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手搭在陸凡肩膀上,隨著音樂交換步伐,兩人在一個轉身時兩人湊的近,楚容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有人一直盯著你”
這目光直白裸露,就差貼臉瞪著了。
音樂漸漸停了,那人提著裙子快步走來,看到陸凡試探地叫了一聲:“小凡凡?”
陸凡:“莉莉絲?!”
莉莉絲激動的要跳起來,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她恨不得抱著陸凡親兩口:“小凡凡!!!真的是你!!!”
“是我,你怎麼在這?發生了什麼?”陸凡沒想到莉莉絲會在這裡。
莉莉絲長話短說——爆炸產生的能量波波及到了方圓十公裡,而莉莉絲恰好不幸就是那個倒黴蛋。
“都怪那個瘋狗楚容,他真的是腦子有病啊,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和小洛洛分開,來到這個鬼地方”
“嚶嚶嚶,小凡凡……”莉莉絲要撲到陸凡懷裡,肩膀卻被一個人按住了,她看向那雙手的主人,與他對視:“你誰?”
陸凡心中警鈴大作,不知道該如何向莉莉絲解釋他和楚容的關係,雖然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此人笑而漏齒,眼睛和嘴巴彎曲的弧度一樣,他紅口白牙一張:“楚容”
“楚容”莉莉絲乾笑兩聲,先是看了看陸凡又看向楚容:“楚容,是我想的那個楚容嗎?”她的聲音像是撇的叉一樣,垂死掙紮的又問了一遍。:“是,是嗎?”
陸凡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莉莉絲踩到裙擺差點跌倒,瞪著眼睛看看陸凡又看看楚容,精致的妝容配上她的表情,顯得浮誇,她扶著下巴,這世界終於變成了她想的樣子嗎?
楚容竟然是女裝大佬!陸凡和楚容有一腿!
大瓜啊!大瓜!洛洛你不在太可惜了!
抓楚容抓了有多長時間,不說五年也有三年了,這還沒抓到,說明什麼?!說明有人徇私!
她是真沒想到啊,陸凡你小子可以啊,提出抓楚容的是你,護著楚容的也是你,難道我們隻是你play的一環嗎?
莉莉絲用眼神譴責了陸凡一遍:“這種事情你不早說,咱們什麼關係啊,我難道會阻止你?”
陸凡不知道僅在幾秒內,莉莉絲的腦子已經經過一層大清洗,她欣然接受自己的猜想,並且十分支持陸凡。
“什麼什麼關係?”陸凡一頭霧水。
莉莉絲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還跟我在這裝呢,她猶如一個知道自己兒子是同並且支持的母親一般:“放心吧。”
“放,放什麼?”他依舊懵。
如果陸凡風評被害,莉莉絲一定是最大的貢獻者。
“莉莉絲你去哪了”有人在後麵叫莉莉絲,莉莉絲湊的近一些,在陸凡的耳邊說不知道什麼,楚容雙手環抱於胸前,冷眼看著他倆,直到莉莉絲衝他們擺手,並且對楚容拋了一個媚眼。
“你倆什麼關係啊,她嘴巴都快伸到你耳朵裡去了!”
這是什麼比喻,陸凡挑眉:“她說,這裡酒有問題,讓你彆喝”
“就這話,用得著湊這麼近嗎?她是的舊愛?你也挺厲害的,我記得她是你的下屬”
“我和她就是正常的上下屬關係”
“她要抱你,正常的關係會抱嗎!要不是我,她剛剛就抱上你了,真是世風日下!”
我還抱你了。
陸凡想掰開楚容的腦殼,看看裡麵都有什麼,難道楚容對人際關係的認知僅存於有戀愛的關係嗎?
“她誰都會抱”
“她為什麼不抱我”
她如果抱你,你說不定會一刀刺穿她的脾臟。
陸凡歎了一口氣,忍住了揍楚容一頓的衝動,明明現在的關鍵是找線索,跟楚容在一起之後,話題往往會偏:“我以後不會再讓她抱了可以嗎?”
“行啊”楚容滿意了。
“彆喝這裡的酒”陸凡囑咐楚容。
“你在擔心我?”
“難不成我在擔心一條狗嗎?”
“你罵我是狗!”
陸凡深吸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噎死,楚容的腦子裡的溝回是坑嗎!
