽台。

再次回來時,安黎還在排查。

之所以是排查,是因為安黎看著電腦屏幕就跟摸瞎一樣,收獲近視體驗卡,所有的東西都是色塊,更彆說那些字體,哪怕是放大辨認也有些困難,無奈隻能一項一項點開。

安黎排查得不耐煩起來,終於找到一份監控插件,進入後跳出一堆監控畫麵。

監控畫麵似乎都有對應的名稱備注,但她著實看不清。

也正是因為這樣,安黎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煩躁,莫名的,此前受過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正在安黎為眼睛和腳踝的痛楚煩躁時,監控上的畫麵突然齊齊一變,所有畫麵內同時出現了一個女人,毫無征兆地對準攝像頭露出詭異的笑容。

除了左上角的一個監控。

那個監控始終漆黑著,沒有畫麵也沒有女鬼。

她很難不將其與自己戳爛的那顆眼珠聯係起來,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果將所有的眼珠都破壞掉呢?

“事情就是這樣,聽懂請點頭,不懂搖頭我再講一次。”506室內,安黎一邊拿著筆寫寫畫畫一邊進行講解。

“等一下你怎麼確定405……哎呀!”小季還沒說完就讓姚成韻打了一下,隻能抱著腦袋委委屈屈。

安黎無奈閉眼,問:“明明是黑屏但我怎麼確定那就是405的監控對吧?”

小季瘋狂點頭。

“因為旁邊還有個麵向牆壁的監控畫麵,而405的監控裡一個被我破壞了一個被我轉向牆壁了。”安黎耐心解釋,“而且後麵周樂辭也看了,那兩個畫麵對應的就是405-1、405-2。”

說著,安黎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麵又多出了一顆眼珠,她無聲望了眼周樂辭的方向,又繼續道:“所以現在,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前往306、405、608、504、701將所有的眼珠毀掉。”

想要推測出這樣的行動方案是非常容易的,但由於這個副本裡奇怪的機製,玩家為了防止自己的嘴或眼睛莫名長到彆人身上被破壞,對於信息的收集相當小心翼翼,就連相互交流試探情報也不行。

可以說,如果沒有安黎在,他們的推進要麼止步不前,要麼伴隨著慘痛的代價。

但有了安黎這個可以隨便說隨便看的人存在,他們很快定下目標,開始針對能夠進入的樓層住戶進行監控破壞計劃。

七個人看似聲勢浩大,但監控看著有十幾個,真要算起來也就五戶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再一細敲,他們目前能進入的也就隻有六樓和四樓。

總歸不是現實,破壞眼珠的行動相當簡單,開門的就進去把人綁了進行地毯式搜尋,不開門的就破門而入把人綁了進行地毯式搜尋。

安黎就如同土匪頭子一般,帶頭進行毫無人道的掃蕩,很快就將405和608內的眼珠破壞掉了,行動之快速綁人之利落,一個照麵就將人按在地上綁了起來,看得另外六日瞠目結舌,開始懷疑這位現實是不是個正經學生。

至於306,隻要等到晚上十二點走樓道過去破壞就行,難點在於504和701,照大廈構造來看,這兩戶應該在左邊門禁。

但問題是,左邊門禁根本刷不開。

“物理破壞呢?”安黎提出建議,“608的門都能破開,沒道理一樓門禁不能破開。”

“有道理,可以嘗試一下。”姚成韻開口。

幾人分成了三個部分,受傷的陳臨留下來照看何箐,安黎、索雲欽、苗冶、林鳴驍去左邊不知底細的504和701,剩下的人到相對安全的306。

儘管不明白為什麼會安排一個小姑娘去更危險的地方,但看對方那從始至終悠閒自如,甚至有些好心情的模樣,其餘人又覺得似乎沒什麼不可以的。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臨近十二點時,何箐突然發瘋一般朝窗口撞去,第一下將窗戶撞碎,聲音嚇了外麵正要出門的人一跳,連忙進去查看。

隻見窗口位置姚成韻正費力抱著何箐,何箐則不知哪來的力氣,拚命掙紮想要跳出窗戶,眼見姚成韻被她甩開,安黎一個健步上去拉住往下跳的何箐的手。

其餘人緊跟著上前幫忙,但窗戶下的牆壁卻在此時碎裂崩塌,安黎一個沒設防跟著何箐一起被拽了下去。

見到安黎跟著跌下去的一瞬,周樂辭感覺自己的心臟驟停了一瞬,沒來由的慌了神,忙衝到窗邊往下看。

“沒有聲音。”姚成韻像是深呼吸了一口,強行壓下跳動的心和紊亂的呼吸,“這裡隻有五樓,十秒過去仍然沒有落地聲。”

“說不定她們還活著,我們儘快破壞掉眼珠,如果通關點真的是這個那麼……”她話沒說完,隻見周樂辭已經快速衝了出去。

“老周!老周!”唐瑞見人衝出去,又急又莫名,忙跟著也衝出去。

其餘人也不敢耽擱,乘坐電梯下到一樓,砸開左邊門禁的同時時間跳到了十二點,所有人立刻朝安排好的地點跑。

504內,在苗冶蜘蛛的幫助下,他們快速搜尋到了所有眼珠的位置,但這些眼珠本就是爛的。

林鳴驍的心沉到了穀底,眼珠本來就是爛的,可是屬於504的監控畫麵卻沒有壞,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的方向搞錯了?

