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我將軍府罩著 對他不敬,便是對將……(1 / 1)

迷人小爹 李澤天 4445 字 2024-05-01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沈從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而這邊,林非涯在聽到鵝黃稟報司幕已經被蕭宿帶走後才勾了勾唇,好心情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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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從一覺醒來,便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叫過來的鐘柏已經坐在房中等他,見他醒來蹙著眉歪了歪腦袋。

“聽將軍說你又病了?不應該啊,你的身子是紙糊的嗎?”

沈從剛醒,這會兒腦子還有些混沌,他搖搖頭,“我沒病,昨晚隻是累了。”

他前幾日生病一直是鐘柏照顧他,所以他對鐘柏也很熟悉,早已暗自將鐘柏當做了好友。

“確實沒發燒,”鐘柏摸了摸他額頭,“那你是因為昨晚那個蕭宿把將軍搶跑了,所以才說病了嗎?”

沈從渾身一僵,下意識驚詫的反應出賣了他,“鐘太醫,請您不要胡說,若是這話被將軍聽到了,隻怕我在府中會被厭棄吧!”

看著沈從一本正經的樣子,鐘柏卻是越發擠眉弄眼起來,他甚至坐在床邊用胳膊撞了撞沈從,腦袋湊過去一副要和他說悄悄話的樣子。

“喂,對我就不要說謊了嘛,我給你看了這麼多天的病,咱倆之間也算是有點點交情吧!說實話,我很喜歡你,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啦!”

鐘柏一身深紅色官袍,頭戴抹額,神情靈動灑脫的像是個不安分的孩子,他心性明朗,不喜勾心鬥角之人,所以對司幕後院那些沒事就鬥來鬥去,互相算計的小妾公子沒什麼好感。

可他覺著沈從不同,第一次見這人,他就覺著這人氣質乾淨,不染纖塵,現下又聽兩個婢女說了昨晚府中發生的事情,他更加覺著沈從這人可交,人都欺負到他臉上了他都沒有使出什麼手段爭寵,必然是個心性清純的。

“為何喜歡我?”沈從疑惑道,總覺著鐘柏盯著他的眼神像是誤解了什麼。

果然,下一秒鐘柏便道:“因為我喜歡心思乾淨的人!”

沈從眸中光色斂了斂,“那鐘太醫怕是誤解我了,我可不是!”

“你怎麼不是,我可聽你的那兩個小丫鬟說了,你昨晚任由那個蕭公子欺負,也沒反抗,可不就是單純善良、心思乾淨嗎?”鐘柏不覺著自己看錯了人。

沈從現下是明白鐘柏怎麼判斷他的了,隻是他怕是要叫對方失望了。

“鐘太醫,您不是比我年紀還要大嗎,為何我覺著真正單純的人並非是我,而是您?”

見鐘柏一臉怔愣的表情,沈從繼續道:“昨晚我並非不反抗,而是不知如何反抗,我沒有經曆過那種事情,”說到這裡,沈從抿了抿唇,眸中瞳色也暗沉了幾分,“可不代表,我下次還會容忍那種事情的發生……我想如果可以,我之後一定會用儘所有手段,讓將軍留在我這裡的!”

空氣沉默了幾秒鐘,鐘柏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幾秒後才搖搖頭,小聲咕噥,“果然啊,生活在後院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癲魔了!”

都是可憐人,為了爭搶一個愛人而鬥來鬥去,他不明白,究竟有什麼好爭搶的,世界上兩條腿的男人不多的是嗎,至於嗎?

這下好了,好好的一個清純美人,現下也要加入勾心鬥角的爭寵大軍了,日後這人會變成什麼“顏色”也未可知,哎!

“不過呢,我現在還是很喜歡你的,誰讓你比府中其他人都合我眼呢!”鐘柏道,邊說邊給他開藥方,“強身健體用的,既然想爭寵,那就先把身體養好吧!”

