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到座上,她居上位,這樣也極為辛苦。
“該死,啊!你這個混蛋,哈~”
涎水控製不住地外泄,她反將其咽了回去。
桌腿旁的四股難舍難分,柔嫩的肌膚摩擦生熱,是世間最烈性的春藥。
“阿枝,我忍得太久了,你知道嗎?不是七年,是十四年前,我一直在等你長大,誰知道成親當晚你就跑了!”
說完這句他發了狠地弄她,卻又不敢多使力。
“我,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從前的我也不討厭你。你知道的,我從小和你玩得最多,你總是讓著我。”
“我多等了七年,你該如何補償我?”
他自昨晚開了葷,越發不能自控,尤其是在她身邊。
施北淮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愛她深入骨髓。
無時無刻不想與其深入探索。
疏解人最原始的欲望。
“七年,想來用上我的一輩子是夠的吧!北淮。”
紅唇慢慢落下,她也不跟他計較這事兒。
指尖輕輕向上撫摸,將他臉上的每一處都摸過。
一股奇異的馨香進入口鼻,施北淮頓覺頭暈眼花,昏睡過去。
這糟糕的一切隻得由慕南枝來收拾了。
她剛才險些也著迷了,欲望不虧世間最毒的毒藥。
冷靜如施北淮也會如癡如醉。
“我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信守承諾,有些事情並非如表麵上這般風平浪靜,從小到大你都讓著我,再讓我一次,北淮大哥。”
一吻落在他的臉頰上。
而後她緩緩輸入內力將今日的毒素祛除。
解毒之法她不是不知,林昇的撮合,二人有意無意的謀劃她都看得清楚,若不是她有心如此,他是萬萬不能得逞的。
慕南枝重新戴上人·皮麵具,先往書齋方向前去。
此時沐子宸等她已久了,麵上臉色不佳,她揮手讓旁的人先行退下。
“我可以解釋的。”
“閣主彆慌,屬下已經解釋過了。”
酒宜說道,她乖巧地同時為兩人斟茶。
“慕南枝,你不覺得這麼對她不好嗎?”
他一開口非是為自己,反倒是為了白鶴尋質問她。
“的確,說實話我看不透她,太奇怪了,其實更為怪異之事你也早察覺到了,有何進展?”
她淺淺抿一口茶水。
兩人均神情嚴肅,似是對峙,卻毫無爭執的跡象。
酒宜不禁撓頭,她真是看不透這二人了。
刹那之後他們同時發笑。偌大的屋子裡徒生一股詭異之風。
就醫攏攏自己的披風,怎麼感覺怪冷的。
“對,不錯,我還以為你終日與他在一起,腦子也變遲鈍了呢。”
話中譏諷意味不淺,卻是他求而不得的,這副病體已經多年了。
眼底的烏青常年不掉,手指竟比女子的還要纖細一些。
旁人若是不慎,定會將其誤認為女子。
“我又不是你,不至於將自己糟蹋成這副鬼樣子。”
“是啊,唉!隻是,南枝,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要傷她,我欠她良多。”
漸漸地,眼底升起一團霧氣,兩顆豆大的眼淚瞬間落下,滴在桌麵上。
“感情還有一段陳年舊事,子宸,其實你根本就沒中毒,對嗎?”
這一問,屋子就更靜了,沐子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點頭。
“哼!那我猜猜是為什麼。”
中指與無名指勾著茶杯在桌上來回旋轉。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兩顆水珠飛到沐子宸手腕上。
“也是因為白鶴尋,之前的采花賊之案與她有關,可是以你們之間的關係,你為何不去找她?”
“我們之間哪來的關係?南枝說笑,我不過一久病不愈的病秧子罷了,還敢奢求什麼嗎?”
他掩麵說道。
“死鴨子嘴硬,得了,不說了,這官我也該還你,你先調養一陣,那個惡女的事情就先不用管了。”
發號施令的語調,酒宜又蒙圈了。
“……”
出來書齋以後。
“酒宜,這段時間你就先準備著武舉,那時我為你搖旗呐喊。”
“是,多謝閣主!”