他的心開始有些焦躁起來,正打算提議趁著半個小時還沒過去,趕緊回到506。

剛要出口的話卻在看見苗冶的身軀原地扭曲壓縮,最終隻剩一隻小小蜘蛛的一刻卡住,如果說這時他還隻是驚恐的話,那麼在他看向並沒有受到驚嚇反而一副“怎麼挑這個時候暴露”的頭疼模樣的索雲欽時,他的心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的身邊,好像已經完全沒有真正的人類了。

無人可見的大廈外牆,一隻紅背蜘蛛悄無聲息爬進了701。

這隻蜘蛛並不算大,饒是如此,屋子裡原本麵色平緩,狀似正常地吃著夜宵的女孩還是立刻發現了它,當即露出野獸般警惕的神情,隨後肢體伏低,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

紅背蜘蛛六隻眼睛亮起綠色的光芒,口中同時散出陣陣異香,身體緊繃的女孩頓時陷入呆滯,停滯不動了。

見對方中招,小蜘蛛歡歡喜喜想要接近女孩進行進一步的寄生,剛走兩步便被一根細細的黑色觸手貫穿。

伴隨著蜘蛛的死亡,女孩瞬間清醒,然而意識剛剛回歸沒多久,她感到脖子一陣刺痛,一柄尖刀紮進了她的大動脈。

儘管如此,女孩卻沒有失去行動力也並沒有大股大股的鮮血噴湧出來,她立刻掙脫開尖刀,朝身後警惕,卻直直對上一雙綠盈盈的眼睛以及猩紅的血。

這個副本裡的所有npc都是沒有血的。

但是此刻,女孩看見了血,那不是她的血,那是對方的血,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她萬年遲鈍的腦子裡炸開,那血液如同寄生蟲一般迅速蔓延至女孩全身,不稍片刻,她的臟器開始腐朽,大腦被侵蝕,成了一具隻有骨骼和皮囊的屍.體。

“我說怎麼單憑這麼些廢物就能把母親逼到那種地步。”苗冶心情差到了極點,她麵色不善地盯著房間內招搖晃動的黑色觸手,用詞刻薄,“原來是有介不要的垃圾在搞鬼啊,還是格外臭的垃圾。”

那觸手上睜開了數道雙瞳眼睛,不用開口,苗冶也理解了對方傳遞而來的話語。

[你怎麼敢直呼母親的名諱。]

“居然更在意這個嗎?”苗冶故作驚訝,“首先,介是所有脈絡的母親沒錯,但我並不是因祂誕生的,我有自己的母親。”

“其次,祂可並不承認你們,不過是要被清掃的垃圾。”似是想到什麼,苗冶突然露出個惡意滿滿的笑容,“或者按人類的說法,孤兒?”

[找死。]

苗冶很滿意,因為她感受到了對方鋪天蓋地的憤怒,她的肩頭,剛剛被戳死的紅背蜘蛛完好無損的出現,蛛絲連接紮入她的脖子,綠盈盈的眼底流光翕動。

隻要弄死眼前礙事的玩意,她就能帶母親回家了。

……

幾分鐘前,周樂辭還想跟著苗冶一行人到左邊,但被唐瑞拉住了。

說起這事,唐瑞也是又驚又怒,一個沒看住自己的好兄弟就往左邊跑,天知道他看見的時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硬拉還有些困難,還是唐瑞一句“你是要跟我耗著浪費時間還是快點去三樓做事?”才換來周樂辭的乖乖聽話。

將人拉到三樓後,唐瑞才開始對自己過度的反應感到些許疑惑。

雖然周樂辭的心臟曾經有過問題,但他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人一個近一米八的小夥子,他看得跟玻璃一樣緊算什麼。

然而看著周樂辭急促的搜尋動作,唐瑞決定先暫時不去管心中的異樣感,認真尋找起眼珠。

幾人破門後發現306室沒人,按照505電腦的監控畫麵來看,這裡一共有四顆眼珠,隻要全找出來破壞就好了。

正找著,卻聽急促的腳步聲自上而下,紛雜混亂,幾人頓時警惕起來。

奈何被暴力破開的大門敞開著,還沒來得及找東西堵上便看見從外麵扭曲著衝進來的兩個人。

周樂辭一眼就認出了那兩人,是608和405的戶主,不同於白天如正常人般的行為模式,此刻的她們如同野獸般四肢著地,飛速爬行著朝屋內眾人撲擊,明明還是人類的手腳,卻如獸爪一樣鋒利,輕輕一擦便能在人身體上留下刺目的傷口。

姚成韻躲避不及,險些被削下左耳!

