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弑殺 破敗的村子哪哪都長的……(1 / 1)

破敗的村子哪哪都長的差不多,破舊的木門,生鏽的門框,窗子上的玻璃經過風雨洗禮基本透不過光。

吃過蜘蛛網大虧的明空再不亂進了,隻跟著蔣正走。

就跟她哥說的一樣,蔣正在就跟加了滿倍暴擊一樣,不止攻擊高還能省不少事。

她們進到村子中間才發現,這兒就像沒人住過的荒村,可是整個村子居然還有稀疏的人氣,古怪的很。

突然想起那個出租車司機說過,這裡多年沒人,是打算開發出來,具體會變成什麼樣也不好說。

“在後麵跟好了。“蔣正跨步越過一塊碎石,看後頭的明空探頭探腦的,怕她一會跟丟了。

不止蔣正擔心,明空自己心裡也特彆不安,有時隻想趕緊想出個由頭說說話。

中間的屋子更破爛不堪,幾乎家家戶戶連門都沒有,隻剩下幾個空蕩蕩的門框,裡麵院子中間的小路全長滿了青苔和蒿草。

“大表哥,你看那,那邊還供了一座像,看上去好像灶神爺啊。”

蔣正轉頭瞥了一眼,那邊老舊的房子側麵有個小棚,半邊牆垮下來,露出一尊紅衣的像,下麵還擺了一對紅燭。

“還有那,怎麼擺的關公,仔細看這也不像啊。”

不隻是外貌不像,連供奉的東西和擺放的位置也不大對勁。

明空把背後背的雙肩包提在手上,經過這幾座像,她覺得裡麵一定有同行,就是走旁門左道的同行,茅鬼神像確定是出自這群人之手。

尤其是有幾座像前麵,燃儘的紅燭上麵都沒有灰,外麵紅色的包裝紙也挺新。

“給我吧。”

蔣正接過那個雙肩包,從裡麵掏出件法器之後將包還給明空,手中祭出長劍,在村子裡唯一一處磚瓦完整、外形看上去能住人的院子前停下。

他知道,茅鬼神肯定躲在裡麵。這空氣裡還有它留下的邪氣,甚至還有那件佛衣的靈氣。

後頭的明空一樣停下,這是結下的法界,裡麵充滿邪魔的氣息,她很難看出茅鬼神的氣息,隻能通過方位來辨。

不過蔣正都把劍掏出來了,肯定就是找到了。

“它在裡麵嗎?”

“嗯。”

明空得了肯定的回答,趕緊湊跟前把剩的那張符掏出來。

蔣正輕輕挑眉,冷冷的笑道,“你覺得這能管用?”

明空知道就那符沒卵用,一是數量完全不夠,二,符的法力根本起不了作用。

想到這,她直接把符揉成團,塞進自己嘴裡。

符紙進嘴,一下子吸走了她所有的口水。上麵的朱砂一股味道,明空心裡嫌棄了一下,這比化的符水還難喝。

“這裡最重要最貴重的就是我自己了,這下子就有用了吧。”明空說的時候還有點小嘚瑟,得意的眼睛笑的彎彎的。

“有用是有用,以後還是少吃點,朱砂吃多了容易變笨。”

蔣正直接潑了盆涼水給明空,從頭到腳的那種,本來還不怕的人現在感覺腿也站不直了,手也開始抖了。

“大表哥,我害怕啊。必要時候你可彆光記得追茅鬼神,抽空稍微保護一下我。”明空覺得嘴巴特彆乾,從咽下那張符之後就乾的厲害。現在嘴巴都有點捋不直。

話音剛落,蔣正一腳踹開院門,手裡的長劍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院子裡擺放了很多石材,木板,有的能看出是和其他院裡供的像一樣的材料。

明空就差貼上去了,進院子後,院門哐一聲關上。

媽吖,這門都被踹歪了還能合上。

裡麵走出一個人影,沒錯是人影,穿著灰青色的道袍,身體周圍都是黑氣。

“請像,求姻緣,卜卦,算命。”這聲音乾澀刺耳,沙啞的像是電視上唐老鴨的聲音。

明空悄悄探頭,手不自覺地抓著蔣正中山裝下麵分叉的地方,拽起來的黑色布料像是根尾巴。

她看到那人的樣子了,一個小老頭,黝黑的皮膚,骨瘦如柴的身體,穿著道袍像是被骨頭架子撐起來的一樣。

“看來都不是,你們是來找麻煩的。”他說話的時候感覺用儘了全身力氣,一說完踹的上氣不接下氣。

“柳家村人氏,終年46歲,以刻像為生。無妻無子無友鄰,殘害棠鎮一百零四口人,生性暴虐。沒想到,你最後死在最得意的作品手上吧。”

蔣正把老道士的生平一一說出,最後加上了一句,“你的主人已經被你反噬而死,他們答應給你什麼神位?享何種供奉?”