他咬著牙,無奈地說:“沒有,我沒有罵你。”“我在關心你。”
腦子已經成這樣了,彆再喝了加料的酒,更完蛋。
“哦,知道了”楚容笑,心情十分良好:“你是第一個擔心我的人。”
陸凡愣了一下,“是嗎”
是啊,楚容根本死不了,他怕是喝十噸這裡的酒,大抵都沒事。
“我很開心。”楚容大方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感受:“陸凡我好像喜歡你。”
陸凡心跳漏了一拍,這種感覺像是下意識的,不受他理性所控製,這句話仿佛是這具身軀一直渴求之物。
得之則生,弗得則死。
但楚容的下一句打破了一切,剛剛那種感覺消失殆儘,他抬起手來,在虛空中指尖輕點陸凡的喉結:“這裡帶著項圈,養到我的地下室,好不好”
好了,心中的旖旎散了,狗嘴果真裡吐不出象牙來。
“不好,我不是狗,我也不會喜歡你。”
“切,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的了。”
陸凡的拳頭硬了,我真的不能揍他嗎,把褲子扒了,擺在腿上,揍的他哇哇大哭。
不知道白銀商會葫蘆裡賣什麼藥,陸凡一邊與楚容跳舞,一邊尋找目標人——白銀商會的二公子遲遲沒有現身。
但沒想到,目標人雖然沒來,目標人的管家來了。
一位四十多歲的老紳士站在楚容麵前,彎腰作勢要牽起楚容的手被陸凡拒絕:“抱歉,這位先生,他已經有伴了,不能和您跳舞”
“太可惜了,這位小姐,我家少爺有請,可否上去見一麵?”
與陸凡對視一眼,楚容壓著聲音說:“好啊”
管家欠身為楚容帶路,陸凡跟他們身後,管家攔住他:“抱歉這位先生,子爵大人隻邀請了這位小姐一人”
“我是他的未婚夫”
已有婚約的女士與陌生男士見麵確實不合適,而楚容十分給他麵子:“老公~人家不想和你分開。”
陸凡腳下一滑,眉毛微挑,滿眼震驚,楚容笑的狡黠故意矯揉造作地說:“怎麼了,老公~小凡凡~”
陸凡:“……”
管家:“……”
“這位小姐的聲音還真……是好聽”管家背著良心說,說好聽真是給楚容麵子了。
楚容伸出的手,拉住陸凡,捏了捏他的大拇指,楚容:“哎呀,小凡凡~你覺得呢?”
指尖一顫,陸凡似是摸到了毛毛蟲一樣,整個手臂又酥又麻,順著楚容的話說:“好,好聽…”
“吼吼~人家也覺得是呢”楚容如果有尾巴已經翹到了天上,他湊到陸凡的耳邊,顯得兩人曖昧纏綿,扇子擋著他的下巴,咬耳朵一般:“老頭指甲縫裡有血跡”
陸凡眼神一凜,不得不說楚容的觀察力真是一絕:“知道了”
兩人上了二層,這座城堡的主人似乎多紅色尤為偏愛,地毯是紅色,牆壁也是紅色,掛著的畫也是一樣,大多以紅色作為主調。
楚容一上來就被這些畫迷了眼,他臉上是狂熱,聲音都快壓不住:“這是莫爾的《紅色狂歡》好美,鮮血暴力的狂歡,生與死的交融,太美了”
“小姐,您真有眼光”
“那確實是”楚容一臉讚同地看著管家,管家一時語塞,眼角抽了抽,似是沒有遇到如此厚臉皮的淑女。
管家為兩人推開門:“有請”
大理石桌前坐著一個人,屋內的燈光暗,隻點著幾根紅蠟燭,燭火光搖曳,忽明忽暗,那人的臉晦暗不明,管家關了門,燭光搖擺,給屋內舔了一絲詭譎的氣氛。
這桌子又長又寬,簡直不像一用來吃飯的桌子,倒像是一張床……
“你好,我是亞瑟尼古拉斯二世登卡爾,名字有些長,叫我亞瑟就好”亞瑟站起來,朝著楚容徑直走過去:“我不能見光,失禮了,這裡有些暗,需要我在點幾根蠟燭嗎?”
他像是看不到陸凡這個人一樣,想要牽起楚容的手,陸凡輕咳一聲:“抱歉這位先生,我是他的未婚夫,不知道您邀請我們有什麼事情?”
亞瑟的麵容蒼白,顴骨凸起,眼窩深陷,像一個吸血鬼一樣,他收回手,對陸凡說:“原來還有一個人,您竟然是這位美麗小姐的未婚夫”
你眼睛又沒瞎,陸凡站在楚容身前:“您有什麼事情”
“兩位竟然是伴侶”亞瑟坐會桌子後麵:“我隻想邀請這位小姐共進晚餐,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低低笑起來,牙齒上沾著血跡:“兩位,你們是否深愛著彼此!”
陸凡眉頭緊蹙,他難道是所謂的吸引變態的體質嗎,怎麼一直遇到這種腦子不正常的玩意:“我們是否深愛與您也沒有關係”
“西克特曾在《密林》中寫道,彼此深愛的心臟是赤紅色的,它們可以共享同樣的心跳,我想,把你們的心臟拚起來,你們願意犧牲一下嗎?”
他嘴上說著請求,實際上,他從桌下掏出一把剁骨刀,衝著陸凡砍過來。
楚容掏出一把大砍刀與他對線,刀鋒相接,燭火滅了一大半,楚容大喊一聲:“愣什麼愣啊!”
“你的刀從哪來的!”陸凡被推到一邊,事情的展開讓人始料未及,亞瑟同樣變了臉:“你是男的!”
“難不成是女的嗎!”楚容側身,手腕用力扛住剁骨刀:“老子的吊比你還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