她翻滾躲避女人的攻擊,但到底沒有運動底子,翻滾姿勢並不專業,無法及時起身,眼看女人的利爪即將穿刺她的背,小季的身影如小炮彈般將女人撞了出去。

姚成韻趁機起身,不顧耳朵疼痛,抄起身邊能夠到的一切堅硬物體朝女人扔。

另一邊,女孩靈活的身體躲避開唐瑞的攻擊直奔周樂辭。

速度快到肉眼難以看清,周樂辭一邊做出最後的掙紮勉強躲避一邊下意識想起那張攻擊卡,在心中動用,旋即又很快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整個腰包都送給了安黎,此刻他沒有任何保命手段。

如果這一下沒弄死他的話,唐瑞手裡的治療卡說不定能搶救一下他。

對方速度太快,周樂辭躲避不及,他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細細的金色的絲線一瞬穿透女孩的額頭。

女孩的身體頓時停住,維持著四肢離地的奔跑動作僵在半空中。

仿佛被那一根極細的線定死。

三秒後,絲線消解,女孩的身體軟倒在地,像是沒了生機。

唐瑞緊緊懸起的心終於落下,他連忙跑到周樂辭身邊將愣著的人拉離了女孩的屍體。

生怕她詐屍。

周樂辭有些恍惚,反應過來後迅速摸向衣服口袋,觸碰到裡麵三張卡牌的時候手指都痙攣了一瞬。

安黎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摸摸還了四張卡給他,隻自己留了一張。

想到自己在得知安黎要進入左側門禁後偷偷將吊墜放進腰包,周樂辭突然有些心裡沒底。

她不會是發現了自己偷放吊墜的行為才把卡牌塞進自己兜裡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周樂辭現在立刻打洞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我靠你兩在那愣著做什麼啊!這還有一個呢!”小季咆哮的聲音將兩人拉回了神,重新加入了戰局。

陳臨本打算用卡牌先製住其中一個,見周樂辭已經放倒一個,便收回了想要用卡牌的心,總歸五個人對付一個還是對付得過來的。

少了一個威脅,五人很快製住了另一個女人。

正當眾人鬆一口氣時,被壓製的女人突然手腳斷開,如活物般猛得衝向周圍的人。

眼看對方的手刺穿周樂辭的左胸膛,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不受控製地下墜,女人的手指紮進了他胸口上方。

整個空間都開始搖晃起來,沉重的下墜感過後,周樂辭聽見熟悉的播報聲。

[恭喜玩家……]

——平安街98號,周樂辭驟然睜開眼睛,緊接著是心臟不正常的緊縮,他呼吸困難連話都無法出口,動彈一下都極其困難。

在心臟仿佛要停止跳動的恐懼中,周樂辭用儘力氣打翻了床頭的報警器,周煥歡著急忙慌衝進來,迅速拿起床頭的藥喂給了周樂辭。

在周煥歡擔憂的目光和一聲聲急促的呼喚聲中,周樂辭漸漸平息下來,心跳也慢慢恢複。

他艱難地喘了口氣,望著嚇到眼眶泛紅的妹妹,啞聲安慰著:“沒事沒事……不慌,沒事了。”

聽見哥哥沙啞的聲音,周煥歡再沒忍住哭出聲來。

門口,因為過於著急摔了一跤崴了腳的周承雙看著屋裡的場景,心口也跟著發酸。

他一瘸一拐地進屋撿起嘀嘀嘀響個不停的報警器,按下停止的開關放回了床頭櫃。

它就像一顆哥哥的外置心臟,當它響起時,他們就能知道哥哥出事了,同時也能揪起家裡所有人的心。

周樂辭的手機嗡嗡作響,周承雙替他拿起來一看,是唐瑞的電話。

周樂辭接通電話,隻聽對麵焦急而慌亂的詢問聲。

在唐瑞的視角裡,那女人的手已經整個沒入了他的胸膛,在遊戲裡的傷不會帶入現實,但那一刻的體驗連正常人都無法全盤接受,更彆提心臟本就鬱疾多年的周樂辭。

回到現實的第一時間,唐瑞就著急忙慌打了電話過去,一直沒人接可給他嚇慘了。

這會聽見好兄弟的聲音,慌亂的心這才平穩下來。

緊跟著,唐瑞開始了他的碎碎念,然而這一次的碎碎念被打斷,原因是周樂辭的弟弟妹妹還在,並且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法對其進行碎碎念。

因為周樂辭剛剛病發,周煥歡和周承雙是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的。

但唐瑞還是不死心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你不知道自己心臟有問題?那白發妹子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