“你彆得意,再不濟,底下的森羅殿也得有我一席容身之地,你們這些人也在判案前坐的太久了,哼。”老道士一雙眼睜得老大,看過來的眼神中帶著挑釁,恨意還有嫉妒。

“是嗎?”蔣正祭出長劍,一劍斬斷老道士的手臂,裡麵流出腥臭的紅褐色血。

這下子惹惱了老道士,他召喚出不少行屍和黑影鬼,這些東西把蔣正和明空兩個人圍在最中間。

明空看到一層層的鬼影頭皮直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隻感覺前麵的蔣正周身氣息波動,所有的黑影鬼和行屍都變成了齏粉消失在空中。

就像上次在那棟樓裡的鬼界一樣,蔣正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一下子消滅這些東西。

長劍一閃,明空看到蔣正已經用長劍劃破了老道士的外袍,老道士的灰袍下麵是那件佛衣,上麵染了很多血。

“不可能,這不可能。”老道士哀嚎一聲,緊緊的用他的鬼爪護著佛衣。

蔣正從手中化出一塊曜黑的符令來,掐出一道訣,法界中間出現一小團白光。

那塊黑色的符咒上麵不知道刻了什麼,隻隱約能看到最上麵的那個大字好像是個“皇”字。

“呦,居然還能見到這種陰魂,身披金甲佛衣,腰掛冥界器物,還是個畜生成道。”白光一閃,把老道士的魂魄鎮散。“八爺這鏈給我也趁手啊,好用。”

等白光聚齊,能看清是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模樣,手裡拿了一塊令牌。

茅鬼神披著的人皮消散,露出它原本的模樣,隻不過它兩眼猩紅,力量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強大。

一瞬間金光四期,茅鬼神拚儘全身力氣想要逃跑,一道鐵鏈把它捆起來。

“我就等著你們一個個也嘗儘十八層地獄的苦楚,也試一試做階下囚,飽受折磨的感受。”

茅鬼神一雙鮮紅鬼眼緊緊盯著蔣正,嘴上不停念叨,“快了,快了,哈哈哈。”

原先的白衣男人露出無常真身,長袖一翻伸出一隻鐵鉤。

“陰魂豈敢放肆!”說罷七爺便上去將老道士的陰魂製服,然後用鐵鏈五花大綁,用鐵鉤穿透鎖骨,疼的那陰魂哀嚎不斷。

周圍散落了一絲絲肉片,骨骼組織,還有一截斷臂。

明空隔著老遠就聞到了腐臭的味道,那股惡心奇臭無比的熏的人頭疼。

強忍著要吐的感覺,明空默默感歎,“哇,真的無常唉~”

七爺把陰魂綁好了,過來向蔣正行禮,“王君。”

蔣正微微頷首,手裡化出厚厚的卷軸遞過去,“他們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生平第一次見到真的陰差,還是勾魂引路的陰差頭頭,明空看那個七爺麵容慘白帶笑,嘴唇鮮紅,個子稍微高些,頭戴一頂長帽,偶爾笑嘻嘻的。

鬼城名山上的一對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黑白無常。白無常名為謝必安,屬陽。黑無常名為範無咎,屬陰。

據說還是在陽世時,謝範二人自幼相識,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到福南台橋下,天上雷聲大作,烏雲密布將要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

沒想到七爺前腳剛走,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然在原地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回來,尋不到八爺身影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上。

王君?啥玩意?蔣正還真的不是什麼小人物。

此刻明空心裡很慌,他們好像有什麼事要說,自己待在這裡可真尷尬,不過她根本顧不上其他的,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黑白無常負責勾魂,還能給心存善念,日行善事,積累下陰德的人送財運。

但是親眼見到無常鬼勾魂,明空看到那血腥的模樣,外加地上被蹂躪的極其淒慘的一灘肉,早就把其他的東西拋之腦後。

於是她趕緊縮在蔣正身後,希望他能夠擋到自己。

七爺手裡的鏈子緊緊拉著道士的陰魂,“王君放心,那些人還不知道所造的業障已被我們發現,一切照計劃安排妥當了。”

蔣正看到佛衣腰間配飾的珠子中有一顆散發著淡淡的紅褐色的光,和茅鬼神留下的汙穢東西略有不同,他彎腰撿起,仔細看了看。

就在蔣正彎腰的片刻,明空看見謝七爺朝自己瞅了一眼,趕緊側過臉用手擋住,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哎嘿,這小女子。”七爺臉上笑意更濃,勾起的紅唇像是鮮血染成的。

明空想起以前大火過的幾個口紅色號,其中一個正是這種吃人色。

“收好交給四殿,轉告無咎,傳令十殿,若見到相關氣息的煉魂,陰差,全都送到森羅殿由無咎親自看押,待我回去審。”

“是,王君。”

七爺趕緊嚴肅起來,行禮後拉著陰魂消失在空中。

蔣正把符令收起來,手中掐訣把法界撤掉。

無視身後人的眼神,他越過一步,“走了。”

天空開始放亮,紅色的朝陽從東邊衍生出來,映襯的雲朵也變成一樣的紅色。

明空反應過來,又掃了一眼周圍破敗的慘樣,那個拆字在這種場景中竟然一絲違和感也沒有。

這樣走不太妥當,恐怕這種陰邪氣久久不散,蔓延出去影響四周的氣運。

“就這樣走.........”

聽到她猶豫的聲音,蔣正邊走邊留下一句,“一會兒有人來收拾,等太陽出來暴曬之後就沒問題了。”

再去想還有什麼不妥時,明空看蔣正早就走出去十幾米,她趕緊跑過去跟在後麵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