“多謝。”沈從誠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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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下朝之後,沈南裘果然跟著司幕的腳步過來,隻是他還沒靠近,就被跟在司幕旁邊的大臣攔住。

“這位是誰,為何不經稟報就要直接跟過來,莫不是想要打聽什麼情報不成?”

“看服飾,是七品武官,將軍可認得此人?”

大祌國規定,凡六品以下官員,非初一十五不得上朝,因此幾位大臣對沈南裘都麵生的很。

司幕挑眉,這不正是家裡美人兒的大哥麼,他將美人兒接回府中後就對美人兒的身世做了一番了解,也看過他母家人的畫像,所以這會兒一眼便認了出來。

“不認識。”他卻說。

聞言幾個大臣就要趕人,沈南裘急忙窘迫著麵色解釋:“將軍,微臣乃是中央兵部的一名七品軍士官,找您是有必要的事情想跟您稟報!”

“你一個七品官能有什麼事情跟將軍稟報,找你的頂頭過來!”司幕旁邊的大臣繼續道,看著沈南裘滿臉輕蔑。

沈南裘臉色頓時更加難看,卻也不敢對場中任何一人不敬,畢竟在場大臣各個比他官職要高,且都在五品以上。

他一個七品的站在這些人中間,像是個小醜。

“將軍,臣真的是有要緊事跟您說,關於臣的庶弟!”他加重了語氣,幾乎都要脫口而出沈從的名字。

“既如此,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司幕漫不經心道。

沈南裘麵色暗了暗,司幕這麼說,擺明了就是知道他是誰,所以剛剛是在遛他玩不成?

“將軍,此事涉嫌臣庶弟的聲名,可方便與您私下談?”他耐著性子道,心中對司幕再有不滿也隻能像個烏龜一樣將情緒壓下去。

可司幕卻是負著手不說話,一副沒聽到他談話的樣子。

在場的大臣也一臉嗤笑的盯著他,仿佛是在笑他沒有自知之明,一個七品小官竟然讓司幕屏退身旁人單獨與他談,將他們這些在場議事的高官放在哪裡?

“這人真會挑時候!”幾名官員交頭接耳。

“既然將軍不願與你私下談論,那你有何事便請直說吧,不要耽誤了將軍的正事!”一名老臣麵色嚴肅道。

被所有人明顯嫌棄和催促的目光盯著,沈南裘隻感雙頰發熱,全身都不自在起來。

他好歹也是七品軍士官,雖說官職不高,可手下畢竟也統領著幾十號人,怎麼說也是上位之人了,可現下竟被人如此輕視,當真叫他憋屈難堪!

同時他先前想好要同司幕說的話辭,此刻也是幾番張口也說不出來。

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開口就問司幕可知道庶弟沈從用您的名聲回母家擺威風,帶著兩個丫鬟欺負嫡子,行事猖狂實在是損害了將軍您的聲名,所以特此來跟將軍知會一聲??

這話說出來,怕是場中其他人會以為他彆有用心,既是自家弟弟,做錯了這樣的事情應該幫忙遮掩,而不是到當事人麵前告狀吧?

沈南裘咬牙,現下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請吧?”先前開口的老臣不耐煩道。

“將軍,聽說庶弟沈從最近正得您盛寵,我今日來找將軍,不過隻是想關心一下他在您府中的情況罷了,並沒有彆的意思!”沈南裘終是胡亂謅了個名頭。

場中其他大人這下也聽明白了,感情是司幕收了這個七品官的庶弟,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幕啊,看來是樁風流韻事!

隻是下一刻,司幕卻是嗤的冷笑了一聲,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盯向了沈南裘,壓迫感十足,“關心庶弟?我怎麼不知道,我新收的美人兒有你這般為他著想的好哥哥?”

“你今日來恐怕不是要關心他,而隻是想探探他在我府中地位如何,若是地位低,是否能由你輕易踐踏,我說的對吧?”

