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聽著周圍的嘈雜聲,靠……(1 / 1)

不上檔次 一流龜 3234 字 2024-05-01

聽著周圍的嘈雜聲,靠在楊清野肩膀上和他一起看視頻的李堂遇漸漸的泛起些困意。他把腦袋往他哥的頸窩裡蹭。

楊清野感覺脖頸有點刺癢,無奈的彎起嘴角,拍拍他的胳膊,讓他坐前麵可以靠著自己睡。

李堂遇乖乖的挪到前麵,背倚著他哥的胸膛,靠著肩膀,任由他哥的雙手圈住他。

李堂遇今年也有十三歲了,看著比這個年紀的楊清野要小上許多。因為讀書早,現在初三都快畢業了。楊清野上高三,不過已經保送海大了。現在就是在公司和李堂遇這兒兩邊跑。

操場上的學生們這個、那個偶然看過來一眼,但沒有人輕易上前。

“清野。”

這聲音揚起帶著些微沙礫感又很具穿越性,是正屬於變聲期的男孩子的。

來人在腰間扣著籃球,一身熱汗。麥色皮膚,身材高大,寸頭,眉眼淩厲。帶著欣欣向榮的少年意氣。

楊清野抬頭看見來人是段或,微微一笑又疑惑道:“先前不是說要打到晚上八點多?”他自然而然地捂住李堂遇的耳朵,微微壓低了聲音。

段或就看著他們笑,眼睛裡帶著點好笑的意味,幸好楊清野沒有不好意思這個概念。

段或點頭,用口型示意:“休息一下,看見你了就過來打個招呼,你忙、你忙。”他揮揮手,轉身回自己場地了。

段或剛走,陳斯演他們從對麵過來。楊清野朝他們揮手示意,感覺靠身上的人動了動,低頭與他的眼睛對視上。

這可是十三歲的李堂遇啊,麵容柔軟,眼神清澈又愚蠢。他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兩頰的肉都鼓了起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傻乎乎的。’楊清野想著,眼神溫柔的像注視著乖寶寶的老父親,嘴角帶著微微笑意。

這要是在家裡,剛睡醒這會兒李堂遇肯定會一聲接著一聲‘哥,哥哥,哥哥……’的喊自己,聲音會有點嗲,不過總還是很可愛的。

“大哥。”

楊清野抬頭,對楊安羽,楊安儀點了點頭。看向陳斯演,喊了一聲:“斯演哥。”

李堂遇也看見了他們,視線移到陳斯演身上時愣了愣,隨即扭頭裝睡。

在這校服休閒裝的場地,陳斯演這一身很是惹眼,加上他本身是混血,又外貌出眾,更是吸引了大片目光。他本身適應良好。

陳斯演微笑著:“清野,我們也好久沒見了。”見楊清野隻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目光凝在李堂遇身上,覺得這小孩也長大了不少,剛剛望見他的麵容依舊惹人心動喜愛。

陳斯演心想:我還是這麼變態啊。

‘還有時間,不急於一時。’

他心裡這麼想著,對楊清野說:“我就先走了,阮緒他們怕是又要吐槽我磨嘰了。”“安羽,安儀,你們也玩得開心。”

楊安儀盯著剛剛段或離開的背影,笑意滿滿:“當然啦,斯演哥哥快去吧,我們去看他們的籃球賽。”她邊說邊拉著楊安羽走。

走到人較少的地方,楊安儀壓低聲音:“看見沒,阿遇還是怕斯演哥哥。”

楊安羽抽出手,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看出來的?你不是在看段或?還有阿遇不是在睡覺嗎?”

“哥你什麼眼神?我敢保證阿遇看見我們了。正常情況下,阿遇都會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跟我們打個招呼,你要是幸運的話,還能發現他的耳朵是紅的。”

楊安儀飛快的說,信誓旦旦的樣子,自動過濾掉他的第二個問題:“現在這種情況,你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他就是怕斯演哥哥。”

楊安羽整理著淮海中學的校服袖口:“你想了這麼多,怎麼就不能是……”他頓住,像是想到什麼:“……又好像有點道理。”

“是吧,就是這樣。不過也怪,斯演哥哥的紳士文雅是眾所周知的,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了遇哥。”

……

來看球賽的人陸陸續續又多了些。

……

“回家嗎?”

