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一到達公司,林木就開始……(1 / 1)

一到達公司,林木就開始忙忙碌碌哪裡還記得什麼貓不貓的。

黑黑:是我錯付了。

雖然已經提前熟悉過這幾期的稿子但是一下錄好幾期,對於以前直播一次性搞定的林木來說,還是有些累的,不停的重複相同的開頭結尾。

趁著中午吃飯的空隙,陳墨找到了他:“林哥,我這次負責完你的稿子就要調去小劉那邊了。”

林木詫異的看了眼陳墨,‘深夜一點通,陪您到萬家’這個欄目剛剛準備開辦的時候,由於是深夜直播節目,下班時間又晚,電台根本沒有幾個人願意來,隻能丟幾個新人美其名曰‘鍛煉’,林木陳墨正是當時同一批進來的新人,當了一把難兄難弟做了被迫做了節目的元老。

雖然林木看起來好像是去了小劉的組裡,但是這邊的節目他也不會放棄錄製,畢竟做了這麼久,有了很多回憶,有了感情,可陳墨卻要放棄這邊已經打好的基礎轉戰一個自己從沒接觸過的欄目,確實是有些出乎意料。

陳墨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深夜欄目麵對的觀眾始終是有限的,雖然她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一副要躺平擺爛的樣子,可是一個觀眾有限的欄目和一個麵對著大數據有無限可能的平台,她還是想趁著年輕拚搏一把。

林木沉思了一陣,毅然讚同了她的決定:“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平時總看你說擺爛擺爛的,到關鍵時刻還是能支棱起來的。”

“這不是也有林哥你的原因嗎?我一進台就是做你背後的寫稿人,你換組了我也要做你背後的編導。”陳墨頗有些感慨:“當時我什麼都不會,你也沒嫌棄我。”

“有沒有換組,你都還是我背後的寫稿人,”林木糾正,“我當時也什麼都不會,哪裡敢嫌棄你。”

“都在呢!”小劉端著餐盤出現在桌邊,打斷了二人憶往昔:“從來沒見過你倆中午出現在食堂的,今天真是稀奇啊!”

林木白了小劉一眼:“劉開朗你少來了,我倆為啥大中午在這,你心裡沒數啊。”

小劉嘿嘿的笑了兩聲,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不計較林木老愛揭穿他大名的事了。

三人吃著吃著,小劉好像想起了什麼,見著食堂人漸漸減少他壓低聲音,對林木說:“我昨天去警局了。”

林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怎麼說?有付雨的下落了?”

“那沒有,不是付雨,是那個司機。”看到有人經過,小劉頓時閉了嘴,直到看見周圍確實沒什麼人了,他才繼續開口:“據法醫調查,司機並不是死於他殺,而且發病了,好像是什麼心腦血管還是心臟的什麼病,不能受刺激,一激動容易撅過去,他就是看見了啥,受了大刺激,造成腦子裡的血管破裂,就死了。”

說到激動處,小劉喝了口水壓壓驚,看著兩人求知的眼神,接著說:“警方懷疑,司機是看到了付雨遇害的過程,由於太激動引發了疾病。”

“不對,那他又是怎麼出現在東區的呢?哪裡距離濱海路可是將近60公裡?”林木不解。

小劉神神秘秘的說:“是啊,警方調查了一路的監控完全看不見他出現,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依我看就是凶手拋屍的。”

凶手拋屍?林木覺得這說不通:“假如凶手殺害了付雨,又發現司機受刺激而死,那麼他麵前有兩具屍體,凶手也不可能隻拋一個,而且誰拋屍往人小區拋。”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小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那會不會是這樣啊!”陳墨在一旁弱弱開口:“凶手確實發現了司機的屍體,但是他又沒有殺司機,司機是自己發病死的,跟他又沒關係,他就隨便找個地方把他丟下。”

“那也不可能丟在小區啊,凶手又不是個傻子。”小劉反駁道。

林木:“這裡麵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我們又不是凶手,哪裡猜得出來他的想法,”小劉話題一轉,又回到了工作上:“不過我們到時候可以這樣寫這個案件....................”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錄完下班已經到了十一點,確實比之前早個那麼一丟丟,可路上還是不見什麼行人。