場中氣氛霎時緊張起來,幾個大臣也不說話了,隻上下打量沈南裘,心中思索著此人的人品作風,猜測是否又是嫡子欺壓庶子,見不得庶子好的戲碼?

其中有兩位大臣從前也是家中庶子,這會兒他們看向沈南裘的臉色簡直就跟看蒼蠅一般厭惡。

沈南裘大驚失色,“將軍此話何意?臣是真心關心庶弟,何來踐踏一說?”

司幕已經懶得跟沈南裘說話了,這般卑劣的東西隻會拉低他的檔次,他冷聲道:“我不管你跟庶弟之間有什麼過節,可他現在既已入了我將軍府,便由我將軍府罩著,你若是膽敢對他不敬,便是對我將軍府不敬,這話能聽明白?”

司幕的話音冷的能掉冰渣子,沈南裘再怎麼樣也明白了過來,昨日發生之事司幕必然已經知曉,還有意護著沈從,不然現在不會這般警告他。

“現在,滾吧!”司幕厭煩道。

沈南裘隻覺著整個人如同被踩扁的柿子一般毫無尊嚴,他眼底浮現出紅血絲,終是捏了捏雙拳,行禮後扭頭大步離開。

該死的沈從,他竟是低估了他,不過一個洗腳婢生的庶子,竟然有本事上了大將軍司幕的床,還讓對方有意相護他,簡直該死!

跟他那個洗腳婢娘一樣該死!一樣的狐媚東西!

很好,他倒要看看,司幕能對他感興趣多久,能護他幾時!

畢竟據他所知,司幕後院裡美人公子多如牛毛,皆是隨時可替換的玩物,隔段時間還會發賣出去些玩膩的,沈從難道能幸免不成?

沈南裘想著,心情複而又好了起來,同時他想沈從應該也沒忘記,沈小染可還生活在沈家呢,諒他即便攀上司幕,之後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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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琅苑內,林非涯正靠在躺椅上看書,墨色衣帶飄落在地麵上好的毛毯上,清晨剛梳洗好的烏發垂落身後,隨著窗外微風吹拂進來,打著小璿的和垂下來的衣帶淺淺交纏,好看的如同一幅風景畫,叫人耳目一新。

而蕭宿則是坐在他下位的茶幾上吃著桌上棗糕,表情得意輕佻,“公子可放心吧,昨晚那個沈從可慫了,我人都坐在將軍懷裡了,他也不敢過來說什麼,是個懦弱沒主見的,他絕對不會影響您在府中的地位的!”

鵝黃在旁邊插嘴,“可奴婢看不是,沈公子原先是老將軍的人,卻在陪葬前兩天爬上了將軍的床,一看就知道是有意為之,能這般爬床自救的人,哪裡會是懦弱之輩?怕是他昨晚是在故意示弱,然後心中憋著什麼壞心思呢!”

蕭宿身後的小廝也是點頭同意。

兩人說著話,林非涯卻是頭也沒抬,他修長的五指慢慢又翻開一頁書,碧瞳專注盯於其上。

“不管這個沈從是懦弱還是心機,總之我不喜他,你們可有辦法?”他說,表情卻沒變,仿佛在和人說今日天氣如何的小事。

“這有何難,公子那麼得寵,直接在將軍麵前給他安個欺辱您的罪名,讓將軍將他發賣出去不就得了!”蕭宿道。

鵝黃一聽就翻白眼,這個蕭公子還真是蠢,“蕭公子怕不是不清楚沈從的來曆,他跟奴才晉升上來的床侍可不一樣,他有母家的,父親還在朝為官,發賣是不會的,最多就是趕出府而已。”

“那就讓將軍將他趕出府啊!”蕭宿如是道,表情浪蕩不羈。

林非涯許是看書膩了,將書放下,側手撐著太陽穴道:“去打聽下這人母家在朝中的勢力歸屬吧,先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