李堂遇站起來,似乎還能從他的神色上看出的窘迫,他伸手去拉楊清野。說:“我去跟安儀姐他們說一聲。”

楊清野好笑的看著他,點點頭。

楊安儀和她的一群小姐妹們正為段或的一個成功截球歡呼。李堂遇走過去,見她看見了自己,打了聲招呼:“安儀姐,湯湯姐。”直接說:“我想先回家了,幫我也跟安羽哥說一聲。”

楊安儀擺擺手:“去吧去吧。”

她旁邊的沈湯湯微笑道:“是不喜歡看他們打籃球嗎?”

李堂遇搖頭:“一般,我有點社恐。”

沈湯湯笑笑表示理解。

李堂遇:“那我先回去了,安儀姐你也早點回來,小心舅媽生氣。”

楊安儀苦著臉,手猛揮地趕他走:“知道了,走走走,趕緊的。”

……

晚上楊清野和李堂遇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除了管家和那些阿姨們,就隻有楊爺爺和楊奶奶在院子裡坐著閒聊。

楊清野和李堂遇先跟兩位老人問了聲好再去洗漱一番。

李堂遇在冷色調的房間裡坐在沙發上,想到陳斯演回國的事還是有些煩躁。他討厭陳斯演這一點毋庸置疑,討厭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討厭他的目光。既然討厭那就遠離。

等他哥洗好了,一起下樓。

“清野,剛剛忘記問了,你知不知道斯演什麼時候回來啊?他走的時候答應回來吃晚飯的。”楊老太太麵容和藹,帶著笑問。

“當時我們隻隨意說了幾句話,沒有提到這件事。我現在問問吧。”

楊老太太笑著對李堂遇招招手,一邊說:“好,那你問問他。阿遇過來坐,先吃點水果。”

李堂遇乖乖的走過去,坐在楊老爺子旁邊。

楊老先生看著這個最親他的孩子,麵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坐近點,你小一點的時候見到我就跑過來抱著大腿不放,長大一些了就打算不親近了?”

李堂遇挨近了他,抱緊楊老先生的肩膀,很認真的說:“不會。”

楊老先生和楊老太太都是60左右的人,但是並不顯老態。他們身材管理得當,楊老先生依舊身體強健,楊老太太也還是貌美溫柔,不大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楊老太太走過來,抬手在李堂遇頭上摸了摸,笑著道:“你外公這是吃醋了,你以前一回來就纏著你外公要抱,現在隻知道跟你的清野哥哥待在一起,整天蜜裡調油似的。”

李堂遇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我不對,我應該再抱抱外公的大腿。”

楊老先生哼笑一聲,捏了捏他的手臂肩膀:“你知道就好。還是這麼瘦,你媽見到了,還以為我虧待你了呢。”

他已經可以自動忽略所有有關媽媽這個詞帶來的感受了:“我現在正長身高,這個時候消耗大,所以不容易長肉嘛。”

楊老太太:“這是什麼道理?你看賀家那個最小的孩子,珠圓玉潤的,多好看啊。老人言:‘心寬體胖。’遇到了煩心事要跟我們說,看看整個海市有誰敢欺負我們阿遇呢?”

李堂遇聽著這話笑出了聲,那些煩心事都覺得無所謂了:“沒有,誰敢惹我啊。”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幾乎不可能有人來招惹他。時間久了,陳斯演那點事也能放下。

楊老先生在李堂遇頸項上摸出條紅繩子穿著的玉筒墜子。這是李老爺子去世那年親手給他做的,特彆做好了防水處理,裡麵是他的生辰八字和平安符卷在一起裝的,那年李堂遇才兩歲。

李老太太一生信奉佛教,也在那一年選擇販依佛門,餘生青燈伴古佛。

楊老先生捏捏他的臉:“好好戴著,什麼時候都不要摘下來。”

李堂遇點頭,他確實從來沒摘下來過,從他記事起就一直有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