女孩高興得眉飛色舞。
二人分彆,慕南枝的臉色變得低沉,望著書齋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哼!好戲還在後邊。”
*
翌日內宮之中,施北淮仍舊挨著她,他仍陷入重逢的喜悅之中。
慕南枝心底有許許多多的秘密不曾說,他不是看不出來,隻要她樂意,說與不說沒什麼差彆。
今日就要為什麼白鶴尋與甄誌權送行。
“臣即將遠行,江湖人對朝廷繁文縟節不甚了解,請陛下見諒。”
白鶴尋似乎恢複了往日的豁達與瀟灑,令下人取來一大碗來,一飲而儘。
“好,白愛卿真是豪氣萬丈,朕等著你得勝歸來。”
皇帝回敬她,也不計較。
在場的臣子多數是不喜這般習氣的,為官半月有餘,多多少少應該做些樣子。
私下裡不將就也就罷了,在此場合如此無禮,他們個個麵帶慍怒。
“陛下,微臣離開之前有要事啟奏。”
白鶴尋從座上起身,眉眼間俱是得意之色。
“愛卿請說。”
“請陛下退婚。”
眾臣為之一震,麵麵相覷,對於白鶴尋的深情他們是早有耳聞的,此前還對她抱以同情,現在這人竟然主動退婚!
“愛卿若是在意此前的傳聞,朕可讓大理正向你賠不是。”
席間兩位大理正,施北淮看了她一眼想起身為她說情卻被她厲色阻撓。
慕南枝起身回道:
“事情緊急,臣知錯,婚約之事,願聽從皇命。”
“皇命?好你個皇命,陛下,此人就是個冒牌貨,請陛下派人拉住沐大人,待我撕下她臉上人皮麵具。真相自會真相大白。”
白鶴尋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慕南枝恍然大悟,原來是弄這一出等著她。
“愛卿不可胡言!”
皇帝手停在空中,身子對著二人,眼神卻是看向施北淮。
“我……”
“她沒有胡言,我確實不姓沐,不過我姓慕。”
慕南枝徒手摘下麵具,未施粉黛,眉尾兩道細紋使得這張絕美的容顏更具殺傷力。
群臣不由得一驚,兩月前的慕小姐還不是這般模樣,怎麼今朝蒼老了幾分?
“欺君之罪,罪當問斬。鎮北侯府案情未結,又多一項罪行,請陛下秉公執法。”
白鶴尋輕飄飄地來了這麼一句。
“陛下不可!”
施北淮坐不住了,挺身而出為她求情。
“大膽,再多言,視你同罪。來人,將慕南枝押入天牢,鎮北侯一家擇日問斬。”
皇帝一聲令下,慕南枝就被
帶走了,臨走之前她對著白鶴尋笑了一下。
*
獄中,她被推入牢房中,鎮北侯仍向先前那般靜坐著,見她來了,狐疑地看了衙役一眼。
慕南枝徑直坐在二人中間。
“我回來了。”
“嵐兒,你不是出去了?怎麼又?出了什麼事情?”
眼裡充滿了關切之情,慕南枝一陣心堵,她這算是徹底被取代了嗎?
接著慕祈安摸索著過來,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臉,慕南枝眼眶一下子蓄滿淚水,哥哥也要將她認錯了嗎?
“南枝,南枝回來了!父親,施南枝啊!”
右手扶著後麵的牆壁,俊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活動起來。
“枝兒?”
慕言仔細地看著女兒,似乎是與郭嵐假扮的有些區彆,臉上多了歲月的痕跡,頭上也多了些白發,可他的女兒才二十四啊!!
“你怎麼把,把自己搞成……”
他失聲了,許是一時激動所致,手捏著喉嚨也難以發出聲音,淚瞬間如雨下。
“爹,我,不孝!”
她重重地跪下。
慕言一時發不出聲音來,他怎麼忍心最愛的女兒受委屈,忙將她拉起來。
“妹妹,彆把哥哥忘了。”
“哥哥,他不是說你沒有嚇嗎?他騙了我!”
“不不不,沒有。”
慕祈安抓住她的手,安慰道:
“妹妹,我的眼睛原是沒問題的,但是自從沐子宸那日將阿曲帶來我就瞎了,我的眼睛上沒用了。”
“什麼?不,我,我是想讓她救你的呀,哥哥,我害了你,我,我罪該萬死。”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白鶴靈那麼陰險,竟然對慕祈安下這麼重的毒手。
“你?沐子宸是你的人?”
慕祈安愣住了,他以為這人也是惡人。
“小沐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們見的沐子宸是我假扮的,今日白露了,我就進來陪你們了,大哥、父親,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她緊緊握住父兄的手。
“真是本事大了,怪不得不回家。”
慕祈安譏諷道,這個妹妹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可這次算是他們對不住她了。
“枝兒你糊塗了,外麵天高海闊,何必回來招惹是非,趕緊走,以你的武功,可以逃出去的。”
慕言總算可以開口說話了。
“不,我不光要救你們,我還要粉碎這群惡人的陰謀詭計,敢算計我慕南枝,我一定要她們好看。爹、大哥,你們相信我一次吧,女兒不會掉鏈子的,你看我的白發也不是白長的。”
她專門將自己頭發裡的幾縷白發挑出來送到慕言麵前。
“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