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封的記憶 周六一整天,露西跟赫敏都……(1 / 1)

周六一整天,露西跟赫敏都在圖書館看書,赫敏如饑似渴的在汲取知識,為此甚至放棄了午飯。傍晚,當饑腸轆轆的露西和赫敏結伴從圖書館走向禮堂的時候,馬爾福幸災樂禍地攔住了她,“斯內普教授讓我通知你,晚上六點半,地窖禁閉。”

露西看了一眼表,還剩五分鐘了,除非自己放棄晚飯直接跑過去。

“一天沒吃飯了吧,饑餓的滋味兒如何。”馬爾福看著露西驟然陰沉的臉色笑出了聲,“如果你遲到了,斯內普教授的怒火,嘖嘖。”

“馬爾福!你故意的!”赫敏氣憤地說。

“格蘭芬多的?你靠一個格蘭芬多幫你出頭?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垃圾貨色。”馬爾福臉上止不住的嫌惡。

露西沒有理他,把課本往赫敏懷裡一塞,便急急忙忙向著地窖跑去。雖然饑餓很難熬,但她好久沒跟西弗勒斯單獨待在一起了,相比之下,吃東西就沒那麼重要了。

露西的笑容在推門進入地窖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原來還有兩個人跟她一起關禁閉,一個是納威,一個是赫奇帕奇的女生,好像叫漢娜·艾博。

“你遲到了。”斯內普頭都不抬地說,他正在批改學生的作業,皺著眉頭打下一個力透紙背的p,不愧是我喜歡的人,認真工作的樣子果然很帥氣,露西傻傻地想。

“你們今天的任務,處理蕁麻草,遲到的人削皮切塊,艾博烘乾稱重,納威·隆巴頓,我假設你識字,負責把它們貼上標簽裝瓶。”

“我……我可以幫……露西……她任務太……重……”納威看了看牆角鐵盆裡堆得有半人高的蕁麻草。

“不要妄想通過製造事故來逃脫禁閉,或者,你希望我把費爾南德小姐的禁閉再加一星期?”這招顯然十分有用,納威頓時不敢反駁。露西認命地走向角落裡的鐵盆,耳畔傳來斯內普惡魔般的低語“不準戴手套”。他可真像個頑劣的孩子。

牆上的時鐘滴答跑過,斯內普一言不發地批改作業,露西感覺自己的雙手都被紮的麻木了,鐵盆裡的蕁麻草以很快的速度被消耗著。露西感覺斯內普不讓納威插手的對的,即使是最簡單的貼標簽和記錄,納威已經弄錯了好幾次了,好在那個叫漢娜的女生一直在幫他,兩個人嘁嘁喳喳的忙活著,總算沒惹得斯內普再發火。

漢娜和納威一直守在小火爐附近,臉蛋都被熏得紅撲撲的,露西瑟縮在角落,手上全是蕁麻草的倒刺和粘液,再加上一天沒吃飯,感覺體溫跟體力都已經流失到了極限。

“今天就到這裡,明天繼續。”九點差一刻,斯內普竟然就準備放過他們了,這讓露西懷疑他今天是不是從鄧布利多那裡敲詐到了什麼好東西,心情不錯嘛。

漢娜和納威得救般的站起來,露西起身跟上,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太丟臉了,竟然要餓暈了,露西這樣想著,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半夜,露西在寢室醒了過來。手上的倒刺已經都被人挑乾淨,冰冰涼涼的感覺應當是敷過藥。太丟人了,太丟人了,當著西弗勒斯的麵餓暈了,露西的肚子還很不合時宜的發出咕嚕的聲音。

“彆叫了!”她使勁地錘了一下肚子。

正當露西煩躁的時候,啪的一聲,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了她的床頭。

“布丁?”露西遲疑著。

“露西小姐!布丁是不是吵到您了!”

“沒,我還沒睡。”露西揮了揮魔杖,寢室裡的燈依次亮了起來,布丁身上穿著可愛的蕾絲邊女仆衣服,頭頂的梳理柔順的毛發被一個藍色的星星發卡彆著,腰間還掛著兩個用紅色麻繩編織了外套的魔藥瓶子,她正用一雙銀灰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露西。

“露西小姐,布丁給您帶了吃的。布丁這次的焦糖布丁做的很成功,您快嘗嘗能不能趕上我媽媽當年的手藝。”露西這才注意到布丁身後還背著一個藤編的小包,她將小包放在桌子上,一樣接一樣的掏出露西愛吃的東西。焦糖布丁、巧克力熔岩蛋糕、芝士塔、蘋果派、炸甜甜圈還有烤雞和一大紮橙汁。

“無限伸縮?西弗勒斯幫你弄的?”

“是的,露西小姐,您快來吃。”布丁殷切的給露西遞上一個焦糖布丁。露西細細的品了品,很像當年嘟嘟做的味道了,也許——“布丁,你下次可以嘗試,加一點點柚子皮。”

“好的露西小姐!我怎麼沒想到呢,您一定是個天才!”布丁快樂極了,一屁股坐在露西的床邊,拿了一個焦糖布丁也吃了起來,“確實像您說的,得加點奇特的味道才對。”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東西,是西弗勒斯嗎?”