今天一天的工作量可比的上以往一周的了,看稿子看的林木是頭暈眼花的,不停的念稿子,念得他是口乾舌燥的,好在明天總算是可以休息一整天了。

精疲力儘的他開著車有些困倦,突然一聲淒厲的貓叫刺激了他的大腦,緊接著咚的一聲,好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踩下了刹車,車前方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林木急忙解下安全帶,下車查看,可車前什麼都沒有。

他圍繞著車子走了一圈,確實什麼都沒有,可是剛才的聲音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他轉頭看向了四周,周圍什麼都沒有,右邊是平靜的湖水,左邊是樹木環繞的公園。

A市作為一個臨海的城市,有部分土地是填海而建,而市裡麵還有大小不等的湖泊,華國人最喜歡搞綠化了,於是在城市規劃時決定在湖泊的周圍修建各種公園。

確實是他熟悉的回家路程,從電台到林木的家,其實並不遠,可是在夜晚的加持下,無風無浪的黑色湖水和高大黑色樹木對他的壓迫感成倍激增。

停在哪裡不好,在這裡,這段路程是他回家路上人煙最為稀少的一段,附近除了樹木湖水什麼都沒有,幾盞路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路燈下飛舞著小小的蟲子。

一股微風吹來,夾雜著淡淡的魚腥味,熟悉又陌生一股不是很好的預感在林木心裡漸漸升起,深夜的公園和湖水,總能讓他聯想到不好的事情,比如說撞鬼。

‘不要離這隻貓太遠。’

阿無的話又在林木的腦海想起,他的額頭不自覺泛出了一點細汗,不妙,不妙,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這離開這裡,他快步走向車門。

‘啪嗒啪嗒’,他的手剛剛搭上車門,身後突然傳來走路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給外的清晰。

深吸一口氣,按下自己的好奇心,他想:我又不是在演什麼恐怖片,彆回頭,不要作死。

屏住呼吸,他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竄上車,將門窗都鎖好,坐在柔軟呢否認坐墊上他喘了一大口粗氣。

這個時候,他才敢扭頭往後看,剛剛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距離車尾不遠的地方站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光,看不清臉。

那個影子將近高三米,手長腳長,瘦的就像公園的樹木,隱隱約約能看見肋骨的痕跡。

但是太高太瘦了,正常人真的能長大到那麼高還那麼瘦嗎。

這真的是人嗎?

林木壓下內心的恐懼,顫顫巍巍的握住了方向盤,踩下油門,他已經顧不得擦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心隻想著趕快逃離。

此時的他恨不得穿越到早上,帶上黑黑,他恨自己過了幾天順心日子就忘記了還有一個大大包袱在自己身上。

他更恨自己為什麼要沾上付雨這些人,他嘴裡念叨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找他這種無辜的人乾什麼。

車子剛來出沒幾步,汗水流到了眼睛裡,他胡亂的拿袖子蹭了一下,再抬頭那個高大瘦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車頭。

來不及踩刹車,車子已經撞了上去,林木停下來車子,剛想下去查看。

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是人,撞了就撞了。

他雙眼充血,像是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深吸了一口氣,啟動車子在原地來回碾壓。

車下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車子碾壓在很多樹枝上,這聲音在林木聽起來好像催命符,他閉上眼睛。

一段時間後,他停下車子,有重新踩下油門向前開去。

他已經顧不得自己滿身的冷汗,聚精會神的盯著車前方,他一心隻想著回家,回家。

可車並沒有開出多遠,路中央出現了一攤肉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他吞了吞口水,死死地盯著那攤東西,那是一團肉色的沒有規則形狀物體,表麵湧動著褐色的粘液,四周散落的一些或大或小的黑色碎塊,看起來像什麼東西的骨骼。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他剛剛壓上去的東西吧。

隨後他又否定了,那東西在他身後。

眼看就要撞上這攤東西,他猛地踩下刹車,車子停下,他煩躁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精神已經麵臨崩潰,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那坨東西慢慢蠕動起來,他心裡一驚慌,想要立馬驅車離開,可是車子怎麼都發動不了,明明油箱是前天剛剛加滿的,車子剛才還好好的。

在他驚慌失措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慢慢向他逼近。

等那東西靠近,一股濃鬱的土腥味夾雜著莫名其妙的鐵鏽味鑽入鼻腔,林木才發現原來是‘老朋友’,它像一坨腐爛的淤泥,渾身的骨骼散落在四周,紅色的眼珠嵌在滿是疙瘩的爛肉裡,浸泡在褐色的粘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