“不是喲,是布丁自己猜到的。西弗少爺隻是說不讓我告訴您是他把您送回來的,也不讓我告訴您是他給您上的藥。可是呀——”布丁狡黠地眨著眼,“布丁是個自由的小精靈,布丁這幾年還看了好多好多書,所以布丁知道,露西小姐肯定是希望知道西弗少爺關心她的。”

“好布丁!你真聰明!”露西揉著她的頭笑著說。

“不過布丁還是不懂,為什麼西弗少爺不讓布丁給露西小姐打掃房間,他特意安排您住在這樣的地方,他說您希望住在這樣的地方,但布丁記得,露西小姐是最最喜歡乾淨的。”

“嗯?西弗勒斯安排我住在這裡的?”

“是的。”布丁的眼神有些暗淡,“西弗少爺和露西小姐一定是吵架了,布丁想幫忙,可布丁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

露西聽到這個回答,卻笑著說,“我也以為我們在吵架,但現在不是了,布丁,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布丁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露西眼睛亮亮的解釋道,“他猜到了我想做的事,儘管他並不讚同,卻仍願意縱著我嘗試。布丁你相信嗎,也許有一天,死去的種子也是可以發芽的。哪怕他不記得,卻依舊會下意識的信任我。我是不是說的太難理解了?”

“不,西弗少爺也是這樣形容您的!”布丁有些激動,眼睛裡跳躍的歡欣。“雖然說的有些不一樣,西弗少爺說的是,雖然您不記得曾經的事,但您總是忘不了對他的感情。可是,你們都不記得嗎?忘記了什麼呀?”

都忘記了?自己也忘記了?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忘記了?我忘記了什麼?露西心底湧出了一連串的疑問。露西在腦海中細細地回憶,她跟莉莉偶遇,跟西弗勒斯相識,跟隨麗·薑去往遙遠的國度找尋身世,陪著西弗勒斯送彆父母,看著莉莉嫁人生子,再到莉莉加入鳳凰社,西弗勒斯成為食死徒,二人在不同的陣營各自為戰,最終莉莉死亡,西弗勒斯幡然悔悟,自己與鄧布利多交易照看哈利,再到盧平變成狼人大鬨德思禮家。整整二十一年,她沒有任何記憶斷檔的時候,怎麼會……

一隻銀色的鳳凰打斷了露西的思緒,鄧布利多的口信讓她立刻去校長辦公室。露西胡亂套了件衣服,來到校長室才發現西弗勒斯也在,她悄悄平整了一下衣服,不動神色地瞥了瞥櫃門上反射出的自己的人影——還好頭發沒有翹的太離譜,要是戴上那個淺灰色的蝴蝶發卡就好了,雖然是在麻瓜的地攤上淘的小玩意兒,但它剛好能把兩邊不完全齊整的發際線修飾的靈動起來。

“露西,海格剛剛告訴我,哈利在追問那天古靈閣金庫的事了,他很快就會意識到東西在霍格沃茲。我們的考驗可以開始了。”

斯內普揣著雙臂,半個身子都藏在陰影裡,“我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指望一個十一歲毫無天賦的莽撞小子,我們都清楚他的名氣並不是來自於他本身的能力。”

“所以露西要暗中幫忙,彆讓考驗變成無解的難題。”

“我也不讚同,奇洛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伏地魔的魔力,那家夥不簡單,萬一出現什麼難以挽回的差錯就不好了。”

“或許我們能順藤摸瓜留下他?”鄧布利多犀利的目光透過半月形的鏡片射出,直直的盯著露西。

“你覺得有把握可以試試,反正我做不到。”露西說。

“哦,那是我多問了,看來十年前的傷你還沒有恢複是嗎?”

“十年前你受過傷?”斯內普突然插話進來。

“嗯……小傷。”露西突然覺得鄧布利多很礙眼,自己的手腳有些不聽使喚的想逃離這裡,西弗勒斯太敏銳了,任何一點微小的破綻都會被他牢牢的抓住。

“是我把你交給黑魔王那次?你快說——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你彆這麼看著我,你不信的話自己來攝神取念,我不反抗。”露西說著閉上了眼。

冰冷的力量侵入了露西的大腦,一幅幅畫麵在飛速的閃過,小哈利在搖籃裡咯咯笑著,莉莉在婚禮上將手捧花遞給露西,伊萬斯先生叼著沾著奶油的釘子揮舞錘子,娜娜和露西在塔樓頂用望遠鏡看著魁地奇球場上的身影,西弗勒斯和露西在榭寄生下緊緊抱在一起……

西弗勒斯氣喘籲籲的摔坐在地上,露西渾身是汗止不住的乾嘔,鄧布利多垂下魔杖,“年輕人要懂得節製,西弗勒斯,你進入的太深了。”

“那是什麼——”斯內普兩眼直直地盯著露西。

“我,嘔……我也不知道,再……再來……嘔……”

畫麵再一次天旋地轉,露西看著西弗勒斯笨拙地跳上掃帚的樣子哈哈大笑,莉莉在山毛櫸木樹下給露西上藥,湖底的休息室粗大的鐵鏈鎖著一個紅色眼眸的怪物……

“可以了!你們兩個都瘋了不成!”鄧布利多再次出手截斷了攝神取念,露西感覺苦膽水都要吐出來了,但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西弗勒斯,最後一個畫麵是什麼,她也真的很想問問。西弗勒斯的目光也從來沒有如此複雜過,似躲閃又似質問,還帶著懷疑和愧疚,他這個樣子簡直要把露西逼瘋了。

“我會看著哈利的。”露西已經沒有力氣跟鄧布利多爭辯了,說完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但她知道,她跟西弗勒斯之間的秘密,才剛剛展露出冰山的一角。